第231章
他嫉妒地發(fā)瘋,當他看見孟煙攀著那人的肩膀,跟人在月光下纏綿接吻時,他想殺人的心都有了,但他卻只能徒勞地站在那里。
因為,他的小煙會不高興。
她會為難。
喬時宴慢慢直起身體,捂著發(fā)疼的心臟。
他慢慢學會愛。
他身邊干干凈凈的了,沒有半個女人,但他卻永遠地失去了小煙,她不再回來,她已經(jīng)準備接受新的愛人……
……
孟煙回臥室時,在月桂樹下的長椅上,看見那個蒂芙尼藍的盒子。
那是香市某品牌的蛋糕。
從前,她很愛吃!
是……他送的!
孟煙靜靜看了半響,還是走了過去。
她坐在長椅上,月光映照在她身上的藕紫長裙上,流光溢彩,她的臉上也不復當年的青澀懵懂。
她打開蛋糕,切了一小塊,放在嘴里慢慢品嘗。
跟記憶里一樣,很甜!
可是又好苦!
孟煙哭了……
或許在別人眼里,她足夠幸福了。
可是在經(jīng)歷了那樣多以后,她怎么走得出來?
香市、相根,柏林。
哪一處不是驚心動魄?
還有那些因她逝去的人,何默跟何太太。一直到現(xiàn)在,午夜夢回時,她恍惚都能聽見何太太肝腸寸斷的呼喚:“阿默,阿默……你在哪呢阿默!有誰看見我的阿默了嗎?”
阿默,阿默……
每一聲都是震耳欲聾,蕩氣回腸。
跟這些比起來,這個小蛋糕,怎么可能是甜的?
孟煙走不出來,她走不出來!
她在深夜里,捂著臉,嘶啞痛哭……
暗處,喬時宴靜靜望著。
他的喉結(jié)不住滾動。
他的面孔更有著難以言喻的表情,英挺面孔每一道紋路,都在心疼……他多想走出去,抱住她。
跟她說,
別哭小煙,別哭!
但他知道,她不要他……
……
月亮西沉。
淡粉琉璃燈,隨風擺動,在夜風里發(fā)出悅耳的聲音。
一只手,輕放在孟煙的肩上。
第327章
喬時宴干下轟轟烈烈大事
孟煙側(cè)頭。
淡淡月色下,她的眼角還有著淚,她看見了沈夫人。
沈夫人將手里的披肩,替孟煙披上,爾后她看著那小蛋糕,低聲問道:“是他送過來的?”
孟煙沒有否認,輕嗯了一聲。
沈夫人輕聲嘆息。
長嫂如母。
她坐在孟煙的身邊,輕攬住她的肩頭柔聲說:“我聽你哥哥說你跟祖新進展不快,我就知道你還放不下過去!小煙……年少時呢,我們總是會那樣熱烈地喜歡一個人,每一刻的情緒都為他波動。但是等到成熟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真正想要的,不過就是一段平靜安穩(wěn)的感情生活。”
孟煙怔怔的:“大嫂,你也曾經(jīng)熱愛過一個人嗎?”
“怎么不是?”
“我跟你大哥啊,是聯(lián)姻!但也很美滿幸福�!�
沈夫人拂開她額前的碎發(fā),很認真地說:“小煙,忘了那一段傷害吧!這樣你才能幸福�!�
孟煙低聲說好。
但她對從前的愛與恨,又怎么可能輕易拋下?
夜晚,她洗澡后特意打了個電話,感謝宋祖新的晚餐,感謝他送的禮物,她在電話里邀請他周末的晚餐。
宋祖新欣然答應。
掛上電話,
孟煙在浴衣外頭披了件常服,她心中想,確實是該跟過去道別了。
愛要放下,恨也是!
她正想著,門外面響起一陣騷動聲音、還有狗叫聲,甚至夾雜著張媽大驚小怪的聲音:“呀!不可能吧!喬先生怎么可能從這里走,喬先生最愛面子的啦!”
孟煙攏了衣裳,跑下樓。
庭院一角。
夜深了,還有水泥師傅在堵一個小角門,平常的時候是金毛大黃進進出出的。
一時間,孟煙也挺無語的。
沈自山親自監(jiān)工。
太太叫他回去睡覺,他也不肯,非要親眼看著狗洞堵死才安心。
沈自山看見孟煙,蹙眉:“夜里涼,你跑出來干啥?”
孟煙輕道:“以后他應該不會來了!”
今晚,她跟宋祖新接吻,他應該看見了。他那樣性子的人,那樣驕傲,以后不會再出現(xiàn)了,更不會摸進她的臥室里逞兇。
孟煙的猜測,是對的。
從這一夜,喬時宴像是消失在b市。
很長時間,他沒再出現(xiàn)過,也沒有過來看津帆。
他獨自去了一趟h市,找曾先生。
上次他跟沈老對決,曾先生撤退他不計較,但是后來曾先生在背地里陰他,將喬氏集團最大的合作商撬走拱手讓給了別人,從里面撈了一大筆好處費。
喬時宴過來算賬。
他多次上門,曾先生避而不見。
曾太太也躲著他。
喬時宴不急。
他找了一間300的快捷酒店住下,白天黑夜的不出門,他一直在房間里吸煙,或者是看看財報,他用剩下的錢偶爾炒炒股,能掙到一些小錢。
每天,他都會去前臺問一個名字。
趙錦生。
這人是曾太太的小白臉,就是視頻的男主角,最近也不肯聯(lián)系喬時宴了,但喬時宴把他摸得清清楚楚。
趙錦生背著曾太太,跟一個年輕妹子好上。
每周,要過來開房兩三次。
喬時宴在酒店里等了3天,終于等到姓趙的過來。
猴急猴急的……
男人跟女人一進門,就開始脫衣裳,兩人貼著門板就開始揮發(fā)荷爾蒙,姓趙的還有點兒小癖好,做那個的時候還喜歡罵點兒臟話,特別中間還夾雜著曾太太的名字……
等到完事兒,他讓女的先走了。
還塞給了她5000塊錢。
年輕妹子很快離開,趙錦生暢快地洗了個澡,正想躺在床上休息一下,晚上還要應付那只老母猴呢。
他才走進臥室,就呆住了。
喬時宴靠在床頭,面色陰沉,手上把玩著一個u盤。
趙錦生嚇尿了!
他結(jié)結(jié)巴巴地叫了一聲:“喬先生,您怎么來了?”
喬時宴冷冷一笑:“趙錦生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忘了自己當初是怎么爬到曾太太的床上了?我特意過來提醒你一下,你那些事兒被曾先生知道了,他可是會把你剁了喂到海里的�!�
趙錦生額頭冷汗直冒。
喬時宴將u盤扔過去:“這是你剛剛跟女人鬼混的場面,曾太太要是知道了,也不會放過你�!�
趙錦生猶豫半晌,他說:“喬先生,我不能幫你了!你知道曾太太的脾氣�!�
“是嗎?”
喬時宴從床上起來,如同黑豹。
他抓住趙錦生的領(lǐng)子,暴力砸到對面墻壁上。
姓趙的直接頭破血流。
喬時宴揪住他的頭發(fā),將臉面死按在墻壁上:“忘了當初你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給你一次機會了?怎么……利用完了不認賬了?”
趙錦生兩腿踢著,但是徒勞。
喬時宴暴力得可怕。
他相信,如果他不吐點東西出來,姓喬的能把他當場弄死,他的臉被擠得變形,費力地吐出一句話來:“明晚8點,曾太太會在麗都會所打牌�!�
喬時宴用力扔開他,
那張u盤,用力丟在他身上。
趙錦生伏在地上,他覺得自己在喬時宴面前,過去不如狗……現(xiàn)在還是不如一條狗!
……
第二天深夜。
曾太太打牌贏了錢,興致很好,她打算去找趙錦生快活。
但她心里,總歸嫌棄趙錦生不鮮嫩了。
曾太太坐進黑色房車,司機是她的心腹,自然知道她養(yǎng)著趙錦生的事情,她的口音帶著儂語:“去老地方的啦�!�
但是半天,司機都沒有作答。
曾太太心知不妙。
她朝前看過去,就見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坐在駕駛座上,緩緩吸煙。
她想叫,車門就從里面鎖住了。
曾太太一臉的恐懼:“你究竟想干什么?”
喬時宴仍是緩慢地吸著香煙。
他幽幽地說:“從b市來的時候,我告訴自己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但是曾先生跟曾太太明顯都不想給我這個機會!沒辦法,我只能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曾太太拍著車窗。
但車子是防彈的,怎么拍都沒用。
喬時宴淡笑:“就在剛剛,我將你跟趙錦生的視頻發(fā)給了一家網(wǎng)絡公司,我想這么勁爆的東西,他們一定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傳到網(wǎng)上……”
他抬手看看表:“五分鐘了,應該上了熱搜了!”
曾太太臉色慘白,
她開始求情:“喬總,看在我們過去的份上!你出個聲明,就說視頻是合成的,那里面的女主角不是我。”
“晚啦!”
喬時宴靠著吸煙,他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同時,曾先生通過你收下的那些大額現(xiàn)金和古董,也都一一曝光了!好在我跟曾太太的合作向來是正經(jīng)生意,經(jīng)得起查,不然我還要陪著曾先生、曾太太一起坐牢。”
曾太太面無血色。
她厲聲說:“喬時宴,你何必這樣趕盡殺絕!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的。”
喬時宴轉(zhuǎn)身看她。
他很輕地說了一句:“你當我是要飯的?”
“現(xiàn)在,你哪里都去不了!但是你能上網(wǎng)能打電話,你可以眼睜睜地看著你丈夫的事業(yè)被你毀于一旦……而你什么都做不了!”
曾太太頹然靠在椅背上。
這時,曾先生的手機打了過來,曾太太才接起就聽見他罵了一句:“賤人!”
曾太太淚流滿面。
曾家倒了……
曾先生被帶走接受調(diào)查了。
喬時宴打開車門下車,他沒有從曾家拿一分好處。他給自己出氣也替沈老除去一個心腹大患。
曾先生的事兒,傳得轟轟烈烈。
沈家的人,都猜出是喬時宴做的。
書房里。
沈老看著文件,如履薄冰――
半晌,他才對沙發(fā)上的沈自山開口:“上次喬時宴還是留了一手的!他這樣的手段,若是真心去查……我也未必挑不出一點兒錯處來!”
沈自山亦是背后一涼。
他不由自主地說:“他確實精明能干!但就是手段太霸道了些,而且不留余地�!�
沈老點頭。
他負手望著明月,輕聲說:“他跟你妹妹的婚姻結(jié)束,現(xiàn)在仔細想來,更像是他的一場慢性自殺……若不是過去作孽太多,我都要忍不住替他說情!自山,我還是那句話,可惜了�!�
他不讓沈自山告訴孟煙。
怕孟煙傷感。
但是孟煙看見曾先生、曾太太的新聞,她怎么會猜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