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周歲時冷笑一聲,無事不登三寶殿,原來是有事找她才打電話來,她沒有立刻拒絕,而是說:“不是有您么�!�
“你阿姨身體不好,住院了,我業(yè)務(wù)又多,忙不過來。”
周歲時只覺得他一如既往的臉皮厚,居然想到找她幫忙照顧他的寶貝女兒。
真是充滿嘲諷。
“對了,你還沒結(jié)婚吧,老大不小了,也該找個對象,再過幾年年紀(jì)大了,我看誰還要你�!�
周歲時平靜說:“我離婚了�!�
“你說什么?”
第16章
不想管
“你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你是不是被人騙了?那男的是誰,我去找他�!�
周偉民很生氣,好像真像是一個疼愛女兒的父親,這要是放在以前,也許周歲時會心動那么一下,但現(xiàn)在,她不止不會感動,反而覺得充滿嘲諷。
等周偉民說完后,周歲時才冷淡回了一句:“那是我的事,跟您沒關(guān)系。”
周偉民那邊沒了聲音,過了好一會才說:“再怎么說你是我女兒,我女兒被人欺負(fù)了,要是傳出去,你讓我的老臉往哪里擱?”
他在意的始終是他自己的臉面,女兒結(jié)了婚又離婚,做父親的一無所知,這要是被親戚朋友知道,還不知道會被怎么嘲笑。
“那男的到底是誰,彩禮都沒給,父母也不見,就和你結(jié)婚,是沒把我當(dāng)回事?”
相比較他的激動,周歲時很平靜,“結(jié)婚是我自己的事,何況已經(jīng)離婚了,都說干凈了,和您沒有關(guān)系。再說這些沒有意義,我只是告訴您一聲�!�
周偉民氣得掛了電話,周歲時的心情沒受什么影響,然而沒多久她那個所謂的妹妹主動加了她的微信,手機(jī)號碼估計是周偉民給的,她通過申請了,就把手機(jī)放在一旁,沒有理會。
一直到她忙完手頭的事,再看微信才看到周奕發(fā)來的消息。
周奕是周偉民再婚后生的,比周歲時小了五六歲左右,他還有個兒子,在上高中,這個周奕,周歲時沒見過,她也不想和周奕有什么接觸,于是沒有回消息,放在那不管了。
她不回消息,正常人都能猜到是什么意思,無非是不想來往,但是周奕顯然不是這樣覺得,隔三差五發(fā)消息,還點贊她的朋友圈,在她以前的動態(tài)評論。
不管周奕發(fā)什么評論什么,周歲時一律不予理會。
過了幾天,周奕打來電話,周歲時不想接,還是趙歡看見了,問她是誰的電話,這么久都不接。
周歲時說:“是周奕,我爸的女兒�!�
周歲時家里的事,趙歡是知道的,“她找你干什么?”
“不知道�!�
“要不我?guī)湍憬��!?br />
周歲時這幾天孕吐的厲害,精神狀態(tài)都不好,趙歡特地約她出來逛街散散心,看她這么不想接電話,拖著也不是事,趙歡拿過她手機(jī)接了。
趙歡接完電話卻變了臉色,和周歲時說:“周奕出事了�!�
“什么?”又出什么事了?
周歲時接過手機(jī),到底問了一聲:“出什么事了?”
手機(jī)那邊不是周奕,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對方自稱是帽子叔叔,“你是周奕的姐姐么,你來趟j局,現(xiàn)在懷疑你妹妹涉嫌偷了別人東西,現(xiàn)在還在調(diào)查�!�
周歲時問了地址掛了電話,打算打給周偉民,讓他自己去管他女兒,這根本不是她能管的事,何況她也不想插手關(guān)于他們家任何一點事,她自己本來就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然而這個節(jié)骨眼打不通周偉民的手機(jī)。
趙歡看這樣不是辦法,說:“要不我跑一趟,你回家休息,我看你臉色不好,我真怕你……”
“沒事。”周歲時到底不是心硬的人,“算了,我去一趟看看�!�
“那我陪你�!�
“恩�!�
到了j局了解了情況,這才得知周奕和朋友跑到了南城,美名其曰打暑假工,經(jīng)過中介介紹了一份工作,給什么網(wǎng)紅演員當(dāng)助理去了,卻把人家的鉆戒搞丟了,現(xiàn)在人家懷疑是周奕偷的,直接報警把周奕帶走了。
而這個網(wǎng)紅不是別人,是周歲時怎么都躲不掉的南西。
第17章
他和其他男人沒什么區(qū)別
特別是周奕蠢得要死自爆有個姐姐就是做珠寶的。
接下來的事不用想了,南西問了一嘴,周奕就把周歲時交代一清二楚。
周歲時得知來龍去脈,跟周奕說:“所以你跟別人說,你是我妹妹?”
“爸爸說在燕城有麻煩的話可以找你……”周奕委屈又生氣,“她自己的東西不放好,冤枉我偷拿,我根本沒拿�!�
但是警方那邊調(diào)取化妝間的監(jiān)控,周奕確實拿了,證據(jù)確鑿,不然帽子叔叔不會帶她來j局。
鐵證如山,周奕卻還是不承認(rèn)是她拿的,她哭成淚人:“姐,我真的沒有偷,你相信我�!�
周家在當(dāng)?shù)剡是有點家底的,周奕算是從小就被嬌生慣養(yǎng)大的,根本沒有經(jīng)濟(jì)方面的憂愁。
包括周歲時。
即便他們那會離婚了,周偉民還是有養(yǎng)她的,是她后來長大了不想再和周偉民有什么牽扯,才主動斷絕聯(lián)系。
周歲時是真不想管,說:“打電話給你爸吧,讓他過來處理。”
“不行,不能告訴爸爸!告訴爸爸我就完了�!�
周奕明顯是慌亂了,“我是背著他來南城打暑假工,他不讓我來,我媽現(xiàn)在生病住院,要是被我媽知道……”
周歲時還是那句話:“我勸你還是給你爸打個電話,要請律師還是干什么,和他商量�!�
一聽到要請律師了,周奕明顯呆愣了一下,等她反應(yīng)過來時,周歲時已經(jīng)出去了。
哪知道南西也到j(luò)局做筆錄,剛出來便正面碰上了。
南西戴著墨鏡,身后跟著助理,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很高調(diào),氣勢更是十足。
看到周歲時,南西嘴角勾了起來,“看不出來,你還有一個當(dāng)小偷的妹妹,姐姐偷男人,妹妹偷鉆石�!�
趙歡一聽這話不樂意了:“你胡說什么,周奕是周奕,跟歲時有什么關(guān)系,而且什么叫偷男人,你嘴巴放干凈點�!�
“我說事實罷了,難道不是事實嗎?”南西高高在上,下巴揚著:“周歲時,這事沒完,你一天不離開南城,我一天不會放過你�!�
趙歡冷笑:“你當(dāng)南城是你家啊,你家客廳這么大啊,管天管地,你是什么東西啊?”
周歲時拉了拉趙歡,跟南西說:“你就這么不自信,我都和霍聿森離婚了,你為什么還覺得我會影響你和霍聿森?”
“是你欠我的,你搶走他那么多年,你憑什么又有什么資格,周歲時,我跟你說,我不會放過你。”南西靠近她,摘了墨鏡,眼里全是對她的憎恨。
周歲時只覺得好笑,更像是笑自己,當(dāng)然她什么都沒有解釋,而是說:“霍聿森不愛我,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愛他,當(dāng)初和他結(jié)婚,只是隨便找的人,對我來說,他和其他男人沒什么區(qū)別�!�
她這話說不止說給南西聽,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南西信不信,是她的事。
說完就拉著趙歡走了。
走出j局,周歲時還是聯(lián)系了周偉民,告訴他周奕的事。
趙歡看她打完電話,實在忍不住了說:“南西到底有完沒完,要不要找霍聿森,直接攤牌,讓他管好南西,免得南西一直難為你�!�
第18章
爆發(fā)
周偉民先是很憤怒,把矛頭對準(zhǔn)周歲時,“你就丟下周奕不管?你是不是當(dāng)姐姐的?有你這樣做姐姐的?我告訴你,周奕要是少一根毫毛……”
周偉民話沒說完,周歲時已經(jīng)掛了電話,這次直接拉黑了周偉民的電話,不打算再和他們來往,至于周奕的死活,跟她沒關(guān)系,誰讓她運氣不好,撞上了南西,周奕會怎么樣,那就要看她到底有沒有“拿”。
周歲時自身難保,她孕吐的厲害,在工作室都被朱朱撞到過一次,她實在忍不住,朱朱還以為她是胃不舒服,叫了外賣送了胃藥。
吃是不能吃的,周歲時找了個借口應(yīng)付過去。
倒是林青之來工作來得頻繁了,在談事的時候,周歲時一直忍著,眉頭緊皺,臉色那叫一個蒼白,林青之很快看出她的不對勁,連忙詢問:“你哪里不舒服?怎么臉這么白。”
周歲時沒說話,捂著嘴,指了指洗手間的位置,隨即去了洗手間,關(guān)上門,擰開水龍頭后,她才一陣陣干嘔。
等她從洗手間出來,林青之拿了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機(jī)說:“你手機(jī)一直在響,你好點沒?”
“好多了,謝謝�!�
周歲時接過手機(jī)便接了電話,手機(jī)那邊卻又不合時宜響起了陳海的聲音,她現(xiàn)在不想見到任何跟霍聿森有關(guān)系的人,包括司機(jī),但陳海好聲好氣喊了聲:“周小姐,是我,我是陳海�!�
“有什么事?”周歲時的聲音裹了層寒霜,冷冷的。
“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我這邊有件事需要麻煩一下您。”陳�?涂蜌鈿獾模是很尊重她的。
“沒時間�!�
“……沒時間,您也抽空聽我說一下�!�
周歲時沒吭聲。
“是這樣的,霍先生說您是做珠寶設(shè)計的,他想找您定制一套首飾送給女性朋友�!�
女性朋友?
周歲時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直接說南西不就好了,還拐彎抹角的,何況他是不知道她的身份嗎?找前妻給現(xiàn)任親自設(shè)計一套首飾?
到底是想膈應(yīng)誰。
周歲時直接掛斷陳海的電話,撥通了霍聿森的電話,霍聿森倒是很快接了,她先開的口:“你什么意思?”
“你要說什么。”霍聿森聲線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
在周歲時看來,他又在玩花樣,“我想問你,你想怎么樣,不是都離婚了,我也成全你們了,你為什么還要找我麻煩?你嫌我被你的南小姐整的還不夠?”
霍聿森那邊還沒說話,周歲時一股腦說:“遇到你就是我倒霉的開始,霍聿森,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是不是很高興,暗地里嘲笑我?”
“你在說什么?”
在周歲時看來,他還在揣著明白裝糊涂,她抑制不住怒火:“我知道你家境好,你家看不上我,我也沒指望你帶我回家。所以你用不著讓你的南小姐一次次當(dāng)傳話筒,讓我知道我跟你的差距,都離婚了,你覺得讓她跑到我面前發(fā)羊癲瘋說些有的沒的很有意思?”
第19章
別再騷擾她
“我只是做小本生意,只想好好做我的小生意,請您和南西小姐別來惡心我成嗎?”
她想的是她已經(jīng)在張?zhí)羌律险J(rèn)了錯,給南西正兒八經(jīng)道歉,南西已經(jīng)贏了,至于要她離開南城,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會離開,事業(yè)和朋友都在這里,憑什么和霍聿森離婚,要她走!
“這些話是南西和你說的?”霍聿森那叫一個冷靜,冷靜到?jīng)]有任何波動,就仿佛即便真是南西對她說了這些話,他也不會對南西怎么樣。
“是。她說的,你要是不相信,跟我沒關(guān)系,我沒必要說她壞話�!�
“抱歉,如果南西真的跟你說了這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周歲時卻覺得嘲諷,他就這么維護(hù)南西,不管南西做了什么,他護(hù)到底?
就這么愛她?
“道歉我不接受,只需要你和她都別再來騷擾我。”周歲時利索掛斷電話,巴不得和他們劃清所有界限。
霍聿森被掛斷電話第一時間撥通南西的手機(jī),南西那邊很快接了,換上了很甜的聲音:“聿森?”
“你去找周歲時了?”霍聿森直接問她,語氣聽著很沉。
“我?”南西反應(yīng)也快,“找過,我是找了她�!�
“你找她干什么?”
南西聽到霍聿森的聲音充滿低氣壓,她解釋說:“沒有做什么�!�
“你確定要我再重復(fù)?”
“因為周歲時的妹妹偷了我的戒指,我才去找周歲時,聿森哥哥,我沒有找她做什么,我只是想把東西找回來,那個戒指是我媽媽的遺物,對我來說很重要。已經(jīng)報了警,但她妹妹不承認(rèn)偷了,我才想找周歲時去勸勸……”
南西說的真像那么一回事,甚至后面帶上了一點隱忍的哭腔。
霍聿森聲音明顯緩和了一點,說:“什么時候的事?”
“前幾天�!�
“你怎么不和我說?”
南西不說話。
霍聿森接著說:“有什么事你找我,別再去找周歲時�!�
“我知道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南西忍不住了,“我不知道我戒指能不能找回來,我本來是想戴著出席一個慈善義捐活動的,那戒指對我來說意義很重要。”
“她妹妹那件事我讓陳海去處理,你別擔(dān)心。”
“那我要不要跟周歲時道個歉,我因為她妹妹的事和她說了些不該說的話……”
“不用了�!�
南西唇角彎了彎,就猜到了,看吧,霍聿森還是相信她的,不過她沒想到周歲時還敢跟霍聿森告狀,南西咬了咬牙。
“這樣是不是不好,我做錯了事道歉是應(yīng)該的,是我遷怒了她,她跟這是沒有關(guān)系,要不這樣吧,聿森哥哥,你要是和她聯(lián)系了,能不能幫我道個歉�!�
霍聿森沒答應(yīng),而是說:“你先忙你的,這事不用管。”
說完便利索掛了電話,掛斷后,他叫來陳海,問陳海:“周歲時的妹妹偷了南西媽媽留的戒指,現(xiàn)在報警了,你跟進(jìn)這事,想辦法找回來�!�
“好,我現(xiàn)在去辦�!标惡�(yīng)下,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霍聿森摘了眼鏡,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耳邊仿佛響起周歲時剛說的話,什么叫別再騷擾她?她有這么厭惡他?
即便是離婚了,他們倆也算是好聚好散。
他沉思揉著眉心,手機(jī)這時候響起打斷他的沉思,拿來一看,是家里來的電話。
第20章
很關(guān)心
霍聿森看了一眼,沒有接,等手機(jī)屏幕暗了下去,沒了聲音,他才拿起手機(jī)回?fù)苓^去,那邊很快接了,接電話的人是霍太太,也是他的母親。
“下周你爸生日,你要回來么?”
“不確定�!被繇采@鈨煽桑M長的眼眸微微瞇著,看不出有什么情緒。
“你已經(jīng)有三年沒回來了,你爸嘴上不說,其實心里也念著你,你就連電話也不來一個。哪里有父子倆關(guān)系僵到這般�!�
霍聿森彈了彈煙灰,沒說話。
霍太太清楚他不喜歡聊這種話題,默了一會還是岔開了話題,說:“你和南西都確認(rèn)關(guān)系了,南家那邊我們得找個時間過去吃頓飯見面正式坐下來聊你們倆的事�!�
霍聿森捏了捏眉心,很疲憊的樣子,說:“到時候再說,不急�!�
“你是不急,媽媽急,媽媽想抱孫子了�!被籼怯X得他好不容易想要穩(wěn)定,那就早點把事辦妥,也就沒有什么后顧之憂,“你年紀(jì)不小了,別讓人家女孩子等久了,你要主動點。”
霍聿森應(yīng)了一句,沒有正面回答,他扯開衣領(lǐng),又想起周歲時說的那些話,有點煩躁,說:“我還有事,先不聊了。”
“聿森?”
通話已經(jīng)結(jié)束,霍聿森拿了外套起身往外走。
沒有目的隨便開著,晚風(fēng)帶著一絲冷意,霍聿森開著車不知不覺來到周歲時工作室附近,這地方他來過,次數(shù)不多,是和周歲時還沒離婚那會,但沒上去過,因為周歲時不讓,他當(dāng)時沒問為什么,所以不清楚周歲時是在哪個樓層。
他把車子停在路邊,抬頭望著燈火通明的樓層,他百般無聊抽著煙,更是不自覺回想起離婚那天,周歲時看一眼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一下子就抽身離開,對他毫無留戀。
這也是他希望的。
但為什么會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也就一會會,他沒有細(xì)想,這時候忽然瞥見周歲時的身影,剛從大廈門口出來,打扮休閑,長發(fā)披肩,有種歲月靜好的美好。但不止是她一個人,身邊還有個男人,西裝革履的,和她并肩走著。
周歲時有點魂不守舍,差點崴到腳,還是陳律師拉了她一把,她堪堪站穩(wěn),道了聲謝謝。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