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她忙收回目光,規(guī)規(guī)矩矩答道:“子寧既然覺得熱,還是戴上錐帽的好�!�
子寧還想再說些什么,就聽得梁瀟捂著嘴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
林玉和梁瀟對視一眼,接著就拿了方絲帕過來,坐到了周蘭身邊。
“蘭兒,可是熱了?我?guī)湍悴敛�。”他手中捏著一張素凈的絲帕,一點點按壓在她白里透紅的肌膚上。
周蘭朝他感激一笑:“我沒事。剛剛逛得如何了?”
她拉住他的手,接過他手中的絲帕,反而轉過頭來幫林玉擦汗。兩人濃情蜜意,看得子寧心中醋意翻滾。
子寧撇了撇嘴,搶先道:“這位哥哥可是買了好多東西呢,好像蘭姐姐的錢不是錢一樣。”
長得俊又怎樣?這樣花錢如流水的侍郎,沒有哪個妻主會喜歡!
林玉頓了一下,微笑答:“確實,剛剛看見喜歡的,就買了,蘭兒不會怪我吧?”
周蘭對上男人漂亮的桃花眼,一時間心都要化了,擺手道:“怎么會呢?我還怕你不喜歡,買得少了�!�
林玉一向節(jié)省,初來周府的時候連一根像樣的簪子都沒有,過來看她的時候,衣裳都被樹枝刮破了,實在是令人憐惜。
子寧張了張嘴,似乎沒想到是這個發(fā)展。
梁瀟似乎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邊裝作喝茶邊悶笑。
林玉得了好處,也不介意賣梁瀟一個人情:“其實都是正君大度,才讓我隨便挑選的。”剛剛都是梁瀟先幫忙付的錢。
周蘭微愣,朝梁瀟那邊望過去。
梁瀟第一次被她用這種“你長大了”的目光瞧著,心中一陣惱怒,涼颼颼地道:“這是自然,身為正君,自然要以妻主的喜好為重。妻主寵愛林側夫而,我自然不能虧待了他�!�
呸!這話說得他自己都不信。
梁瀟心中一陣扭曲,結果接著就看到周蘭欣慰感動的表情。
靠!她欣慰???
欣慰個什么?
他更生氣了怎么回事。接下來一路上,梁瀟都陰沉著臉,
眾人去書館逛了逛,買了些參考書籍。周蘭念著爹爹,又買了幾盒吃食點心,首飾趣玩,一并拿回去。
到了分別之時,孫子菡、孫子寧和李涿要回各自的書院了,周蘭則跟著梁瀟和林玉回客棧。
在芝蘭的提醒下,梁瀟道:“等一下,我準備了禮物,送給諸位�!�
說著,他讓人從馬車里提了幾盒蜜餞,一一送給其余幾人。
“我親手做的�!彼f。
83.
芝蘭說,身為正君就要有正君的氣度。
之前和鄰居好友打牌的時候,他們也跟梁瀟分享起馭妻之道。
“不僅要家務事上讓娘子看到您的賢惠,還要和娘子的同窗好友打成一片。”
“彰顯自己賢惠大方的同時,表現(xiàn)出夫妻恩愛的模樣,讓周圍那些蠢蠢欲動的小狐貍精望而卻步�!�
梁瀟聽完之后,嗤之以鼻,但是晚上睡覺的時候忽然想起來,好像是這么回事。
不管怎么說,他應該試一試,于是再次炮制了十來罐蜜餞。
他想著孫子菡玩得最好,于是特地多給她放了兩罐在盒子里面。從外面看不出來,但是回去一打開就能發(fā)現(xiàn)他的誠意。相比較起來,李涿和孫子寧則一人只有一罐。
梁瀟輕咳一聲,淡淡道:“一點小小的心意,天熱了,給大家解解暑也是好的�!彼麚u了搖扇子,偷偷去看周蘭的表情。
他這么賢惠,她一定會很感動吧!
孫子菡和周蘭對視一眼,不約而同想起了什么。孫子菡掂了掂她手中這一盒的重量,一時間沉默了。
周蘭強笑道:“郎君,你真是……”
看到周蘭驚喜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梁瀟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淺笑。
“……太用心了�!彼銖娬页鲆粋詞來。
“呵呵,是啊,妹夫真是心靈手巧�!睂O子菡僵著臉笑道,“小蘭,這么好的郎君,你可要珍惜啊�!�
“是、是啊,夫君,你真是辛苦了�!敝芴m悄悄對上孫子菡的眼,兩個人心照不宣地抹了抹汗。
子寧看了一盒子里的東西,哼了一聲,不過是普普通通的蜜餞罷了。一個老男人,也值得她們這么夸?
李涿則只是看了兩眼,就放回去了,沒有什么別的話。
梁瀟滿意地笑了笑,風度翩翩,不甚在意地道:“都是小事,若是喜歡,我這里還有許多�!�
孫子菡連忙擺手:“這么好的東西,當然是要給小蘭了!”
周蘭瞪了她一眼,被她直接無視了。
孫子菡拉著子寧,朝眾人道:“時候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李涿跟孫子菡一道,回了書院。子寧還有些不樂意,頻頻朝后面張望著,孫子菡朝他說了兩句什么才消停下來。
周蘭則帶著梁瀟和林玉回到了客棧。
此時已是傍晚,她先去見了爹爹,將在路上的買的點心吃食送過去,又讓樓下的小二添了幾個菜。
周父休息了一下午,現(xiàn)在精神頭好了,起身問她學業(yè)好不好,在書院過得可舒心,周蘭都一一答了。
周父吃了一塊點心,嘴里甜得慌,周蘭給他倒了杯茶。
“爹爹,我不在這段日子,家中可好?”
“家里總共就我們幾個人,也沒什么事。”周父喝著茶道,“就是瀟兒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信佛了,一天天地抄佛經(jīng),說是要給你讀書祈福�!�
周父每個月初、月中都會去一趟寺中禮佛。梁瀟本來每天都是打牌逛街,從某一天起,忽然開始做起了正事,拿了一堆佛經(jīng)給周父,說是可以拿到廟里面供著,以表誠心。
周父笑著拿出一本給周蘭:“你看看,字還寫得這么端正�!�
周蘭也覺得稀奇,翻開一看,神色古怪起來。她從前抱著梁瀟的信看了千百遍,一眼就看出這絕對不是梁瀟寫的。
這上面的字,清新雋秀,下筆流利,又有風骨,明顯是常年書寫練過的。
后院里能書會寫的,除了林玉,不做他想。
周父欣慰道:“瀟兒真是長進了,你以后也要多關心他。不能偏寵側夫就忘了正君啊。”對于周父來說,只要梁瀟能對周蘭上心,就是好夫婿。后院里面一家獨大可不是個好現(xiàn)象,周蘭最好能雨露均沾才好。
周蘭沉默了一陣,捏著經(jīng)書的一角:“是,父親的話,女兒記住了�!�
周父見話說得差不多,便笑道:“時間不早,你去陪陪瀟兒吧�!�
周蘭心中猶豫,可能梁瀟并不想看見自己,但在爹爹的督促下只好應了。在爹爹慈祥的目光中,她硬著頭皮敲響了隔壁梁瀟的房門。
梁瀟剛剛沐浴完,身上僅僅穿了一件藏青鶴紋絲質長袍,頭發(fā)半濕披在肩上,手上拿著話本,靠在榻上閑閑讀著。
“進來吧�!彼犚娐曧�,便讓芝蘭去開了門。
周蘭沒想到這次這么順利,她走進了房內。
見她進來,梁瀟僅僅是挑了一下眉,沒有說什么話,繼續(xù)看自己的話本去了。他衣衫單薄,前襟大敞,露出一片堅實的胸膛來,男性的陽剛之氣撲面而來。
周蘭臉上一熱,沒有好意思多看,念及自己一身風塵,就沒有上榻,僅僅是坐在窗下的椅子上。
“夫君,”她捏著手中的經(jīng)書,低頭輕聲道,“你在家中……過得可好?”
其實她想問的有很多,但最終出口卻是這么簡單的一句。
“嗯,還行�!绷簽t懶懶地翻了一頁書,余光往窗邊瞟去。
她臉上微紅,似乎不敢看他。
他心中嗤笑,都成親多久了,怎么還是這樣?但莫名其妙的,他覺得更興奮了,幾乎可以幻想她在身下輾轉承歡的模樣。
她深吸一口氣,還想再說點什么:“那個,我聽爹爹說了,你每月送去佛經(jīng),其實你不必……”
梁瀟有點惱怒扯過被子,遮住下身,沉聲打斷了她:“知道了。妻主,還是先去沐浴吧。”
再這么說下去,要說到何時?他從她進來就硬了。本來以為她會主動過來,結果她在那里磨蹭了半天,弄得他心里癢得不行,于是俊臉越發(fā)陰沉。
周蘭怔愣了一下,抬眼看到他冷峻的神情,以為是他嫌棄自己身上臟,有點緊張地起身:“哦、哦,我馬上洗�!�
客棧送上來熱水,周蘭打算拉一面屏風。
就見梁瀟目光瞥過來,不耐煩地:“又不是沒見過,快點洗完吧,我困了�!�
她臉上一紅,輕輕應了聲好,然后背過身去,一件件將衣裳脫下,最后全身光裸,踏入了水中。
梁瀟目光灼灼地望過來,周蘭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按他所說,又不是沒有見過。
她一邊在身上抹著皂角,試圖說點什么:“夫君,我上次整理書箱,看見里面有一本畫冊�!�
梁瀟捏著話本,忍得辛苦,低沉地:“嗯�!�
她只好又道:“那是你的吧?你……以后別看這些東西,平白污人耳目,亂了心神。”
梁瀟的目光一下僵住,最后凝結在她的身上,沉默了良久。
“你沒有看那些東西,怎么知道畫冊是我的?”他挑眉道。
84.
周蘭一下子語塞,咬著唇羞惱道:“那個、我……這如何能相提并論?”
“哦?”男人眸光流轉,涌動著情欲:“你說說看是怎么不一樣?”
“我是女子,你是男人,你看這些東西……你會被教壞�!彼肓税胩�,才想出這個理由來。
“教壞?”他聲音陡然冰寒,“到底是誰被教壞了?”
周蘭一怔,指著自己:“你說我,我怎么被教壞了?”
梁瀟放下話本,嗤笑:“你沒有被教壞,怎么去的花街?”
周蘭自知理虧,瑟縮了一下:“我……”
明明以為過關了,沒有想到他還記得這件事情,她緊緊抿著唇,思考著怎么才能讓他消氣。
“看來今天,要好好懲罰一下蘭蘭才行了,”梁瀟目光沉沉,從榻上走緩緩走過來。
他邊過來,一邊開始解腰帶。
周蘭緊張地抓緊了木桶邊緣,抬眼望著他:“你做什么?”
“還做什么?”梁瀟冷笑,“蘭蘭這么想要,饑渴到都去花街了,我身為正夫,自然是要好、好、滿、足妻主了。”
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在她的驚詫的目光中,梁瀟直接脫掉了僅剩的一件衣裳,露出肌肉輪廓分明上身。
周蘭驚慌道:“不、那個……”
他已經(jīng)俯身下來,捧著她的后腦,狠狠吻住了她的唇。他身上欲望的氣息濃烈,濕熱的舌不容抗拒地探入,交纏之間,手指插入她散落的發(fā)間,越發(fā)用力。
他伸手探入水中,握住了她胸前的飽滿的乳,拇指輕易地找到了脆弱敏感的奶尖,用指腹摩擦著脆弱的朱果,很快就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顫抖。
快感一下子來得洶涌,梁瀟忍不住咬了一下她的唇,被她吃痛地推開了。
“輕點啊……”她摸著自己的嘴唇,瞪他一眼,還好沒有被咬破。
梁瀟瞥下來一眼,看見她嫣紅的乳尖已經(jīng)挺立,眸光一暗,不由分說地再次堵住她的唇。
“嗯……”呼吸交纏,他抱得她更緊,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一樣。
她被吻得喘不過氣起來,抵住他的胸膛連連呻吟。
梁瀟像是故意一般,繼續(xù)捏著她的乳在掌心中把玩,不住地摩挲脆弱的奶頭,讓她身體深處涌出一陣陣的癢意。
“夠、夠了�!彼眢w一陣顫抖,眼角濕潤地推他。
“哪里夠了?”他惡劣地道,“明明蘭蘭就很喜歡被這樣。”
周蘭臉上一片緋紅,瞪眼過去:“你還說?你不記得你在畫冊上寫了什么了?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
接下來的話,她沒有說完。
她想起了那張男女口交的淫蕩畫面,一時間面紅耳赤。
梁瀟嗅出一些不同尋常來:“怎么?”
周蘭咬著唇不語。
如果不是看了那畫冊,她也不會被姐姐抓到,也不會做姐姐給她口這種奇怪的夢。
姐姐估計也是因為那天的事情,所以今天她們才……接吻了。
奇怪的是,她沒有任何一點不快,甚至很激動地回應了,那種欲望焦灼的感覺,到現(xiàn)在依舊不能平息。
她心中一陣苦惱,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明明是……喜歡男人的啊。
不行,她不能這樣!這是病,她得治。
她的目光落在梁瀟裸著的胸膛上,難得的沒有移開目光。
男人身體輪廓分明,腰腹有力,糾結的肌肉一直延伸到下身,勃起的粗碩性器高高翹起,頂在小腹上,直勾勾地盯著她。
周蘭看了一會兒,臉就紅了,強作鎮(zhèn)定地將目光從他下身移開。
梁瀟看到她滿臉通紅地望著自己的性器,眼中水濛濛的,甚至有點迷戀的樣子,心情意外地好了起來。
“蘭蘭。”他的動作輕柔起來,一下一下親她的臉,“我們去床上�!�
梁瀟拿了一條毛巾裹住她的身體,將她從水中抱起來,在她耳邊輕聲說:“既然說到了,就試試畫冊里的姿勢。”
她靠在他的身上,腦子里一會兒想著白天親了姐姐,一會兒想著梁瀟,這感覺有點奇妙,令人輕飄飄的。
之前夢見姐姐給她口,她忽然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嗯�!彼杨^埋在他懷里,掩飾著自己的詭異的心情。
梁瀟三兩步就走到了塌邊,將她放在了床帳內。
臥榻上堆著錦被軟枕,他讓她躺在上面。
她乖乖靠在軟枕上,背部緩緩放松,嫩白的雙腿被他分開,她有點緊張地看了梁瀟一眼。
他無疑是俊朗英氣的,輪廓分明的身體充滿陽剛之美,深邃的黑眸望著她。
確認她臉上的羞澀遲疑的表情后,他笑了一下,跪在她身下,捧起她的雙腿,往她腿心親過去。
“��!”她抓緊了床單,一下子叫了出來。
穴口被濕熱的嘴唇含住了,舌頭舔過敏感的內壁,他一點點吃著她的穴,身下一片濡濕的水聲。
她輕喘著望下看過去,他黑發(fā)如墨,側臉瘦削,深邃的眼眸顯出些妖邪之氣來。抬起頭瞥了眼她的表情后,他俯下身吃得更深了。
“輕點……”她忍不住伸手插入他的發(fā)間,連連喘息。
“嗚嗚……”她眼角濕潤,感覺整個人都被他舔舐吃掉了,發(fā)出似哭似喘的嬌媚聲。
他的舌頭探入敏感的穴內,模擬著性器進出的頻率,讓她渾身發(fā)軟,忍不住夾緊了雙腿。
她無力地仰躺在軟枕上,望著床帳頂部,腦中一片空白,不知怎么就想起了那個詭異的夢。
李涿穿著一身黑色的男裝,跪在她的身下,笑著問:“蘭妹,你是想被這樣舔吧?”
“嗚嗚……�。 笨刂撇蛔〉拇⒙晱暮韲甸g溢出。
現(xiàn)在,她就正在被舔著,可腦中的幻想,竟然是姐姐……
她陡然一驚,身子無助地扭動,就被梁瀟按住了腰。
“蘭蘭,你好濕啊,怎么這么興奮?”他看到流了一床的愛液,笑著舔了舔嘴唇,然后繼續(xù)俯下身親住了她的腿心。
她驚喘兩聲,夾緊了他的頭,在他唇舌給予的強烈歡愉中,控住不住地渾身顫抖,快感就要滿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