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在鼠妖沖過來的一瞬間,蕭贏抬手就是一道鞭子抽過去,濃烈的紫火直接將地面劈出一道裂縫,那鼠妖也被她一鞭子抽地皮開肉綻,神魂不穩(wěn)。
“你、你到底是……”鼠妖從她身上察覺出一股不屬于人族也不屬于妖魔鬼怪的氣息,那氣息非常陌生,更……讓人有一種說不粗的敬畏驚駭,以致于她渾身鼠毛都立了起來,哪怕身上帶傷,都要朝地下鉆去試圖逃離。
蕭贏的氣息在此之前一直收斂著不外露,這只鼠妖估計是肚子餓狠了,也沒仔細去辨別,便只以為蕭贏是一個普通人類!她死都想不到,看起來氣息普通平凡無奇的蕭贏,竟然不是人族!
紫火在鼠妖傷口處蔓延,沒一會兒,鼠妖便化出原形,通身都被拷地焦糊。
黑藤循著味兒回來,一見地上的烤大鼠,就嘆氣:“這烤得也太糊了都沒法吃了�!�
蕭贏永棍子挑開外面那層黑乎乎的焦皮:“誰跟你說糊的?這火候正好�!�
“你剛才出去都吃了什么?”
黑藤一邊解決烤鼠一邊回道:“吃了大概十幾只老鼠嗎,外加一條大蛇�!�
“那老鼠味道還好,大蛇的蛇肉真沒我想的那么好吃,又老又酸,難吃死了,要不是不想浪費,我就扔了……”
“那一整條大蛇你都吃了?”
黑藤吃完竄上一棵樹的樹枝,躺在上面?zhèn)扰P甩著藤尾巴,姿態(tài)閑適悠閑道:“說是大蛇也沒多大,力量又弱,都不夠我塞牙縫的,不全吃了,難道還留著下頓再吃一頓?那也不新鮮了�!�
蕭贏主要是想瞧瞧那操控食尸鼠妖的蛇妖是什么樣,聽黑藤說已經(jīng)把大蛇全部吃完,頓時也只能打消這心思。
“不過,那鼠妖我還留了一只。”黑藤說道。
“是一只小老鼠,沒多大,我瞧著沒胃口,見它哭得厲害,說自己是冤枉的,沒害過人,就沒吃它。”說著黑藤把那只藏在樹后面瑟瑟發(fā)抖的金毛鼠拎了出來。
蕭贏看過蕭記雜貨的萬事薄,里面記載了許多妖物的習性特性,以及外形。
這只金毛鼠,跟先前那些食尸鼠還真不是同一類鼠。
食尸鼠吃腐肉,性情貪婪兇戾。而這種金毛鼠卻只是一種尋寶鼠,吃素,性格溫順,血脈傳承至現(xiàn)在,許多金毛鼠連尋寶的特性都沒多少了,頂多能感知到一些福禍,大都被人類當做可愛的寵物鼠豢養(yǎng)。
這只金毛鼠瞧著只有幾個月大,也不知怎么被那些食尸鼠帶到鼠窩里去的,可能是它們視力不好,把這只金毛鼠幼崽當成了自己的幼崽?
小金毛鼠天生就有靈智,想來它父母的血脈天賦應該不錯。
“別吃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沒做過……”金毛鼠應該是被黑藤欺負過一輪了,見著黑藤就渾身發(fā)抖,圓滾滾金燦燦的身體,抖起來還特別有節(jié)奏感,身上的小胖肉一晃一晃的。
蕭贏逮著金毛鼠仔細問了,才知道這小家伙是自己偷溜出來跑到城市里“見世面”,結(jié)果被人給當成走失的寵物抓起來養(yǎng)著了。
它剛被抓起來那會兒還想著找機會逃走,結(jié)果沒兩天……就被飯來張口,有房有窩,還有鏟屎官伺候的奢侈生活給侵蝕了,不僅不想著逃走,還成了一只宅鼠,籠子都懶得出的那種。慢慢從一只嬌弱鼠崽,變成現(xiàn)在的營養(yǎng)過剩,體重超標的胖鼠崽。
金毛鼠被第一任主任飼養(yǎng)了一陣,那主人跟女朋友分手,每次看到它就想起前女友,實在沒法養(yǎng),只能忍痛把它送給了別人。之后金毛鼠又被轉(zhuǎn)手了幾次,到了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手里。
對方照顧它還算心細,就是有點奇怪,整天過得比老鼠還小心,東躲西藏的。
金毛鼠會到這個鼠穴,也是因為那個中年人一直來往的一個“朋友”,無意間把它帶過來的。
那人也是一只鼠妖,而且是化形多年的大妖,只是眼神不太好,把金毛鼠當成了自家鼠崽,在回鼠穴的時候,順手就把它帶回來了。
“你上一任飼主叫什么名字?”蕭贏皺眉問道。
金毛鼠搖頭:“不知道,他的名字經(jīng)常變化,一會叫大剛,一會兒叫大志的。”
蕭贏:“……”這名字起地倒是都挺接地氣。
蕭贏沒打算帶著這金毛鼠走,不料它自己卻硬是要跟著:“我現(xiàn)在沒地方去了……”
“你可以回家。你離家出走這么久,父母應該很擔心�!苯鹈蠓毖芷D難,它父母能生下這么一只天賦看起來還不錯的小鼠崽,應該很不容易。
“……我不想回家�!边@時候回去鐵定挨打,還不如等他們氣消了再回去。
蕭贏看出它的想法:“你現(xiàn)在回去,好好跟父母道歉,說不定還能少挨點揍,但如果等他們找過來……”不揍地這胖家伙屁股開花才怪。
金毛鼠說什么都不想回家,蕭贏不讓它跟著,它也會偷偷尾隨在他們身后。
在墓葬山腳,蕭贏和柳蔭、葉玄章兩人會合。
他們兩個也抓到了幾只鼠妖,見蕭贏手上空無一物,只后面跟著一只金燦燦的胖鼠崽,頓時有點意外:“這金毛鼠可不常見,你從哪兒逮到的?”
“它們這一族沾了點瑞獸血脈,不食肉,只吃素,應該不是那些食尸鼠的同伙。”
蕭贏解釋:“半路遇到的,不熟,非要跟著我,我也沒辦法�!�
柳蔭更覺驚奇,要知道蕭贏可是蛇族,這只金毛鼠,都不怕哪天蕭贏餓了把它當儲備糧吃了么?
“我們找到鼠穴的時候,里面的大部分的鼠妖都已經(jīng)不見了,只有一些血跡和骨頭殘余,看起來像是被某種更強的妖獸給吞吃了�!�
“那條禍亂的蛇妖,也只剩了點尾巴尖……不管怎么說,這些妖物按照除魔律法,也該就地誅殺,這下倒省了我們不少事�!�
“哎,可惜不知道是哪位大妖幫的忙,要是知道,還能替對方領(lǐng)一筆獎勵金,維安部還能送它一面錦旗,給它加一些榮譽功德分,以后有什么事找維安部幫忙,或者是在妖魔坊市買東西,收費都能打折的�!�
纏在蕭贏手腕上的黑藤,聽到柳蔭和葉玄章的話,忍不住抖了抖葉子。
獎勵金?
這么說來,它如果多吃一些作亂的妖怪,豈不是也能賺錢養(yǎng)家了?
現(xiàn)在物價這么高,蕭贏養(yǎng)它也是很辛苦的,如果能賺點外快補貼家用,那它就是家里最貼心的崽!
蕭贏還未開口,就見她家黑藤傻乎乎上鉤,順著她的手腕爬到肩頭,朝葉玄章好一陣搖頭晃葉子。
“它在說什么?”葉玄章看著蕭贏問道。
蕭贏無奈地捏了捏黑藤的小枝條,開口道:“它是在問獎勵金有多少,如果多殺一些作亂的妖怪,有沒有額外的福利獎勵�!�
葉玄章了然:“原來那些鼠妖是它吃的?|”
事到如今蕭贏也不掩飾,老實點了點頭。
柳蔭摸著下巴問道:“該不會你一開始帶它過來,就打著給它覓食的主意吧?”
“這么說來,你養(yǎng)的這條藤妖可還真不簡單,鼠穴里,那條蛇妖,修為至少也有快五百年了,便是我對上都不一定能打得過,這藤妖竟然說吃就給吃了……”
葉玄章給蕭贏傳送了一張單子,上面除了一些禍亂各地的大妖小怪,還有固定的獎勵金表格,只要發(fā)現(xiàn)在外界作亂的妖物,并且手染罪孽人命的,根據(jù)對方修為拿除魔獎勵金,每多五十年漲一番價格。
“如果它真的想除魔衛(wèi)道,可以加入維安部,維安部的工資待遇還不錯,也有不少厲害的妖族在維安部做事。”
蕭贏聞言搖頭:“還是算了,藤崽還沒成年,性子不定,跳脫不羈,怕是到那會不服管教,萬一惹出什么事,可不是給你們添麻煩�!�
葉玄章也沒勉強,只讓她考慮考慮,如果哪天想通了,隨時可以聯(lián)系他,給黑藤安排一個鐵飯碗工作。
蕭贏三人外加一條藤,一只金毛鼠,在離開墓葬山時,遇見幾個人拿著祭拜亡者的冥貨急匆匆準備上山。
三男兩女,相貌都很普通,屬于到人堆里就找不著的大眾臉。尤其是其中一個穿著黑衣藍褲的中年男人,個子不高身形瘦削,存在感非常低,若不仔細看,都注意不到他。
“吱吱吱�。 币恢焙馨察o跟在他們身后的金毛鼠,突然叫了起來。
蕭贏頓住腳步。
葉玄章和柳蔭不像蕭贏那樣可以通過自身力量神識與別的種族溝通,他們只見金毛鼠有點激動急躁,似是想朝那幾人的方向跑過去。
“它這是怎么了?難道那幾人有問題?”
蕭贏點頭:“那里面有一個人是它的前任飼主�!�
“也是跟食尸鼠妖勾結(jié)的人類。”
葉玄章視線掃過她平淡冷靜的面容,“那些食尸鼠身染滔天罪孽,能跟他們有牽連的,也不會是什么好人,不過維安部從來不管凡人罪犯,我們頂多帶走交給B市警方處理�!�
那幾人神色匆匆,像是有急事,見葉玄章幾人攔路,眼里頓時滿是戒備。
“你們是誰?麻煩讓一讓,我們急著給家人上香祭拜�!�
其中那個黑衣藍褲的中年人,看到蕭贏腳邊的金毛鼠時,先是一愣,隨即面色微變,看向蕭贏三人的目光也沉了下去。
他慢慢藏到其余同伴身后,就在他想要趁其他人不注意逃跑的時候,腳下不知從哪兒突然冒出一條黑色藤蔓絆住了他的腳踝!
“這位先生,是想去哪兒?”柳蔭笑得一派斯文,“我們不過是想問個路,瞧把這位先生給嚇得�!�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了什么虧心事,才會見人就想跑�!�
第147章
蕭記雜貨店(六)
柳蔭把一只受傷只能化出原形的食尸鼠,
丟到這幾人面前。
“也不知是不是我們運氣太差,這荒山野嶺的也能遇到這么大的老鼠,還兇地狠,
差點把人都給咬了�!绷a話雖如此,
面上和語氣卻不見半點害怕。
那幾人中,身著黑衣藍褲的中年人在見到這只奄奄一息的食尸鼠后,臉色上血色逐漸退去,變得慘白冷汗直冒。
他勉強擠出一個僵硬的笑臉,
朝柳蔭道:“我們真的只是來給人上香祭拜,
如果幾位沒什么事的話,
麻煩讓個路,多謝了�!�
“行啊,你們走你們的�!绷a說著,
卻沒有半點放他們走得意思。
幾番僵持下來,
這幾人火氣也上來了,他們本就非善類,
見柳蔭他們執(zhí)意要找麻煩,眼里臉上便露了兇相,似是要動殺心!
倒是那個中年人,從頭到尾都非常能忍,一直在找機會離開,看樣子并不打算跟柳蔭三人起沖突。
過了許久,
遠處傳來一串警笛鳴聲,
是劉隊帶著他的隊員趕到了。
蕭贏和柳蔭轉(zhuǎn)頭看向葉玄章,
后者一臉理所當然:“遇到疑似犯罪分子的普通人,當然是要報警了,不然我們還能把他們抓了么?”
柳蔭:“……”很有道理,無法反駁。
這幾人一見警車,立馬慌了,他們就算咬死什么都沒干,但一跟警察走,哪里還有脫身的機會,當下也顧不得跟柳蔭他們爭執(zhí),掉頭就往林子里跑。
“事到臨頭,還想著能跑?”柳蔭袖口延伸出一根柳樹枝條,宛如一條靈蛇一般,朝那幾人飛去,轉(zhuǎn)眼間就把他們綁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等劉隊把他們帶回警局,審訊一番,又進行深入調(diào)查后,才發(fā)現(xiàn)這幾人就是最近鬧地各地人心惶惶的人販子團伙中的部分成員,其中那位黑衣藍褲的中年人,據(jù)他的同伙稱,還是一位“組織高層”。
他們這次會出現(xiàn)在墓葬山,也是受“上頭”命令,才和那個中年人一起過來,算是隨行保護。他們本想著只是到墓葬山走一趟上個香,誰知道半路會遇到柳蔭幾個攔路的,還跟打劫一樣,死活不放他們走。
“那個姓金的的中年人到底什么身份,在犯罪團伙的組織里,又是什么職位,到現(xiàn)在還沒審出來�!�
“他嘴很硬,也很能忍,我們換了好幾人輪番審,都沒問出有用的東西。這人明顯比他的幾個同伙要精明厲害地多,我估計是條大魚!”
販賣人口在這個世界是重罪,只要牽連到人口販賣的,不管是主謀還是從犯,甚至買家,一律重判,最高死刑。
但如果只是得到一些口供,沒有確切的交易證據(jù)的話,這位“金先生”很可能逃脫重刑。
蕭贏提議聞言提議道:“你們可以把吳仁貴帶過來一起審,我覺得他們之間應該有什么聯(lián)系�!�
如果食尸鼠妖跟這個金先生有勾結(jié)的話,那么家中吸引大量食尸鼠的吳仁貴,也跟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
葉玄章立刻反應過來她的意思:“你是說……吳仁貴很有可能是這個金先生的‘買家’之一?”
這個人販子團伙規(guī)模不小,金先生手上的買家肯定不止一個。但只要能找到其中一個,確定他們之間的交易關(guān)系,不管是吳仁貴還是金先生,都能定罪。
吳仁貴被傳喚到警局的時候,起先還一副笑臉和氣的模樣,但在看到“金先生”的一瞬間,吳仁貴臉色倏然大變。他這時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金先生或許面對過不少審訊場面,能謹慎小心,擅長忍耐,幾乎沒有露出馬腳的地方,但吳仁貴卻只是個普通商人,哪怕比尋常人精明了一些,但這點精明,在警方的審訊手段面前,顯然不夠看。
沒用多少時間,警方就從吳仁貴口中得到了他們想知道的信息。
“吳仁貴已經(jīng)招了,說他從你們手上買了許多孩子,那些孩子到底去了哪兒?跟吳家別墅地窖里的那些尸骨又有什么關(guān)系?”
金先生什么都不肯說,也什么都不肯招。
“你這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吳仁貴說那些孩子是你們殺的,借他的手來喂養(yǎng)那些食尸鼠。而且已經(jīng)給了我們證據(jù),哪怕你什么都不招,也逃不過一個死字!”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老實點把事情都交代了,刑罰上或許還有轉(zhuǎn)機!”
不管警方如何勸說警告,金先生從頭到尾都是一個態(tài)度:“我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有證據(jù),你們該怎么處罰就處罰我�!�
對于這種犯罪嫌疑人,警方也很頭疼,明知道他們沒有抓錯人,但就是沒有足夠的證據(jù)。
明知道這個金先生犯下的罪責不只是表面那些,甚至背后還有一個龐大的犯罪團伙,但就是挖不出更多信息。
審訊進度一時停滯了下來,不過很快,警方又得到了新的進展吳仁貴的妻子廖女士,主動向警方提交了一些吳仁貴的犯罪罪證。
廖女士本人之前并不在國內(nèi),從前段時間吳仁貴被拘留開始,她就私底下關(guān)注著案件動向。
“我之前沒有露面,也是不清楚吳仁貴這次能不能徹底‘栽了’,他跟一些特殊人物有來往,如果不能保證他徹底翻不了身,那么等他緩過這一陣,死地就會是我�!�
“你說的特殊人物是指?”
“是一個叫金蘭的人。吳仁貴從他手里買過一些孩子,我不確定他們把這些孩子都弄到了哪兒,但我懷疑吳仁貴應該是把那些孩子都害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廖女士似是想起了什么令她惡心的事,道:“我也是偶然發(fā)現(xiàn)的,我跟吳仁貴結(jié)婚幾十年,他藏得很好,一直到前段時間,我才發(fā)現(xiàn),他竟然是個戀.童.癖!”
“我在八月份的時候,回過一次國,當時沒有知會他,直接回了他新買的那棟別墅,沒想到在那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女孩�!�
“而且她身上……”
廖女士說到這,臉上對丈夫的惡心憎惡已經(jīng)掩飾不�。骸拔腋鷧侨寿F結(jié)婚幾十年,沒生養(yǎng)過孩子,當年他還跟我說自己不喜歡孩子,喜歡兩人世界,現(xiàn)在我回想起來就心里犯惡心!”
“那孩子是被他買來的,我當時不知道他還買過其他孩子,以為只有這一個,所以就把那孩子帶走了,現(xiàn)在她就在我買的一處公寓里。我沒養(yǎng)過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幫助她,給她請了心理醫(yī)生,還請了人照顧她,但是……”
廖女士面上露出愧疚的神色——她其實很怕面對這個孩子。每次看到她,就想到是她的丈夫把這孩子害成這樣。
“我對不起她,在此之前,我甚至不敢為她報警�!�
“為什么不敢報警?”
廖女士搖搖頭沒說話。
是啊,為什么不敢呢?
因為害怕。
她之前看到過同樣的案例,被侵害的幼童受傷嚴重,一輩子都無法再擁有健康的身體,甚至無法再像常人那般上學、成家生子,那些無辜的孩子,一輩子都被畜生毀了,而那些犯罪者呢?
只是被判了幾年,十幾年,出來后繼續(xù)作案。
廖女士甚至沒有證據(jù)是吳仁貴侵害那個女孩的,這種情況她怎么敢報警?怕是還不等警察查出點什么,她就會被吳仁貴“處理”了。
之前吳仁貴那個最喜歡的情人,就是因為偶然看了他手機里的東西,之后沒多久就車禍死了。吳仁貴在她面前從未掩飾過他的心狠手辣,那個女孩死后,吳仁貴還拿這件事敲打過妻子,讓她安分當好她的吳太太,不要像那個女孩一樣自尋死路。
廖女士帶走那個小女孩后,很快就被吳仁貴發(fā)現(xiàn)。對方干脆跟她攤牌,并表示:“你想帶她走,就帶她走,但我提醒你,只有這一次�!�
“沒有下次�!�
廖女士這才知道,原來受害的孩子,竟然不止一個!
吳仁貴應該察覺到她的想法,一直派人盯著她,哪怕她躲到國外去,吳仁貴都能在她身邊放眼線。
“如果你們想知道別的事……我有一個辦法。吳仁貴有一個習慣,他喜歡備份東西。無論是什么,有價值沒價值的,他都喜歡備份。包括衣食住行,只要是他用的,都會準備一個一模一樣的�!�
“他有一個保險箱,里面裝了許多他備份的文件資料,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沒有你們想要的東西。”
警方在吳仁貴的各個住所和常去地點,都搜索了一遍,最后在他老家的老房子里找到了那個保險箱。
“這里的證據(jù),足夠讓讓吳仁貴這畜生判死刑了,不過這個金先生……”
半月后,全國通緝的人販子頭目“阿蘭”在B市警局認罪伏法,誰也沒想到,他們以為會是一個女人的“阿蘭”,竟然是一個化名為金蘭的幾十歲中年男人。
吳仁貴伙同這個“金先生”殺害的孩子,不下百名,最小的只有三歲,最大的也不超過十三歲。此案一出,滿國嘩然,縱然把這兩人判死刑,把整個人販子團伙一網(wǎng)打盡,但終究沒辦法挽回那些可憐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