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她接通電話后,直接破口大罵:“催催催!你他媽催魂吶!”
“江大小姐,這都一星期過去了,我的一百萬連個影子都沒,你到底想不想給我?你不想給我沒關(guān)系的,我找你哥,分分鐘的事情!”
江晚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你以為一百萬說給就給?你一年才掙幾個錢,一百萬對你來說是筆巨款,我勸你,多點耐心!否則,煮熟的鴨子飛了,我不好過,你也不好過!”
“行,我再給你七天時間,你要是再拿不出來,兔子急了也咬人!”
“等著吧!”
江晚氣沖沖的掛掉了電話。
……
醫(yī)院病房里。
沈茵和江嶼川大眼瞪小眼,氣氛沉默至極。
面對這個陌生又有點眼熟的男人,沈茵一時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看她眼神有些不安,江嶼川靠近握住她的手。
因為陌生感,沈茵下意識想抽出手。
可他已經(jīng)溫聲開口問:“茵茵,你是完全不記得我了?”
他眼底有隱隱的期待,不知為何,沈茵心尖動了動,卻還是誠然的點頭。
“我們……之前有過孩子?”
她顯然是意外的,也在慢慢消化這個消息。
“我們戀愛快一年了,在你出車禍之前,你懷孕了,我們也打算結(jié)婚了,可沒想到……”
聽他這么說,沈茵眉心皺了皺,“我們是奉子成婚嗎?”
“……不是�!�
她好奇的問:“那我們……是互相喜歡的嗎?”
江嶼川看著她,默了幾秒,終是柔聲說,“嗯,是互相喜歡,所以才決定結(jié)婚�!�
其實她忘記了也好,他們之前在一起的那些回憶,實在也算不上什么美好。
這次重新開始,也許是件好事。
他握緊她的手,承諾道:“不管你記不記得了,你的身份都不會變。”
“身份?”
“你是沈茵,也是江嶼川的未婚妻。茵茵,等你出院,我們就去領(lǐng)證好不好?”
沈茵面帶躊躇,“我剛醒,好多事都不記得了,你說我出車禍流產(chǎn)了,可我現(xiàn)在除了肚子有點疼,絲毫想不起我懷過孕。你能給我一點時間理一理嗎?”
跟一個陌生人領(lǐng)證,挺奇怪的。
至少……要相處一段時間再說吧?
“好,現(xiàn)在不說這些,你先養(yǎng)好身體�!�
江嶼川紳士又溫柔,沈茵對他的防備心卸去不少。
男人的手掌干燥又溫暖,裹著她的手時,有莫名的安全感。
他對她很好,照顧她的時候也很細(xì)心。
好到沈茵時常在想,他們以前是不是非常相愛?
——
野:失憶不會太長,為了男女主和好的那個激烈做鋪墊。不過要是覺得拖沓,可以養(yǎng)文或者棄文。沈茵失憶也是為江嶼川后續(xù)的真火葬場做鋪墊,我知道我在寫什么,也很清楚后續(xù)怎么寫,我說后續(xù)很甜很好看,和好過程一下和好沒看頭,江晚下場會很慘,不信我也沒辦法,要罵的話隨意,我并不是你們看文平臺的作者,也沒有賬號去回復(fù)你們。所以就寫在這里,愉快,不愉快罵人我也看不見。按照原定大綱寫,該怎么寫就怎么寫,按照讀者的想法,一千個人有一千種想法,寫不出來哈。謝謝支持。
第224章
人對自己的過去,總是有好奇心的。
晚上,沈茵靠在病床上翻著手機(jī)通訊錄,里面有好多人的名字有些眼熟,但怎么想都記不起來。
尤其是這個叫喬予的人。
她腦袋想的作痛,正想伸手捶頭,被江嶼川一把扣住了手。
“你額頭上的傷還沒好全,別逼自己去想這些,等你康復(fù)好了,如果還是想不起來,可以考慮手術(shù)�!�
“可以手術(shù)恢復(fù)?”
江嶼川點頭,“是,不過醫(yī)生說你現(xiàn)在身體太虛弱了,還不能承受第二次手術(shù),得先養(yǎng)好身體才行�!�
“你知道喬予是誰嗎?”
“怎么好好地提起喬予?”
他以為,她是潛意識里還在意他之前對喬予的感情,他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跟沈茵說這些。
但沈茵追問:“你也認(rèn)識喬予?她是誰?”
江嶼川倒也沒隱瞞,如實道,“喬予跟我是一個大學(xué)畢業(yè)的,算是我學(xué)妹,我有個兄弟叫薄寒時,他和喬予談過。之前你跟我吵架,懷著孕一個人跑出去,低血糖暈倒在大街上,是喬予救了你,一來二去,你和喬予也就認(rèn)識了�!�
“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看這個名字很眼熟�!�
沈茵出車禍之前,給喬予打過電話。
喬予說,沈茵打電話給她,是想感謝她救了她,想請她吃飯。
可之后沈茵半夜開著車出去,明明跟他說是去附近買小餛飩,可不知道為什么,導(dǎo)航卻是往御景園去的?
這件事,江嶼川也一直納悶。
但沈茵現(xiàn)在還虛弱,他也不好多問什么。
“我讓助理去找了個營養(yǎng)師,你有什么特別想吃的告訴我,我問問營養(yǎng)師能不能吃。你剛流產(chǎn),身體虛弱,得坐好月子�!�
沒有女人不臣服于溫柔,尤其是在她最虛弱最需要依靠的時候。
眼下,她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眼前這個男人對她溫柔有加,像是浮沉洶涌的海面上,她能抓住的唯一浮木。
她很難控制自己不去心動,對江嶼川,從剛醒來時的陌生,到現(xiàn)在多了幾分信任和親昵。
“江嶼川�!�
他坐在她身邊,靜靜看著她,目光平靜又柔和,“怎么了?”
“你說我們之前都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可為什么,我還會懷著身孕因為跟你吵架跑出去?”
還暈倒在大街上?
這聽起來,一定是大吵一架,才會這樣。
有些事不能深想,一旦生疑就會控制不住的去胡思亂想,“之前我們?yōu)槭裁闯臣馨�?�?br />
江嶼川緘默了幾秒。
那次吵架,是因為喬予,她想讓他燒了和喬予的照片,可他沒燒,沈茵離開后,便回了青城。
可這其中過程有些曲折,現(xiàn)在她失憶,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只好握著她的肩膀說:“茵茵,以前的事情我們暫時不要去想,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先養(yǎng)好自己的身體,好嗎?”
他眼底的關(guān)心,很真切,并非騙人。
沈茵點頭,“好。”
江嶼川緊緊抱住她,啞聲說:“以前我們的確因為一些人一些事吵過架,你也跟我鬧過分手,但自從你愿意跟我回帝都,我就決定跟你好好走下去�!�
孩子沒了。
她是失憶了所以才沒那么難過,那江嶼川呢?
他清楚的記得一切。
沈茵微微推開他,不免有些愧疚,“都是我不好,要是我半夜不跑出去買餛飩,也不會出車禍,孩子更不會……”
江嶼川摸了摸她的臉,安慰道:“只要你沒事就好。孩子,我們以后還會有的�!�
提起那個意外流產(chǎn)的孩子,彼此目光都落寞了下去。
他執(zhí)起她戴著鉆戒的那只手,轉(zhuǎn)移了話題,“這是我挑的鉆戒,你看看喜不喜歡,不喜歡的話,等你出院了,我們再一起去挑,順便把婚紗也試了。”
面前的男人,實在太溫柔了。
溫柔到沈茵無所適從。
她看著無名指上閃閃發(fā)光的鉆戒,拋去那些胡思亂想,“嗯,喜歡。江嶼川……”
“你之前不這么喊我。”
“那我叫你什么?”
“去掉姓�!�
沈茵臉微熱,“嶼……嶼川?”
男人抱著她,臉低下來,吻了吻她嘴唇。
肢體觸碰,很容易勾起一些潛意識里的情緒。
她雖然失憶了,卻能感覺到,她是喜歡他的,否則,怎么會愿意未婚先孕?
一定是很喜歡很喜歡,才愿意未婚先孕。
她輕輕抬手,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
一個人失憶后,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往往會把這個人當(dāng)成是依靠,甚至是救贖。
何況,江嶼川把她捧在手心里照顧著,那些細(xì)碎的溫柔,沈茵根本沒法招架。
但第一眼就抑制不住會心動的人,往往是越不過去的情劫。
……
南城。
自從上次薄寒時在大劇院救了喬予,卻不告而別后,彼此默契的沒再聯(lián)系過。
就連喬予給小相思打視頻電話,薄寒時也是很自覺的避開。
喬予剛進(jìn)風(fēng)行沒多久,要學(xué)習(xí)的東西很多,一直用工作麻痹自己,日子倒也沒那么難熬。
轉(zhuǎn)眼,半個月過去了。
某日夜里,她忽然接到一通IP地址為西洲的電話。
一接通,電話那頭的丁雪梅便哭喪著聲音質(zhì)問:“你爸在獄中暴斃,你不回來奔喪嗎?”
“……”
喬帆在獄中暴斃?
這個消息,無異于平地驚雷。
喬予一時間還沒消化過來,電話那邊的丁雪梅已經(jīng)再次開口——
“你爸之前對你也不差,給你吃好的穿好的,還送你去學(xué)小提琴,學(xué)小語種,他死了,你都不回來看一眼?喬予,你還是個人嗎?”
喬予握著電話,從床上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聲音冷靜的確認(rèn)了一遍:“喬帆死了?”
“不然呢!這種事我還能騙你不成!聽到你爸死了,你就這么冷漠?”
喬予冷笑一聲,“要不是他,我和我媽也不至于這么坎坷,他死了,我冷漠已經(jīng)算是盡孝了,沒放炮竹慶祝,是因為我還算有素質(zhì)�!�
“你……”
丁雪梅被懟的一時氣急,啞口無言。
“他的葬禮我不會去,我也早就不是喬帆的女兒了,不過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個好消息�!�
第225章
“死的可是你親爹�。逃枘阍趺磿兊眠@么惡毒?親爹過世,竟然能說出這么大逆不道的話!”
“在你和喬帆眼里,我大逆不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于我為什么會說出這么惡毒的話來,等你哪天也去下面跟喬帆團(tuán)聚了,你記得幫我問問,他為什么能把自己的親生女兒逼到這種地步。”
“你咒我?!”
喬予的聲音冷漠又機(jī)械,“這么明顯還用問嗎?是在咒你。”
“你!”
不等丁雪梅回嘴,喬予已經(jīng)把電話直接給掛了!
丁雪梅想再打進(jìn)來,但已經(jīng)被喬予拉進(jìn)了黑名單里。
電話那邊,丁雪梅看著被掐斷的電話,雙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她竟敢對我這么說話?老喬,你看看,這就是你培養(yǎng)出來千金女兒!還有沒有教養(yǎng)了?”
喬帆擰眉,臉色黑的厲害,“聽到我的死訊,她都不打算回來?”
“你這一招不行!喬予眼里壓根沒你這個爹了!這小見蹄子跟薄寒時學(xué)壞了,現(xiàn)在對長輩說話也橫眉冷對的!”
聽著丁雪梅的謾罵,喬帆滄深的眸子里閃過一絲森寒,“她既然這么不顧我們的父女情分,也別怪我無情!”
“可她不回來,我們怎么跟她要錢?”
喬帆厲聲道:“她不回來,那個小雜種不是還在帝都?”
“對了,那個小雜種就是她的命根子,逮住那個小雜種,就好辦了!可我派人打聽了一下,那個小雜種在薄寒時身邊,恐怕很難下手啊�!�
喬帆冷哼,譏諷道:“如今的薄寒時,憑借個人勢力的確很難威脅到他,但我這么多年勢力也不是白混的,當(dāng)年我要是愿意加入獨龍會,他薄寒時能在背后斗倒我?喬予那丫頭也是夠天真,還真以為是因為自己豁出去翻供才把我送進(jìn)去。她小時候那么乖巧,遇到薄寒時后,跟變了個人似的!”
“都是你慣的!要是你以前讓我好好管教她,她現(xiàn)在至于這么猖獗?不說那個賤蹄子了,你剛才說獨龍會,喬家現(xiàn)在權(quán)勢覆滅,還有機(jī)會加入獨龍會嗎?”
喬帆眼底閃過一抹得意:“我曾經(jīng)好歹也是西洲的州長,我手里有很多秘密,他們不會放棄籠絡(luò)我,這次我能順利出來,也多虧了獨龍會的人暗中幫忙。昨天我已經(jīng)跟獨龍會的人接過頭,入會有個要求�!�
“難道是要交錢?老喬,我們現(xiàn)在手里可沒錢!”
喬帆白她一眼,嫌惡道:“婦人見地!你以為獨龍會是什么組織,缺你那三瓜兩棗?”
沒有格局的東西!
丁雪梅抱怨道:“……我哪兒知道什么毒龍不毒龍的!他們真的有那么厲害,能讓我們一家三口移民去M國?”
“獨龍會在M國已經(jīng)為我們準(zhǔn)好了別墅,車子,司機(jī)。只要完成他們指定的要求,他們就會接我們?nèi)國享福。”
聽到這個待遇,丁雪梅雙眼放光,“什么要求?”
“這些年,獨龍會的人一直潛伏在國內(nèi)大小角落,浸潤很深,他們想要壟斷一切能源和資產(chǎn),制定新的社會秩序。所以他們籠絡(luò)了很多各行各業(yè)的頂尖名流,包括商界和正界。他們看上了薄寒時所掌控的資源,據(jù)我所知,獨龍會曾在兩年前就接觸過薄寒時,但薄寒時不愿意加入他們。”
“他們是想讓你拉攏薄寒時入會?可我們跟薄寒時是仇家,一起入會算怎么回事?”
“薄寒時早就明確拒絕了他們的籠絡(luò),但獨龍會的辦事信條是,順?biāo)卟�,逆他者亡。這一次,獨龍會知道我們和薄寒時這層關(guān)系后,讓我們配合他們,讓薄寒時死無葬身之地�!�
丁雪梅恨透了薄寒時,“有了獨龍會的幫助,這次我們一定要把薄寒時弄死!”
喬帆眸色深了深,眼底有抹憂慮,“他們建議我利用喬予來引出薄寒時,但奇怪的是,他們選擇的血祭對象,是喬予�!�
“血祭?”
“這是獨龍會的入會儀式,每個成員加入之前,必須選擇一個對象血祭,最好是自己的親屬�!�
丁雪梅一向歹毒,可聽了這個入會儀式,都不由得惡寒:“獨龍會這么邪惡?那我們加入他們,豈不是也危險的很?”
“這個獨龍會,成立了上百年,他們歷屆的最高掌權(quán)人一直信奉撒旦,在太陽底下做著最陰戾的事情。一旦入會,就終生不能背叛。若是不按照他們的指令做事,必將暴斃。這也是我之前為什么含糊推辭的原因,薄寒時也夠有膽子,竟敢明確拒絕他們。要不是我用一些西洲機(jī)密極力討好獨龍會的人,他們早就對我起了殺心。伴君如伴虎,潑天的榮華富貴向來伴隨著掉腦袋的風(fēng)險。但現(xiàn)在我被逼到窮山惡水,也只能加入他們奮力一搏。”
……
喬帆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喬予一時間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