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嚴皓月想罵人,這不問的廢話嗎!
“當然想!”
她一抬眸,就對上他似笑非笑的匪氣目光,他淡定的很:“想活命就把皮帶解開�!�
皮帶一解開,他會不會第一個把她干掉?!
她正猶豫半秒不到,極速往前的悍馬車明顯一震。
又是一槍打在車門上!
她整個人被顛了兩下,感覺腦漿都快晃出來。
蕭衍睨著她,還在那兒漫不經(jīng)心的笑:“不解開也行,死一塊兒做對亡命鴛鴦。葉小五,你有什么遺言?”
“我他媽沒有遺言!我要活著!”
她伏在車里,手忙腳亂的去解開束縛在他雙手腕子上的皮帶。
蕭衍雙手一釋放,翻身在后座提過一把狙擊步槍,活絡了幾下腕骨關節(jié),便舉著槍對車窗外一頓掃射。
并提醒她:“別松油門,控住方向盤!”
嚴皓月爬上來,再次握住方向盤,一枚子彈再次射過來。
蕭衍一手端槍狙擊,另一手將她腦袋往下一按,悍馬車子再次劇烈顛簸,她不受控制的往右邊摔過去。
身子一倒,腦袋撞到他大腿上!
她剛要爬起來,又被那只大手按回去,蕭衍冷聲警告:“想活就別亂動!”
這一次,她臉頰隔著一層褲子布料,緊貼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臉很軟,他的大腿肌肉卻很硬很燙。
蕭衍左手握著一把手槍,右手端著一把狙擊步槍,一頓狂掃。
車子被子彈沖擊的瘋狂顛簸。
嚴皓月后腦勺撞上中控臺。
頭頂上方傳來夾著呼嘯風聲的凜冽男聲:“不想撞成傻子就抱緊我�!�
第668章
被擊破一側(cè)車窗的悍馬車直飆到環(huán)島公路上,盤山公路險峻而陡峭,一面是連綿起伏的山巒,一面是波濤洶涌的壯闊海岸線。
緊跟在他們車后的總共有四臺車。
其中兩臺車被蕭衍的子彈精準爆胎后甩開,還有一臺車的司機被爆了頭,車子失去方向,沖進大海里。
原本只剩一臺黑車窮追不舍,可不消片刻,忽然又沖出來十幾臺沒車牌的黑車!
“嘭嘭嘭!”
夜色中無數(shù)黑洞洞的槍口冒著橘黃色的火焰,擦亮黑夜。
一瞬間,悍馬車被槍林彈雨緊緊包圍。
嚴皓月心臟跳到了嗓子眼,油門踩到底,“什么情況!你仇家怎么那么多!”
蕭衍臉上半點慌張都沒有,將裝滿子彈的彈匣往上一推。
嚴皓月單手控著方向盤,另一手從口袋里摸出手機,要去打電話。
蕭衍:“你干什么?”
嚴皓月:“我報.警��!找人來救我們!”
蕭衍劈手奪過她的手機,朝車窗外用力一丟,拋成一個弧線落進大海里。
“你干嘛扔我手機!”
蕭衍聲音裹著冰渣:“知道這些人誰招來的嗎?”
“當然是你��!他們的目標是你又不是我!”
“把他們引來的,是蘇娜送你的手機�!�
否則不會前腳剛出南洋街,后腳就被盯上,還半路沖出來這么多殺手,各個槍法精準,又快又準,顯然是事先跟蹤埋伏好的。
他端著狙擊槍朝車窗外掃射,抽空睨她一眼,眼底試探意味濃郁而危險:“葉小五,這件事你最好沒參與�!�
嚴皓月咬牙:“我他媽有病參與殺我自己的事情!”
蕭衍:“你把我交出去,能保自己狗命,你不交?”
葉小五的良心和人性經(jīng)不起試探。
她連忙沖車窗外的狙擊手大喊:“我是友軍!我可以把蕭衍交給你們!子彈掃他別掃我!”
后頸一痛。
被一只大手猛按下去。
蕭衍端著槍掠過她頭頂,朝左側(cè)猛開火,怒罵一聲:“腦殘!你還真信!”
“……”
有萬分之一的活路,她都不會放過,沒辦法,她這人惜命得很。
蕭衍掏出衛(wèi)星電話撥出去,面不改色的沉聲對電話說:“環(huán)島路遇到狀況,派人過來接應。”
老鷹:“收到�!�
蕭衍將手機扔掉,掃一眼后面十幾臺黑車,握住葉小五的后頸,半真半假的說:“這下你就是不愿意,也得愿意了�!�
“愿意什么?”
“跟我做亡命鴛鴦�!�
扯過剛才束縛他雙手腕子的皮帶,再次套入左手腕,又攥著她的右手塞進另一個圈里,用力一拉.皮帶尾部,兩只手腕被緊緊捆綁在一起。
嚴皓月掙扎無效,瞪大眼睛:“你想死別拉著我一起死!”
她左手慌張的去解皮帶,被蕭衍直接按了,將她從駕駛位猛地拽過來,單手抱住她,將右側(cè)車門的安全鎖打開。
他低頭看她,勾唇,邪性至極:“會游泳嗎?”
嚴皓月一點也不想跳車,更不想跳海!
她撒謊:“不會!你快松開我!”
誰料,這人更瘋了:“不跳被子彈打死,抱緊我跳下去你還有幾成活路�!�
“幾成?!”
“兩三成?”
她欲哭無淚,看一眼高高的環(huán)海公路下那洶涌莫測的海面,臉比苦瓜還苦,一骨碌撲進他懷里,求生欲使她緊緊抱住他。
“你別松開我!”
男人胸膛輕震,低笑了聲:“這是投懷送抱?”
嚴皓月將臉埋在他脖頸處,想死的心都有了,但她還想茍活著,于是抱得更緊:“還跳不跳!”
蕭衍在她耳邊戲謔道:“這么高,我也怕得很,不如你親我一下,給我點勇氣。”
悍馬車失去掌控,沖向環(huán)海公路的護欄。
再不跳來不及了!
她頭皮一硬,仰頭就吻住他。
蕭衍將右車門一撥,抬腳踹開,抱著她往下一跳。
與此同時,被皮帶緊緊捆綁的那只手,緊緊扣住她的,十指相扣。
狙擊手對著空中又是一陣掃射。
他們摔進海里,很快被浪花卷走,淹沒。
……
半小時后,嚴皓月被浪花沖到另一邊岸上。
她只身一人醒過來,手腕上空空如也,那條皮帶不見了。
蕭衍是掉進海里沒上來嗎?
她從海灘上爬起來,對著大海大聲喊了好幾聲:“蕭衍!蕭衍!”
這家伙真死了?
她身份證件還在他手里壓著呢,他要死了,她怎么離開南洋?
正陷入沉思,半喜半憂中,身后驀地貼上來一個涼颼颼的聲音:“葉小五,這一刻你在想我死還是想我活?”
“啊——!”
她驚的一抖,跳出三尺遠,抱著雙臂呈防備狀:“你還活著��!干嘛嚇人!”
蕭衍被她愉悅到,勾唇道:“你沒想虧心事,看見我怕什么?還是你剛才在心里念阿門咒我死?”
她嘴角抽了抽,“你干嘛總把別人想的那么壞?”
不是他把別人想的壞,而是……
“我沒遇到過好人�!�
他語氣很淡,沒什么情緒,只是很尋常的陳述這件事。
就在她思考他這話的真假之時,他抬頭看了眼她,似是想起什么來:“倒也不是完全沒遇到過,以前遇到過一個�!�
嚴皓月走過去,好奇的問:“是你那個手下老鷹嗎?他看起來對你很忠誠的樣子!”
蕭衍回味著“忠誠”二字,有些玩味:“為什么覺得老鷹對我忠誠?”
“他看起來對你很熟悉,應該跟你很多年了吧�!�
蕭衍不以為然:“跟我很多年,對我熟悉,這聽起來更要命更不能信�!�
所謂忠誠,不過就是一種明智的跟隨罷了。
是否忠誠和人性一樣,經(jīng)不起試探,尚未背叛大概是因為還沒有一個契機,或者別人給的利益誘餌還不足以令對方背叛他。
海灘樹林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去那邊找!”
嚴皓月心跳咯噔一下:“會不會是剛才那些人找過來了?”
蕭衍拉住她的手臂,“我剛才在那邊找到一個隱蔽的山洞�!�
“那過去躲躲吧!”
她下意識回握住他的手。
蕭衍微怔,看她一眼,拉著她的手,將她驟然帶進懷里。
山洞里寒颼颼的,有些冷,但搜捕的動靜漸行漸遠,那些人似乎走遠了。
蕭衍在山洞里找到別人丟棄在這里的火柴,又撿了幾根木頭架在一起,引火成功后,濕冷的黑暗山洞里才有一絲明亮和溫暖。
蕭衍抬手解著襯衫扣子。
嚴皓月舉著一根沒點火的木頭,防狼似的防著他,“你、你干嘛脫衣服?”
蕭衍本來沒想逗她,但看她這么緊張兮兮的樣子,玩心忽起。
長腿闊步的跨過那簇小火堆,逼近她,輕松卸了她手里的“防狼武器”,往旁邊隨手一扔。
“剛才不是還投懷送抱,現(xiàn)在又矜持上了?葉小五,女人都像你這么善變?”
她耳根發(fā)燙:“我、我剛才是迫不得已!是你讓我抱著你跳車,我不抱著你,我怎么活?”
蕭衍好笑道:“你還知道剛才是我抱著你,你才能活下來?”
“……”
“你就這么對待你救命恩人的?”
“那、那你想怎樣?”
她身上的衣服也濕透了,此刻正緊貼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曲線該纖細的纖細,該飽滿的飽滿,毫不含糊。
輕熟性感,卻一點也不艷俗風塵,相反,葉小五勁勁兒的,看起來朝氣、鮮活、蓬勃,明艷又攻氣,帶著野性難馴的少年氣。
她挺會長的,每一寸都長在他審美點上。
蕭衍淡淡掃她一眼,“把衣服脫了�!�
她雙手立刻抱住胸前,“我不脫!”
他眉頭一挑,沒得商量:“要我?guī)湍忝�?�?br />
“……”
行叭,這人可真是個暴.君。
她磨磨唧唧的脫掉濕掉的上衣,還以為蕭衍要對她做什么少兒不宜的,結(jié)果,這男人只是扯過她脫下來的衣服,拿到火堆邊去烘烤。
她脫了衣服,沒多久就打了個噴嚏。
蕭衍:“過來�!�
她沒動。
現(xiàn)在上衣都脫了,只穿了個Bra,去他那邊,豈不是羊入虎口?
她蹲在山洞的小角落里,雙臂抱著膝蓋,在那里受凍。
“我不冷,阿欠!”
“……”
蕭衍氣笑了,“你過來我能吃了你?”
嚴皓月:“這還真說不準……”
蕭衍難得好脾氣:“你過來,我不吃你。”
“我不信�!�
他這個人鬼話太多。
蕭衍微微皺眉,聲音也冷了半截:“葉小五,我數(shù)三個數(shù),三、二……”
“來了來了,你看你,咱們和平相處不好嗎?你數(shù)什么三二一?”
她抱著胸口,屁顛屁顛的挪過去。
她什么都不怕,就怕蕭衍這閻王數(shù)三二一。
剛走到火堆邊,蕭衍就一把將她勾到懷里去,緊緊抱住,胸膛貼著,堅硬貼柔軟,他身上的溫度比她高好多,她一面想拒絕,一面又舍不得松手。
這男人的肌肉又漂亮又結(jié)實。
身材比她見過的男模都棒,關鍵男�?赡苁浅缘鞍追鄢猿鰜淼幕茏�,但蕭衍這一身絕對是貨真價實的。
這種男人腎會不好?
他應該很行吧!
她沒忍住,將臉埋過去不看他,手卻不老實的攀上去,輕輕捏了捏。
唔……又熱又結(jié)實,真他爹的好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