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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6章

    嘴唇被松開,封水衿立刻變臉,一把抱住封玄慎的腰,撒嬌道:“我才不管我多大呢,多大哥哥都寵我,對不對?”

    封玄慎盯了他許久,嘆了口氣,將人摟著腰抱起來。封玄慎笑得眼睛彎成月牙,攬住他的脖子,聲音甜軟:“我就知道哥哥對我最好了�!�

    夜晚,封水衿又故技重施來到封玄慎房間。

    他不知從哪買的,這次又換了件淡粉色紗衣,隱隱透出雪白肉色,以及胸前花紋艷俗的肚兜。纖細(xì)的胳膊攬住男人的脖子,一身嬌養(yǎng)的軟肉貼上來,舉手投足像極了青樓里千嬌百媚的妓。

    封玄慎一張臉繃得駭人,捏住他的手腕就要將人扯下去:“水水,不要再鬧了�!�

    封水衿大著膽子將人壓到床榻上,輕軟紗衣覆在封玄慎的小臂上,生出惱人的癢意。燭光照得封水衿的眼眸瑩潤蕩漾,嘴唇飽滿粉嫩,說話時就像在嬌嗔:“哥哥再幫幫我呢�!�

    許是昨日已經(jīng)被看光了,封水衿今日更是放肆,那肚兜被特意拉低了領(lǐng)口,半顆乳直接貼在了男人胸膛,甚至連奶暈都看得一清二楚。

    嫩白圓潤的奶肉擠出深深乳溝,仿佛是天生要夾男人那物的,伺候男人把精液全射在上面,乳白精液把奶暈?zāi)填^都糊得看不見。

    “喜歡哥哥幫我……下面癢,哥哥……”

    他毫無禁忌地說著勾引的話,封玄慎鼻息一重,一把捏起他的下巴:“到底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種話。”

    男人嚴(yán)厲的目光看過來,封水衿咬了咬唇,直視他道:“喜歡哥哥還要學(xué)嗎?”

    封玄慎似是一怔,驟然松開了手,再次重申:“出去�!�

    封水衿才不聽,抓起男人的手放在自己臀瓣上,從未習(xí)得卻已具備蠱惑的天賦:“昨日都幫過我,為何今日便不行?”

    他按著那只手在臀瓣上揉了揉:“哥哥,女子有的我都有,不止你幫我,我也、也可以幫你�!�

    “封水衿�!狈庑骼淅浯驍嗔怂�,神色陰沉到了極點。

    封水衿卻還是嬌笑道:“哥哥生氣了?”

    “哥哥,不要喚我名字嘛,喚我水水,我最喜歡哥哥這般喚我了�!彼缤瞄_如瀑長發(fā)般優(yōu)雅地撩開紗衣,臀部微動,張開腿坐在了男人大腿上。

    那穴竟完全濕透了,瞬間便打濕了單薄的布料,與男人肌肉賁張的大腿相貼,幾乎與肉貼肉無異。

    封水衿喘了一聲,搖著屁股蹭哥哥的大腿,陰唇都被堅硬的肌肉擠開,水汪汪地淌了一腿的水。

    他俯下身,輕輕舔了舔封玄慎的喉結(jié):“哥哥,你看水水的水多不多?”

    男人瞳孔驟縮,幾乎立刻鉗住了他的后頸,眼神可怕得像要將他撕碎。

    封水衿還未來得及說些什么,眼前一花,失重感侵襲,身子摔在了某個軟綿綿的物體上。

    封水衿大腦發(fā)懵,吃痛地揉了揉額頭,細(xì)細(xì)一瞧,他竟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哥哥竟然用了傳送訣將他傳回了他的房間!

    封水衿赤著腳跑下床,紗衣在身后揚(yáng)起淡霧般的走跡,他奔向房門處,想要再次出去,可才觸到門環(huán),手指便被反彈了回來。

    封水衿難以置信地愣在原地,試探性地再次碰了碰門處,果然,只要他試圖離開房間,便會被無形的結(jié)界困在此處。

    封玄慎為了防他,連這一招都用上了。

    封水衿氣得臉蛋都漲成緋紅色,氣急敗壞地拽下外袍和肚兜甩在地上,泄憤地連踩了好幾腳。

    “臭哥哥!壞哥哥!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10

    小跟班

    封水衿一連同封玄慎賭氣了好幾日。

    他又羞惱又委屈,明明話本里也是這般寫的,女子一脫掉外袍露出肚兜,男人便發(fā)了瘋般撲上來,第二日兩人便卿卿我我,算是在一起了。

    怎么到他這就不一樣了?

    封水衿心里悶著氣,封玄慎與他說什么也總不搭理,擺出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可這回,封玄慎竟也不哄他,由著他鬧脾氣,封水衿在這樣的冷待中——在他眼里,封玄慎不哄他已經(jīng)是頭等大罪了——委屈與憤懣積累得愈發(fā)重。

    他整日都悶悶不樂的,耷拉著個臉,誰都能瞧出他不高興。不過司空謹(jǐn)?shù)故情_心了,每次經(jīng)過都要嘲笑他像個矮苦瓜,封水衿一跳起來要與他掐架,他便往裘刃身后一躲,飛快跑走了。

    坐在這觀擂場,封水衿也無聊的很,偏偏他又每日都要來,來了瞧見了封玄慎,又刻意扭過頭不理,生生將自己別扭成了麻花。

    “水矜�!�

    遠(yuǎn)遠(yuǎn)的,一個墨綠色身影大步走來。

    封水衿一愣,竟是臥蒼谷那少宗主,覃羨。兩人已經(jīng)許久沒見了,上一次見面似乎還是……兩年前?封水衿也記不清了,他從來怠于記這些小事,能對覃羨印象深些,也不過是因為這人從小便愛跟在他屁股后頭跑,讓他往東話音未落便撒腿去干了,仿佛替封水衿跑腿是什么特別高興的事。

    后來,兩人的逐漸疏遠(yuǎn),則是因為……覃羨向封玄慎提親了,想要迎娶封水衿。

    封水衿當(dāng)時聽到這個消息,驚得一口茶噴了出來。他從沒想過自己的“小弟”會有這種心思,想去瞧瞧熱鬧,剛起身,便被封玄慎的眼神嚇退了回來。

    封水衿差點忘了,兄長古板嚴(yán)厲,今日覃羨提親,再聯(lián)系起兩人過往常常玩耍的日子,莫不是以為他們早已私定終身了罷?

    于是封水衿連忙解釋,撒嬌賣乖了許久,封玄慎的臉色才緩和下來。

    只不過,之后封水衿便再也不被允許去臥蒼谷,也沒見著覃羨來過七星澤,久而久之,他也漸漸淡忘了這個人。

    久別重逢,覃羨長高了不少,穿著臥蒼谷標(biāo)志性的墨綠紗衣,五官也長開了,還真算得上是一位俊美少年,與小時候那個流著鼻涕跟在他后頭說“水矜說的對!水矜真聰明!”的捧哏肉包子大不相同了。

    “水矜……好久不見。”覃羨的目光緊緊盯著封水衿的臉龐,像是要將他這么多年的變化一一記下,覆蓋早已陳舊的回憶圖景。

    “好久不見,”封水衿隨口道,“前幾日怎都未瞧見你?今日剛來金陵嗎?”

    覃羨愣了愣,語氣有點遲疑:“……我閉關(guān)了一月有余,前日方突破了境界。閉關(guān)前,我傳予你的靈箋中提過此事。”

    封水衿疑惑:“靈箋?什么靈箋?”

    “就是我每月與你通訊的信箋啊,”覃羨說完,近乎羞澀地低下頭,“水矜,你雖從未回復(fù)過我,但我曉得,每封靈箋你都是看了的,我的心意……你也都是知曉的�!�

    他那嬌羞的樣子,封水衿看著一陣退縮,道:“你在說什么呢?我從來沒有收到過什么靈箋,是不是搞錯了?”

    “怎么可能搞錯?”覃羨急了,“每封靈箋上我都寫著你的名字,兩年前,我詢問過封宗主,可否與你通訊,封宗主同意了�!�

    “他同意了?”一提到封玄慎,封水衿便沒好氣,“他怎么同意的?”

    “封宗主沒有搖頭�!�

    “……”

    覃羨無辜地看著封水衿,接著被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兩年前,封玄慎來到臥蒼谷商討事宜,預(yù)備回程前,覃羨尋到他,請求能否讓自己與封水衿通訊,封玄慎冷冷看了他一眼,一言不發(fā)地離開了。

    封玄慎素來淡漠不露聲色,覃羨沒見他否決,竟以為是同意了。

    “你是不是傻?”封水衿忍不住嫌棄道,“先前你提親就被我阿兄拒了,他怎可能還允許你跟我通訊?”

    “為何不可能?我、我只是想與你聊聊天�!�

    “阿兄自然也是不會同意的,因為——”

    封水衿說到一半,自己愣住了。

    因為什么?

    雖說他與封玄慎一同長大,從小他的一切都是由兄長操辦,可他為何會理所當(dāng)然地認(rèn)為,封玄慎不會允許他跟對他有別樣心思的男人相處?

    正常兄弟,見到自己的弟弟能遇到一個可以相許終身的人,即便不是欣慰,大抵也不會阻攔吧?

    可封水衿就是認(rèn)為,依封玄慎的性子,絕不會同意他接覃羨的靈箋的。這種想法細(xì)細(xì)一琢磨,又總有些地方說不上來的奇怪。

    “水矜,封宗主是不是將你看得太嚴(yán)了些�!�

    覃羨一語中的,點破了封水衿心中的疑惑。

    好像真是如此。他恍然大悟,古板的兄長,把他守得嚴(yán)嚴(yán)實實,在這樣日復(fù)一日的管控下,他竟也完全習(xí)慣了,甚至以為是理所當(dāng)然,發(fā)現(xiàn)不了其中的怪異之處。

    封水衿想著想著又要生氣,封玄慎竟將他的心機(jī)用到自己身上、還偷看覃羨的靈箋,這便算了——

    現(xiàn)在居然還敢不哄他,他怎么敢不哄他!簡直是混蛋!

    11

    雪重璃

    封玄慎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不遠(yuǎn)處。

    封水衿一見他就轉(zhuǎn)過身子,背影都透出濃濃的賭氣意味。

    他頂著腳尖在地上畫圈,聽到身后覃羨在說:“封宗主好�!�

    封玄慎淡淡“嗯”了一聲。

    覃羨是個不會看臉色的,急于求證道:“封宗主,我同水矜寫的靈箋,可送到過水矜手里?”

    片刻后,封玄慎的聲音比剛剛冷了好幾個度:“你們二人這般年紀(jì),應(yīng)勤于修煉,恪守宗訓(xùn)�!�

    封水衿一聽,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里面連顆金丹都沒有,裝的都是今早吃的灌湯包,真不知封玄慎說這話心不心虛。

    “我明白。封宗主,你是水矜的兄長,一直以來,我都十分敬仰你。但是,水矜已經(jīng)長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你應(yīng)當(dāng)給他選擇的自……”

    覃羨說著說著聲音忽然弱下來了,封水衿知道,一定是封玄慎在嚇?biāo)�。切,一天到晚就曉得用氣場壓制小輩�?br />
    “水水自小由我?guī)Т螅业南敕�,即是他的想法。”封玄慎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覃羨,冷冰冰地陳述下去,“他是我的弟弟,能見什么人,同什么樣的人交往,就必須經(jīng)過我的允許�!�

    被封玄慎帶走后,封水衿假意掙脫攥住他手腕的那只手,結(jié)果是被捏得更緊。

    他瞟了一眼身旁高大的男人,嘟囔道:“……我跟覃羨還未說完話呢。”

    封玄慎不發(fā)一言,將他帶到裘刃那,司空謹(jǐn)也在,見到封玄慎頓時不敢吱聲了。

    “看好他�!狈庑鲗︳萌械�。

    裘刃應(yīng)下,封玄慎意味不明地盯了封水衿一眼:“不許亂跑�!�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封水衿氣憤又疑惑地眨眨眼,封玄慎來這一趟又這么快離開,就是為了不讓他見覃羨嗎?

    他又是如何知道他們見面的?

    似有感應(yīng),封水衿直直看向裘刃。

    裘刃就像那又硬又笨的石頭,藏不住一點秘密,被封水衿一盯就倒豆子似的道:“——是宗主命我隨時傳達(dá)小峰主你的行蹤的�!�

    封水衿跺了下腳:“誰準(zhǔn)他看犯人一樣看著我?既然都不在意我了,還裝模作樣作甚?”

    裘刃自然是接不上話。

    封水衿“哼”了一聲,小辮子一甩,跑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他最討厭封玄慎這樣,不表態(tài),不說話,所有瑣事依舊替他包攬,譬如封水衿座位上厚厚的狐毛與軟墊、氣溫稍降就有人送到手邊的暖爐、扶搖塔專門辟出的供他用餐休憩的房間、桌幾上不重樣的糕點……此類種種,封水衿想得到的想不到的,封玄慎都一一為他周全妥帖�?墒�,在他在意的事上,封玄慎卻從不順?biāo)囊猓?br />
    胸中情緒潮涌,封水衿咬住下唇,忽地將手邊的杯盞狠狠擲到了地上。

    清脆突兀的響聲驚動了周圍的人,好在場上人多嘈雜,并沒有引起太多關(guān)注。

    封水衿回想這幾天受的冷待,兀自氣得發(fā)抖,連面前出現(xiàn)的雪白身影都沒有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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