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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套著黑色皮質(zhì)手套的手在工具臺上的道具上一一撫過，最后拿起一把錐子，在公玉懷驚恐的目光中走向她。

    她拼命地搖著頭懇求，一連幾日的折磨讓她精神已經(jīng)崩潰了，她時不時抬頭看向樓梯口，祁嫣呢？為什么她還不過來救她？

    葉朝煜半蹲下來，眼角帶笑：“疼不疼？”

    公玉懷點頭，卻又因為恐懼急忙搖頭，正怕惹這個人生氣，她可不想得罪了這個人，落得旁邊那個男人的下場。

    本杰明感覺自己快要死了，他的傷口感染，整日發(fā)燒，精神狀態(tài)急轉(zhuǎn)直下，他知道自己活不下去了，但他不甘心，祁嫣不是他的下屬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說了會救他，這么多天過去了還沒有動靜。

    他快撐不下去了，他馬上就要死了。

    不行，不能輕易的死了，既然她不想救他，那她也別想好過，他就算死也得拉個墊背的。

    他沒有手臂，只能用腳踢著床板，啊啊地叫著。

    葉朝煜不耐地瞪過去：“安靜�！�

    若按照以前，怕死的本杰明一定會聽話配合，但是這次他鐵了心要說點什么，但是他的舌頭被拔掉了，整個口腔嚴重潰爛，卻依舊張著嘴啊啊地喊。

    葉朝煜起身來到手術(shù)躺椅旁，將錐子頂在本杰明的眉心上，頗有一副要刺穿他頭顱的架勢。

    “啊，啊啊！”本杰明滿臉血污，瞪大眼珠使勁向樓梯口看，生怕他不明白。

    第85章

    殘忍兇犯（34）

    面對本杰明的暗示，葉朝煜眉毛一挑，清雋的臉龐有幾分凝重。

    “什么意思�！彼�沉沉��。

    本杰明扭著腦袋，用眼睛瞪著樓梯口，嘴巴嗚咽著：“啊……�。　彼�鐵了心，要讓祁嫣陪葬，反正他也活不久了。

    公玉懷立刻明白本杰明的意思，他想出賣祁嫣，她雖然心底一再懷疑祁嫣到底會不會救自己，但是如果背叛祁嫣，她一定會死在這！

    “他想出去，他一直希望你能放我們離開�！惫�玉懷跪在地上，向前蹭了兩��，“這位先生，看在他這么慘的份上，你饒了他吧，別折磨他了�！�

    “滾�！比~朝煜抬起一腳將公玉懷踹倒在地，他瞇起眼，心中浮現(xiàn)一個不好的想法，他冷冷盯著本杰明：“我問你幾個問題，你只需要點頭或者搖頭，除了我之外還有沒有人下來過？”

    公玉懷倒在地上，身上的傷口因為摩擦著水泥地面而劇痛萬分，但她不敢阻止，剛剛她已經(jīng)掙扎過一次了，但是失敗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本杰明目光興奮，猩紅的雙眼極為詭異，他點著頭，使勁點著頭。

    葉朝煜的心沉了下去，“女人？”

    本杰明咧開嘴，再次點了點頭，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如同馬戲團的恐怖小丑，詭異猙獰。被熟人背叛的滋味怎么樣，這真是有意思，最好把那個女人拽下來一起受折磨才好，他死也死得高興。

    當(dāng)一個真相浮出水面時，過往所有的行跡都變得有跡可循，葉朝煜的大腦有一瞬間空白。

    她一直在騙他是嗎？她明知道下面關(guān)了人，還在對他裝，還在對他演。

    他知道本杰明認識她，他不甘心地再次確認，就好像死刑犯臨刑前還要收到死刑書確認一遍一樣：“是祁嫣嗎？”

    本杰明笑得表情癲狂：“哈哈……啊……哈哈！啊啊啊�！�

    葉朝煜全身血液上涌，憤怒的火焰迅猛燃燒將他吞噬，那嘲諷他愚蠢的笑聲聽著格外刺耳。

    公玉懷不動聲色地向后縮著，她能感受到男人周身的變化，如果說他折磨人的時候是陰森神秘的，那么他現(xiàn)在就是恐怖可怕的，她不敢出聲，只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希望他不要把怒火發(fā)泄在她的身上。

    ……

    祁嫣掛斷電話，等待警察的到來，她將葉朝煜的危險程度形容得很清楚，警方一定會帶著槍械過來。

    突然，臥室房門被砰得一腳踹開，她嚇了一跳，急忙按滅手機，把手機放在枕邊，而葉朝煜走到床旁，單膝跪在床墊上，掀開了她身上的被子。

    他胸腔起伏，黑色的帽檐下眼眸陰鷙，“起來�！�

    祁嫣裝作剛醒的模樣，困倦地問：“哥，怎么了？”

    這個稱呼引得葉朝煜一笑，但他眼底毫無笑意，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手機給我，我查點東西�！�

    祁嫣皺了下眉，她剛打完電話，通話記錄還沒來得及刪除他就出來了，這個時候要是給他看手機那就全都露餡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我的手機沒電了，還沒充�！�

    聽到她的拒絕，葉朝煜心底的不安更加濃重，他直接越過她的身子奪走她的電話，打開通話記錄，果不其然，那報警電話格外刺目的擺在最上面。

    如果她的認知里，如果他是她的哥哥、她的家人，那么她就不會這么做。

    只有一種可能，她是裝的，什么失憶，什么喜歡，統(tǒng)統(tǒng)都是假的。

    葉朝煜的手微微發(fā)抖，他的信念里某種執(zhí)著轟然崩塌了，他不知道她為什么騙他，把他戲弄在股掌之間，最后做的選擇是為了報警。

    是不是他對她還不夠好？是不是他照顧得不夠周到？

    葉朝煜立刻從難過的情緒中跳出來，他深吸一口氣，沒時間了，得先離開這。

    祁嫣本以為會等到他的滔天怒火，沒想到他只是沉默地揣回手機，把她從床上拽了起來，拿出一件大衣披在她的身上，轉(zhuǎn)身去收拾東西。

    她焦急地看向窗外，期待著警燈的出現(xiàn)。

    葉朝煜動作很快，他干脆利落地收拾走必需品，從柜子里拿出厚厚一沓的現(xiàn)金，一手背著包，另一只手強而有力地把她抱起來。

    “你放開我，葉朝煜，松手！”她掙扎著，推拒著，甚至試圖拉著他不讓他走。

    她不知道他怎么突然反應(yīng)過來的，很有可能是地下室的人出賣了她，但這離她的成功只差最后一步了，這叫她怎么甘心。

    葉朝煜的力氣極大，他抱著祁嫣跑出娃娃館，將她放在娃娃館門口，她的雙腿還未恢復(fù)，他倒也不怕她跑了，他放心地走回娃娃館，在吧臺里拿出了兩桶汽油。

    沒過多久，他曾經(jīng)所居住的地方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熱烈兇猛，吞噬著他生活留下的痕跡。

    他隨手一甩，將打火機扔入火場。

    祁嫣坐在娃娃館的門口，看著火光照映著葉朝煜筆直的身軀，她突然想明白了。

    娃娃館的人和他有聯(lián)系，娃娃館里熱鬧的音樂和噪音會幫助他掩蓋地下室的聲音，那里是他的屠宰場，而且娃娃館吧臺內(nèi)部一直準(zhǔn)備著汽油，方便出事的時候銷毀證據(jù)。

    她知道地下室里還有公玉懷，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她阻止不了這場大火。

    葉朝煜扔掉汽油桶，折返回來，抱著她上了車，那是一輛在街上普通又常見的黑色轎車，駕駛在車流中毫不起眼，他猛地踩油門，迅速駛離這里，黑夜中，只留下一抹塵煙。

    祁嫣回過頭，遠方隱約有藍色與紅色的燈光照映，可是葉朝煜的車開得很快，沒過幾秒，她便什么也看不到了。

    葉朝煜開著車，中途下車換了一個假車牌，改變路線繼續(xù)行駛，他細心謹慎，每一步都做的完美。

    脫離危機后，葉朝煜將車停在路邊，轉(zhuǎn)頭看她，經(jīng)過一系列折騰，他的怒火平息了不少，隨之而來的是疲憊，他定定看著她，企圖從這張嬌艷漂亮的臉蛋上瞧出答案來。

    月色下，女孩兒面容姣好，姿麗嬌媚，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忍不住動情。

    “祁嫣，你好樣的�！比~朝煜的手搭在方向盤上，聲音有些嘶啞，帶著譏諷和恨意。

    “你說的話到底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第86章

    殘忍兇犯（35）

    祁嫣閉上眼，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至少她要拖到D77蘇醒。

    “我喜歡你，是真的�！彼�輕輕回答著。

    葉朝煜自嘲一笑，她說的話，他已經(jīng)分辨不出來真假了，他現(xiàn)在哪敢相信她。

    不過無所謂，裝失憶也好，撒謊騙他也罷，現(xiàn)在都不重要了。

    葉朝煜啟動車子，轎車如離弦的箭飛速竄了出去，只留下一道殘影。

    兩個小時后，葉朝煜居然駕駛著轎車來到城市交界處的收費站，他拿出證件繳納費用，面容溫和笑得恣意大方，與剛才判若兩人。

    車輛順利過站，駛?cè)肓硪粋�城市。

    過站后，葉朝煜逐漸斂去了笑容，從始至終沉默地開著車。

    祁嫣只覺得大腦發(fā)昏，涌起一股強烈的疲憊感和困倦感，她也沒吃什么東西，怎么會在這種緊要關(guān)頭這么犯困，她咬著嘴唇，逼迫自己清醒一些，至少記下來周圍建筑，清楚自己被帶去了哪。

    可她的視線越來越模糊，還是睡著了。

    當(dāng)她醒來的時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深灰色窗簾蓋住了大半的陽光，她躺在陌生的床上，身上蓋著棉被。

    這是哪？她不是應(yīng)該在娃娃館里的房子嗎？

    她好像喝了假酒一般，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她捂著頭，把臉埋入手掌內(nèi)，努力回憶了許久，都沒抓住那些片段。

    一定是忘了什么，一定是。

    她坐起來打量四周，這是一個布置簡約又干凈的臥室，比之前住的地方要寬敞一些，臥室里甚至有化妝臺，只是上面空空蕩蕩，還沒有擺放東西。

    她沒有在房間里找到輪椅，也沒有看見拐杖，她總不能現(xiàn)在爬去外面看看。

    祁嫣捂著眼睛，她無法控制自己的困倦，明明剛剛睡醒，她還是很想睡覺。

    葉朝煜出現(xiàn)在臥室門前，他穿著米色的休閑長褲和白色內(nèi)搭，外面套了一件與褲子同色的毛衫，配上那干凈清雋的面龐，顯得尤為居家溫柔。

    他端著一杯牛奶，倚在門框看著她，等著她的反應(yīng)。

    “這是哪？”祁嫣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格外沙啞，好似吞進去沙礫一般。

    葉朝煜把牛奶遞給她：“潤潤嗓子�！�

    祁嫣并沒有接，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出現(xiàn)了缺漏，有一段很重要的回憶被她遺忘了，她總覺得葉朝煜對她的態(tài)度有了細微的變化，但具體是什么變化還說不上來。

    一定是出事了，這是她的第六感。

    “不想喝？我里面加了安神藥，對你的康復(fù)有好處，你不喝病怎么好？”葉朝煜坐在床旁，好說好商量地開口：“我不想灌你，你喝了吧，聽話�！�

    祁嫣慢慢地拿過牛奶，握著杯子試探性地詢問：“我們有吵架嗎？”

    “沒有啊�！比~朝煜笑了笑，好似攏了最溫和的月澤，“我們有什么好吵的，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祁嫣并沒有信他說的話，她雖然總覺得奇怪，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證據(jù)。

    葉朝煜扶著牛奶杯底，將杯口觸上她的唇，他慢慢托起杯底，輕柔地喂著她喝下這杯牛奶。

    玻璃杯上映著他陰厲的眸光。

    祁嫣打了一個哈欠，她又困了，但是她明明剛醒，這會兒再去睡覺太荒唐了，她打算洗把臉，“我的輪椅呢？”

    葉朝煜盯著她看了半晌：“不記得了？”

    祁嫣心中警鈴大作，她哪敢說自己不記得，只能敷衍著：“沒，就是隨口一問�！�

    葉朝煜嘴角微微上揚，神色愉悅：“那你還記不記得你和我的關(guān)系？”

    “戀人啊，我們不是在一起了嗎？”她回憶了一下，是沒錯。

    葉朝煜很滿意這個答案，姿態(tài)放松不少，他從床頭柜上的紙抽里扯出兩張紙，擦掉她嘴角的奶漬，“我看你好像挺困的，那就再睡一會吧，我出去買個新的輪椅，之前的不是讓你砸壞了嗎？”他語氣自然，不經(jīng)意地試探著。

    “啊，好�！逼铈滩�沒有反駁，點頭應(yīng)著，卻暗暗回憶著砸輪椅的事，她沒事砸那玩意干什么？

    他唇邊的笑意更深，帶著促狹。

    葉朝煜買回來新的輪椅，祁嫣這才能在屋里逛逛，這里的布局是經(jīng)典的兩室一廳，其中一個臥室被葉朝煜拿去堆積一些雜物，他平常跟她睡在一起。

    他每天都會陪她做康復(fù)訓(xùn)練，腿慢慢地再變好，但是她總覺得葉朝煜有時候的眼神陰森森的，使勁盯著她的兩條腿，好像要把她的腿再打折一次似的。

    就挺……嚇人的。

    安神藥每天都要吃，一天兩次，一次兩粒，有時候他會融在飲料里給她喝。

    祁嫣覺得這個藥功效好的有點過分，她現(xiàn)在一天的清醒時長不超過七個小時，其余的時間都在睡覺，哪怕是醒著的時候，她也覺得渾身乏累，提不起勁。

    她察覺到這個藥有問題了。

    不過就算察覺到藥不對，她也沒辦法，因為葉朝煜每次都會盯著她喝藥，確保她喝了下去，就連服用膠囊的時候，他都會捧著她的臉深吻她，用舌頭探索口腔檢查有沒有藏藥。

    她悟了，他不是要治好她，而是鐵了心要毒死她。

    這樣的情況足足持續(xù)了一個月，他才對她有點放心。

    祁嫣算著日子，等著D77蘇醒，只要D77醒過來，她的身體可以被系統(tǒng)再次調(diào)節(jié)，那么這種不致命的藥便對她沒有用了。

    一月底的時候，祁嫣終于聽到了熟悉的系統(tǒng)聲音。

    D77：

    D77的系統(tǒng)音聽起來格外歡快。

    祁嫣冷笑：我很好，你再晚醒幾天，我都快把你忘了。

    D77：

    祁嫣：滾。

    D77：

    祁嫣：……

    祁嫣：把我身體里的毒素清除，你休沒休息好？可以的話順便把我的腿恢復(fù)了。

    D77：

    隨著祁嫣身體里的藥效全部消散，那些被遺忘的記憶如洪水般洶涌襲來。

    她捂著頭，那片火海仿佛在她的記憶里燃燒著。

    跑！趕緊跑！

    葉朝煜沒有給她手機，明顯是提防她報警，那她一定得離開這才有辦法找警察，她跌跌撞撞跑到門口，葉朝煜知道她的雙腿還沒好，無法出門，所以并不會在外鎖門，這會兒趁他不在，是最好的機會。

    她正準(zhǔn)備開門，門外便傳來了開鎖的聲音。

    第87章

    殘忍兇犯（36）

    祁嫣呼吸一滯，現(xiàn)在向后跑已經(jīng)來不及了，她立刻拉住門把手，讓葉朝煜無法開門，給自己爭取一點逃脫的時間。

    如果葉朝煜看到她能站起來并且第一反應(yīng)是逃走，他肯定會再次打折她的腿，她確定他一定會這么做，一定會！

    她不想再變成瘸子了，再這樣下去遲早被玩死。

    D77十分懊惱：

    “不怪你�！�

    祁嫣大腦拼命轉(zhuǎn)動，她回憶著家里布置的一切，這是舊居民小區(qū)，二樓，臥室窗外有護欄，但是客廳沒有，窗戶安了紗窗，把紗窗打開需要多費幾秒的時間，但應(yīng)該夠。

    她立刻將門反鎖，轉(zhuǎn)身向客廳窗戶跑去。

    跳窗，又要跳窗，還好這次是二樓。

    門外。

    葉朝煜嘗試開門，但被一股力量阻止，當(dāng)他嘗試再次拉動的時候，一道清脆的上鎖聲傳來。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幾天的藥明明都在按時吃，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為什么她突然會反鎖防盜門把他關(guān)在外面？

    難道她又在騙他？

    葉朝煜覺得自己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潑了一盆涼水，全身血液都是冰冷的，而震驚之外是洶涌而來的憤怒。

    他猛地一踹，防盜門發(fā)出巨大的聲響，震得樓梯間都在回蕩。

    她把她自己鎖在里面，難道不怕餓死嗎？除非……

    葉朝煜恍然想到一個可能性，他立刻飛奔下樓。

    另一邊，祁嫣在D77的保護下順利跳窗，沒有受傷，只是剛剛在系統(tǒng)作用下恢復(fù)的腿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以致于她的跑路姿勢有些扭曲怪異，起起伏伏，但她沒有時間等待恢復(fù)完畢，她必須要抓緊時間逃。

    她踉踉蹌蹌跑出小區(qū)，來到大街上，這是一個極為陌生的城市，馬路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正逢周末，是車輛極多的時候。

    D77很是焦急：

    祁嫣回過頭，果然，在人群后面，葉朝煜一身黑色棉服，頭戴鴨舌帽，推開熙熙攘攘的人群朝她奔來。哪怕她看不見他的面孔，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強力的狠厲，如出鞘的利劍，直逼她的咽喉。

    她快速奔跑，腳下的馬路積雪清理地十分干凈，不會滑到，她穿著單薄的衣衫，與這個冬日格格不入。

    “救命！”她打量著人群，企圖從中得到幫助，但周圍的行人第一反應(yīng)是驚慌失措，紛紛遠離她躲到一邊，這反而給葉朝煜的追擊提供了極大的便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