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女孩明媚的面龐帶著堅毅,目光炙熱。
她重新開始了忙碌,全身心投入到抗日的工作中。
期間D77一直勸她,時間到了,該回去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之后的日子越難過。
更可怕的是,那些倭寇不屬于審判局意義上的反派,她所有的行為都踩在審判局規(guī)則的邊緣上。
這話聽得令人發(fā)笑。
“你如今告訴我,那些侵略者,不是壞人?”
“如果他們不是,那誰才是,江楚霄嗎?”
“請你告訴我,審判局究竟是如何定義目標的。”
D77難得嚴肅地說:
“你看這中華大地,正在試圖毀掉這個世界的是誰?我甚至覺得你們應該把我扔那個破島上,把目標定成天皇�!�
D77啞口無言,沉默半晌委委屈屈地說:
D77:
祁嫣沒有說話,她已經(jīng)在抓隱藏起來的規(guī)則了,只要讓她抓住一條尾巴,她就要把審判局連根拔起。
D77:
“不走�!彼膽B(tài)度很堅決,“我要等到那一天的到來�!�
自那之后,D77再也沒提過離開的事,祁嫣每天很忙碌,當藥品供給步入正軌的時候,她便加入附近的游擊隊伍進行合作。
由她擔任狙擊手,幫助游擊隊進行阻斷鬼子的后勤。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在曝曬之下也黑了不少,不過有D77的保護,沒幾天就能恢復。
久而久之,她的狙擊水平愈發(fā)嫻熟,甚至可以達到瞬狙的地步。
看著侵略者一個個倒下,她的嘴角揚起愉悅笑容,絕艷的面龐盡是滿足自豪。
……
數(shù)年征戰(zhàn),星星之火燃遍中原大地,赤旗招展。
東方巨龍于沉睡蘇醒,烈焰之中鳳凰浴火涅槃。
春風拂過,冰雪消融,枯草復蘇,所有硝煙與苦難終于迎來黎明。
世界各地,各界,爆發(fā)出強烈的歡呼和慶祝,聲音響徹云霄。
喇叭的播報聲盤旋在上空,所有市民通宵達旦歡慶勝利,萬人空巷,旗幟飛揚。
江策凱旋之日,祁嫣正在茶樓里喝茶。
大路上馬蹄輕踏。
在漫天的陽光下,迎著樹梢上泛黃的樹葉,那俊逸的身影策馬而來,他穿著筆挺的軍裝,腰部挎槍,手持韁繩,濃眉微挑,注視著茶樓上的心上人。
街坊鄰里紛紛探頭側(cè)目,不知這是哪位官爺,又是為了什么事。
祁嫣放下茶盞,饒有興趣地站起來,細白的胳膊撐著欄桿,看著熟悉的俊朗面孔,不禁笑問:“眼下竟不知該如何稱呼這位長官。”
馬蹄踏動,掀起輕微的塵土。
他牽著韁繩控制著馬駒,仰頭看著她,朗聲道:“第三師獨立團,江策,前來迎娶祁姑娘�!�
茶樓上,女子微微側(cè)耳:“你說什么啊,聽不見�!�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江策笑著,比那冬日里的暖陽還要和煦,如無涯黑暗中的那抹晨光,令人難以忘懷。
他深吸一口氣,中氣之足大聲喊著,整條街都能聽見似的:
“第三師獨立團”
“江策!”
“前來迎娶�!�
“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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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策的故事結(jié)束了。
修改過后決定以求婚做結(jié)尾。
大家會明顯感覺到這個世界和前面不同,對比之前的險象環(huán)生,這個世界祁嫣的生存環(huán)境并不緊張刺激。
本來想寫非清水比較復雜的故事,但時代背景和主線過于局限,中途這個作品被封過,我進行了通宵改文,一夜未眠。
有老婆覺得這個世界枯燥無聊,沒有反派與女主的拉扯感。
但我還是有我想表達的——
我想說泱泱中華,不容外敵欺辱;
我想說當年戰(zhàn)鼓,吾輩英雄輩出。
(讓我表達吧求求啦~)
因為題材限制,我無法寫太多內(nèi)容出來,刪減太多了,所以內(nèi)容非常少,斟酌考量過后,已盡最大的努力了。(真的真的真的)
這本書后面的所有世界,不再會有一篇類似這個世界的內(nèi)容了,所有男主都是反派,江策是唯一的好人。
(滿足一些老婆的遺憾這是唯一的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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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家陪伴祁嫣走完第五個世界。
預告:第六個世界是古代位面,反派是四處征戰(zhàn)的暴君,加重賦稅,暴虐無道,炮烙忠臣,手段殘忍變態(tài),而祁嫣是落于王權(quán)之下的掌中雀。
祁嫣唯一的審判方式就是殺死他。
(劇情不刺激我吞針)(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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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請關(guān)注我!公主請加書架!
第235章
殘暴君王(1)
寒風呼嘯,冰冷的風如鋼刀一般刮在臉上,刺得肌膚又疼又麻。
祁嫣恍惚睜開眼。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試著動了動,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都被死死綁住,她站在冷冽的風中,空中有零星的雪花飄落,正在流淌的血液緩緩流到她的腳下,浸濕了她的繡花鞋。
“暴君,你,你不得好死��!”
耳邊傳來一聲高喝,一名男子嘶吼著,額頭青筋畢露,雙目赤紅,他也被麻繩綁著,身上的黃色衣袍滿是臟污,隱隱可見曾經(jīng)的尊貴。
但他頭發(fā)凌亂,滿身狼狽,卻死死瞪著上方的高臺。
祁嫣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越過長長的石梯,看到了一名斜靠在椅子上的男子。
那人身著龍袍,頭戴金冠,烏發(fā)如緞,他單手撫著半邊面頰,一雙鳳眼帶著玩味的笑意。
他生著一張絕艷至極的面龐,可眼底的冷漠令人毛骨悚然。
D77:
D77:
D77擔憂道:
祁嫣捏緊拳頭,隨著兄長的怒吼咒罵,劊子手的砍刀斬斷了他的頭顱。
那顆人頭滾落在地,最后仰面朝天,五官扭曲猙獰。
祁嫣倒吸一口冷氣。
她有太久沒有直面死亡的恐懼了,此時她的腦子是混沌的,身體發(fā)麻。
那折射著寒光的砍刀向她至親的身軀狠狠劈下去,她眼睜睜看著他們一一倒下,脖子口噴出血柱,滋濺出來的血染紅了高臺。
最終,那柄屠刀對準了她。
祁嫣止不住戰(zhàn)栗,胸膛翻涌著恐懼。
要想對策,想對策,她不能就這么死了!
忽然,她抬起頭,直視著高位上的北堂殊,大聲喊道:“彼蒼者天,殲我良人!你遲早有一天,會遭報應!”
“屆時,你將被天下所棄,跌進泥潭里,誰都能踩一腳!”
“我死后定會化作厲鬼,看著你被人拉下帝位,百姓推翻你,天下拋棄你,你狼狽逃竄,活得豬狗不如!”
“終有一日,你將死無葬身之地!尸體被蟲蟻啃噬,空留白骨!骨頭被風沙掩埋入土,萬人踐踏!”
女子凄厲尖銳的詛咒聲回蕩在高臺上。
劊子手抬起鬼頭大刀。
“慢著。”
劊子手停了下來,看向高位上那無比尊貴的帝王。
北堂殊坐直了身體,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風雪中女子。
她身上艷麗的長裙沾著血漬和泥土,發(fā)絲凌亂,那雙含著春水的眼眸此刻死死瞪著他,恨意翻涌。
她有著一雙與他很像的眼眸,媚意渾然天成,那裸露在外的雪白肌膚嫩得仿佛能擰出水來。
從他登位至今,詛咒他不得好死的人不計其數(shù),不過,能把他死的方式說得這么具象的,她還是頭一個。
她目光堅定明亮,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他的結(jié)局。
隗國的公主,有些意思。
“把她帶上來�!北碧檬鈱ι砼缘氖虖姆愿赖�。
侍從立刻讓人將人拽上來,把她扔到地上。
祁嫣摔倒在地,胳膊磕到石階,骨骼一陣刺痛。
北堂殊起身,慢慢走下龍椅,那身龍袍在風雪中輕曳,那雙長靴干凈明潔,一步一步朝她走來。
最后,踩在了她細嫩的手上。
從手指瞬間傳來錐心的刺痛,祁嫣疼得身體狠狠一抽,卻咬牙一聲不吭。
因疼痛而產(chǎn)生的生理性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住顫抖著,聽見北堂殊沁著寒意的聲音說:
“你對未來的暢想,孤也很期待,所以今日便幫你實現(xiàn)了�!�
他倏地一笑,俊美的面龐帶著愉悅,“把她家人的尸體扔在外面的大道上,誰都不能碰,直到被蟲蟻啃成白骨為止�!�
“待化成白骨后,埋在城門口,被千萬人踐踏�!北碧檬獾拖骂^,長發(fā)垂下一縷,鳳眸染著笑意:“這樣安排可好?”
那壓在她手指上的重量又沉了幾分。
他在用力碾著她的手指。
祁嫣再也控制不住疼痛和眼淚,她心底蔓延出無盡的悲傷,那是屬于錨點的痛苦。
那是她的家人。
淚水從眼眶洶涌而出,心里如刀劈斧砍般疼,所有的臟腑都在相互拉扯,連嗚咽和喘息都那么痛苦。
她哭著,聲音凄涼。
那種失去所有的悲痛與絕望混在她的哭聲里。
天空飄揚著雪花,她被他踩在腳下,艷麗的長裙鋪散開,如一只斷翼的蝴蝶。
“這就受不了了?”
北堂殊饒有興趣地移開腳,那細白柔嫩的手一片通紅,手指詭異地扭曲著,顯然已經(jīng)斷了。
他心情大好,擺駕回宮。
侍從低聲詢問:“隗國公主如何處置?”
北堂殊想了想,隨口道:“留著,七天后,殺她祭軍旗�!�
……
祁嫣被扔在了地牢里。
地牢潮濕昏暗,泛著腥臭味。
D77對她的手指進行了輕微修復,祁嫣又在牢里摳出來兩塊木板,再拽幾根地上的稻草捆綁,模擬簡單的夾板固定。
直到現(xiàn)在,她心里的情緒依舊是壓抑和難受的。
D77變著法安慰她:
D77:
D77:
祁嫣仰起頭,看著潮濕的地牢天花板,她能不能順利活著還是兩說呢。
更何況,這個世界的目標是暴君,按照審判局的規(guī)則,在她到來之后,要阻止目標殘害其他人。
怎么可能?
她已經(jīng)能想象到自己的分被扣爛了。
七天后,北堂殊要當眾殺了她,血祭軍旗。
她不能在牢里等著受刑那天,那樣一切都晚了。
“吃飯了�!豹z卒端著一副碗筷,里面裝著一個饅頭和幾根青菜。
“我要見陛下。”
“就你?”獄卒冷笑:“你的家國都沒了,你也是個階下囚罷了,你哪有覲見的資格?”
第236章
殘暴君王(2)
獄卒把碗放在欄桿口便離開了。
祁嫣走過去,用沒有受傷的左手拿起散著餿味的饅頭,強迫自己吃下去。
為了活著,她做什么都行。
祁嫣:D77,告訴我關(guān)于北堂殊的故事,再整理一些隗國的劇情給我。
D77慢慢講述著關(guān)于目標的劇情。
北堂殊所在的國家名為大晉,他原本是次子,但為了皇位將其父兄全部殺死,冒天下之大不韙登基。
起初反對的聲音很多,但北堂殊雷厲風行,手段非同尋常,并且在篡位之前早就培養(yǎng)出一群部下,不到三年,大晉上下再無一聲反對。
凡是質(zhì)疑他皇位的人,皆落了酷刑的下場,下至百姓上至官員,只要提一句,就是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