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這樣看來,佑春知道想與他滾上床并不是難事,難的是怎么撬開他的心。因為刑戈面上看著火熱,和他本源似的,但就是缺心少肝,不像長啟內(nèi)心細膩。
她收拾好,也跟了出去。暫且將難題擱置。
先不必想那些長遠的事,能入他的眼,成為他的淫欲源頭,已經(jīng)很好。
在軍營,與后宅的日常大不相同。王府的生活精細雅致,但軍營處處不便,要粗糙許多。佑春跟出來,見魏從戈穿著單衣在木槽旁梳洗,還脫了上衣擦了擦身子。
軍營幾乎全是男人,這樣的情況時常可見,待久了的人都見怪不怪,也就是昨日和佑春同一批被帶回來的姑娘們覺得罕見,來來往往時,低著頭眼睛骨碌,想看又不敢看。
佑春還接了幾道探究的目光,她們不清楚她因什么機緣到了將軍的帳里,羨慕居多。
其余四名女子,也都是商隊的妻女或仆從。佑春到這里來,小仙童給她的身份是跟著兄長出門長見識的良家女,大家都認得她,怕她受委屈。
而她若給將軍看上了,立了足,大家都更有安身立命的保障,誰不高興?萬一還能有機會離開這里回家呢?
因此還有人給她使眼色。
佑春融入身份,都接著了。她剛踏出一步,魏從戈忽然右手遞到嘴邊,捏了個嘹亮的哨聲。
不一會兒,一只棕黑大鳥盤旋而來,收扇著寬近半人高的大翅降落,利爪擒在魏從戈手臂上,明亮似琉璃的眼珠轉(zhuǎn)動,張合著尖銳的鋒喙。
竟是只成年的雄鷹。
大型猛禽飛下來時的動靜嚇得兩三個膽小的深閨女子破膽尖叫,惹得魏從戈不悅皺眉。不用他開口甚至不用使眼色,就有人將人拉遠,不敢礙他心情。
魏從戈小聲吹口哨逗了逗鷹,夾了由士兵遞上來木板上大塊的肉喂它吃了。他一扭頭,看到佑春站在兩三步外的地方好奇觀看,還身子略前傾,有想靠近的趨勢。
“不怕?”他先前皺了的眉頭挑高,手臂高舉,給她展示剛才老鷹落下抓取,而他手臂因為沒戴護具被利爪割開的血痕。
佑春搖頭,反而朝他又靠兩步。
她怎么能怕?若后退,又怎么抓住難得能接近他的機會。再說,她不僅不怕,還有便利在身上。
動物有靈,能感覺到她與凡人的不同,因此格外喜愛親近她。魏從戈不戴護具就逗鷹,顯然極為親熱這禽鳥,若見他的愛寵喜歡她,想必多多少少都容易因為愛屋及烏拉進關(guān)系。
“這鷹,看著極厲害�!庇哟赫J真盯著鷹看,越走越近,滿眼都是欣賞。
魏從戈看她這么喜歡他的愛寵,態(tài)度頓時松散了不少。
075|第75章
有來回
佑春靠近后,那老鷹咽下一塊肉便轉(zhuǎn)移了注意。它眼珠轉(zhuǎn)了一圈,扭頭看向她,鳥頭上下晃動,小幅度拍打翅膀。
魏從戈看鷹一眼,果然納罕稀奇。
因為他知道老鷹并非攻擊性的躁動,而是討好親近。正因為這鷹是他養(yǎng)的,熟知它野性十足不親近人,所以見鷹對幼春這樣特別,頓時來了興味。
他緩緩抬高右臂,帶著愛寵靠向幼春,將手臂與幼春肩頭平齊,默不作聲靜觀其變。
人類不通獸語,所以再厲害的人,看動物反應(yīng)也帶著好奇探究,對動物的一舉一動都極為珍視。尤其是見到聰慧靈性,親人的反應(yīng),那感覺是很少有事物能給的心情。
老鷹扇著翅膀猶疑拖沓了好一會兒,最終,在兩人吊著一口氣的靜觀下,從魏從戈的手臂抬腳換到幼春肩上站著。
佑春余光捕捉到,魏從戈的眼睛亮了一瞬,她想的法子收效甚高。
老鷹站在佑春肩上舔嘴,佑春又假裝試探,盡量平穩(wěn)地去拿夾子給它喂肉吃。如此膽大壯舉,再度令魏從戈刮目相看。
這畢竟不是什么馴化后的貓貓狗狗,幼春一個柔柔弱弱的小女子有這么大膽量本就不易,還喜歡親近這樣不具備乖巧憨態(tài)的猛禽,這樣的膽識和反差,令人對她刮目相看。
她不僅敢喂,他的鷹還吃了,警惕性如此高的鷹對她這么不設(shè)防,讓魏從戈既新奇又無奈。
佑春表演完畢后,裝作才發(fā)現(xiàn)魏從戈胳膊上被抓破了皮滲著血珠,她慌忙關(guān)懷他“將軍,你受傷了”將那鷹放走,扶了魏從戈的手臂,帶他進帳中處理傷口。
這點小傷,魏從戈渾不在意,但她要管,他就隨她去了。因為由愛寵結(jié)的新奇感還在。
看她不知所措,他粗略指揮:“噴些燒酒洗傷,撒止血藥粉,不用別的�!�
佑春找來東西,按他教的做,動作生疏但流暢地幫他處理,口中問著:“將軍怎么不戴上護具再喚它?胳膊上有好些舊傷呢,難道以前也不戴?噴酒應(yīng)當(dāng)很疼,請忍一忍。”
傷口火辣的痛覺對魏從戈來說是小事一樁,他臉色未變,眉頭都不皺一下:“沒必要,想和這些野獸親近,必須坦誠。你不怕它們防著它們,它們才不會對你防備�!�
佑春看他一眼,沒想到魏從戈這人,在這些事上竟這么真誠有心。他對天地自然,倒有顆干凈的赤子之心。
“但人就不一樣了。”
回答了她的問題后,他竟然還舍得有后話。
“人是反的,你越不設(shè)防越坦誠,就越容易被欺壓。越強大堅不可摧,呵,別人都得跪著�!�
他說完,挑了眉與她視線相撞,眼神玩味。
佑春睫毛顫抖,但并沒有被他的銳利壓迫后退躲避。她裝作認真地與他探討這個問題,其實話里有話,刻意將話題引到自己身上:“那請將軍賜教,民女如今這樣的處境,也該鋒利些嗎?”
魏從戈的視線在她臉上轉(zhuǎn)一圈,點撥她:“在我手里,你是軟是硬都沒用�!�
佑春一怔,哂笑道:“將軍說的是,確實如此。”
魏從戈卻忽然靠近,近在咫尺。
他高一些的視線壓迫她,就像在看新的動物,但又混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過我建議你硬一些。”
“為何?”這次佑春沒再與他對視,因為距離近成這樣,若還對視,總覺得有幾分攻擊性,不美。
魏從戈:“因為太軟沒意思�!�
佑春腦中打個轉(zhuǎn)兒,當(dāng)即回道:“為什么要有意思?”
魏從戈神色一訝,坐直了身子,盯著幼春,忽然來了興趣。
好嘛,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倒挺有趣的。
魏從戈手肘擱在膝蓋上,坐回去,手指撐額頭,目光直白地盯著幼春瞧。
看她眼睛鼻子,看她下巴嘴巴,任他盯出個窟窿,她都靜靜的隨他。
奇異的是,魏從戈看出了她美,甚至還越看越美。起初只是為了臊她,最后他自己挪不開。
佑春心知差不多了,端著放了燒酒和藥粉瓶的托盤站起身,剛轉(zhuǎn)過身,被魏從戈拽了一把,跌坐他身旁半倒。
“惹我?”他扣著她的肩不讓她掙扎坐直,弄得佑春姿態(tài)狼狽,但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在逗她。
佑春沒了力,干脆癱軟,手攀在魏從戈手臂上。
被她一摸,魏從戈像遭了燙一樣,立即甩開了她。手中柔軟細膩的觸感驚人難忘。
她比他白太多,軟太多,香太多,差距那么大,碰到一起卻又那么般配。
076|第76章
做小衣
被甩開后,佑春平心靜氣地坐好,面對魏從戈的質(zhì)疑迎難而上:“不敢,只是覺得與將軍說話有趣�!�
魏從戈發(fā)覺剛才只不過是碰了一碰,他反應(yīng)大成那樣,不是滋味,心不在焉道:“是有趣�!�
他站起身舒展了身體,出去忙正事,丟下一句:“就在大帳里待著,有需要叫人來幫你�!卑滋煸敿毧催^幼春,更加讓人不放心。
雖說軍營紀律嚴明不是可以任人胡來的地方,但人實在太多,總有幾個吃了熊心豹子膽不要命的混賬東西。為了確保幼春安然無恙,最好是不讓她亂跑。
魏從戈走了,佑春哪里都不能去,無所事事,干脆叫大娘給她送了布匹針線等物,給她自己做些穿戴。
大娘姓秦,管的就是將軍帳的一應(yīng)雜務(wù),因此她見過又春的畫像,幫佑春省了事。
布匹送過來,秦大娘還說找人來幫著佑春做衣裳,被佑春謝絕了。
她要做的并非正常穿著的中衣里衣一類,而是最好不要見外人的,只給魏從戈看的小衣。
軍營生活太粗糙,她們這些女子連褻衣都沒有,有一條寬布拿來裹一裹纏一纏已經(jīng)是極好的待遇。這么簡單,沒什么美麗曼妙可言,佑春閑著也是閑著,干脆自己做一些來穿。
因為佑春留在魏從戈身邊,秦大娘給她拿來的都是軍營里最好的布,但無非是些軟一些、輕薄一些的絲綿,一匹白的,一匹胭脂粉的,都是素面的。
佑春哪里會做什么衣裳?沒有經(jīng)驗,只有比著自己的身子一邊做一邊想,只能靠聰明和想法慢慢摸索。
她裁了兩條細帶攀脖,將圍著身子的布裁得緊一些小一些,顯胸前波瀾和腰身,起先用針別著比劃的時候就好看,很滿意。不過輪到縫針線時,又格外繁瑣無趣。
來人間一趟,婬神娘娘凡事親力親為,什么都會了。
好不容易做好一件,竟已過了兩個時辰之多,扭頭一看,秦大娘送來的飯都涼了。
魏從戈還沒回來,佑春隨便吃了一些,又做了下身的。
這回做完,魏從戈總算回來了,卷起一陣熱浪風(fēng)沙,動靜不小。
他乍一看到幼春在帳中裁布做針線,胭脂紅的布匹鋪開,將他大帳都染了一片曖昧不清的紅,騰起一股異樣。
幼春扭頭看他,放下手中東西站起來迎。
本來魏從戈想開口,忍住了,但她站起來,他還是隨口好奇一問:“你在折騰什么?”
“做兩件衣裳穿,不然夜里不方便�!彼曇糨p輕的,“穿太多睡著不舒服�!�
她這么說,他就想起來昨夜她沒脫外衣,就那樣睡了一夜。眼看要在他身邊長住了,她做些夜里穿著舒服的,也是應(yīng)該。
魏從戈沒再多管,他事還多著呢。
時局動蕩,他身負招兵買馬的重擔(dān),只等拓跋啟令下,就得起兵繞路偷去皇城里應(yīng)外合。因此即便不用打仗,不用練兵的時候他也沒法歇著。
一直忙到夜里,除了吃飯喝水,腦子才終于能停一停。不過又到了就寢的時辰。
魏從戈在外面頂天立地地沖完水洗了,進帳子一看,幼春這個沒事人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舒舒服服躺下了,她還搬了兩張狐皮墊在矮榻上,給自己弄得可愜意。
讓魏從戈莫名覺得挺有意思。
他以前哪里經(jīng)歷過這樣的,也沒人有幼春這樣什么事不用干只需要安靜待著的情況。因此他勞累一天,她空閑享受,兩相的對比就極明顯。
魏從戈躺下,嘆了口氣。
佑春本就時時關(guān)注著他,正想怎么開口,機會就遞了上來。她擁著毯子坐起來問:“將軍怎么了,累了?”
魏從戈:“嗯�!�
“或許我能幫將軍按一按,解解乏。”
魏從戈本要拒了,他不喜歡笨手笨腳的觸碰,但轉(zhuǎn)念一想,幼春不像是笨的,就順水推舟地同意了。
佑春掀開毯子,給身上披了件中衣,起身爬上魏從戈的床,蹲坐在他旁邊。
魏從戈看她一眼,眼神當(dāng)即就收緊了,眉越皺越深,身子越來越僵硬。
幼春穿著包裹不多的小衣,露了大片雪白的肌膚。他一個從小長在軍營里,身邊盡是男人,沒怎么見過世面的人哪里受得了這個刺激?
他的反應(yīng)大到佑春想不發(fā)現(xiàn)都難。
她默默笑納,心想對付他,果然還是直白的法子管用。這要是換成拓跋啟,穿成這樣夜里爬他的床色誘他,大可能會被揣測居心不良,迅速掃地出門。
但是魏從戈不會這么想,他只會覺得是他把持不住。
077|第77章
以身誘
胭脂紅的顏色穿在她身上,映得凝脂肌膚亮如無暇暖玉,晃人眼睛。
魏從戈之前也沒覺得自己有多急色,他能在軍營里到現(xiàn)在都還是個處子身,說出去別人都不會信。一軍主將,要多少女人沒有,是不是不舉所以才從沒用過。
他雖然心火旺精力多,基本夜夜都至少來一次,但其余的也就沒有了。怎么一看到她,就跟餓鬼投胎一樣,腦子里根本裝不進別的東西?
魏從戈早已擦洗過了,可現(xiàn)在身上熱得又像是剛從外面回來那會兒,心跳加速,平靜不能。
佑春湊了過來,挽了中衣的袖子為他捏腿。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有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自她身上散發(fā)出來。但這荒涼之地,哪里有熏香給她用?
那味道模模糊糊,沒有具體的源頭,像是從她的脖頸、她的身體、她的手慢慢地散出來,幽幽擴至他鼻尖。
魏從戈有些迷幻,對周圍的感覺不再踏實,像飄浮在哪里,渾身輕飄飄的。
他閉上眼,可是沒有好到哪里去,因為全部的注意力這下都集中到她放在他大腿上的兩只手上。
她捏得了什么?她那點力,連他腿上的肌肉都捏不下,只會撓得人渾身難受。不是放松,是在作孽。
魏從戈拂開她的手:“行了,別捏了�!�
佑春可是眼睜睜看到了他胯下立起高高山峰的全過程,她指頭一按他結(jié)實的大腿,那里都要顫一顫。她是很喜歡性欲強又反應(yīng)大的男人的,不經(jīng)撩的賠錢樣才是男人該有的品行。
魏從戈不要她捏,她偏要為難他,一雙纖纖素手輕輕擱在他腿上,依依不舍地問為什么。
她這樣挨著他,魏從戈大腿那一塊皮肉癢得簡直想要立馬割掉。他想把她趕出去,可轉(zhuǎn)念一想,她現(xiàn)在穿成這個樣子,趕她出去,整個軍營恐怕都要瘋了。
有著正常由頭將她拘在身邊的魏從戈,不知不覺心態(tài)也在不能放人出去的獨占念頭中,不受控制地萌生了道不明的味道。
他煩躁地壓著那股躁動,坐起來將腿挪開,不讓她碰:“你不會按,別幫倒忙�!�
佑春緩緩眨眼:“那我去幫將軍叫個力氣大的將士來?”
魏從戈上下掃她一眼:“知不知羞?你這樣想給誰看?”
佑春低頭淺笑:“我去穿好衣裳不就好了?”她將中衣合攏,捏住衣襟卻又令衣服上抬,導(dǎo)致肩部變松,掛不住,自肩頭滑落,“也不是給誰都能看的。”
這副模樣,這句話,對魏從戈迎頭一擊,砸得他頭暈眼花失去理智。
他抬手去扯她的衣襟,不料用力過猛,用力太足,導(dǎo)致一掌將幼春壓翻倒,他也身體失衡朝前傾,壓在了她身上。
幼春小小驚呼,臉畔忽地就紅了,白里透紅,像蜜桃一般香甜。
魏從戈想起來,但是根本動彈不了。這姿勢、這角度,令人心臟怦怦,熱血逆流。這樣看她的臉,帶著一絲驚慌無措,更讓人有沖動。
佑春知道,刑戈喜歡掌控和主導(dǎo),魏從戈估計也是。她故意吃不住力“被”推倒,給他這樣在上面主動的機會,他如何抵抗?
他抵抗不了。他黝黑明亮的眼眸里像是有一簇火苗,越燒越旺,裝的全都是她。佑春完全能感受到,魏從戈的呼吸不僅粗重,還火熱,他渾身更因為忍耐緊繃得很難受。
佑春又等了一會兒,才猶疑緩慢地看回去,將視線送到他眼中,雙雙對弈。
對視是很神奇的一件事,眼睛里什么都沒寫,但能透過那一抹無法捕捉的光,讀懂對方的心思,甚至引導(dǎo)對方的心思。
佑春柔和的視線闖入魏從戈的炙熱中,引著他越纏越緊,如膠似漆。
盡管彼此并沒有多余肢體的觸碰,但眼神已將對方渾身上下都要摸遍了。佑春不知道魏從戈是會突破,還是后退,她更喜歡他快點把持不住,哪怕摸一摸也行,一旦越過這條線,八字就有了一撇。
可眼看他瞳光顫抖,呼吸困難,結(jié)果到最后,他還是撐著手臂坐了起來,遠離她,也捅破了彼此對視與呼吸鉤織的嚴密曖昧的一方繭房。
他說:“不能留你在身邊了�!鄙ひ羯硢 �
佑春明知故問:“為什么?別趕我走,我怕,我想在這兒�!�
魏從戈看向她,眼睛里已經(jīng)清醒一半了:“我在等一封信�!�
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全部的原因只是因為一封信,還是因為沒把握。
突然遇上什么都好,什么都喜歡的稀世珍寶,什么準備都沒有,露怯了怎么行?
078|第78章
看畫冊
佑春表面上順從地沒再折騰,實際上內(nèi)心匪夷所思。她罩好衣裳回去躺下,頻頻回頭看魏從戈,覺得他奇怪。
這男人什么時候這么能忍了?等拓跋啟的回信,這也不像他呀。
殊不知,魏從戈不是忍。
這一夜兩人都在生受折磨,睡在同一屋檐下,溫?zé)岬纳眢w近在咫尺,無時無刻不想入非非。佑春聽到魏從戈打了三次鳥才消停,但她并未動作,只忍著入睡。
導(dǎo)致魏從戈始終關(guān)注她的動靜,稍有風(fēng)吹草動便渾身緊繃心跳加速。如此反復(fù)再反復(fù),折磨得厲害。
也不知是什么時候睡的,第二日佑春醒的時候,已快要午時,魏從戈早已不在了。
他正和一群將士聚在一起,操練、喝酒吃肉,氣氛正酣時,魏從戈長腿一跨,大大方方地問:“誰有圖冊給我一看�!�
其他正說說笑笑的人戛然頓住,交換視線揣度這“圖冊”二字是什么意思。什么圖冊?練兵圖冊?習(xí)武圖冊?還是……不敢隨便亂遞,怕沒給對挨魏小將軍的揍。
有個最機靈的卒長,仔細打量了魏從戈的細微神情,一溜煙跑回去扯了枕頭下的冊子又跑回來,將卷塞給魏從戈手里,笑得意味深長:“將軍說的是這樣圖冊不?”
魏從戈略一翻看,點頭稱是。
一堆人圍上來看,大呼小叫說那卒長有好東西不傳出來看看,伸著脖子看魏從戈翻到的香艷內(nèi)頁。還是涂了顏料的彩畫兒呢,看得人又熱又臊。
只有魏從戈越看越嫌棄,蹙著眉說:“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