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佑春沒細數(shù)過與拓跋危有多少次交歡,這么些日子以來,她已經(jīng)熟悉了他急切又霸道的方式,往往隨便親昵一下,他就會想要插進去。親密的方式也多以性器接觸為主。
今天他這樣細致地與她親昵,感覺很陌生,當(dāng)然,也很舒服。如此親密地擁抱、親吻、享受對方的身體,恍惚給佑春一種她們是情比金堅的夫妻的錯覺。
拓跋危伏在她身上,他一只手固定著她,另一只手沿著她身體的曲線認真撫摸,輔以嘴唇的觸碰,令佑春飄飄乎,如泡在蒸騰的溫泉中。
在拓跋危隔著布料極輕地親吻奶頭時,佑春難耐地發(fā)出第一聲輕喘:“嗯……陛下,為什么不許我動呢?”
他將她束縛住,佑春沒得發(fā)泄的渠道,心癢難耐。
拓跋危坦然:“你若動我,我把持不住。”
罷了,既然他都這么說了,佑春只能委屈地被他控制住,被動承受折磨。
他親吻她挺翹的雙峰,撫摸她的腰身、大腿,除了不碰那里,他哪里都碰。
佑春不上不下的,默默后悔自己為什么不捏個沒有月事的肉身出來。不過她若那么做了,在人間會被看為異類,尤其在皇宮這樣規(guī)矩森嚴的地方,瞞不住。因此還是正常融入比較好。這念頭,也只是想一想。
拓跋危將佑春渾身摸了個遍,因為困住了沒讓她動,所以他就像他說的那樣,還能勉強地把持住,留有一絲清醒理智。
佑春渾身發(fā)軟發(fā)酥,感覺到他停止了動作,抵在她額頭上喘著躁動的粗氣。
拓跋危是個自制力極強的人,說一不二,否則他也不會在之前將原則貫徹得那么徹底。
她以為他要逐漸止住欲望,然而他釋放出了滾熱的陽根,又將她上身的衣裳徹底扒開,隨后跪在她身體上方,捉了她一雙手捧住胸,然后,他插進了她玉乳之間。
“呃……”拓跋危蹙眉,在插進的那一刻悶哼一聲。
佑春感覺自己雙峰之中夾不住的大肉棍狠狠顫抖了一下,勾得她剎那間自控力險些破滅,要想被這東西兇狠貫穿。
她睜開眼,望向拓跋危沉迷她身體的英俊面孔,他皺眉的模樣真乃世間絕色。
他顯然憋不住了,可他竟然選擇以這種方式替代。佑春覺得,還不如用她的手。因為從她此刻的位置看過去,拓跋危的身材何其巍峨健壯,惹人心動。偏偏她只能干看著,真是折磨。
拓跋危插了一會兒雙乳,可能是沒能徹底緩解,也可能是怕太大動作讓佑春不舒服,他最終平息了下來,胸膛起起伏伏,合上衣衫,整理整齊。也將佑春弄整齊。
隨后,二人又合衣并躺,抱在一起。
佑春暗含調(diào)侃,婉約發(fā)問:“陛下,明兒還來嗎?”
拓跋危睨她一眼,接下她的招數(shù):“來�!�
若比起來,釉春的處境可比他艱難多了,他還能找別的法子撫慰肉根,她卻不能。因此拓跋危必然不會服軟退步。
佑春以為拓跋危硬成那樣卻不能放縱,憋得難受就不想來了,聽他嘴硬說還要來,才回過味來,他也和她一樣,憋著壞心思呢。
她暗暗評他是個討厭鬼,但又不是真的討厭他。
拓跋危平息了好一會兒,胯下那根巨物還是軟不下去。他只能壓住心思不去想,與她說些別的話來轉(zhuǎn)移心思。
“八月十五中秋后,有為期半月的秋獵,屆時,只讓你一人伴駕�!�
“秋獵!”回宮不到十天,佑春已經(jīng)快被深宮的無趣憋壞了,聽聞又能出宮,頓時喜出望外。引得拓跋�?此谎�,奇怪她居然比起“只帶她一個人去”更在意秋獵這件事,令他費解。
佑春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小小的細節(jié),她的心思已經(jīng)全都飛去了外面。還欣喜地說:“臣妾能不能將白云也帶上?”
拓跋危沒有點破她,因為不悅,只嗯了聲,沒搭她的話。
不過看佑春實在高興,拓跋危的情緒很快又轉(zhuǎn)晴,他交代道:“等你身子爽利了,派人教你騎馬�!�
“騎馬,我……”佑春正要說她會騎馬,忽然想起“釉春”的身世不足以支撐她掌握這項能力,便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她的騎術(shù),還是魏從戈教的呢。
拓跋危以為她擔(dān)心:“騎馬不難,你認真學(xué),能慢慢跑幾圈即可�!�
佑春點頭,順從道:“是,陛下,臣妾一定認真學(xué)會,不負陛下只帶我一個的好。”
“嗯�!彼偹阏f到了點子上,拓跋危這才點了頭。
第154章
秋獵行
拓跋危金口玉言,佑春這邊月事結(jié)束的消息剛上報內(nèi)務(wù)府,就有兩名太監(jiān)牽著一匹馬來景仁宮,就在景仁宮的院子里教她騎馬。
佑春學(xué)騎馬不用去馬場,很方便她。
不過太監(jiān)帶馬來后宮的動靜太大了,宮人見了這情況,幾乎人人都知道,皇帝命人教嘉妃騎馬,是為了帶她去秋獵。羨煞旁人。
利落的騎馬裝也是在佑春還躺床時,就有嬤嬤帶人來量體裁衣的。需要的衣裳、馬鞭、馬鞍、帷帽、靴子,都是早早做好,一應(yīng)俱全。專屬于佑春的。
騎馬裝利落颯爽,佑春腳踩綁腿靴,束發(fā)清爽,頭戴帷帽,裝扮好后,一群宮女都忍不住團團圍在她身邊,瞻仰娘娘的英姿。
平時繁復(fù)的裙衫華貴大氣,此時精簡窄袖側(cè)領(lǐng)的裝扮讓佑春又有了別樣味道的美。簡單豎起的長發(fā)絲毫不影響她的容顏,清水似的裝扮,反而令絕色更突出更驚艷。
碧璽嘖嘖嘆道:“今兒見了咱們娘娘,奴婢才知道,真正的美是不需靠打扮妝飾的�!币宦暵暩胶晚懫穑叭蕦m熱熱鬧鬧的,聲音都要傳到別的宮殿去了。
經(jīng)過佑春這次月事,宮人們對“盛寵”二字又有了新的認知。誰能想到,臭名在外的暴君,寵起妃子來能做到這個地步。讓人開了眼。
天清氣朗,跨坐在馬背上的佑春面帶微笑,對于宮人們討巧的話照單全收。
兩個教騎馬的太監(jiān),一個在身側(cè)護她,一個在前面牽繩,都生怕傷著磕著大名鼎鼎的寵妃。要知道,按皇帝那樣暴虐殘忍不饒人的性子,要是他們傷了嘉妃娘娘,無論大傷小傷,恐怕小命都是保不住的。微
博
他們恐怕想不到,這位嬌滴滴美艷絕倫的娘娘,在不久前還被少年將軍帶著在馬背上疾馳,并且做高難度動作。嗯-
佑春早就會騎馬了,就算她演生疏,還是會比完全不會騎馬的人要上手快得多。兩名太監(jiān)不斷夸她聰明學(xué)得快。短短半天時間,佑春已經(jīng)可以獨自牽繩御馬行走、小跑。就
等佑春“熟練”到可以獨自在馬場跑馬時,正好來到一年一度秋獵御駕出行的日子。分
皇家秋獵在安嵐圍場舉行,王公貴族、肱骨大臣、世家勛貴子弟全數(shù)到場,因為拓跋危比之前幾任皇帝更加重視秋獵,在秋獵時檢閱騎兵、考校臣子等騎射和武藝能力,所以他即位后的秋獵,每年都舉辦得隆重且正式。享
佑春在聽說秋獵的規(guī)模時,對秋獵的期待登時被可能會遇見魏從戈,甚至拓跋啟的情況撲滅。一
按照她身邊大太監(jiān)見喜的說法,以他們倆的身份,如無意外,一定會到場。下
從皇都至圍場要經(jīng)過三日舟車,八月十九日中午,皇駕抵達圍場行營。吧
因為拓跋危只帶了佑春一個后妃,給她建的小帳只是個擺設(shè),她直接跟隨拓跋危,進入最大的皇帳。
這次出來的途中,她沒再聽小仙童說過魏從戈在附近,她估計魏從戈早就到了圍場,負責(zé)搭建行營、布設(shè)防兵。所以沒有隨行護駕。
她甚至想,有沒有可能他被另派了別的任務(wù),這次秋獵不在,可以躲過一次。
然而,就在緊隨其后的,開啟秋獵的祭天開幕上,王公大臣入列以待,她隨拓跋危最后登上主位,儀態(tài)端方地轉(zhuǎn)身,面朝下方,拓跋啟和魏從戈,一左一右,就坐在下位席之首。
或許早在她從側(cè)邊臺階緩緩登上主位時,他們就注意到了她,當(dāng)佑春朝下看的時候,兩道幽深的目光死死釘在她的臉上。
佑春心頭一滯。
這時小仙童才冒出來說他們在這里,但人都已經(jīng)快站到臉上來了,她此時才發(fā)現(xiàn),是不是多此一舉了。
事發(fā)突然,沒有任何鋪墊,三個人就這樣近距離猝然相見。佑春強忍著保持目光平靜挪開,看向其他人,假裝不認識他們。
但拓跋危和魏從戈,在其他大臣行禮的時候,兩人一動不動杵著,眼睛只盯著佑春。在拓跋危讓大家入座的時候,仍然一柱擎天地站得直直的。
實在很難不引人注意。
其他臣子目露疑色,但因為拓跋危的威名,沒有人敢竊竊私語。場面急劇奇怪,更別說拓跋啟和魏從戈那毫不避諱盯著佑春看的眼神。
佑春看向拓跋危,發(fā)現(xiàn)他很久沒有動怒的臉色,突然眉頭緊皺眼睛瞇起,嗓音發(fā)緊:“皇叔,景陽侯,你們二人中了什么邪?”
所有人聽拓跋危這種聲音,都知道,皇帝要發(fā)火了……
第155章
突相見
日夜惦記的一張臉,突然出現(xiàn)在面前。對拓跋啟來說,一如十六年前初見時一樣。對魏從戈來說,十年更沒有任何痕跡,如何讓人平靜?
仿佛這么多年的苦苦尋覓,像是人臆想出來的。她還在,從未離開。
哪怕天下之主在上首發(fā)怒,也壓制不住任何一個人那顆被狠狠震蕩的心。
可他們看的人,是拓跋�,F(xiàn)在放在第一位的寵妃,因為沒有皇后,暫時陪坐在他身側(cè)。和拓跋危一起承受臣子叩拜,享無上榮光。她是皇帝的女人。
他們二人直勾勾地看著她,不管是何緣由,這都犯了大忌諱。并且還當(dāng)著在場所有人的面。
嘭——
拓跋危扔了個杯子準確砸在魏從戈身上,他瀕臨暴怒的態(tài)勢,已經(jīng)宣示了,如果這兩人再不恢復(fù)正常,還要看他的人,他一定會挖了他們的眼珠子。
要命的關(guān)頭,全場都鴉雀無聲懸著一顆心,生怕演變出什么不受控制的局面。一個是永嘉王,皇帝的皇叔,另一個是景陽侯,本朝兵權(quán)最重的武將,這二人要是惹怒他們這個心狠手辣的暴君帝王。三個人全都是一等一的大人物,后果不堪設(shè)想。
佑春也崩著一根弦,擔(dān)心局面控制不住,影響她和拓跋危的進展。她側(cè)身,試著安撫盛怒的拓跋危:“陛下請息怒�!�
嘉妃娘娘都開口了,下面的官員也齊齊起身跪下,重復(fù)這句話,祈盼不要演變成收不住的危險場面。
拓跋危的另一側(cè)坐著姜太后,姜太后也對這情況莫名其妙,她見下面那兩人神情緊繃又專注地盯著嘉妃,反應(yīng)越界,也知道拓跋危還在忍著,沒當(dāng)場發(fā)作,都已經(jīng)是看在這兩人身份貴重的面子上了。
姜太后親自開口:“永嘉王,坐下吧�!�
多年以前,姜太后還是姜皇后時,曾好心護過這位叔郎,他是皇帝幼弟,處境不好,也只有心善正直的姜皇后在他前往廣凌時特地護了他一把。
因此拓跋啟對姜氏多有敬重。今天,古怪的場面僵持不下,姜太后便借了這層情義從中緩和。
然而,拓跋啟對姜太后的話,置若罔聞。
他仍然站著,一向淡漠戚然的面容,神情竟然有恍惚之色。他那一雙清越又霧蒙蒙的眉眼,始終只看得進嘉妃一人。
姜太后雖面上穩(wěn)得住,內(nèi)心卻大驚。這太奇怪了,以拓跋啟低調(diào)無爭的性子,做不出來這樣堂而皇之地下皇室面子的事,實在不像他。
令情況有所改變的關(guān)鍵,還是在嘉妃娘娘身上。
佑春安撫完拓跋危后,抬眸依次看了下面兩人一眼,她的眼神,莫名、疏離、嫌棄,充斥著生疏的味道。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被他們盯上,也分外不想與兩個人扯上半分關(guān)系。
這樣的眼神,又讓底下兩個男人怎么相信,她是他們想找的那個人。
他們的又春、幼春,不會有這樣的眼睛。
忽然之間,兩個像被定住,誰也解不了的男人,如大夢初醒,麻木地收回看向上方的目光,魂不守舍地坐下。
所有人大呼一口氣,危機解除。
除了拓跋危。
他依然眉頭緊蹙,胸口起伏,皇叔和重用的武將二人的反常令他非常氣憤,那種血涌逆流,沖撞理智,想要殺人泄憤的感覺,久違地又來了。上一次有這種猛烈程度的火氣還是兩年前。
令他如此生氣的,不是這兩個人的反常,而是他們看向釉春的眼神。
男人懂男人,那是貪婪,是堅定,是對自己有絕對自信的占有欲。
他們居然覺得他的妃子應(yīng)該是他們的?這是什么心理,當(dāng)他是死的嗎?
只是自己的人被看一眼,拓跋危就機警到有如打了敗仗一般的奇恥大辱。如果這兩人地位低點,甚至三品以下,他都能當(dāng)場抽刀,親自動手挖眼砍頭,不論這是什么場合。
古怪的境況在無聲無息中逐漸淡化,好像沒有發(fā)生過。就連險些失控的拓跋危,后來也恢復(fù)了情緒,將秋獵祭天開場走完所有環(huán)節(jié)。
佑春伴在君側(cè),沒再看那兩個男人。但她能感覺到,始終有斷斷續(xù)續(xù)的目光追隨她,猜疑、探究,但不再像剛才那樣盯著不動,因此沒有惡化狀況。
佑春清楚地明白,這事絕不是她假裝的一個眼神就能徹底解決的。沒有發(fā)生的事,只不過是因為眼下場合正式,有幾百上千雙眼睛盯著,所以暫且先藏匿了起來。
她毫不懷疑,如果沒有人,她會被捉起來追問到死。
盡管她容顏未改,而他們已經(jīng)不再是從前年輕的少年人。
第0156章第156章
隔多年
佑春期盼已久的秋獵,在兩雙能看穿人皮肉骨血的幽幽視線下,成了一處危機四伏的斷頭臺。
她像是一個不知什么時候鍘刀落下就會殞命的死刑犯,根本沒有心思看秋獵的稀奇。幸好拓跋危情緒也不好,沒顧得上她,沒發(fā)現(xiàn)她的異常。
祭天結(jié)束后,很快到試獵的環(huán)節(jié)。早有禁衛(wèi)用拒馬木樁圍起一片寬闊的場地,場地中人為地放了些野兔、山雞、鹿等動物進去,供人射獵。
這一階段多是為了觀賞,有特意訓(xùn)練的騎兵為貴人表演馬上的騎射花樣,皇帝及臣子在遠距離觀看。因此人都聚集在一處,場合也沒之前祭天時那樣肅正。
佑春陪同拓跋危站在最前面,總感覺時不時有灼熱的視線穿透她的脊背。因此,明明氣溫在下降,有涼風(fēng)和冷意,她卻一直覺得熱。
她忍住,一眼也沒回頭看,全程置身事外,裝作另一個人。但幽暗的視線始終如影隨形。
佑春遙望著試獵場中,那些站在馬鐙上站著射箭的將士,其實意識已經(jīng)飄到不知何處。
方才只匆匆一眼,不過拓跋啟和魏從戈的模樣還是在她心里留下了極深的印象。
對佑春來說,分別的時間不過堪堪幾個月,但他們兩人的改變事實上有十多年之久。
拓跋啟整個人看上去更哀愁了,一身月色素白直領(lǐng)袍,皎皎如月的顏色與氣派,卻奪不走他眉眼間素冷疏離的霧氣。他比白更白,寡淡到?jīng)]有任何光彩。
卻又讓人挪不開視線,想探究令他孤僻至此的愁怨是如何?好奇能否撫平他眉心的厭倦。
他和以前大有不同,卻又沒什么不同。時間的累積讓他變得深沉而空白,看上去更加難以接近。
而魏從戈……
他仿佛燃盡的火把,早沒了當(dāng)年意氣風(fēng)發(fā)眼高于頂?shù)尿湴痢,F(xiàn)在的他,成熟無畏的表面下是深藏的絕望。他看似挺拔有力,滔天權(quán)勢熏陶出無人可敵的氣概,出眾絕倫,但其實什么都不在乎,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別人。
因為拓跋危需要他,所以讓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然而,這樣兩個集地位與權(quán)勢于一身,卻又淡泊無欲的重臣,在看到佑春的那一刻,如同枯木逢春,如同干癟的一塊布驟然吸滿了水,陡然從死氣沉沉煥發(fā)出強烈的生機。
讓人想忽視都難。
魏從戈十年了,拓跋啟都十六年了,佑春沒想到,他們見到她的時候,竟還有這樣強烈的波動。尤其,還是當(dāng)著皇帝的面,居然不做任何的收斂。
真是瘋狂。他們兩個都瘋了……
除了驚訝,佑春也擔(dān)心她會受牽連,畢竟她的肉身只是個沒什么特別的女子,他們兩個都是一等一的重臣,如果有任何越矩的牽扯,為了皇室的尊嚴面子,拓跋危極有可能先犧牲她。
所以她必須小心謹慎。
觀看試獵時,站在皇帝身側(cè)的女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過一眼。
但這影響不了身后兩人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雖說她看上去鮮妍脆嫩,毋庸置疑不超過二十歲,但怎么會,世上怎么會有長得如此相像的兩個人,簡直是一模一樣。不說容顏,就連青絲的顏色、身高、身形、聲音,一切的一切,都與記憶中那個她別無二致。
魏從戈甚至愿意相信,這世上有鬼神之說,或者幼春她是什么花花草草小動物修煉成精化的人形,因為不老不死,所以只能假借失蹤離開他的身邊。
但是,她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就算她是妖,他也能接受。她怎么能去另一個男人的身邊,開啟另一段人生,與他徹底無關(guān)的人生。
魏從戈將他的猜想告訴了拓跋啟。
兩人站在遠離人群的角落,一同看向前方的倩影。對于魏從戈光怪陸離的猜測,拓跋啟無動于衷。
他說:“只不過才幾個月,如何需要回避�!�
按照魏從戈的猜測,假設(shè)又春是因為長生不老才離開他,為什么不多留幾年?她走得那樣早,一定不是她所愿。
拓跋啟始終確信,又春與他是有情的。別人不會懂,尤其是魏從戈。他能想到這樣奇怪的事,就證明他沒有真正愛過她。
殊不知,只是人與人思想的不同罷了。魏從戈如今最想要的,只是她還活著,除此之外的事都沒有這個重要。
兩人靜默了半晌,拓跋啟忽然開口,聲音既輕又涼:“你那幼春,長得跟她一模一樣?有沒有哪里不同?”他之前聽魏從戈說幼春長得像又春,他沒有信過能有多相像。因為魏從戈只見過又春的畫像,并沒有見過真人。
魏從戈的回答,讓拓跋啟原本冰封的心臟更加空曠。
“是的,一模一樣,她就是幼春的樣子,沒有任何一處不同,就連聲音也是一樣的�!�
第0157章第157章
同一人
幼春與嘉妃一模一樣,嘉妃與又春一模一樣。
世間怎么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沒有兩片樹葉會完全相同,又怎么會有三個生長在不同地方、不同時間的女子,長得一模一樣?
拓跋啟魂不附體,魏從戈的回答將這件事推向滿是黑暗的謎團。
魏從戈見拓跋啟這反應(yīng),眉頭一皺,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他剛才的猜測并非是誠心的,也有情緒太波動了,胡謅的成分在。然而拓跋啟的表情讓他意識到不對。
魏從戈眉頭一皺,問:“你那又春,跟她也一樣?”
拓跋啟無言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