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迷迷糊糊之間,佑春是很高興的,她享受著極致的性事,等待狂風驟雨停歇后的好消息。
因為見到了拓跋啟和魏從戈,她時刻都在擔心會被影響。哪怕她當著他們的面向拓跋危施展攻心的手段,毫無顧忌,但其實哪里能沒有一絲波瀾呢?
她還是會擔心,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第169章
嬌無力
然而出乎佑春意料,拓跋危都那樣將她肏死肏活,揉進骨血的疼愛,還是沒達到完全的愛。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
他在顧及什么,在擔心什么?
佑春藏著心思,扭頭看拓跋危的睡顏。
比起最初相見時,他連睡夢中都無法舒展神情,到現(xiàn)在,顯然,有她在身邊時他變得明顯平和了許多。
或許也有可能是因為身體得到了徹底的放松,讓他無暇思考那些令人心憂的國家大事,或是其它。所以他才沒有負擔地入了夢。
佑春悠悠嘆口氣,將身子轉(zhuǎn)到另一邊,也閉眼睡了。
在她身后,呼吸已經(jīng)漸沉的拓跋危卻又睜開了眼。他神情微凝,對釉春事后出現(xiàn)這樣失落的情緒感到困惑。也不由得起了一分疑。
不過他并未像往常一樣警惕揣度,女子的心思本就細膩幽深,她能有什么大事,或許是被干累了所以嘆氣。
因此拓跋危沒放在心上,轉(zhuǎn)眼睡了過去。
夜里纏綿得太久,沐浴過后再睡,這一覺便直到了次日巳時。帳內(nèi)昏暗,待穿戴整齊掀簾而出,才知道外頭已經(jīng)大亮了。甚至已日上三竿。
皇帝不起,沒人擅自行動,因此人人都知道陛下和寵妃起晚了。這心知肚明的緣由沒人敢搬到臺面上,但心里都清楚。
穿戴好后的佑春在宮婢的攙扶下緩步走出,腰肢軟、體態(tài)嬌,不禁讓人想起“侍兒扶起嬌無力”。
然而她并非新承恩澤,但是拓跋危待她卻更甚新得的寵妃。這份難得的恩寵,令一眾女眷都無比欽羨。并非羨慕嘉妃娘娘的地位和恩寵,而是每個女子都渴望能與夫君專情相守。尋常夫妻尚且難如此,更何況在帝王身邊呢。
因為許多人都在行禮、瞻仰,想看她的人也能光明正大。
拓跋啟一夜沒睡,見到她雨打嬌花后的鮮嫩水靈,潰散的心愈加千瘡百孔。
難受的不是只有拓跋啟一個,魏從戈性子本來就不像拓跋啟那樣一灘死水,他昨天倒是回了帳子,但翻來覆去氣焰難消,有氣沒處發(fā),半夜起來跑馬夜獵,把四只狗都跑得現(xiàn)在還在睡覺。只有他還精神奕奕。只不過是氣的。
遠遠看幼春那副不堪受寵的模樣,給魏從戈肺快氣炸了。從前他那樣折騰她,雖說那天夜里馬背上交合令她受不住昏了過去,但他從沒見過她這般嬌弱明艷步步生蓮的模樣。
她仿佛在花汁蜜水里泡過一般,渾身浸潤著甜蜜,嬌得能掐出水來。怎么,天子的那根東西射出來的跟普通人不一樣是嗎?
魏從戈的視線隔著遙遠的距離,釘在幼春身上,夾雜著濃重的醋意與不忿。
這時候,什么事都擠不進他的腦子里,他必須找到她,當面問清楚。
憑著持續(xù)監(jiān)視林幼春的動向,終于給魏從戈逮到了接近她的機會。
此時,嘉妃正在幾名宮女及官員夫人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恭房。因為在大草原上,扎營聚集,所以恭房設(shè)得都比較遠,如有三急,還得步行接近一盞茶的時間,才能方便。
恭房設(shè)在下風坡,幾人說著話越走越遠。
意外之處,不知從哪兒來了兩只獵犬,以極快的速度接近一群女眷。有怕狗的,不知道昨天發(fā)生的事的人,忍不住驚叫起來:“有狗!來人啊!”
佑春朝動靜看去,認得兩只狗是芝麻和日食。她安撫眾人:“別怕,莫驚慌,咱們不自亂陣腳它們就不會傷人�!�
芝麻和日食飛快靠近,一左一右朝佑春圍過來,輕輕銜著她的衣擺不讓她走。佑春心知,它們這是受了魏從戈的指示,前來留她的,魏從戈要見她。
雖然不想在這危險之處與魏從戈有什么牽扯,免得讓人發(fā)現(xiàn),但他這樣做已經(jīng)是冒了險的。如果她不走,讓那高夫人叫了人來,恐怕要把兩只狗打死了。
佑春于心不忍,也只能想辦法把人支開。她對宮人交代:“你們隨高夫人她們先去,碧璽跟著我。我想跟它們玩一玩,這兩只狗挺乖巧有靈性的。”
碧璽之前雖是拓跋危的大宮女,但對她掏心掏肺,佑春沒法獨自脫身,只能帶一個人跟著自己。她只能選碧璽,還稍微可信一些。
?
等人都走遠了,兩只狗松開佑春的袖口及衣袍,一只在前面跑著帶路,一只隨行她身邊,時不時抬頭看她。
哪怕十年過去了,它們卻都還記得她,尾巴歡快搖擺,沒有一刻停下來過。
佑春喜歡植物,也喜歡動物有靈,與其說她同意見魏從戈,不如說是給小狗面子。
170|第170章
再私會
芝麻領(lǐng)著佑春越走越偏僻,不知情的碧璽提心吊膽的,小聲問:“娘娘,咱們這是要去哪兒?沒人的地方,恐怕不安全�!�
佑春安撫她:“沒事,咱們身邊不是還有狗陪著,這是獵犬,最是護主……護人。”
當年她把落翎混入其中的一窩小狗,四只幼犬連帶著大狗都弄到自己身邊養(yǎng)著,因為是從小養(yǎng)的,情分深重。如今大狗估計已經(jīng)壽終正寢了,小狗們也不剩幾年可以活。看到它們,她也是有心想親近的。
佑春想做什么事,一向是隨心而為的,哪怕有后果也在次之。再說,當前這位置沒什么人煙,看起來也安全。
又走了一截路,來到林中。
小狗四只腳踩在枯葉堆里沙沙作響,引著佑春來到故人跟前。
碧璽看到有男子的背影,驚得不敢說話,只有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她心驚膽戰(zhàn)地想阻止,要是被圣上發(fā)現(xiàn)娘娘私會外男,就要出大事了!
可她扭頭一看,她娘娘看到有人并不驚訝,才后知后覺意識到,這是有預謀的會面。
等男子轉(zhuǎn)過身,看清赫然是景陽侯,碧璽什么想法都沒了。渾身癱軟,腦子空白。
她不知道昨天獵兔時發(fā)生的事,但是知道祭天時,那人人皆驚的場面。景陽侯那樣專注地盯著娘娘看,現(xiàn)在二人相約會面,這難道是一時興起?絕不是。
娘娘有秘密!碧璽渾身大汗,心怦怦跳個不停。她腦筋轉(zhuǎn)得飛快,想的全是怎么幫她瞞住這個秘密,萬一有人看到,告發(fā)到圣上跟前,她又要如何幫娘娘辯解。
并非碧璽有多忠心護主死心塌地,只是她好不容易從每日提心吊膽的圣前,換到待人隨和的嘉妃身邊,若出了事,她這個大宮女必定受牽連。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她也會幫主子隱瞞。
再說,嘉妃娘娘待她好,她知恩圖報也是應當?shù)摹?br />
不提碧璽如何,現(xiàn)在正制造危險情景的兩個人沒有一個在乎。事都做出來了,擔驚受怕也沒有意義,還不如好好解決。
待幼春走近,魏從戈語氣酸澀:“在娘娘跟前,狗都比我有面子,若不派它們?nèi)フ�,恐怕還請不來您這尊大佛�!�
佑春對他的歪言歪語置之不理:“有事說事,這是最后一次。”也就是今天這地方這情況比較安全,不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佑春才會松口跟過來看看。
她不是來敘舊的,而是要徹底解決魏從戈這個危險的大患。他老這樣陰魂不散,總有瞞不住的一天。
魏從戈情緒本來就復雜又負面,自看她從皇帳出來,人都要氣化了,痛苦又酸澀,此時看她還裝冷漠,像不認識他,渾惡的情緒翻滾,哪里保持得了冷靜?
他近乎發(fā)著抖,指責幼春冷血:“林幼春,你還要裝到什么時候!我不怪你攀龍附鳳,但從前的事,你真的能當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嗎?你有沒有心?”
魏從戈情緒如此激動又混亂,可佑春仍然平淡平和,置身事外。就算他們都篤定她是,她也不能自己承認啊,只能堅持否認,與他們劃清界限。
她不承認都這樣了,承認了還得了?估計拓跋啟和魏從戈又要聯(lián)合起來,謀反弒君,殺了拓跋危,兩個人再爭她一個。
佑春語氣淡淡的:“你真的認錯人了,我在皇城腳下長到十七歲入宮,從身到心都只有陛下一人。我不認識你�!�
魏從戈要被逼瘋了,兩步跨上來,捉住佑春手腕,強行拉著她逼她看向他:“你看著我,你真的忍心?”
他雙目通紅,額前青筋爆起,眼眸閃爍,一層迷蒙的水霧漸起,似乎即將有淚盈出。
魏從戈,少年將軍、戰(zhàn)功赫赫,二十歲封侯的天之驕子。在誰的面前都不需要低頭,哪怕是天子面前,他都泰然處之,什么時候落魄成這樣過?
真是可憐,像被誰拋棄了似的。
一旁看著的碧璽都忍不住心顫了顫,震驚于像魏從戈這樣大的人物還有這幅面孔。然而身為此事的罪魁禍首,佑春只是眼眸微閃了閃,其余一概不為所動。
她也有些心軟了,但不多,還能好好保持著鎮(zhèn)定。佑春用力一點一點抽回手:“景陽侯,你真的認錯人了。放手,莫讓人誤會。”
他用了那么大力氣,但仍然握不住她。
魏從戈痛苦的一顆淚最終低落,啪地一下落在佑春手背上,被她隨手擦去。
遠處,受皇命跟蹤監(jiān)視魏從戈的密探將前情后事看得一清二楚,因為懂得唇語,所以即便隔著幾十丈遠,也能將魏從戈與嘉妃交談的話,原封不動稟告給皇帝。
171|第171章
瞞不住
或許魏從戈這次是真的心碎了,佑春帶著碧璽離開,他并未窮追不舍。就連兩只小狗來追她,也被他一聲呵止,叫了回去。
“追什么?她不是林幼春,她不會像她這樣狠心�!�
他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喉嚨像有刀劃過,劃得破爛不堪。他的聲音沙啞而哽咽,聽上去,一顆心似乎被傷透了。
這一刻,佑春是真有些憐愛。到底是曾經(jīng)給過她歡愉的人,且也沒怎么為難過她。如今他像被人始亂終棄,就算沒有情,只是普通朋友,看他堂堂一介傳奇英才,失魂落魄如此,也免不了會心疼一二。
但她如果心軟,只會導致功虧一簣。所以佑春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離開,代表此事的結(jié)束。有人立即帶著全情前去拓跋危面前稟告。
妃子私會外男,拉拉扯扯,談話涉及私情,這樣大的事,令稟告的人一顆腦袋懸在脖子上,唯恐皇帝大怒,讓這一天成為他人生中最后一天。
但密探也只能安慰自己,希望暴虐無度的圣上看在探子難培養(yǎng)的份上,不要遷怒于他。
密探找到皇帝所在,前去稟告時,拓跋危正在觀摩宗室子弟比賽射箭。
場地嘈雜,馬蹄聲與人聲響不斷。待拓跋危屏退旁人,聽完密探所報,身前矮幾轟然掀翻。巨響傳出,整個場地方圓百里霎時熄聲,不論是宗室子還是下人,通通跪了一地。
打碎的瓷片全都甩到了密探身上,他閉上眼,等待寒氣凌冽的刀鋒甩到他臉上。
然而想象中的遷怒沒有發(fā)生,因為拓跋危全部的怒火都在魏從戈一人身上,無暇顧及其它。他的聲音結(jié)實簡短,聽得人心肝顫抖。
“全力捉拿魏從戈,褫奪侯爵,貶為庶人!”
除了密探和拓跋危,其余人一概不知發(fā)生了什么。驟然聽說事態(tài)到了如此嚴重的地步,都震驚于魏從戈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會遭到皇帝如此重罰。
要知道,此前魏從戈可是帝王跟前的紅人,君臣二人親如密友,交談甚歡。
怎么眨眼之間,就到了喊打喊殺的地步?
如此嚴重,幾乎都第一時間想到前日,魏從戈盯著嘉妃不放的事。想來想去,也只有這件事會在短短時間內(nèi)令君臣反目。
但有誰敢說出來,一個個全都壓低腦袋,恭送拓跋危離去。再驚人的秘聞熱鬧,也沒人敢多說一個字,全都只敢在心里暗暗琢磨。
拓跋危下了死命令捉拿魏從戈,因為魏從戈位高權(quán)重,怕他反抗,直接出動了幾十人的禁衛(wèi)。
這么大的陣仗,想瞞都瞞不住,從事出到魏從戈被困,雖然時間極短,但人人都被嚇得不輕。生怕被牽連其中,一不小心就是掉腦袋的大事。
更令無辜者害怕的是,皇帝下令褫奪封號,降罪魏從戈,被其皇叔拓跋啟公然阻攔。
捉拿一位侯爵不是小事,魏從戈,以及他身邊的護衛(wèi)、隨從,全部被制伏。
魏從戈知道私會嘉妃的事敗落才惹禍上身,他麻木無動于衷,沒有反抗的欲望,任憑禁衛(wèi)將他雙手捆縛。
他只有一句話:“要殺我隨便,放了我身邊的人,和他們沒關(guān)系�!�
拓跋危趕到的時候,拓跋啟正帶著人阻攔。
遠遠見到明顯動怒不淺的君王,拓跋啟依然淡然地揚聲發(fā)問:“陛下,魏侯究竟所犯何事,遭此大罪?他戰(zhàn)功赫赫,守衛(wèi)一方平安,為陛下立下汗馬功勞。究竟是何原因,讓陛下重罰他至此,沒有由頭,未免寒了忠君愛國臣子的心�!�
雖然密探?jīng)]有查到拓跋啟有什么越矩的行為,但他曾經(jīng)也盯著釉春看了許久,本來就犯事在身。現(xiàn)在拓跋危有明確的證據(jù),魏從戈枉顧禮法,存心犯上,圖謀宮妃,褫他封號先捉拿且留他性命,已經(jīng)是念在他有功的份上。
拓跋啟自己都不干凈,竟然還敢阻攔?
他當著所有人的面有此發(fā)問,實際上就是在挑戰(zhàn)拓跋危的權(quán)威。要他給理由,給什么理由?魏從戈和他的妃子不清不楚,身為一國之君的臉面還要不要?
拓跋啟的別有用心昭然若揭,拓跋危眼睛一瞇,殺氣四溢:“朕要做什么決定,還要向皇叔交代?我是皇帝,還是你是皇帝?都給我聽著,誰敢攔,與魏從戈同罪,一概捉拿!”
場地一片死寂。
不知道情況的人,都以為是暴虐性情的拓跋危因為什么事情情緒失控,不顧后果借題發(fā)揮,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他本就是個不講道理的惡鬼,眼下連兩位重臣都照懲不誤,還有誰敢多說一個字觸霉頭?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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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2
第172章
帝之怒
拓跋危盛怒翻臉,下令捉拿他時,魏從戈以為是嘉妃親自告發(fā)所致。他萬念俱灰,不想掙扎。本來他就覺得活著只不過是給人當牛做馬鞠躬盡瘁,他該做的事都已經(jīng)做了,戰(zhàn)亂已平,能人輩出。心愛的人也找不到了,生而無可戀,他可以死得沒有負擔。
外臣糾纏宮妃這種事,尋常帝王尚且不能忍,更何況是拓跋危。
沒當場斬殺他,都是他忍過了的。魏從戈很清楚拓跋危的脾氣。
可當他雙手被縛,被當成犯人押著走時,他看到聞訊趕來的嘉妃娘娘鎖眉驚愕的神色,才知道是他想錯了。
不是她告發(fā),不是她想讓他死。
佑春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突然之間造成這么嚴重的后果,讓皇帝對戰(zhàn)功封侯的功臣果決反目,最大可能是她和魏從戈會面的事被人告發(fā)了。
佑春下意識看向碧璽,碧璽一驚,睜大眼睛連連小幅擺頭,極小聲對她說:“請娘娘相信奴婢!”
碧璽這樣反應,佑春當即打消對她的懷疑。不過事已至此,是誰說的都不重要了,畢竟并非污蔑,有人能告發(fā)成功的前提也是她和魏從戈私會是實。
佑春多次入夢,也了解拓跋危,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冷情人物。又身為帝王,高處不勝寒,任何挑戰(zhàn)他權(quán)柄的端倪都必須早早扼殺。今天有人敢覬覦他的人,明天就有人敢覬覦他的王位。這是他身為一國之主必須具備的果決和殘忍。
所以見到拓跋危命人捉拿魏從戈,她第一反應以為他會處死魏從即使佑春因為需要留在拓跋危身邊將劫渡過,無法回應魏從戈糾纏她,并且想要再續(xù)前緣的情義,但她并不想魏從戈沒了性命,尤其還是因她而死。她只是情薄而博愛,并非冷血。
想也不想,佑春快步走上前去,在拓跋危面前替他求情。
“陛下,還請三思!”佑春本想牽住拓跋危的衣袖安撫他的情緒,可看他冷淡轉(zhuǎn)向她的眼,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而后默默收了回來,“陛下,請您為了龍體,息怒……”
她還想說拓跋啟說得有道理,當著這么多大臣的面這樣對功臣,未免讓人寒心�?梢幌氲酵匕蠁⑴c魏從戈有一樣的問題,擔心再度挑起拓跋危的怒火,她便忍住了沒提他。
佑春是明智的。
此時拓跋危既有怒氣又有醋勁,拓跋啟站出來阻攔已經(jīng)是雪上加霜,要是佑春再提,拓跋危能做出什么事來還真說不準。
釉春的出現(xiàn)令盛怒中的拓跋危平靜了兩分。
雖然她和魏從戈私會,但據(jù)密探的匯報,她的一字一句,都是向著他的,她并不想與魏從戈有什么牽扯。
釉春根本不知道被人監(jiān)視了,所以她說的話全出自真心。拓跋危氣魏從戈對她的糾纏,但對釉春,除了想知道是什么遭遇什么舊故讓她和魏從戈、拓跋啟兩人糾纏不清以外,拓跋危對她沒有不滿。
在釉春迎上來安撫之后,拓跋危確實有所冷靜,他掃視全局,心知其他人無法理解他因為何故絕情至此。拓跋危雖不情愿,但還是解釋了一句:“魏侯犯事,拔了官由朕親自審問�!�
聽聞只是審問,不是捉去受刑砍頭,眾人的緊繃霎時松懈�?磩偛胚@陣仗,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拓跋危剛登基時,常有作亂之輩,那時候凡是有反對拓跋危弒父謀逆上位跡象的,非死即傷,后來活下來的人,都經(jīng)歷了一段極其危險的黑暗政權(quán)。因此對當今天子又怕又敬。
有此歷史在前,所以看這陣仗,都以為魏從戈做了犯上之事,要被剝官取命,所以在列的人全都戰(zhàn)戰(zhàn)兢兢,既怕被牽連,又畏懼帝王的無情。
拓跋啟也以為拓跋危要殺魏從他不能見死不救,雖然魏從戈也要跟他搶人,但作為一代忠君愛國的武將,拓跋啟覺得他不該死在這種兒女情仇的小事上。他即便要死,也該死在殺敵保國的戰(zhàn)場,作為為國為民的英魂而死。
再者,拓跋�,F(xiàn)在對付魏從戈,下一個要對付的就是他。拓跋啟當然不能袖手旁觀。
在拓跋危說只是審問后,拓跋啟沒有了阻攔的借口。他打算作壁上觀,但拓跋危朝他看了過來。
“永嘉王,此事與你有關(guān),一同前來�!�
拓跋危的聲音壓抑著情緒,傳拓跋啟的說法,看上去如果拓跋啟不遵命,也會被禁軍捉拿,一同淪為階下囚。
拓跋啟知道拓跋危要問的是什么事,他也需要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地同他說清楚。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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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全知曉
有些私事,是必須要當面說清楚才能解決的。
魏從戈和拓跋啟被帶到皇帳內(nèi),帳外層層重兵把守。而室內(nèi),只有三個男人。拓跋危身上有刀,他本身習武,因此不需要人護著。兩個搜過身,又被縛了手腕的人,威脅不了他。
因為還不知道拓跋危都知道些什么,魏從戈一副要殺要剮隨便的散漫無畏模樣。他不想把幼春扯進來,盡管他之前的舉動其實已經(jīng)威脅到了她的安全,在害她,不過那是因為他實在沒辦法,他不得已必須找她。
魏從戈以為只是有人發(fā)現(xiàn)他和嘉妃私會,告到了拓跋危面前,所以他才會如此生氣。拓跋危是不是以為他已經(jīng)跟他的嘉妃有了私情呢?其實他根本沒那個魅力能撬得動她。
越想越悲哀,明明什么都沒做,手都沒摸上,卻要背負如此嚴重的罪責,給他的侯爵之位都剝除了。
不過要那些也沒用,他又沒有子嗣可以承襲。
魏從戈胡思亂想之間,拓跋危終于開口:“如實說來,你們?yōu)槭裁磿J為嘉妃是你們曾經(jīng)的身邊人。只是因為同名?嘉妃在入宮為婢前家姓為秦,并非什么林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