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陳雪時倒也不白待了這許久,已經(jīng)告訴過我他們都是修仙之人,而我此時只是一個沒有任何靈力術(shù)法的凡人女童。
而嫡兄容景更是萬中無一的天才,是金單靈根,等正式拜入仙門修煉后,修行進(jìn)度必是一日千里。
到那時,一根手指就能捏死我,當(dāng)然最后一句話是我自己加的。
我說要不然容家主怎的那么看重容景,卻對我棄之如敝履,原來他不僅出身高貴,還是個天才。
而我呢自小未被看出有什么卓越的天分,對天地的靈氣感應(yīng)也是微乎其微。
就算強行修煉,最好的結(jié)果恐怕也不過是到練氣期。
原來竟不單單因為我生母不受喜愛,還有這樣一層緣故在,我這才明白過來。
想必得知有我這個血統(tǒng)卑賤、毫無天分的女兒,讓容家主很是覺得屈辱吧。
說不定當(dāng)日還有借機消除我這個W點的成分在,那我就偏偏要想盡一切辦法,活得比誰都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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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定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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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因著他們,受了重傷,自然是有些索要補償?shù)臋?quán)利,而修仙一途,如果天資不佳,那么吃些積蓄許多靈力的丹藥,也是能快速進(jìn)階的。
而進(jìn)階之后,人的壽命也會增加,如果說凡人的壽命是頂多百年的話,那么練氣期便是三百年,筑基期五百年,以此類推。
我雖然只有十二歲,但是崔爺爺如今卻已有七十多歲的年齡了,我是一定要踏上修仙一途的。而崔爺爺?shù)搅诉@個年齡,也未修仙,那么吃些靈藥,便是讓他延年益壽的法門。
如今想想,崔爺爺之所以一直帶著我在容府居住,未嘗不是想讓我有個更好的前程,畢竟凡人跟修仙者之間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
大多數(shù)凡人是沒有資格得知修仙法門的,只有少數(shù)有仙緣之人可能會被加以點撥,得以進(jìn)入修仙門派。
而大多數(shù)能夠修仙的人,多半是出自修仙世家與一些宗門大派,先天血脈里就有這種力量。
我也不求別的,只求崔爺爺能陪伴我的時間再久一些,所以我把跟陳雪時討要的蓄靈丹,給了崔爺爺吃。
初時崔爺爺不肯,在我殷切期盼的眼神下,卻還是勉強吞咽下去了。吃了之后,我感覺崔爺爺一下子年輕了許多,滿頭白發(fā)都變黑了,人也變得精神多了,不由歡呼。
崔爺爺也很高興,這晚陪著我說了很多話,“音兒,你知道嗎?我雖然不懂修仙的門道,但是我卻看人很準(zhǔn),我覺得那位陳公子與你緣分匪淺�!�
“爺爺,你亂說什么呀?”如果見識到陳雪時的真面目之前,聽到這種話,我會很開心的。
不過如今,我可恨不得陳雪時離我遠(yuǎn)一點。
偏偏他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還有意無意往我身邊湊,真是討人嫌。?Hùτāχs.?Gм(futaxs.)
而陳雪時本是晚間,有些放心不下崔音,照顧了她數(shù)日后,竟有些養(yǎng)成了習(xí)慣。
誰知剛走近房門,就聽到了兩人對話,不由地折返了回去。
倒是沒想到,崔爺爺一個凡人之軀,竟能看出這件事,的確,陳雪時并不是會無緣無故針對一個小女孩的人。
只因數(shù)月之前,他無意中做了個夢,因著他與常人不同,有些種族天賦在,他這一族,向來不會輕易做夢,而一做夢的話便往往是有些預(yù)言的X質(zhì)。
夢中他竟是見到了自己的未來妻子,一個兇巴巴的小女孩,正騎在他身上欺壓自己,且其狀甚是彪悍。
醒來不覺驚恐萬分,而此來隨師父拜訪師叔容翱然,卻意外見到了比夢中少女年輕了一些的崔音,好巧不巧,正撞見她與街上一伙看上去不三不四的人,在行勒索詐騙之舉。
極為愕然,難道自己的妻子竟會是這樣個壞孩子嗎?
等到了府中,才知道她竟是自己師叔的私生女,而在師父面前演戲的一幕,也是讓他嘆為觀止。
就這樣一個心術(shù)不正之人,想來不定是使了什么鬼蜮之法,才能在將來迷惑了自己的心智。
而他既然預(yù)見了這一可能X,就要設(shè)法避免一切往不可控制的方向而去,畢竟命運是很玄妙的,一個輕微偏差的選擇,就可能導(dǎo)致完全不同的結(jié)果。
而崔音又故技重施,想來容府書房中的這一面,就是他們緣起的開始,見著女童臉上迷戀之意,他方才出此下策,雖然有些不地道,更因此挨了師尊責(zé)罰,但若是換來改變未來的可能X,也是值得的。
修仙之人,本就應(yīng)逆天改命,所以什么命定妻子,大概都是可以改變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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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不受補
次日清晨,我如往常一樣醒來,經(jīng)過這些天的療養(yǎng),我身體上的傷已經(jīng)好的多了,卻見崔爺爺伏在我的床頭上。
不由伸出手,給爺爺蓋了件被子,暗想爺爺今日倒是醒的遲,留神細(xì)看,卻見他的頭發(fā)白得似乎比之前更甚,之前還有些黑色頭發(fā)摻在里面,如今卻已經(jīng)變成全白了,不由大驚。
連忙搖晃爺爺,他卻久久不醒,我摸了摸他的鼻息,卻是幾近于無,驚恐地大喊了起來。
此時容景卻走了進(jìn)來,見此冷冷地道:“你是不是把陳雪時給你的丹藥給他服下了?”
“是這樣,有什么不對嗎?”難道那丹藥吃下去,不是能讓人靈力增長,從而延年益壽的嘛。
“他只是凡人之軀,體內(nèi)沒有靈脈,強行吃蓄靈丹,只會虛不受補,反而會加速衰老�!比菥熬拖窨粗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看著我。
“你怎么連這都不懂?莫非是擔(dān)心這老朽年邁,拖累你不成?”容景似乎想不到有人能犯了這種低級的錯誤。
可是我的確不懂這些,我自小只是跟崔爺爺學(xué)了些字,又哪里懂得仙丹的使用法門呢?
從來沒有人教過我,我也萬想不到,自以為的好意,卻害了崔爺爺。
想到昨晚他本來很是推辭,是我非耍賴讓他吃的,如果不是我,崔爺爺也不會如此,都是我太自以為是了。
我不由地淚如雨下,強撐著身體下了床,跪在了嫡兄腳下,“兄長,我求求你,救救我的爺爺。”
“要救他的話,需得有人自愿移植靈脈給他,他的身體才能承受那些靈力�!比菥暗馈�
靈脈?我身上有容家主的血,即使天賦不佳,應(yīng)該也是有靈脈的吧。
到底救爺爺重要,修煉什么的,以后總會有法可想。
我不由伸出手來,捏住了嫡兄的袍子,“移植我的,我愿意�!�
“就算你愿意,也沒那么容易,還需要三種極珍稀的靈材加以輔助,就算是以我容府之力,也僅能拿出其中一樣。”
“是什么靈材?我會想盡辦法找回來的�!敝灰幸痪希望,我就不會輕易放棄。
“其中一種灼靈草,生長在穹隆秘境;另一種碎心石,只有黑龍?zhí)恫庞�。而這兩個地方,都是凡人之軀所不能大的,你要是去的話,起碼要先修煉到筑基期,習(xí)得一些足以自保的法術(shù)。才有可能僥幸采回來�!比菥版告傅纴�。
“那修煉到筑基期,大概要多久?”陳雪時曾說過我恐怕只能修煉到練氣期,筑基期對于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
“你的話,百年可能有些希望�!惫�,容景給了我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答案。
就算過了一百母審,我真的修煉到筑基期,崔爺爺就能等那么久嗎?他的身軀到那時,恐怕已經(jīng)化為塵土。
我不由有些泄氣,但是我又想到,既然凡人之軀不能大,那么我如若到了練氣器,卻也突破了修士與凡人的界限,未必沒有一拼之力。
況且如若到了那時,難道我就不能邀一些人,與我同往嗎?
只是這時間卻也不能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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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脫衣服而被看破
三年之后。
讓我意外地是,陳雪時知道了崔爺爺?shù)氖潞螅谷粫鲃犹岢鼋涛胰�,在這三年里,我勉強觸到了練氣三階的門檻。
這自然是不夠去穹隆秘境的,不過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
在我尋找可以跟我一起去秘境取回灼靈草的人時,我偶然遇到了一個全身裹在黑衣里的神秘人,他開價三千靈石,賣給了我一本小冊子。
這靈石嘛,我自然是沒有的,但是當(dāng)時不知怎么回事,我就像著了魔一樣,潛意識告訴我一定要得到這本冊子。
于是我毫不羞愧地拿來了陳雪時的錢袋,得到這本冊子后,我翻開,發(fā)現(xiàn)上面寫的第一個法術(shù),就是隱身術(shù)。
這種法術(shù),聽起來可不像什么好人會學(xué)的,不過正適合我。
當(dāng)晚,在陳雪時發(fā)現(xiàn)自己錢袋不見了,來找我算賬的時候,我悄悄地隱起了身。
果然,他走進(jìn)我的屋子時,卻沒有看到我的人影,有些疑惑地道:“崔音這小丫頭躲哪里去了?”
見他對著空氣自言自語,我強忍住沒有笑出聲。
暗想有了這個法術(shù),倒是方便我做事了。
誰知陳雪時卻不走,在屋子里亂轉(zhuǎn),走了走之后,竟然坐到了我身上。
甚至好像覺得我這個P墊不錯的樣子,還在我身上顛了顛,我那么瘦小,他那么高大,怎么禁得住他的重量,不由地像個被踩了尾巴的貓咪一樣尖叫了起來。
“啊,快從我身上下去,陳雪時�!�
陳雪時這廝卻坐著不走,笑道:“唉,我怎么好像聽到了崔音在說話?”
看來被他看破了我的隱身術(shù),我不由地解除了這法術(shù),小聲道歉道:“雪時哥哥,我錯了,我不該偷拿你的錢袋,你快從我身上起來吧�!�
陳雪時這才舍得從我身上移開,笑道:“你小小年紀(jì)整天不學(xué)好,說說吧,偷了我的錢袋,就學(xué)會了這么一個殘次品法術(shù)嗎?”
我不由地把原委道出,陳雪時聽了卻道:“你可知道,隱身術(shù)學(xué)不到家,被人看破,要被人打死的。學(xué)隱身術(shù)的多是做殺人、偷竊g當(dāng)?shù)�,向來為人不恥�!�
“那又怎么樣,法術(shù)本無好壞,只不過是有些人把法術(shù)用到了邪道罷了,我一定會善用這門法術(shù)的,不過雪時哥哥,你是怎么看破我的?”
我不由有些好奇地問道。
“我一開門,就看到了你的衣服坐在這里,就猜到你使隱身術(shù)了�!�
原來是這樣,我不由有些泄氣,看來我學(xué)了一個殘破的版本,不過卻也不妨,大不了我要施這法術(shù)時,把衣服脫了就是了,等解除時再穿上。
既然有這殘缺版本,我相信總能遇到完整版本的。
不過眼下卻需得好好討好陳雪時一番才是,于是我殷勤地給他錘起了肩膀,“雪時哥哥,你感覺這個力度怎么樣?”
“重點,嗯,再輕點。”陳雪時毫不客氣地使喚了起我這個小童工。
此時我再次暗恨,為什么容家主不肯多給我點錢,而我唯一的收入來源:上街跟大黑哥懲戒為富不仁的人,順便撈點小錢的行為,也被陳雪時嚴(yán)厲禁止了。
他威脅我,如果不停止這樣做,就不肯教我了,我只好點頭答應(yīng)。
而因為我與嫡兄容景的進(jìn)度大不相同,且容景本就是天縱之資,陳雪時也不敢托大教他多少東西,早已經(jīng)拜入了天艷宗,做了宗主的關(guān)門弟子。
聽說如今已是到了筑基期。
這差距也是頗為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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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陽門大師兄看光了
而近來,我卻也探的穹隆秘境十分玄妙,進(jìn)入之后,會隨機把人傳送到任意位置。
所以呢即使我組了隊伍,恐怕也未必能幫上我。
且我又向來拮據(jù),如今有了這隱身術(shù),卻也多了許多把握。
不意臨到進(jìn)入穹隆秘境當(dāng)天,我卻發(fā)現(xiàn)了天艷門一行人,而嫡兄容景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