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細微的動靜驚動了值夜的仆婢,也驚動了剛從母親院中準備回房的王萱。
王萱在年前臘月嫁入穎川庚氏,夫君庚七,亦是母親王庚氏的娘家侄子。
夫妻二人是青梅竹馬的表兄妹,可庚七待她并無多少男女之情,身段窈窕的美妾一個接一個往房里納。
王萱性子雖嬌縱,但身為世家嫡女,自小被教誨要端莊大度,哪怕心有忿忿,也并不敢在婆母和夫君面前耍橫。
終是新婦氣度小,不容人,正月里探親回到娘家,住到二月還沒回去。
這晚又被王庚氏教訓了一通,攆她趕緊回去夫家,王萱想起庚七后院那一堆鶯鶯燕燕,心中煩悶至極。
恰好看到主宅的馬車從王嫄的偏院駛出,王萱好奇,也納悶王嫄近來婚事蹊蹺,本是比她年歲還大的庶姐,今年都十七了,竟然還不出嫁。
問過母親,母親只說王嫄的婚事,如今旁支做不了主,是嫡支三郎在管。
庶女為利攀附同族顯貴嫡子,世家里也不是沒有�?赏踺嬗X得,王嫄和王珣的關(guān)系似乎也太好了點,以至于清瀾院的婢女無論在哪兒碰到王嫄,態(tài)度都是必恭必敬,簡直當半個主子捧著。
正好無睡意,王萱大大方方邁進王嫄的院子,不等婢女通稟,徑自踏進還亮著燈火的寢房。
王嫄靠在窗下的小榻上正喝著一盞熱茶,回來后身子疲乏酸軟的厲害,還沒來得及去洗沐。
見嫡妹不請自來,王嫄打起精神應對,勉力起身,恭謹?shù)貑玖寺?“妹妹�!�
王萱慢悠悠地房內(nèi)巡視一圈,審視的目光落在王嫄身上。
隔了一段時日沒見,人更媚了,胸更大了,這會兒杏眼盛水,粉頰泛紅,眉梢眼角都是掩不住的嫵媚春意。
若不是王嫄還待字閨中,王萱都要懷疑她是不是剛與人歡好過,這姿態(tài)、這神情,跟庚七后院那些被男人干了半宿,次日一早拖著慵懶身子來敬茶的小妾沒什么兩樣。
“姐姐一人好自在。”王萱意味不明地盯著眼前人,揚唇一笑:“聽聞今日姐姐和桓九郎去了靈臺寺賞杏花,可有碰到三哥哥和阿婉姐姐?”
王嫄淺淺地笑了下:“靈臺寺就那么大片地方,轉(zhuǎn)不了幾個來回,總有碰到的時候�!�
王萱故作好奇,“姐姐是有意嫁給桓九?”挑了挑長眉,又疑惑道:“這么晚,怎么是三哥哥送你回來?”
王嫄沒有回答她問的婚嫁問題,只是低眉垂眼,長長的睫毛生澀地顫了顫,乖順而孱弱,“我今兒身體不舒服,兄長寬厚,回府時一同捎上我�!�
“是嘛?”王萱不置可否,湊近王嫄打量,無意間瞅到她長發(fā)沒掩住的頸邊,瑩白的肌膚上紅痕點點。
王萱是已婚婦人,對此自是了然,心中冷笑,表面卻作出溫婉體貼的模樣,“阿嫄你脖子怎么了,被蚊蟲咬了嗎?”
王嫄驚愣,將長發(fā)撩到胸前隨意遮了遮,努力作淡然狀,“妹妹,不礙事,涂點藥就會好�!�
“可你身上都是三哥哥的味道。”王萱聞著從王嫄身上漫出的清冽蘭花香,幽幽地說了這么一句。
那是清瀾院獨有的味道,離她越近,味道越濃,隱約還夾雜著一種歡愛后淫靡的氣息。⒐⒔918O
王萱發(fā)出了極尖的一聲冷笑:“王嫄,你究竟跟兄長干了什么?”
第26章
被逼著泄出白濁
王嫄攥緊了手心,強作鎮(zhèn)靜地微笑:“妹妹你都說了是兄長,我還能干什么�!�
王萱顯然不信,不屑地嗤了聲:“嘴這么硬,有沒有干,你自個心里清楚�!鞭D(zhuǎn)身高聲呼喚仆婢:“來人,去正院請母親過來。”
她回過頭定定地盯著王嫄,艷麗的面目有些猙獰,“阿嫄,你是真清白,還是假冤枉,你跟母親慢慢說去吧。”
正院離偏院距離不遠,王庚氏晚間訓王萱良久,一時心里堵氣還未歇下,又聽聞庶女王嫄這邊生了事端,氣沖沖地就趕了過來。
王庚氏一向厭煩庶出子女,偏自家夫君是個貪戀美色的性子,什么艷婢美姬,只要看上了就會收用納為妾室,致使家中庶子庶女加起來都有二十余個。
王嫄是個不安分的女郎,王庚氏早就知道,自小裝得乖巧可人,實際心里面是個主意大的,只不過一直沒鬧出什么大事,做嫡母的睜只眼、閉只眼就過了。
可突然聽聞王嫄和王珣似有床笫之事,王庚氏真是又驚又怕。
帶著一眾仆婢,王庚氏浩浩蕩蕩踏進王嫄的院子,只叫了幾個貼身的婢女婆子一同進入庶女寢房。
摒退閑雜人等,王庚氏命兩個粗壯的婆子按住王嫄四肢,禁錮在窗邊的小榻上,然后向身邊的朱衣嬤嬤使了個眼色,嬤嬤帶人扒開了王嫄的衣裳。
腰帶解開,衣襟大敞,白嫩的胸乳連著肩頭都是點點吻痕,道道抓痕。
褻褲褪下,大腿根部有兩道青紫,陰唇紅艷,穴肉發(fā)腫,一看就是被人肏透了的樣子。
嬤嬤見她腹下微鼓,極有經(jīng)驗地在那小腹打圈按摩兩下,重重地向下一推一壓,王嫄咬唇嗚咽一聲,被逼著泄出一大股白濁。
那是郎君灌進去的精水,吃得這樣深,也不知道在肚子里揣了多久。
空氣中都彌漫著一種淫靡到極致的氣息。
紅腫的花穴,白濁的液體,沒經(jīng)過人事的小婢不敢抬頭,暗自羞紅了腮頰。
王庚氏望著王嫄身下的那灘白液,想到王珣,只覺得尷尬又棘手。
庶女與人通奸,失貞不假,但并無親眼所見,捉奸在床,也拿不出證據(jù)就是失身給自家兄長。
何況,王珣是嫡脈子嗣,也不是一個她旁支夫人能管得了的。
王庚氏做了個手勢,兩個婆子放開王嫄。她壓下心中不耐,作出慈眉善目之態(tài),“阿嫄,少年人一時情動,母親也理解,你且說說與你相好的郎君是哪個,母親可去為你討個公道�!�
王嫄低頭不語,只咬著唇,唇下滲出幾滴血珠,漫開一片緋紅。
她慢慢地撿起衣裳,慢慢地穿好,腿心的白濁沿著大腿直淌在地上,刺眼而屈辱。
王庚氏木無表情,但開口仍是周全妥帖:“若是桓家九郎,阿嫄你嫁予他做妾便是,桓九一直對你有心,也向王家提過求娶之意。若是其他世家郎君,母親也能為你去周旋一二,討個名分不成問題�!�
王嫄曲膝跪在地上,朝王庚氏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語調(diào)聽來悔恨欲絕:“母親好意,阿嫄心領(lǐng)。只阿嫄做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辱沒王氏門第,愧對長輩厚望,愿自請去白雀庵為尼,青燈古佛了此殘生,還望母親恩準。”
白雀庵是建康有名的尼姑庵,多是一些孤寡老婦,妙齡女郎極為少見。
當朝風氣開放,夫家不要求女子必須守貞,喪夫的寡婦也可再嫁,若不是走投無路,一般的年輕女郎不愿去庵里清湯寡水,空度余生。
同族兄妹相奸,有悖世俗倫理,若是傳開了來,只怕王嫄在王家嫡支那邊,難逃一死。
這關(guān)頭,王珣與陳郡謝婉正在議親,若因這沒有證據(jù)的事兒影響了兩家聯(lián)姻,怕是旁支也要跟著受連累。
王庚氏并不想把事情鬧大,索性順著王嫄的話體貼道:“阿嫄既想去庵里散心,那便去吧,只是出家為尼,青燈古佛的話就莫要說了。等三郎大婚后你再回來,到時想嫁人了,再跟母親說,母親給你挑個好人家。”
“謝謝母親。”王嫄再次躬身叩地。
王庚氏不放心地又囑咐:“阿嫄,三郎疼你,可你也要有自知之明。他今年會迎娶新婦,你們兄妹之間走得太近難免惹人閑話,將來的新嫂嫂知道了也會不高興�!�
末了,王庚氏嚴肅地問一句:“阿嫄,我這話里的意思,你可明白?”
王嫄伏地不起,誠懇回道:“母親恩情,阿嫄銘記在心�!�
“那就好�!蓖醺宵c頭,輕嘆了口氣:“我一向不喜歡給自家惹麻煩的孩子�!�
王嫄低聲:“麻煩母親,阿嫄省得�!�
第2章
用力地捅進去
白雀庵位于建康北郊,坐落在一座山腳下,庵外桃花初開,連綿十里,風致幽美,宛若世外桃源。
因是尼姑庵,平日里很少有外男來擾,偏這日,一輛華貴的馬車停在庵門前。
美貌婢女上前叩門,白衣公子靜立其后,一個面容清秀的小尼姑聞聲相迎,視線越過婢女,看人看得兩眼發(fā)愣。
明媚的春日在郎君身上渡下一層淺淺華光,膚如瓷,容如玉,他像是從青山桃林里走出來的神仙中人。
風憐輕咳提醒,只道是家眷,來找一位姓王的女客。
小尼姑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位王女客她是知道的。聽說是瑯琊王氏的女郎,從來到庵中日日忙得狠,經(jīng)常大半天跑出去沒影,不清楚是在忙些什么。
不過王家因此女,倒是給了庵中不少錢帛來修法堂,筑金佛。
小尼姑望了望日頭,作了個迎客的姿勢,“天還早,王娘子怕是晌午才能回來,幾位到庵中喝杯清茶等等吧�!�
白衣的公子發(fā)了話,神色淡淡的,“不必了,帶我去她住處等便可�!�
小尼姑引著幾人來到一處僻靜的小院,王珣獨自入房,婢女留在院中。
房間不大,卻布置得華美精巧,紗幔委地,珠簾叮當,名貴玉頸瓶里斜插幾枝桃花,案幾上的一套茶具也是水晶和瑪瑙制成。
床衾綿軟,摸上去冰涼光滑,是上好的絲綢錦緞。
王家一向不苛待庶女的吃穿用度,但王珣一向清簡,從前也沒去過王嫄的寢房,乍一來到她這借住的清修小院,竟有些怔愣了。
這小女郎說生母早逝,無人愛護,私底下,居然這么會嬌養(yǎng)自己,倒是個想得開、會享受的主兒。
虧他還擔心得幾個晚上沒睡好。
王珣倒在王嫄的榻上,聞著她帳中香膩的氣息,昏昏欲睡。
日上中天,王嫄從外邊回來,看到院中的婢女,知道是王珣找過來了。
躊躇了一會兒,王嫄推門進去,見他側(cè)躺在她床上睡得酣然。本來想把他叫醒趕出去,想了想結(jié)果自己先轉(zhuǎn)身出去了。
“嫄嫄�!蓖醌懰夂軠\,一點窸窣聲響就醒了。
王嫄作訝然狀,“你怎么來了?”
王珣起身走過去抱她,聲音有點啞,語氣里帶了點埋怨,“嫄嫄你離府都不告訴我說一聲�!�
“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什么走嗎?”王嫄沉靜反問。
知道肯定是知道的,后來也打聽了。
王珣圈住她細窄的腰身,低聲:“嫄嫄受委屈了�!�
“不委屈,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王嫄漠然地笑了下,滿是自嘲之意,“當初我不勾你,就不會有如今這些事,說到底都是我活該罷了�!�
“嫄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蓖醌懙偷偷氐狼浮⒈WC,“以后不會了。”
王嫄直視他的眼睛,靜靜地說:“沒有以后了�!本o接著下一句,冷冰冰地道:“王珣,我們分開吧�!�
王珣倏然從她腰間抽回了手,側(cè)開臉,冷聲道:“這個我以前就和你說過,不可能!”
王嫄見他這態(tài)度一下就怒了,揚聲忿忿:“王珣,你要娶妻了就別來煩我,別再纏著我!”
王珣不惱,慢聲問:“聽你這意思,是要我只守著你一個?”?9⒔918
“不敢�!蓖鯆愓Z調(diào)平平。
王珣望著她冷笑:“你上趕著給謝二做妾,怎么不嫌他有嫡妻,到了我這兒,就擺清高架子挑剔。”
他一板一眼,說得冷漠無情,“我不是謝二,你也不是晉陵。我不會一味哄著女郎,慣著女郎,你不識時務,在我這里討不到什么好。”
昔日的溫情如同一場華美的綺夢,撕裂開來,夢里的溫柔和期待蕩然無存。
“是啊�!蓖鯆惛胶�,淚珠凝在眼眶,她揚起下巴,凄婉地微笑:“你本來就是把我當作胯下的玩物,泄欲的工具!我還能說什么呢!”
“在你心里這樣想?”王珣質(zhì)疑,目中陰晴不定,譏誚道:“王嫄,你知道什么叫玩物,什么叫工具嗎?就跟我在這兒嚷。”
沉著臉走過去,王珣一把扼住王嫄的細頸,將人狠狠壓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