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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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狄恰是雪山下的城市,前往狄恰的路上,多為山路,雪水流經(jīng),水草豐美,比起之前火烤似的熱依瑪,這兒的半夜甚至還有些冷。
路上,徐羨騁和孜特克一深一淺地爬山,許久不見人煙,只見牲群,他道,“若是咱們在這里住下了,做個放羊倌也挺好的�!�
孜特克樂了,“成天胡說八道,之前在鄉(xiāng)下,你就天天嚷著煩悶,現(xiàn)在又想在這住,這兒可比龜茲還荒呢�!�
徐羨騁笑嘻嘻地?fù)ё∽翁乜�,“之前總想著和叔叔在一起去熱鬧的地方,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叔叔多得是姑娘稀罕,我自然想把叔叔藏在荒郊野外,誰都不許瞧�!�
孜特克掙了幾下沒掙開,低聲道,“有孩子在呢。”
徐羨騁回頭瞅了一眼小孩,小孩背著東西,跟在他們后頭。
這些天是徐羨騁照顧的小孩,他不喜歡這崽子,但又實(shí)在沒辦法,孜特克是個照顧個阿貓阿狗時間一長都會出感情的人,若是讓孜特克來管這孩子,還不知道會多出多少事。
半夜徐羨騁憋得慌,他喜歡和孜特克摟著睡覺,孜特克身上熱哄哄的,他更樂意半夜摸幾把孜特克的結(jié)實(shí)皮肉,情動時還可以纏著孜特克要上一要。
誰知那小崽子半夜因?yàn)樘鞖鉀鍪軆鲞^,還發(fā)了燒,自那之后,天氣一冷,徐羨騁就得去起夜照看小孩。本來他這般年紀(jì)就干柴烈火的,現(xiàn)在看著又吃不著,徐羨騁感覺自己和那攪事的崽子說話都有火星味兒了。
徐羨騁就在這般痛楚中捱過了十來天,這日,他們翻過半山腰,居高臨下,瞅見了位于山腳的狄恰。
狄恰是除都護(hù)府以外,西域的又一大重鎮(zhèn),盛產(chǎn)小麥與棉花,與從他們這個角度俯望,城外屯田眾多,青色麥苗綿延幾里,城墻綿延至半山腰,城墻內(nèi)屋臺櫛比鱗臻,十分壯觀。
狄恰物產(chǎn)豐美,確實(shí)是個休養(yǎng)生息的好地方,但作為城池,它易攻難守,確實(shí)是一大隱憂,這也是都護(hù)府最終定都恪善的原因。
徐羨騁和孜特克進(jìn)城的時候被攔住排查了一陣,待說他們清來意后,他們被請進(jìn)了定西將軍府。
一進(jìn)定西將軍府,徐羨騁便瞅見極長的葡萄晾庭,在西域,主人家葡萄晾庭修筑得越長,地位也越高。徐羨騁對這個地方其實(shí)是有些印象的,他小時候在這里玩過,能記起這地方的大概。
他們穿過了晾庭,在議事廳前廊稍候,沒等片刻,聽見外頭響起拍手聲,知是有大人物到了。
徐羨騁仰起頭,望向走近的男人。
那人穿著紫青色錦袍,上繡有四指蟠龍,男人身材不矮,清瘦板正,臉倒是長得沒什么特點(diǎn)。
——是世子李瓀。
徐羨騁和孜特克原本被后頭的仆從呵斥著跪下,卻被男人制止了。
男人對著徐羨騁和孜特克笑道,“二位是我李家的恩人,本以為路途艱險,吾弟也多半遭不測……”他看向躲在徐羨騁身后的小王子,“來,瑚兒,來大哥這邊�!�
李瑚緊緊抓著徐羨騁的腿,半天怯生生地喊了一句哥哥,被徐羨騁推了一把,踉蹌了一下,猶猶豫豫地走向世子——可見從前世子和弟弟的關(guān)系也一般,并不算親密。
李瓀很高興的模樣,他長得雖沒什么特點(diǎn),也不算英俊,但說話做事都十分隨和,羌話和兀話都說得不錯,任憑誰來,與他對話都如沐春風(fēng),讓人難以不生出點(diǎn)親近之意。
李瓀望向孜特克,手里是孜特克遞上去的信紙,他用羌語道,“你是孜特克?”
孜特克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是的�!�
“我聽額吉恰說過你,你是哈拉扎德家的農(nóng)奴,”孜特克抬起頭,只見世子道,“這信里,王妃請求我除去你的奴籍,若是可以,留你在候府里做事……”
孜特克愣了一下,“額吉恰還活著?”
李瓀笑道,“他熟悉路,比你們早來些時日,只是傷得很重,還在調(diào)養(yǎng)身子,他帶來了哈拉扎徳的消息……”
“哈拉扎德還活著?”孜特克詫異道,“那小姐……”
“哈拉扎德已經(jīng)于半路亡故了,”李瓀道,“但瑪爾罕小姐還活著,離這里尚有幾天路程。”
徐羨騁臉色一變。
“前些陣子,我已經(jīng)派了護(hù)衛(wèi)接送,過些日子就到了�!�
孜特克搖著頭,滿臉不可思議。
徐羨騁站在一旁,恨得牙都掉了。
“……我們……不奢求留在候府做事,只求世子給個自由身——”徐羨騁想繞開話題,在一旁插嘴道。
孜特克站在一旁,像是注意不到徐羨騁的話,靈魂出竅一般似的。
世子被打斷了話,望向徐羨騁,“敢問閣下名號�!�
徐羨騁道,“無名小卒罷了,不足掛齒�!�
世子盯著他,半晌皺起了眉,“你……是否姓陸?”
徐羨騁氣得不輕,真的想仰天大笑,逼問他們自己是不是真的和那姓陸的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殿下想岔了罷,我并不認(rèn)識什么姓陸姓水的�!�
李瓀皺著眉,似乎在思慮他話的意思,“這……閣下長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他在時,他的兒子不過六七歲,我見過幾次,和閣下有幾分相像……”
徐羨騁打斷他的話,“殿下一定是認(rèn)錯了�!�
世子見徐羨騁這么抵觸,便默然不語,又與徐羨騁他們說了幾句話以示親熱,當(dāng)天晚上,世子留了他們吃席。
世子將孜特克請至客座,著實(shí)讓人十分驚詫。
——徐羨騁看在眼里,他聽說過世子兵源吃緊,狄恰盛產(chǎn)小麥與棉花,是糧食及紡織重鎮(zhèn),狄恰出產(chǎn)的棉布速來供不應(yīng)求,世子素來便重商貿(mào),故早就主張廢奴,好將留在鄉(xiāng)下的農(nóng)奴攏至都城做事,借這個名頭,還能拉攏底層農(nóng)奴、商奴、家奴為其所用。如今,請孜特克上席,大約也是做樣子給外界看,既博得了人心,又能討個美名。
只是孜特克一下午都魂不守舍的,他本身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場面,吃飯時禮數(shù)紕漏百出,說話都慢了幾拍,徐羨騁當(dāng)他還在想瑪爾罕,恨得牙都咬碎了。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世子很高興的模樣,他對徐羨騁很感興趣,時不時旁敲側(cè)擊些徐羨騁姓甚名誰,是哪兒人,在哪兒念過書之類的話。
孜特克倒是問過幾句瑪爾罕的情況,都被徐羨騁給挑開了話題。
一頓飯,除了世子,沒一個人吃得高興。
徐羨騁吃到一半就吃不下去了,找了個借口,帶著孜特克便告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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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離去后,內(nèi)室的屏風(fēng)后傳來聲音,世子回首,屏風(fēng)后坐著一位老人,老人身穿石青色蟒袍,明顯身份不低,身后站著幾位武人打扮的男人,老人捻著灰白胡須。
“叔公是否瞧見了,”世子道,“那位徐公子,長得像是從前的故人……”他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這位老人的表情,注意到老人凝眉不語,及時轉(zhuǎn)了話題,“叔公此般千里迢迢,自京城趕來,著實(shí)是讓晚輩吃了一顆定心丸�!崩瞽w笑道。
老人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此番西域歷劫,圣上焦急,老身理應(yīng)為其分憂。此番前來,所帶兵卒不算多,還望世子寬恕則個。”
李瓀沒說話,他聽出這位遠(yuǎn)房叔公的疏遠(yuǎn)之意,但他此時急需朝廷的支持,只得觍著臉道,“叔公說的是。”
那老人起身道,“那老身先告辭了�!�
“你們幾個,護(hù)送葉大人回房�!崩瞽w對一旁的侍立的奴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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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羨騁剛回到下榻的地方就發(fā)難了。
“叔叔又是這般失魂落魄的模樣。”徐羨騁帶著醋意和惱火,“是因?yàn)橛窒肫鹆耸裁慈藛�?�?br />
孜特克知道徐羨騁郁郁不快,低聲道,“我高興,是因?yàn)楝敔柡边活著,自然是一件好事�!�
徐羨騁胸口起伏著,冷笑道,“那我呢?我在叔叔心里算什么呢?”
孜特克低聲道,“阿騁,你明明知道,我早說過我心里只有你,為什么又要問這些話呢?”
“那瑪爾罕呢?叔叔說愛我,但給別人的心也不少上幾分,我想看看,叔叔的心怎么可以分成這么多份呢?”
孜特克深吸一口氣,“小姐他們一家對我有恩,阿騁,若不是她,我早就死在牙子里了,你忘了嗎?”
徐羨騁噎住了,好半天沒說話,但眼眶發(fā)紅,還是不服氣的模樣。
“對我來說,小姐是老爺遺留下來的唯一后嗣了,我只想確保她好好的,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想法了。”
“——那然后呢,要看著世子平定叛亂,安頓好瑪爾罕小姐,看著她招婿,懷胎生子,再幫一幫她處理家里的生意,若是丈夫做人不行,還要幫著出頭,若是兒子沒有出息,女兒被欺負(fù),是不是還要再去幫忙打點(diǎn)呢——”
孜特克沒想到徐羨騁會這么說,張口結(jié)舌。
徐羨騁見孜特克的反應(yīng),內(nèi)心燃燒的嫉妒和痛苦快把他給燒化了,他不想自己說出更口無遮攔的話,紅著眼走了。
留下孜特克一個人怔怔地留在原地。
徐羨騁躺在客房的床上——世子給了他們一個僻靜的院落居住,他剛洗漱過,在床上生悶氣,他指望孜特克來敲自己的房門,但好半天沒來,他想去找孜特克,又覺得自己服軟丟人,他只能生著氣,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徐羨騁半夜被驚醒,他感覺腿腳一涼,下身被褥被掀開,有人摸上了他的床。
徐羨騁摸黑起身,接著依稀的光線,看見了那人的模樣——那人一頭烏黑卷發(fā),十分英俊,眼眶深凹,凌厲的眉骨下,挺立的鼻梁在面頰上投下陰影。
徐羨騁見孜特克做了噤聲的姿勢,男人俯下身,給一旁的蠟燭點(diǎn)上燈,他本身身材高大,做這種躡手躡腳的動作,顯得有些好笑。
徐羨騁先是疑心自己做夢,掐了自己一把才知道真假,他低聲道,“外頭又沒有人,叔叔是來做什么的?”
孜特克道,“我那兒沒有你,我睡不習(xí)慣,來找你賠不是了�!�
徐羨騁嘴角上揚(yáng),又壓抑著住了自己的笑意,“不知道叔叔想賠什么不是?”
孜特克坐上徐羨騁的床,“——是為今天那么對你。”
徐羨騁抬起下巴,示意他接著往下講。
孜特克緩緩道,“阿騁,我知道你是因?yàn)檫^去的緣故,經(jīng)常胡思亂想,但我已打定主意和你過了,現(xiàn)在我們在一起,小姐就是外人了,我怎么會愿意總因?yàn)橥馊说氖虑�,而讓你難過呢?”
徐羨騁一聽到外人,表情就松動了,他壓抑著笑意道,“叔叔現(xiàn)在說的輕巧,那我早上也沒難過,晚上也沒為這事掉眼淚�!�
孜特克嘴巴笨,和徐羨騁吵架那是會咬掉舌頭的,“我的意思是,我自決心同你好的那日便發(fā)誓,會一直對你好的。你不用每日胡思亂想,弄得我們都不開心�!彼D了頓,“那瑪爾罕小姐,現(xiàn)在也和我也不過主仆一場,我今日確實(shí)是聽見她的消息,吃了一驚,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好,待我們把她安置在狄恰后,我便同你一起離開,不再回來�!�
——這是第一次徐羨騁聽孜特克這么清晰地提起有關(guān)瑪爾罕的打算,不像過去般猶豫逃避。
徐羨騁臉頰的肉微酸,“叔叔今天說話算話嗎?”
孜特克道,“自然是算話的�!�
徐羨騁喜上眉梢,“叔叔今日說了要一直對我好,我可記著了,”他挑起眉,將孜特克拉向自己,孜特克原本坐在床沿,被他拉進(jìn)了床,不得不跪著撐坐在徐羨騁身上,“前幾日叔叔還不肯和我保證呢,今天叔叔就這么甜言蜜語地哄我開心,我都不敢相信呢�!�
孜特克耳朵發(fā)燙起來,他坐在徐羨騁的小腹上方,感覺小崽子固定住自己的髖骨,正在用鼓起的胯部摩擦他的臀。
——孜特克一直覺得男人之間那檔子事情難以啟齒,若是用男人和女人的關(guān)系來類比,他覺得自己應(yīng)當(dāng)是扮演更英武的男人一方的,只不過徐羨騁在生活中喜歡耍性子撒嬌,但在床上總是又熱情又專橫,孜特克有時候被弄得總覺得男人被插入一事過于羞恥,事后渾身也不舒服,他面皮上掛不住,但若是換作自己這么對徐羨騁,他也心疼,便一直由著徐羨騁去了。
孜特克這么想著,感覺有手伸進(jìn)自己的襠褲,他見徐羨騁已經(jīng)將自己的上衣解開,露出里頭的緊實(shí)皮肉。
徐羨騁湊過去親吻孜特克,他的手掌陷入孜特克的胸膛,他揉弄著那深褐色的乳珠,指縫間飽滿的乳肉顫動,雪白的手和孜特克褐色的乳肉對比鮮明,徐羨騁咬著孜特克的下唇,二人唇舌交纏,水聲作響。
孜特克被他親得有些喘。
“叔叔也摸摸我,”徐羨騁哄他,他牽著孜特克的手,將其放置于自己的肉棒上。
孜特克面皮發(fā)熱,他握住了徐羨騁的陽物,上下揉搓著。
徐羨騁的聲音因?yàn)榧佑酗h,“叔叔,給我含上一含唄……”他笑嘻嘻道,“叔叔上面的嘴,我也想嘗一嘗呢……”
孜特克面皮發(fā)熱,他望著徐羨騁,看見少年人一頭烏發(fā)披散,俊秀的臉上勾著笑,笑容混雜著迷戀和情欲,年少人不加掩飾自己的喜歡,一雙桃花眼瀲滟發(fā)紅,稱得皮膚更加白皙。
孜特克喉頭滾動了一下,他慢慢地俯下身去,一手扶著那半硬的陽物,張嘴含入。
徐羨騁喘了起來,他將發(fā)絲別向耳后,露出一個帶著快意的微笑,從他的角度望去,孜特克嘬著腮,突出的喉頭滾動著,徐羨騁能感受到孜特克濕滑的舌,緊窄的喉,在褶皺上游離的舌尖,孜特克吞不完全,始終露出根部。
徐羨騁呼吸粗重起來,他伸手扣住孜特克的后頸,另一只手撫摸著孜特克那寬而結(jié)實(shí)的褐色頸背,上頭的筋肉線脈隨著孜特克的動作而浮動。
孜特克被徐羨騁有些用力地動作頂?shù)每攘似饋�,咽喉箍住了徐羨騁的陽莖頭,他不由得一陣瑟縮,卻被徐羨騁往里按。
孜特克緩了好一會兒,他有點(diǎn)喘不過氣,但手還是在兩顆飽滿的囊袋和根部揉弄,徐羨騁的腳也趁勢在他的下身搓動著,腳面搓著他的那玩意,孜特克下身也突突地跳著勃發(fā),不由自主地往那兒蹭。
孜特克覺得嘴有些麻了,他一直都咽不下整根陽莖,根部露出的部分帶著他的涎液,混雜著徐羨騁的那些東西,孜特克感覺到徐羨騁的腳趾在搔弄自己的馬眼,力道不輕,他渾身發(fā)著抖,被那力度弄得又痛又爽,下身顫著射了。
徐羨騁笑了,“叔叔真是越來越快了,這么大一個身子,這么不經(jīng)弄�!彼猪斄俗翁乜撕韲祹子�,孜特克感覺那陽物突突地跳著,囊袋收緊,他意識到徐羨騁要射了。
孜特克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喉舌便充斥著男人泄精后特有的麝味,他咽進(jìn)去了大半,咳嗽出聲,吐出了那陽莖,通紅的肉棒上勾連著幾條銀絲,孜特克鼻頭發(fā)酸,眉頭緊皺,緩了好久。
徐羨騁從孜特克的嘴里抽了出來,將年長的男人拽了起來。
徐羨騁和他吻了一會兒,兩手在孜特克臀部揉弄著,“叔叔今日對我這么好,”他低低道,“我真想把叔叔揉碎了……”
孜特克有些昏頭,接下來的事情他有些記不清,他感覺到徐羨騁開了油脂罐,后面被小崽子用手指按揉著開了一次,他昏頭轉(zhuǎn)向,被徐羨騁誘哄著,自己分著臀瓣,跪坐在那根肉棒上,顫顫巍巍地坐下,用后穴吃進(jìn)那少年勃發(fā)的陽物。
他發(fā)著抖,這插得實(shí)在太深了,他覺得自己都有些受不住。
徐羨騁揉著他的筋肉虬結(jié)的小腹,孜特克懷疑對方隔著肚皮在摸那肉棒插到了哪里。
“叔叔真能吃……”徐羨騁低聲道,“若是在多一根,說不定也可以……”
孜特克喘著氣,他摟著徐羨騁的肩,手指插入那如瀑長發(fā),“你真是瘋了……”
徐羨騁笑著,帶著氣音,“我怎么舍得呢,叔叔只要我一個便好了……”他窄緊的胯緊繃著發(fā)力,由下而上地頂著孜特克,二人結(jié)合處發(fā)出啪啪的拍打聲,混雜著咕啾的水聲,高大的男人被他撞得渾身篩糠似地抖,渾身肌肉舒開又收緊,飽滿的胸脯貼著徐羨騁的發(fā)顫。
徐羨騁饜足地嘆了口氣,他低下頭,張嘴去吸孜特克的乳頭,像是要榨出奶汁一般用力,兩只手在孜特克的臀尖揉弄著,時不時地?fù)澤弦粨潱莾喊l(fā)紅發(fā)腫,像沁紅的櫻果,幾乎要沁出汁來。
孜特克發(fā)著抖,喉嚨里發(fā)出微弱的聲音,若放在平時他早呵斥了,可今日,他總懷著一種愧疚,加上實(shí)在爽利,每被打一下,便悶哼著縮緊,下身又痛又爽,他搖著頭,什么都想不起來,只剩下那根肉棒。
他們折騰了許久,孜特克這番下身水流得很多,將床褥打了個濕透,暈開一大塊水漬,待結(jié)束時,徐羨騁在他里頭泄了兩次。
情事完畢,孜特克腦袋還有些發(fā)蒙。
“叔叔肚子里都是我的精水,”徐羨騁摟著他,滿足得哼哼,“上面下面都是……若是有什么東西塞著就好了,不會漏出來……”
孜特克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半天道,“不要說這些話……”
“叔叔若是屬于我就好了,”徐羨騁趴在孜特克懷里,他的手?jǐn)Q著孜特克凸起的乳尖,那兒被他嘬得有原先一倍大,“我就生氣,你的奴籍一日不消,我就渾身難受——叔叔,我想要叔叔是我一個人的�!�
孜特克默然不語,情事后又總聽徐羨騁說一些愛啊死啊�?菔癄的瘋話,他早就習(xí)慣了,這時候已經(jīng)犯困得很了。
徐羨騁又抱著叔叔,說了一些心里話,見孜特克沒了聲音,抬起頭,發(fā)現(xiàn)孜特克睡著了。
睡了就睡了吧,徐羨騁想,這日,他第一次有了將孜特克抓在手里的實(shí)感,這讓他滿足得很,他將臉埋進(jìn)孜特克的胸膛,貪婪地嗅著,那兒混雜著自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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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瑪爾罕是在三日后到達(dá)狄恰的。
她從灰撲撲的馬車?yán)锍鰜�,一身白衣,面上蒙著一層白紗,從前身材就纖瘦,此時更顯憔悴,像是風(fēng)一吹就要飛走了似的。
李瓀看上去與瑪爾罕還算熟絡(luò),他上前喚了聲瑪爾罕的名字。
——若是按照輩分,李瓀應(yīng)當(dāng)喊瑪爾罕一聲小姑,或許是二人年紀(jì)一般大的緣故,世子堅(jiān)持沒這么喊。
瑪爾罕欠身行了個禮,算是回應(yīng)。她轉(zhuǎn)過身,瞥見了孜特克,頓了一頓。
孜特克覺得有些恍惚,分別前他和瑪爾罕雖沒說上什么話,但那時候他還是個差點(diǎn)死在牙子里的卑賤農(nóng)奴,而瑪爾罕還是個父母雙全的千金小姐,不是如今無依無靠的孤女。孜特克心里百味雜陳,只覺得恍若隔世,恍惚間,聽見身邊有人咳嗽,他回過神,發(fā)現(xiàn)是徐羨騁在后邊,孜特克轉(zhuǎn)回頭,面對著這樣瑪爾罕,孜特克覺得什么都不一樣了,他喉頭梗塞,滿嘴苦味,一時間竟是什么也說不出。
徐羨騁神色晦暗。
孜特克私下見了瑪爾罕一面。
瑪爾罕坐在凳子上,望向孜特克,在這樣朝不保夕的日子里,主奴男女之別不似從前那樣嚴(yán)苛。
“謝謝你,孜特克,帶回了契瑪。”瑪爾罕緩緩道,她依舊很美麗,但秀美的面龐染上了濃厚的愁緒,“姐姐已經(jīng)故去了,若是契瑪也死了,我下半輩子都會噩夢纏身的�!�
孜特克道,“別這么說,瑪——小姐能到狄恰,必定有福氣在后頭,契瑪還小,還需要姑姑的照顧,小姐萬不可自怨自艾……”
瑪爾罕噙著淚,艱難笑道,“是呀,我得好好地活著,父親母親長姐之仇未報,我又怎么能茍且偷生呢?”
孜特克沒想到瑪爾罕會這么說。
“不要把自己沉溺在仇恨中,瑪爾罕,”孜特克只能這么寬慰道,“阿努曼說,陷入仇恨中,下半輩子都會過得苦痛。”
瑪爾罕諷刺地笑了,她的笑容比哭還難看,眼里落下淚珠,“不要再教我做圣人了,孜特克,姐姐死前受辱,逃亡時,爹娘死后連殮尸草席都未得一匹,你讓我如何忘記這一切?”
孜特克啞然不語。
“你來找我,是為什么呢?”瑪爾罕用衣袖擦拭眼淚道,“是來勸我放下仇恨么?”
孜特克怔怔道,“不……瑪爾罕,我……”他愣了半天,只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開合,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話,“……我原想說,待你安頓了,我便要離開狄恰,去別處謀活�!�
瑪爾罕微怔,“——為什么?孜特克,狄恰還算安全,去別的地方,流民四起,又怎么比得上狄恰——”她的聲音停住了,頓了頓,帶著些自嘲的苦楚,“我問你,孜特克,是因?yàn)�,你愛上別人了么?”
孜特克默然不語,算是承認(rèn)了。
瑪爾罕沙啞地笑了,表情諷刺又哀傷,“……居然會是這樣……你走吧……孜特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