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對了顧哥,接下來咱們?nèi)ツ睦锇�?�?br />
聞言,顧明軒畫風(fēng)一變,整個人頓時如沐春風(fēng),開口說道:“老弟,咱們一會兒要去大英博物館,然后去大教堂看看,晚上的時候咱們?nèi)惗匮圩μ燧啠纯匆雇韨惗氐娘L(fēng)景,然后明天的行程是……”
顧明軒感覺自己平時一周的話都沒有今天一天說的多。
身后,黎夏覺得如此反差的顧明軒,真的是有一些可愛呢。
而顧明軒的冰激凌,一口都沒有吃,已經(jīng)融化到了他的手上。
見狀,黎夏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張紙巾,遞給了他,道:“顧老師,擦擦手�!�
聞言,顧明軒一愣,這才注意到冰激凌已經(jīng)化了。
他接過了黎夏手中的紙巾,觸碰的那一瞬間,兩人的手在不經(jīng)意間,輕輕擦過。
“謝謝你,黎醫(yī)生�!�
“不客氣,顧老師�!�
兩人說話十分客氣。
將冰激凌丟在了附近的垃圾桶里,顧明軒來到了黎夏的面前,說道:“也感謝你為我提供緩解頭痛的辦法,確實很有用�!�
“顧老師,不管是什么辦法,都不如你自己調(diào)整好自己的作息,每天按時睡覺,獲得足夠的休息時間,這樣才能從根本上解決你的頭痛�!�
“我知道了�!�
雖說如此,顧明軒并沒有太在乎這件事情。
身為集團(tuán)繼承人,他的時間從來不是自己的。
他需要學(xué)習(xí)的,不僅僅只有學(xué)業(yè),還有管理集團(tuán)的辦法,以及各種人際關(guān)系的處理。
集團(tuán)里那么多人在上班,如果顧明軒不夠優(yōu)秀,那么很多人都會失去工作。
一個人失去工作,意味著一個家庭的生活會變得更加困難。
所以,想要成為集團(tuán)總裁,他需要擔(dān)負(fù)的責(zé)任實在是太多了。
從小到大,他的時間都是在爭分奪秒的學(xué)習(xí),僅有的美好回憶,都是洛野給他的。
陳少曼跟顧然城對洛野遠(yuǎn)遠(yuǎn)比對他好。
小時候,洛野就是家中最快樂的那個,在洛野玩的時候,他要學(xué)習(xí),平時出門他們也會帶洛野一起去,但不會讓他跟著。
他理解父母,知道他們嚴(yán)格對待自己,是在自己身上有很深的期望。
而洛野在家里扮演的角色是……
……
“顧哥,我跟你說,我今天在學(xué)校里贏了卡片。”
“什么卡片?”
“就是那個圓的卡片,把你的卡片放在地上,我用我的卡片拍你的卡片,能翻面的話,卡片就是我的了,沒有翻面的話,就輪到你來拍我的了�!�
“這樣哦�!�
“來玩嗎顧哥?”
“不玩�!�
“那你看著我玩�!�
洛野在顧明軒的旁邊,扮演著兩個角色,自己用卡片拍自己。
……
“小野,我跟你小姨夫去旅行,你去嗎?”
“顧哥去嗎?”
“他要學(xué)習(xí),去不了�!�
“那我也不去了�!�
小洛野的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道:“顧哥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
顧明軒神色痛苦的看著眼前的洛野。
他感覺自己印象中那個可愛的表弟,已經(jīng)徹底離他遠(yuǎn)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蘇白粥。
唉……
顧明軒嘆了口氣。
表弟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跟屁蟲了。
“你又頭痛了嗎?顧老師?”
注意到顧明軒的表情有些奇怪,黎夏在他旁邊問道。
“沒有�!�
“頭痛的話,就不要忍著�!�
黎夏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有公共長椅后,她對前面的蘇白粥說道:“飯飯,等等,咱們休息一會兒吧�!�
聽到此話,洛野回頭,只見黎夏已經(jīng)走到了公共長椅的面前,示意他們也坐過去。
顧明軒坐在長椅上。
而黎夏來到了長椅后面,并且伸出了雙手,抓在了顧明軒的肩膀上。
突然被女孩子摸,顧明軒連忙站了起來,回頭凝聲道:“你干什么?”
“按摩的手法是我告訴你的,這邊的醫(yī)生,應(yīng)該沒有我本人按的好�!�
此言一出,顧明軒剛準(zhǔn)備說什么,就聽到黎夏認(rèn)真的說道:“顧老師,請相信我。”
這一句話,讓顧明軒微微一愣。
他想到了曾經(jīng)的李娜。
她們并不是很像,而是完全相反。
如果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是李娜的話,那么她一定會說……[顧明軒,你給我坐回去。]
同樣都是對他好,但黎夏說的是“請相信我”。
這也是他拒絕李娜的原因。
他覺得李娜像他老媽,那種不容置疑的好,不容拒絕的愛。
所以面對李娜的表白,他第一時間的想法就是趕緊跑路。
猶豫片刻,顧明軒坐回了長椅上。
而黎夏的雙手,在他的肩膀上游走。
突然,他皺了皺眉,只覺得力度似乎有點大。
“你確定你會按摩?”顧明軒問道。
“啊……不好意思,我也是第一次給別人按摩�!�
雖然推拿的手法是她給顧明軒的,但那是她在書籍里找到的,自己一次都沒有用過。
第464章
對不起洛野看著黎夏跟表哥的樣子,并沒有覺得什么奇怪的。
表哥因為平時事情太多的緣故,忙碌萬分,染上了頭痛的毛病,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而黎夏醫(yī)生剛好是對口醫(yī)生,幫他緩解頭痛也是正常的。
洛野看向了坐在自己身旁的仙女學(xué)姐,發(fā)現(xiàn)她正在跟秦學(xué)姐聊天。
說起來,飛機落地后,這兩個人去哪里了?
洛野好奇的看著仙女學(xué)姐的手機屏幕。
只見手機上面,秦鈺雯孜孜不倦的說著自己的所見所聞。
她們到這邊的時間比洛野他們早好幾個小時,所以剛落地就出去玩了一圈,現(xiàn)在在酒店中剛睡醒。
秦鈺雯正在問蘇白粥在哪里,她要帶著李娜過來找他們。
見狀,洛野狐疑的看了一眼顧明軒。
表哥應(yīng)該還不知道李娜老師也來了吧。
算了,不提醒他了,以表哥的聰明才智,想必一切都不是問題。
此時,顧明軒站了起來,回頭對黎夏面無表情的說道:“你還是先練習(xí)一下如何按摩吧�!�
此言一出,黎夏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按摩,這東西她怎么練習(xí)啊。
平時在醫(yī)院遇到的病人,根本就不需要按摩,基本上都是開藥。
而她朋友也不多,更不可能沒事干撐得給人按摩。
雖說按摩本就是緩解疲勞壓力的,但是誰會讓她一個醫(yī)生去按摩,多半都會去專業(yè)的足療……
嗯?足療?
說起來,男人們都熱衷于去洗腳呢。
黎夏想到了醫(yī)院中,有幾個中年病人經(jīng)常聊天,說出院就去洗腳。
果然,專業(yè)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專業(yè)的人去做。
幾人再度出發(fā),前往倫敦大英博物館。
聽說這個地方,每一個來到這里的華夏人都會來看看,但是沒有一個華夏人能夠笑著走出來。
這個地方,裝著華夏歷史中的印記,更是恥辱的烙印,在歷史中,國家處于落后之時,被列強奪走的原本屬于華夏的寶物。
四人走進(jìn)了這個地方,來到了獨屬于自己國家的展館。
周圍令人眼花繚亂的精美寶物層出不窮,每一件都沒有絲毫英式風(fēng)格。
身為華夏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這些寶物出自于自己的國家,但卻被安放在了別國之地。
這還只是放出來展出的,大多數(shù)都是通過合法途徑獲得的。
還有更多曾經(jīng)不法獲得的寶物,他們連看都看不到,也不知道被放在了什么地方。
洛野掏出手機,拍下了不少的照片。
幾人逛著博物館,全程一言不發(fā),充滿了莊重和沉默。
外國人看到這些東西,只是覺得它們精致而漂亮。
唯有華夏人到此,才會覺得感慨萬分,因為他們看到了歷史,即便并未親身經(jīng)歷,也是屬于先輩們的一段難以忘懷的體驗。
當(dāng)然,值得一提的是,歷史永遠(yuǎn)都只是歷史。
歷史中的那些恥辱,如今再也不會發(fā)生在現(xiàn)代了。
畢竟,國家富強,已無人敢欺。
這也是洛野等人能夠來到這里,站在這里,哪怕身處異國他鄉(xiāng),依舊以自己是華夏人的身份而自豪的原因。
他們再也不會落后了。
離開博物館,外面明媚的陽光,跟博物館中的陰暗形成了鮮明的對標(biāo)。
對比歷史,物是人非。
現(xiàn)在想想,他們還真是出生在了一個好的時代。
如果出生于曾經(jīng)那個時期,洛野都不知道自己跟仙女學(xué)姐該怎么活下去。
越是有錢的企業(yè),在曾經(jīng)的那段時期就越是受到限制,被迫害,被算計,處處碰壁,甚至家破人亡。
如果洛野在列強入侵時期,以筆墨批判當(dāng)時的社會,怕是已經(jīng)被人給逼死了。
而仙女學(xué)姐的顏值,在那個時期更是禍水。
好在,如今的社會是和平的。
洛野抓住了仙女學(xué)姐的手。
后者看了看他,無奈道:“又代入進(jìn)去了?”
從剛剛開始,洛野就一直在愣神,以蘇白粥對他的了解,他一定是將自己代入到國家落后的那個時期了。
“唉�!�
洛野嘆了口氣。
蘇白粥平靜說道:“我們畢竟沒有生活在那個年代,這是我們的幸運。”
“學(xué)姐……”
洛野抬起頭,輕聲說道:“那個年代確實沒有我們,但有很多像我們一樣的人,一想到那些人沒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我就覺得挺可惜的�!�
“嗯,所以,我們越幸福,就意味著先輩的付出越值得�!�
聞言,洛野點了點頭,道:“說的對�!�
離開大英博物館,幾人坐在公園中休息了一番。
如今的時間是,下午四點。
但是從剛剛出博物館的時候開始,幾人身后,就有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在跟蹤他們。
這兩個身影,頭戴西部牛仔帽,還戴上了墨鏡,看起來就像兩個逗比一樣。
洛野回頭看了一眼這兩個酷似秦鈺雯和李娜的人,疑惑問道:“學(xué)姐,秦學(xué)姐跟娜娜姐來了嗎?”
蘇白粥也是回頭看了一眼,然后面色平淡道:“不知道�!�
在公園休息的時候,那兩個身影蹲在樹后。
洛野跟仙女學(xué)姐坐在長椅上,問道:“學(xué)姐,是你告訴秦學(xué)姐咱們剛剛在博物館的嗎?”
“嗯,沒想到她們來的還挺快�!�
“那他們在干嘛?”
“……”
蘇白粥沉默了片刻,有些遲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
另一張長椅上,黎夏和顧明軒分別坐在兩邊,中間隔了很長一段距離。
黎夏望了望四周,然后有些尷尬的說道:“顧老師,剛剛真是對不起了,我確實沒給人按摩過,回去以后一定學(xué)習(xí),爭取下次……”
“沒有下次了。”
顧明軒語氣冷淡的說道。
聽到此話,黎夏低下了頭,抿了抿嘴巴,雙腿并攏,變得有些難過了起來。
她倒不是因為顧明軒嫌棄她的按摩手法而難過,而是因為她身為醫(yī)生,竟然沒有用正確的方法,緩解病人的頭痛。
不熟悉按摩,卻硬是上去給人按了。
這跟不會手術(shù)還上了手術(shù)臺有什么區(qū)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