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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可怎么辦，要是露餡了，他還怎么在學(xué)堂里待下去？

    季大朗不解決這個問題睡不著，晚上偷偷爬起來去找趙大梅。

    “奶�！奔敬罄市÷暫暗馈�

    “噓，來了�！�

    趙大梅心知肚明，悄摸摸溜到了屋子外，婆孫倆在夜里的院子里繼續(xù)頭疼。

    “奶，這怎么辦��？”季大朗急得又要哭了，頂著一張苦瓜臉問道：“明天去了學(xué)堂，一問同窗就什么都瞞不住了！”

    “乖孫子，你別急，奶一定給你想個辦法�！壁w大梅說道，她孫子是要考狀元的人，絕不能就這么被老三家的毀了名聲。

    話是從季大朗嘴里傳出來的，一問就要露餡，除非——話不是從季大朗嘴里傳出來的。

    “大朗，有了，奶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趙大梅覺得可行，臉上表情終于放松了些。

    “什么辦法，奶，你快說�。　奔敬罄世�著他奶的手臂晃��，聲音里都帶著哭腔。

    “明天要是問起來，你就一口咬定先前那些話，是大寶他們主動告訴你的，你又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只當(dāng)是他們說了什么，你就信了什么，這要怪到最后，那也是怪大寶他們自己沒把話說明白，你才誤會了！”趙大梅說道。

    “這……這能行嗎？”季大朗非常懷疑。

    “大寶他們肯定不會承認啊，那咋辦？”季大朗連忙追問道。

    “不承認算了唄，反正你就一口咬死了，是他們自己說的，你說他說了，他說他沒說，這也找不著證據(jù)證明，你倆誰真誰假，到時候你爹他們一鬧，這事就能混過去了。”趙大梅說道。

    季大朗皺著眉，覺得這事很難說，但除此之外，他也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能湊合用用。

    “那好吧�！奔敬罄收f道，依然笑不出來。

    “行了，乖孫子，趕緊去睡覺，明天一準沒事�！壁w大梅說道，她覺得自己想的這辦法，可好了，頓時就不憂慮了。

    翌日，孫書月載著一大家子人去了鋪子，先幫忙把昨晚在空間里準備好的吃食，都拿了出來。

    “你們幾個在外面等著，娘，我把衙門的早飯先裝好�！睂O書月說道，衙門聽了她的建議，每次來拿吃食都會帶空食盒來，他們可以提前裝好。

    待會要帶季小花和四寶一起去學(xué)堂，說不定還要打一場硬仗，指不定會耽誤到什么時候，鋪子里就季大娘一個人，孫書月知道她肯定忙不過來，但衙門那邊的差事可怠慢不得。

    “你們走吧，別讓老大家那幾個先去了，到時候他們先去亂說一通，你們就更難了�！奔敬竽锊傩牡馈�

    “有理不在聲高，娘，你放心，就他們那幾個人，玩不出什么花樣來，我們趕緊先把食盒裝好�！睂O書月說道。

    她還斗不過老大家那幾個？笑話！

    孫書月動作相當(dāng)麻利，跟季大娘一起把衙門的食盒裝好，又把待會要賣的早飯拿出來，剩下的事情就交給季大娘了。

    “娘，我們先走了，爭取速戰(zhàn)速決，早點回來�！睂O書月說道。

    “快走快走。”季大娘催促。

    季小花和四寶還是頭一回去學(xué)堂，四寶覺得新鮮得不得了，倒是季小花，一副心思很重的樣子。

    “小花，你不用這么擔(dān)心，有我在，肯定不能讓他們占了便宜�！睂O書月說道。

    “就是啊，姑姑，娘這么厲害，你不用擔(dān)心的�！彼膶殯]心沒肺的說道。

    主要是從孫書月改變以來，她帶給這個家太多驚喜，以致于現(xiàn)在四個小家伙，對她有一種盲目的信任，覺得沒有什么問題是娘不能解決的。

    “我就是擔(dān)心，萬一影響到大寶二寶三寶，那就慘了�！奔拘』ㄕf道，不過她也還是相信嫂子的。

    很快就到了學(xué)堂，孫書月騎著車慢慢靠近，發(fā)現(xiàn)季老大家的，果然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那里了，見到她們，對方就立刻采取了行動。

    “媳婦，他們來了�！奔痉�用手肘拄了一下秦大��，示意她可以開始表演了。

    秦大花收到信號，立馬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哎喲，沒天理哦，我家孩子在學(xué)堂念個書，也不知道招誰惹誰了，有些人見不得別家好，就來冤枉我兒子，還欺負他，我兒太慘了！”秦大花夸張的叫道，還頻頻往路人跟前湊，生怕引不起別人的注意。

    第40章

    證明清白

    第40章

    證明清白

    “是啊，我兒子一向都品學(xué)兼優(yōu)，居然在學(xué)堂里被人欺負，這真是沒道理！”季帆也開始說了起來。

    季平一仗著自己年紀大，倚老賣老是最好的手段。

    “我可憐的大孫子喲，平時在家可乖了，誰知道在學(xué)堂里還有人欺負他，這得是多壞心眼的人��！”季平一長吁短嘆的說著，賣可憐。

    三人不光是各說各的，還打起了配合。

    “當(dāng)家的，我們得替兒子討個說法，這學(xué)堂里都是知書達理的人，肯定是講道理的，不會放任壞人欺負兒子的！”秦大花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夫子是做大學(xué)問的，那都是講理的人！”季帆說道。

    “哎喲，大家伙都來聽聽，哪有這么壞的人，真是從小就長歪了，這種人怎么還配在學(xué)堂里念書喲？”秦大花一副要哭的樣子。

    他們仨這么個鬧法，很難不引起周圍過路人，以及學(xué)堂里眾人的注意，大家慢慢的都靠了過來，圍成一個圈，看起了熱鬧。

    季平一他們來鬧，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怕只怕沒觀眾，絕不會嫌觀眾多。

    “這怎么回事啊，一大家子人在這干啥呢？”

    “好像是家里孩子在學(xué)堂里被欺負了，哎喲，真可憐！”

    “這么慘？學(xué)堂里可都是讀書人，怎么還冤枉同窗？”

    見到圍觀的人開始討論，秦大花心知時候到了，現(xiàn)在才是她真正的表演。

    “各位好心人，麻煩你們幫我評評理，我兒子季大朗在學(xué)堂念丙字班，昨天好好的放學(xué)回來，就被他同學(xué)帶著家人欺負到了我們家門口，還對著我那上了年紀的婆婆，又打又罵的！”秦大花說道，肢體動作和語氣極盡夸張。

    “后來我公公和男人回來了，去他們家說理，人家還拿棍子打我們，哎喲，哪有這樣的道理，我以為讀書人都是講理的嘞！”

    “那可不是，在一個村子里都這么囂張，誰知道在學(xué)堂里，他們?nèi)�兄弟仗著人��，是怎么欺負我兒子的？今天必須給我個說法，不然，我倒要問問夫子，這種壞學(xué)生，憑什么待在學(xué)堂里？”季帆說道。

    “是啊，這就怕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學(xué)堂里本來和和氣氣的，愣是被這三顆老鼠屎，給帶壞咯，各位，你們家也有孩子在這里念書吧，你們就不擔(dān)心，就不怕？”季平一還挺會，知道煽動看熱鬧群眾的情緒。

    這三人就跟唱戲的猴子似的，上躥下跳，而被他們指指點點的孫書月，卻一直沉默的站在旁邊，嘴邊帶著一抹譏誚，淡定的冷眼旁觀著。

    “就是這家子壞人！”秦大花指著孫書月道。

    圍觀群眾的視線頓時齊刷刷的落在了孫書月身上，以及站在孫書月背后的三兄弟身上。

    “就是他們，就是這三兄弟欺負我兒子，他們娘也是個狠角色，還要打人！”季平一說道。

    對此，孫書月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平靜，被人圍觀就圍觀，她又不會少塊肉。

    倒是大寶二寶三寶，還從沒被這么多人盯著看過，尤其是這里面還有很多人就是他們的同窗。

    “娘�！贝髮毨�了拉孫書月的衣服，小聲問道：“我們該怎么辦？”

    三兄弟有點慌了。

    “沒事�！睂O書月淡定的說道，低頭在大寶耳邊指揮著，“大寶，見到這里面有你同窗了嗎？”

    “有的。”大寶趕緊點頭。

    “你就去找你同窗，不用怕，直接像昨天那樣，問你同窗都聽到了些什么謠言，又是從誰那里傳出來的�！睂O書月說道，“他們都是證人�！�

    大寶心里頓時有譜了，拉著兩個弟弟，一起擠到了他們丁字班的幾個同窗那邊。

    “我能問你幾個問題嗎？”大寶問道。

    眾人的視線頓時又轉(zhuǎn)移了，齊刷刷的落在了季大寶和被他詢問的同窗身上，那學(xué)生見被這么多人盯著，不免也緊張了起來，但還是同意了季大寶的話。

    “季容斂同學(xué)，你問便是�！�

    “昨日午休完，我見大家盯著我們兄弟三人的眼神奇怪，便詢問是怎么回事，請問你可以說給大家聽，當(dāng)時同窗們都在討論什么嗎？”大寶問道。

    孫書月在旁邊滿意的點了點頭，果然三兄弟里最靠譜的還是老大，愛讀書，這腦子、這表達能力、這理解能力，杠杠的。

    “當(dāng)時是聽丙字班的人說，你們兄弟三人家里很窮，給不起束脩，但為了跟堂兄季大朗攀比，最后是你娘賣了你家妹妹，才給你們湊齊束脩錢，然后你們還不懂事，不體諒家里的情況，非要頓頓吃肉，給家里造成了很大的負擔(dān)�！睂Ψ秸f道。

    大寶繼續(xù)引導(dǎo)性的問道：“那你們怎么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萬一是別人瞎說的呢？”

    那人趕緊道：“我們是讀書人，沒證據(jù)的事情也不想私底下討論，但是丙字班的人說……說是季大朗親口說的，季大朗還說他是你們的堂哥，你們家里什么條件，他知道的比我們?nèi)�部都清��。�?br />
    “然后呢，請問昨天我們兄弟三人是怎么回應(yīng)的？”季大寶繼續(xù)問道。

    “你們?nèi)フ壹敬罄蕦χ帕耍�也解釋了事情的真��，可季大朗不信，連夫子讓他向你們道歉，他也不道歉，直接耍脾氣跑掉了。”對方說道。

    “所以整個過程中，我們兄弟三人是否有欺負季大朗？”季大寶問道。

    “沒有吧，你們只是去問他為什么要造謠。”對方說道。

    大寶問完話，三寶立刻站了出來。

    “都聽到了吧，事情的經(jīng)過就是這樣，我們兄弟三人根本沒有欺負季大朗，倒是季大朗，污蔑我們才是事實！”

    群眾聽完，又討論了起來。

    孫書月就在這個時候站了出來，說道：“各位，想必大家也聽出來了，兩邊的說法很明顯不一樣，這就說明，中間肯定是有人說謊了。”

    “但我三個兒子的說法，跟他們的同窗是對得上的，有旁人可作證，至于季大朗的說法，除了他自己那么說，還有誰能幫他證明，他沒撒謊？”

    孫書月這一問，局勢已經(jīng)變得非常清晰。

    不怕季老大家來得早，也不怕他們會唱戲。

    第41章

    你這么笨，讀書也沒有用噠

    第41章

    你這么笨，讀書也沒有用噠

    孫書月發(fā)言后，圍觀群眾果然討論了起來。

    “是啊，這三兄弟總不能讓所有同窗幫他們作假吧，而且夫子都要求那季大朗道歉了，說明肯定是他的問題，這家人咋還倒打一耙呢！”

    “我也覺得是這樣，他們家怎么還好意思找到學(xué)堂來？”

    聽到大家的話，季平一臉上表情精彩紛呈，可還不等他做出反擊，孫書月又繼續(xù)說話了。

    “公道自在人心，季大朗非要說我家窮，這我管不了，但我要不要頓頓給我家孩子吃肉，這也是我家的事情，我們一沒偷二沒搶的，誰都管不著，至于說我賣小孩湊束脩錢，這更是無稽之談�！�

    孫書月往旁邊一站，把身后的季小花和四寶露了出來。

    “大家可以親眼看看，這是我小姑子和小女兒，都在這兒了，有沒有賣小孩，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

    “還有束脩錢，我之前在山上獵到三頭野豬，賣給了明月樓的掌柜，家中債務(wù)早已處理，還有余錢送三個兒子念書，這件事全村人都知道，可不是我編出來的。”

    “季大朗在明知道事實的情況下，卻故意在學(xué)堂散播謠言，導(dǎo)致其他同窗對我兒子產(chǎn)生誤會，這難道不是想毀我兒子名聲？就算他不知情，那么沒證據(jù)的事情，又為什么要故意胡說呢？只能證明他小小年紀，卻心思歹毒！”

    “讀書人最是注重名聲，大家想想，若是季大朗說的話，被學(xué)堂內(nèi)的人當(dāng)真了，所有人都以為，我家三個孩子為了讀書和他攀比，竟然讓家里賣了親妹妹和親姑姑，以后大家還怎么看待我們家孩子？”

    “這樣的人，就算學(xué)堂收，以后想要考取功名，也是難事！這是要毀了我們家孩子的前途啊！”

    孫書月一番發(fā)言有理有據(jù)，邏輯縝密，讓人絲毫挑不出錯處來，立刻讓輿論完全的向她一邊倒。

    “我記得三頭野豬的事情，昨天季容斂同學(xué)也是這樣說的�！北淮髮氃儐柕哪莻�同窗說道。

    孫書月這邊的話，再一次被同窗證明。

    而另一邊，季大朗家就顯得勢單力薄，沒有任何同窗愿意幫他說一句話。

    季平一、季帆和秦大花均被這個變故殺了個措手不及，他們之所以敢來學(xué)堂搞對峙這一出，就是因為覺得自家孩子理直氣壯，他們占理，怎么說都沒錯。

    可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樣，他們成了沒道理那一方！？

    “大朗，這是怎么回事，他們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季平一問自家孫子，臉上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要真是這樣，那他們不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原本今天來，就是想要讓那三個欺負他孫子的小雜種，知道教訓(xùn)。

    可若是一開始錯的就是自家孫子，那現(xiàn)在把時間鬧大，豈不是讓自家孫子沒臉？

    以后誰都知道，他孫子是個背后嚼舌根污蔑堂弟的人，還怎么考狀元？

    “大朗，你快說清楚��！”秦大花也急了，圍觀群眾的眼神和指點落在她身上，就像是刀子一樣，讓她臊得慌。

    季大朗整個人都在微微發(fā)抖，冷汗直流，心理狀態(tài)快要崩塌，現(xiàn)在沒有別的選擇了，他只能照著趙大梅教他的說。

    “才不是這樣的！我沒有亂說，是季大寶他們自己跟我說的，他們家窮，還有他們家賣孩子的事情，都是季大寶跟我說的，要不然我怎么可能知道？誰知道他居然說謊騙我，我才誤解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家有賣豬的事情，我平時都在學(xué)堂念書，回去后也得做功課，根本沒時間管村子里人的事，所以他和我說了后，我就信了。”

    “我是真的以為，他們?nèi)�兄弟為了讀書，賣了妹妹，所以我才不齒和他們一個學(xué)堂讀書，我才和我的同窗說這件事的�！�

    季大朗說道，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孫書月連連搖頭，就這？

    果然，季大朗這一大家子人的智商水平都令人堪憂，沒想好對策就敢來學(xué)堂對峙，真搞不懂他們是不是故意來給她送人頭的，簡直讓人啼笑皆非！

    “原來是這樣��！”趙大梅立刻接住孫子的話，按照她計劃的那樣，開始向大寶二寶三寶他們潑臟水了。

    “季大寶你們仨可真是好樣的，小小年紀，卻心思歹毒！”

    趙大梅故意學(xué)了孫書月先前罵季大朗的話。

    “大家都來評評理，要多深的心思，才能想出這么陰險的招？故意跟我孫子說些假的話，讓我孫子信以為真，等到其他人都知道了，又跳出來說我孫子污蔑，這不是故意陷害我孫子嗎？哎喲，我們家大朗可真冤枉！”趙大梅跟唱戲似的喊道。

    “我就說，我兒子平時可老實了，怎么可能故意污蔑同學(xué)，原來是有些人存心陷害�。　奔痉�也趕緊幫忙說話。

    “這腦子可太聰明了，還用得著來學(xué)堂嗎？沒點歹毒的心思，那還真是要被這仨孩子的心機給蒙蔽了！”秦大花喊道。

    孫書月笑了笑沒說話，任由周圍人議論紛紛，她還真是想看看，這家人能繼續(xù)編出多么離譜的理由。

    就讓他們繼續(xù)編，編完了，她才好一次性給全部拆穿，省得他們一個一個的來，浪費大家的時間。

    卻沒想到，四寶竟然在這時候開口表示疑惑。

    “季大朗，你說的話好奇怪啊，你一直都跟我三個哥哥關(guān)系不好，以前還總是跟著村子里其他小孩一起欺負我們，那為什么我哥哥們說了什么，你就會直接相信，原來你這么笨的嗎？但你好像是念丙字班的，這么笨也可以念丙字班的嗎？”四寶圓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滿了疑惑。

    二寶趕緊道：“四寶，不對，我們沒有說過那種話，是季大朗自己編的�！�

    四寶點點頭，“我知道呀，因為我們家根本就不是這樣的，季大朗，你還是趁早回家干活吧，別浪費時間了，這樣說不定還可以幫家里多賺一點錢，你就可以多吃肉了。你這么笨，讀書也沒有用噠！”

    孫書月：“……”

    要不是四寶一臉天真無辜，孫書月都懷疑四寶這丫頭，是故意在戳季大朗心窩子了，果然是用最無辜的臉，說最戳心的話，干得漂亮！

    第42章

    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壞

    第42章

    人可以不聰明，但不能壞

    季大朗被當(dāng)眾懷疑智商，氣憤得不行，滿臉通紅，可是因為心虛，自己說的謊話漏洞百出，一時間找不到反駁的話。

    “季四寶，你這個小丫頭片子，你懂什么，不要在那亂說污蔑我兒子，怎么著，見我兒子念丙字班，你嫉妒唄！為了幫你那三個壞心眼的哥哥，還撒起謊來了！”秦大花叫囂道，怒瞪著四寶，恨不得上去給四寶兩個大耳瓜子。

    敢說她兒子笨？她兒子可是未來要當(dāng)狀元爺?shù)模≡趺纯赡軙�笨�?br />
    村里誰不知道她兒子打小就聰慧？

    如果兒子笨，他們家又怎么可能會省吃儉用，就為了讓孩子來學(xué)堂讀書出人頭地？

    “我沒有撒謊，而且你們家本來也沒什么錢，當(dāng)初你們可以拿出束脩錢來送季大朗上學(xué)堂，還是借了我爺爺?shù)腻X，后來我爺爺生病，我奶去找你們家還錢，你們死活不還，害得爺爺沒錢醫(yī)病去世了�！彼膶氄f著，頓時兩眼淚汪汪。

    她雖說沒見過爺爺，爺爺就已經(jīng)去世了，但是聽奶奶說過，爺爺是個很好的人，干活勤快，老實本分，如果爺爺還在，如果爹爹還在，當(dāng)初他們家就不會那么窮了。

    “對，我也記得這回事�！奔拘』�目光不善的看著季大朗說道。

    “天吶，這家人也太缺德了，居然拿人家治病救命的錢來上學(xué)堂，這不說還是親戚嘛，哪有這樣做親戚的？”

    “難怪了，大人都這么不講道理，小孩子自然是跟著學(xué)歪了，倒也正常！”

    季平一最怕別人拿這件事來說，他絕對不可能認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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