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那我要恭喜你和姜姐姐了�!�
薄靳修看著她,語氣一本正經(jīng):“輕輕,你該長大了�!�
沈輕輕忍不住質(zhì)問:“四叔,為什么你遇到姜姐姐之后,就徹底的變了�!�
薄靳修的眉頭蹙起來。
“輕輕,我從來都沒有變過,是你自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愿意醒過來�!�
“自始至終,我都是將你當(dāng)成妹妹一樣,外面認(rèn)為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只是保護你的手段,我不止一次的提醒過你。”
沈輕輕淚光盈盈。
沒錯,不管外界怎么看他們,四叔似乎怕她會淪陷,私下里總是保持著距離,偶爾她過界,也會提醒她。
可是她就是不想醒過來。
有時候騙的連自己都相信了。
“四叔,我只想問你一個問題�!�
沈輕輕今天過來也只有這個目的:“這么多年,你有沒有對我有一絲一毫的動心,哪怕只有一秒?”
薄靳修幾乎絲毫沒有猶豫:“完全沒有。”
薄靳修似乎有些生氣,眼底還有一絲失望。
“輕輕,你睜開眼看看外面的世界,你的世界并不太平,不要整天糾結(jié)于這些問題,我最后跟你說一次,我對你沒有男女之情,保護你也只是因為你跟我同病相憐,再沒有其他�!�
沈輕輕的手指已經(jīng)開始輕輕的顫抖。
薄靳修繼續(xù)說道:“而且我對你的使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以后,我也沒有辦法在你身上投入過多心思,你成年了,你要自己強大起來,成長起來,或許這么多年,是我錯了,我不該把你護在羽翼之下,讓你不知外面地動山搖,但是現(xiàn)在,你該靠自己去面對外面的風(fēng)雨了�!�
沈輕輕不知道是哭還是笑:“你想徹底的拋棄我?”
“輕輕,你為什么聽不明白我的話�!�
“因為我不想明白,我更不想失去你�!�
沈輕輕的眼淚終于掉了下來:“四叔,我要怎樣做,你才能像以前一樣,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我不用你愛我,我也不會幻想跟你結(jié)婚,但是我希望可以待在距離你最近的地方。”
薄靳修搖了搖頭:“永遠不可能了,沈輕輕,好自為之。”
說完,薄靳修轉(zhuǎn)身大步離開。
沈輕輕一個人站在原處,淚如雨下。
她何嘗不明白薄靳修說的那些。
可是這么多年,他已經(jīng)變成了她的世界。
現(xiàn)在天崩地裂,她還怎么去清醒。
另一邊。
姜辭憂在包間里面等了許久。
薄靳修都沒有回來。
姜辭憂心里突然擔(dān)心起來。
她再也沒有心情去享用這些美味佳肴。
就從包間里面出去,打算去找薄靳修。
但是她根本不知道薄靳修在哪里。
剛好在走廊上碰到帶他們進來的侍者。
姜辭憂就問道:“請問,薄婉華定了哪個包間�!�
“薄董嗎?”
薄婉華的大名誰人不知。
姜辭憂點頭。
侍者說道:“她在8號房間�!�
姜辭憂謝了之后,就朝著8號房間走去。
侍者走了幾步,突然想到,薄婉華并不在這一層的八號房間,而是上面一層。
他想告訴姜辭憂的時候,卻沒有找到她的身影。
也只能作罷。
而這個時候,姜辭憂正在尋找這一層的8號房間。
經(jīng)過一個安全通道的時候。
突然聽到下面有說話的聲音。
本來也沒在意。
但是隱約聽到8號房間,下藥,這幾個字眼。
她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難道薄婉華想給薄靳修下藥?
但是聽著聽著,姜辭憂突然覺得不對勁。
他們說話的內(nèi)容完全是對不上。
“8號房間那么多人,我怎么知道蕭大公子是哪一個?”
“哎呀,你進去就知道了,看著最古板最正經(jīng)最嚴(yán)肅的那個,對了他還有個特征,他的額角有個明顯的傷疤。”
“你剛剛說這人這么厲害,我算計他,不會有什么麻煩吧。”
“你放心,這藥無色無味,過了半個小時就查驗不出來,你下了藥之后,就去房間等著,我會想辦法把他送過來,到時候你全程錄下來,他一個當(dāng)官的,有了這些把柄,以后還不是受我們擺布。”
姜辭憂從安全門的門縫看過去。
看到一個人模狗樣的男人和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女人。
男人捏著女人的下巴:“露娜,這件事辦好了,這輩子你就吃穿不愁了,沒準(zhǔn)你還能當(dāng)個官太太�!�
女人咯吱咯吱的笑著:“那到時候我給你生個孩子,讓那當(dāng)官的給我們養(yǎng)孩子�!�
“好好好好,這個主意不錯。”
說著男人就吻上女人嫣紅的嘴唇。
姜辭憂看的眉頭直皺,最后因為尺度實在太大。
她無奈將腦袋給收了回來。
姜辭憂算是摸清楚底了。
原來這兩個人是要設(shè)計8號包間的那位蕭大公子。
本來姜辭憂也不想多管閑事。
但是姜辭憂不確定薄靳修是不是也在這個8號包間。
姜辭憂還是決定去看看。
很快姜辭憂就到了8號包間的門口。
第222章
蕭大公子請喝茶姜辭憂在門口站了一會兒。
正打算進去的時候。
一個侍者推著果盤小推車過來了。
姜辭憂看到推車上面有紙和筆,連忙撕了一張紙寫了一段話。
侍者在旁邊看的一臉莫名。
但是他以為姜辭憂就是8號房間的客人。
“小姐,您是里面的客人嗎?”
姜辭憂正愁找不到理由進去。
連忙點頭:“我是,這水果車給我吧,我送進去�!�
侍者雖然有些狐疑,但是并沒有多想。
看到姜辭憂推著水果車進去之后,就轉(zhuǎn)身離開了。
門開的一瞬間,里面熱鬧極了。
包間很大。
里面有很多人。
各種娛樂區(qū)域都有人。
打麻將的打麻將,唱歌的唱歌,還有人在沙發(fā)那邊玩牌擲骰子。
姜辭憂掃了一眼。
不少京城的公子哥。
甚至還有一個熟面孔,薛濤。
薛濤不是薄靳修的發(fā)小嗎?
姜辭憂推著車進來,掃了一圈,卻并沒有發(fā)現(xiàn)薄靳修。
但是她的目光開始搜尋目標(biāo)人物。
姜辭憂一眼就將目光鎖定在休息區(qū)的沙發(fā)那邊。
那邊也坐著幾個公子哥,身邊無一都摟著自己的女伴。
只有一個人除外。
那個人坐在一個大沙發(fā)的正中央。
渾身都透著一股子凜然的正氣。
他的身體筆直,坐的一板一眼,眉頭微微蹙著,表情似乎有些不悅。
最重要的是,她的額角有一塊明顯的疤痕。
就是他!
剛剛樓道間那兩個人想要算計的蕭大公子。
不知道為什么。
姜辭憂看到那張臉的時候。
心臟像是被人敲了一下。
姜辭憂只覺得好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明明是第一次見到,但是卻又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一般。
大約是因為他身上的氣質(zhì)太冷硬。
他周圍的人距離他都比較遠。
一個女生靠在薛濤的懷里,嬌滴滴的撒嬌:“薛少,他怎么不笑啊?”
薛濤笑嘻嘻,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蕭大公子跟咱可不一樣,你去逗他試試,今天要是能把我們蕭大公子逗笑了,我這塊百達翡麗,就送給你�!�
女人看著薛濤手上價值幾百萬的手表,眼睛恨不得放出光芒。
她連忙起身。
雪白的長腿邁過一眾人,就朝著那位冷冰冰的蕭大公子走過去。
但是屁股還沒有坐下來的時候。
正在看手機的蕭大公子抬起頭來,冰冷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掃了一眼:“滾�!�
他的聲音不高,似乎也沒有什么情緒。
但是那種壓迫人的氣場,幾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那個長腿女人幾乎是看了一眼,快要坐下來的屁股又抬了起來。
一臉委屈的跑到薛濤懷里告狀去了:“他好兇�!�
薛濤捏著她的下巴笑了一聲:“你也是膽子夠大,讓你去你還真去,蕭大公子又不是蕭二公子,你們這些庸脂俗粉,怎么入得了他的眼�!�
旁邊還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他倒了一杯酒遞過去:“蕭大哥,您在部隊那么多年,保家衛(wèi)國,我們都很佩服您,我們跟蕭二都是穿著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您是他的大哥,就也是我們的大哥,今天特意給您接風(fēng)洗塵,好歹賞點面子,喝杯酒是應(yīng)該的吧�!�
面容冷肅的男人卻沒有接:“蕭二呢?”
“蕭二公子剛下飛機,讓我們先招待您,他待會兒就到�!�
男人的眉宇之間已經(jīng)有了一絲不耐。
正打算起身離開。
薛濤卻突然看到了姜辭憂。
“姜小姐,你怎么在這里?”
姜辭憂被薛濤的聲音嚇了一跳。
一時間,沙發(fā)那邊的男男女女都朝著姜辭憂的方向看過去。
“她是誰?”
薛濤懷里的女人上上下下打量著姜辭憂,目光不善。
最后落到姜辭憂一張素面朝天,但偏偏傾國傾城的臉上。
前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薛濤自然全部知曉。
堂堂的京圈太子爺移情別戀,為了他參加了一檔綜藝,甚至公開求婚。
薛濤看到求婚那一幕的時候,差點驚掉了下巴。
那還是他們認(rèn)識的薄靳修嗎?
而且,他們這些人以前都以為,薄靳修將來是要跟沈家聯(lián)姻的。
現(xiàn)在突然殺出來一位姜小姐,且沒有身份背景,還是小地方的小千金。
他們這一眾發(fā)小其實并不看好這一對。
頂級豪門的婚姻,哪里由的了他們自己做主,最后多半都是家族之間的聯(lián)姻,強強聯(lián)合。
薛濤還沒有說話。
剛剛那個西裝男人,卻突然起身。
“這是我找來陪蕭大公子喝酒解悶的。”
說完,就沖著姜辭憂使臉色:“還不過去給大公子倒酒?”
薛濤看的一臉懵:“魏三,你當(dāng)真不知道她是誰?”
敢讓太子爺?shù)奈椿槠薜咕�,這魏老三真是嫌自己命太久了。
魏淮序聽蕭老二說過他這個大哥不近女色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