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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肆聿風(fēng)開口:“音音最近不理我了,也不接我電話,她不見我,還把我微信拉黑了�!�

    “你們吵架了?”

    “沒有啊,前幾天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就這樣了�!�

    肆聿風(fēng)開口:“我最近在劇組,根本脫不了身,她不接我電話,我也沒辦法去找她,姜老師,我知道你們很熟,她經(jīng)常跟我提到你,說你就跟她的親姐姐一樣,所以姜老師,您能不能幫我去問一問,我到底做錯了什么?”

    肆聿風(fēng)竟然是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他眼巴巴的看著她,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狗。

    眼底似乎還泛起淚花。

    姜辭憂實在是受不了:“別別別,你別哭,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肆聿風(fēng)瞬間收起眼底的淚意,連連道謝:“姜老師,謝謝您。”

    姜辭憂心里猶覺得吃驚。

    正打算將這件事情告訴薄靳修。

    但是環(huán)顧四周,卻沒有看到薄靳修。

    倒是在不遠(yuǎn)處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沈憶白。

    沈憶白今天也是一身白色的西裝。

    讓姜辭憂最意外的是,沈憶白原本標(biāo)志性的黃色的頭發(fā),染成了黑色。

    這便一下子讓他的氣質(zhì)改變了。

    從一個漫畫中走出來的陽光開朗大男孩變成了穩(wěn)重端莊的白馬王子一樣。

    沈憶白也正在看她。

    他的旁邊是一個很高的香檳酒塔。

    他站在旁邊,一張英俊的臉自成一道風(fēng)景。

    姜辭憂同他目光對視。

    沈憶白很快就移開了目光。

    姜辭憂朝著他的方向走過去。

    沈憶白卻開始轉(zhuǎn)身。

    他躲避的姿態(tài)太明顯。

    甚至直接碰到了旁邊的香檳酒塔。

    無數(shù)的水晶杯轟然倒塌。

    香檳酒也從里面潑出來,撒在厚厚的地毯之上,瞬間沒有了蹤影。

    姜辭憂頓住了腳步。

    看著沈憶白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之中。

    沈憶白不愿意見她。

    姜辭憂心里嘆了一口氣。

    她腦海中浮現(xiàn)出之前那個燦爛,熱烈的像是正午的太陽的大男孩。

    只可惜,在看清這個世界的真相之后。

    原來的那個沈憶白,恐怕早已經(jīng)消失了。

    很快,年會就開始了。

    依舊是何娜娜和謝炅主持。

    姜辭憂站在舞臺之下,人群之中。

    薄靳修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走到了她的身旁。

    開場白之后,謝炅激動的開口:“現(xiàn)在我們邀請薄氏集團董事長上臺致辭……”

    老爺子往年都不會出席年會。

    這也證實了今年會在年會宣布繼承人的傳聞。

    老爺子邁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到舞臺的中央。

    老爺子穿著隨意,穿的是一件平日里就穿過的中山裝。

    但是他雖然年逾古稀,但是精神矍鑠,腰背挺直。

    加上眸光清醒冷厲,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誰能想到,眼前的這個頭發(fā)花白的老人,竟是整個薄氏商業(yè)帝國的締造者。

    臺下出奇的安靜。

    老爺子拿起話筒,言簡意賅:“今天我過來,就是宣布三件事情。”

    “第一件,公司股份有變動,姜辭憂和沈輕輕目前各自持有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成為公司的股東之一�!�

    “第二件事情想必大家已經(jīng)知道了,姜辭憂是我們薄家的兒媳婦,以后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欺負(fù)她!”

    “第三件事情,我年紀(jì)大了,也到了退休的年紀(jì),至于誰來當(dāng)公司的繼承人,明天一早將會召開公司股東大會,由公司8位大股東公開投票決定,屆時會第一時間向媒體公開。”

    老爺子說完之后,不多說一句話,將話筒給了謝炅,就離開了。

    謝炅開口:“感謝董事長的發(fā)言,現(xiàn)在我宣布,薄氏集團一年一度振奮人心的年會現(xiàn)在開始……”

    謝炅在上面激情洋溢的宣讀接下來的各種環(huán)節(jié)。

    臺下更加熱鬧。

    大家對于老爺子剛剛宣布的事情,討論熱烈。

    “原來沈輕輕拿了薄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是真的,你說沈輕輕若是嫁給太子爺,拿百分之五的股份當(dāng)聘禮,一點都不奇怪,現(xiàn)在她都成殘廢了,卻還給股份,這說明了什么?”

    “老爺子看上去還挺喜歡這位后來者居上的兒媳婦,公然說不準(zhǔn)欺負(fù)她,是不是在替她撐腰?”

    “老爺子為什么說這話難道還不明顯吧,就是怕薄婉華繼位之后刁難他們,所以又給股票又給警告的?”

    “是啊,誰不知道長公主在公司幾十年,那些股東都是向著她的,老爺子說股東投票決定繼承人,這不明擺著是想把位置傳給長公主嗎?”

    “太子爺沒能繼承王位,以后怕是只能當(dāng)個閑散的親王嘍。”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

    姜辭憂的心里似乎也沉重的幾分。

    當(dāng)真像是他們所說的那樣,老爺子其實心里早有繼承人的人選。

    股東大會不過是走個形式而已。

    薄靳修也說過,董事會都是薄婉華的人,那薄靳修豈不是一點勝算都沒有了?

    謝炅在臺上宣布:“現(xiàn)在請?zhí)訝敽退钠拮咏o憂小姐跳開場舞,為我們盛大的宴會拉開序幕……”

    姜辭憂還在發(fā)呆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喊出她的名字。

    回過神來之后。

    薄靳修站在她的跟前,做出一個邀請的姿勢。

    而周圍的人群也都自覺地散開,以他們?yōu)橹行男纬梢粋巨大的舞池。

    燈光從他們的頭頂打下來,像是傾瀉而下的流蘇。

    姜辭憂環(huán)顧四周,也突然反應(yīng)過來。

    她勾了勾嘴角,將腦海中的憂慮暫時收了起來。

    然后一只手搭在薄靳修的手上,大大方方的進(jìn)入舞池……

    第346章

    站在天臺上的她悠揚的小提琴聲響起。

    薄靳修攬住姜辭憂的細(xì)腰,執(zhí)起她的手,共舞一曲華爾茲。

    燈光傾灑而下,姜辭憂的星空裙流光溢彩,裙擺輕輕搖曳,如同夜色中溫柔的夢。

    周圍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目光之后,也紛紛躍入舞池。

    即便那么多人翩翩起舞,姜辭憂和薄靳修依舊是最亮眼的一個。

    眾人眼中,他們當(dāng)真是現(xiàn)實世界的王子和公主,住在象牙塔的頂端,浪漫又夢幻。

    沈輕輕坐在輪椅上看到這一幕。

    只覺得滿腔的悲憤。

    她從小學(xué)習(xí)芭蕾。

    曾經(jīng)還是皇家芭蕾舞團的核心成員。

    后來誤打誤撞進(jìn)入了娛樂圈,也是天之驕子。

    斷腿之前,她剛剛收到好萊塢導(dǎo)演的邀約,就是以芭蕾舞為背景,講述一位華人小女孩成為世界頂級舞者的蛻變之路。

    但是現(xiàn)在……

    什么都沒有了。

    她的人生早就毀了。

    她寧愿在那起車禍里面就死了。

    既然沒死,她一定要讓那些曾經(jīng)傷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薄婉華,姜辭憂,薛沁,沈輕輕,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姜辭憂和薄靳修跳舞。

    總覺得有一束目光盯著她。

    轉(zhuǎn)頭看過,便又看到了沈憶白。

    但是很快,那一抹白色的身影又消失在人群之中。

    姜辭憂輕輕的嘆氣。

    薄靳修開口:“皺著眉頭做什么?”

    姜辭憂散漫的跳著舞,開口:“我有點擔(dān)心你,明天股東大會投票,你當(dāng)真沒有一點希望嗎?”

    薄靳修微微挑了挑眉:“倒也不見得。”

    姜辭憂感覺里面有內(nèi)情:“你早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法?”

    薄靳修搖了搖頭:“我也沒想到老爺子會用股東投票的方式,所以哪里來得及想辦法�!�

    姜辭憂的臉上又露出了擔(dān)憂之色。

    是啊,本來大家都以為老爺子會直接宣布繼承人。

    網(wǎng)絡(luò)輿論其實更傾向于薄靳修。

    一則是因為眾人對豪門的刻板印象,認(rèn)為大概率一定是兒子繼承,何況薄靳修還是薄海泉的老來得子。

    二則,這段日子,薄婉華的京華超媒股票狂跌,并且丑聞纏身,但是由薄靳修創(chuàng)立的BJ集團卻以黑馬姿態(tài)成為股市里面一道耀眼的風(fēng)景。

    這個節(jié)骨眼,老爺子選擇繼承人,大概率會是太子爺。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竟是股東投票的形式。

    薄婉華十七歲就進(jìn)入公司,勢力盤根錯節(jié),和這些股東也是關(guān)系更加緊密。

    這次的大選,幾乎沒有懸念。

    姜辭憂雖然擔(dān)心,但也只能聽天由命了。

    一曲舞畢。

    姜辭憂餓了,去冷餐區(qū)找東西吃。

    薄靳修則是和公司的一些高層說話。

    姜辭憂知道這是薄靳修拉攏各方勢力最后的機會,雖然機會渺茫。

    姜辭憂隨口拿了一塊焦糖布丁。

    正要放入口中的時候,又看到不遠(yuǎn)處的白色身影。

    他就在甜品臺的另一側(cè)。

    姜辭憂這次絲毫沒有猶豫,大步就朝著那邊走過去。

    沈憶白看到姜辭憂過來,轉(zhuǎn)身就走。

    但是終于在甜品臺的盡頭,被姜辭憂堵在了角落里面。

    “沈憶白,你玩貓捉老鼠呢?”

    姜辭憂環(huán)著手臂,站在他的跟前。

    他往左走,姜辭憂就往左一步。

    他往右走,姜辭憂就往右一步。

    沈憶白終于無處可去才開口:“姐姐……”

    “憶白,把頭抬起來�!苯o憂幾乎是一種命令的語氣。

    姜辭憂也發(fā)現(xiàn)了。

    沈憶白像是變了一個人。

    即便是看她的眼神,也變得躲閃和微縮。

    絲毫沒有之前的明朗和純粹。

    沈憶白這才將臉抬起來。

    姜辭憂跟他對視。

    便只是一眼,姜辭憂的心臟仿佛被刺痛了一下。

    沈憶白的眸色暗沉,毫無光亮。

    明明還是那張臉,但身上的能量和陽光仿佛被什么東西吸食干凈,只剩下一個軀殼而已。

    “憶白,你最近好嗎?”

    姜辭憂的聲音透著幾分不確定性。

    其實她知道沈憶白一定過的不好,否則不會變成現(xiàn)在毫無生機的樣子。

    沈憶白的眼眶突然濕潤。

    “我原本今天不想來,但是我知道你也會過來,姐姐,我只是想見見你,我不會打擾你�!�

    他只想偷偷的看一眼就離開。

    但是看過一眼,卻還想再看一眼。

    姜辭憂的鼻子有些發(fā)酸:“你不用躲著我啊,我們現(xiàn)在是親人了,不是嗎?”

    沈憶白頓了幾秒,卻又低下頭去:“是啊,舅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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