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尤其還長的這樣怯生生,水靈靈的,很容易給人好感。
樓小樓當(dāng)然不會對她,有什么敵意。
閔柔開門走了出去。
樓小樓這才動作飛快的,換上了崔向東的衣服。
這身衣服,是崔向東在農(nóng)機(jī)站當(dāng)技術(shù)員時,自己掏錢買來當(dāng)了工裝。
衣服不但干爽,而且布料還很厚實。
給了樓小樓一定的安全感。
就是衣服上有些味道。
什么味道呢?
樓小樓下意識的掀起衣襟,蒙在臉上嗅了嗅。
大腦忽然空白了下。
衣服上有毒氣?
不是。
是真正的男人,出汗過后留下的味道!
樓小樓此前,從沒如此近距離的嗅過這種味道(和衛(wèi)世界談朋友時,連手都沒牽過)。
她的嗅覺神經(jīng),竟然無法承受真正男人的汗味,出現(xiàn)了短暫的,類似于“醉氧”的空白反應(yīng)。
她慢慢的恢復(fù)了正常,低聲呢喃:“難道,這就是男人的味道?”
崔向東可不知道,他的汗臭味把美女上司,差點給熏死。
他只是親自帶著陳勇山,在馬靜的協(xié)助下,找到了李老實父子后,不顧他們的反抗,直接戴上了銬子,推上了車。
李老實父子倆偷馬靜家的小麥,卻倒打一耙的事,現(xiàn)在全村人都知道了。
再加上他們父子以前在村里,就總是手腳不干凈,經(jīng)常東家偷雞,西家摸狗的,很是討人厭。
因此。
當(dāng)他們好像被拖死狗那樣,拖上警車后,圍觀的村民不但沒有任何阻攔,反而一起鼓掌叫好!
這說明了什么?
只能說明村民們“苦老實”久矣。
如果這次因他家庭貧困,就對他們網(wǎng)開一面,他們以后還會給別人造成傷害的。
李老實父子倆被帶走后,他們家曬著的麥子,該怎么辦?
馬靜主動站出來,愿意無償幫他們曬麥子,入倉,保證不會私留一顆糧食。
對馬靜的表現(xiàn),崔向東很是滿意。
“崔鎮(zhèn),怎么收拾這倆父子?”
陳勇山遞過來了一顆煙,問崔向東。
“讓他們供出所犯的全部罪行,包括仗著某青天大老爺?shù)闹С�,倒打一耙的事�!?br />
崔向東沒有絲毫的憐憫:“就是按照正規(guī)流程來,該上交就上交,該判刑就判刑,該拘留就拘留。如果這次,不給他們深刻的教訓(xùn)。鬼知道他們以后,會不會做喪盡天良的事?”
“這樣一來,就會讓樓縣丟臉的�!�
已經(jīng)知道全過程的陳勇山,委婉的提醒道:“要不,把樓縣的作用,給春秋筆一下?”
崔向東皺眉:“樓縣的臉,難道比公正、公平,尤其政府的公信力還要大嗎?”
“好,明白了�!�
得到崔向東的確切指示后,陳勇山也知道該怎么做了,點頭后轉(zhuǎn)身上車。
崔向東又吩咐馬靜,趕去派出所協(xié)助陳勇山調(diào)查此事。
她那幾個打人的小叔子,崔向東并沒有提。
當(dāng)前年代,他根本不用管后世的某些規(guī)定。
就是被人偷了東西時,在追回過程中打了小偷后,還有可能會賠錢、甚至去坐牢的事。
敢偷東西,手給剁掉!
敢拐孩子,直接斃掉!
敢霸婦女——
后世那些在犯罪過程中受傷,還反咬一口索要賠償?shù)娜耍阅菢訃虖�,和律師這個高收入的群體,有著最直接的關(guān)系。
安排好這邊的事后,崔向東婉拒了馬靜丈夫的挽留,和騎自行車相送的好意,步行了半小時,才回到了廠子里。
樓小樓已經(jīng)走了。
就在崔向東去李家洼時,路雪開車找了過來,把她帶走了。
崔向東也沒在意。
只是嘟囔了句“可惜了我那身工裝”,就繼續(xù)忙該忙的事。
在他看來。
他好心借給樓小樓的那身衣服,她回到縣里后,很可能會拿剪刀直接剪碎。
天近黃昏。
因那場暴雨的原因,西邊的天際上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絢麗的火燒云。
下午四點多回到辦公室的崔向東,收拾了下桌子上的東西,準(zhǔn)備回家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張良華來了。
“向東同志�!�
張良華進(jìn)門后,不等崔向東和他寒暄,就開門見山的說:“我剛得到消息,明天縣委劉書記,會親自帶隊前來彩虹鎮(zhèn)視察工作�!�
“哦?”
崔向東愣了下,問:“劉書記這個時候下通知,要來彩虹鎮(zhèn),是不是有什么重要指示?”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張良華搖頭,岔開了話題:“向東,你考慮的怎么樣了?”
他對崔向東的稱呼,明顯親近了不少。
崔向東也沒繞圈子,特直白的說:“張書記,很抱歉。我不想和誰結(jié)黨營私,對抗誰�!�
張良華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
緩緩的問:“我能知道,你為什么拒絕和我合作嗎?”
崔向東想了想——
才特坦率的說:“你不配�!�
第103章
前夫,請您做好被前妻打壓的準(zhǔn)備
你不配。
這三個字對于張良華來說,那就是一把無形的刀子,狠狠刺進(jìn)了他的心口。
更是崔向東給予的莫大羞辱!
讓張良華那張肥胖更白凈的大臉,一下子變紅。
崔向東卻沒覺得,他對張良華說出這三個字,是在羞辱他。
他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好。很好。呵呵,非常好�!�
張良華接連點頭,冷笑著說了幾個好后,就噌地站起來,快步走出了辦公室。
他在隨手帶門時,故意用力,摔得山響。
崔向東卻沒在意。
當(dāng)張良華說,劉啟昭書記明天親自帶隊前來彩虹鎮(zhèn)視察工作后,崔向東就知道他要完了。
張良華明天最好的結(jié)果,是被調(diào)到縣某清水衙門去養(yǎng)老。
被紀(jì)委直接帶走的可能性,也很高。
畢竟張良華主政彩虹鎮(zhèn)多年,包庇堂弟張亮成為彩虹鎮(zhèn)的“道上老大”,承接了鎮(zhèn)上所有的豆腐渣工程那些事,就足夠他吃不了,兜著走。
“快死的人了(特指政治生命即將結(jié)束),脾氣還這樣大,真是奇怪�!�
崔向東滿臉的不解,搖了搖頭后走出了辦公室。
他剛出門,恰好對面的樓曉雅,也走出辦公室。
自從那天王艷霞來鬧過后,崔向東這些天來,始終泡在塑料廠那邊,都沒再見過樓曉雅。
今天傍晚看到她后,也沒覺得有什么奇怪。
只是禮貌性的笑著,對她點了點頭。
樓曉雅卻是看,都沒看他!
黑色的長裙飄動間,她搶先走到了崔向東的前面。
急促扭著纖腰,輕晃著臀兒,把小皮鞋踩的咔咔響。
主動示意被無視后,崔向東也沒覺得有什么難堪。
最多就是慢悠悠的跟在后面時,忽然覺得前妻的腰肢,好像比以前豐腴了一些。
倆人一前一后,走出了辦公樓。
單位后院有個小門,可以直通家屬院。
街上有很多孩子在玩。
嬌嬌也在其中。
看到崔向東倆人后,嬌嬌馬上跑了過來。
她先撲到樓曉雅的面前,抱住她的腿,脆生生的喊了個曉雅姐(這是她那天看到,姐姐閔柔喊曉雅姐了,就記在了心里)。
樓曉雅也挺喜歡這孩子的,彎腰蹲了下來,拿出手帕幫她擦了擦腦門上的汗,問:“嬌嬌,晚上來我家吃飯。我給你做好吃的。”
嬌嬌卻看向了崔向東,問:“叔叔,我可以去曉雅姐家吃飯嗎?”
“當(dāng)然可以�!�
崔向東一口答應(yīng)。
他也能看出,嬌嬌挺喜歡樓曉雅的,絕不會因大人間的事,就讓孩子左右為難。
獲得崔向東的首肯后,嬌嬌才對樓曉雅說了個好。
“那就再去玩會,天擦黑時來家里�!�
樓曉雅站起來,拍了拍嬌嬌的小腦袋,繼續(xù)往前走。
在外乘涼的人,都主動和樓曉雅打招呼。
畢竟樓副鎮(zhèn)現(xiàn)在負(fù)責(zé)彩虹鎮(zhèn)的“九大企業(yè)”,可謂是位高權(quán)重,風(fēng)頭把張良華都壓了過去。
那就更別說,現(xiàn)在威望降到冰點的崔向東了。
要不是那天來了個漂亮的女軍官,幫崔向東狠狠賺了回面子。
僅憑他到處吹噓,把黑魚賣到每公斤六七塊錢這一點,他就承包了全鎮(zhèn)至少三年的笑點。
大家都和樓曉雅打招呼,卻無視于他這個鎮(zhèn)長的事,崔向東壓根沒當(dāng)回事。
別人不來理他——
他可以主動“腆著臉”的和人打招呼啊。
啥叫榮辱不驚?
啥叫平易近人?
啥叫不要臉——
崔向東用實際行動,來詮釋了這些名詞。
前妻在前,裊裊婷婷的走。
崔鎮(zhèn)在后,溜溜達(dá)達(dá)的跟。
看似和諧,實則就是陌路。
終于來到了家屬院的西區(qū),這邊就再也沒人站街了。
崔向東來到了自家門前,抬手開門時,樓曉雅忽然停住了腳步:“我已經(jīng)登報,和我媽以及我弟弟,斷絕了母女和姐弟關(guān)系。”
嗯?
崔向東愣了下。
樓曉雅始終沒回頭,走到她家門口,開門進(jìn)家。
崔向東還真沒想到,前妻現(xiàn)在竟然這樣冷血了!
以前,她可是個聽媽媽話的好孩子。
現(xiàn)在不但親自請陳勇山,把母親和弟弟送進(jìn)了派出所,更是直接登報,斷絕了母女關(guān)系。
“我怎么覺得,她和以前明顯不一樣了?”
崔向東關(guān)上院門時,就聽一墻之隔的西鄰,傳來了前妻的聲音:“我聽說,今天中午你在李家洼那邊,得罪了微服私訪彩虹鎮(zhèn)的樓縣?”
兩個小院的大門口,也是緊挨著的。
這樣可以節(jié)省許多建筑材料。
因此前妻在那邊說話那邊說話,崔向東聽得一清二楚。
“也算不上得罪�!�
崔向東倚在門框上,看著在廚房內(nèi)切菜的閔總小保姆,說:“我只是按規(guī)矩辦事。”
“可你做事,還是太絕了點。”
樓曉雅的聲音里,帶有了她自己都沒察覺出來的擔(dān)憂:“即便她是故意找你的茬,她終究是你的頂頭上司。你身為下屬,和她硬懟也就罷了。你還刻意吩咐老陳公事公辦,通過李老實來打擊她的威望,她不恨你才怪�!�
呵呵。
崔向東淡淡的一笑:“第一,就算我不讓老陳公事公辦,她也不會給我好果子吃。第二,我總不能因為她是縣長,就任由馬靜蒙受冤屈吧?”
樓曉雅沒說話。
崔向東點上了一顆煙,說:“哦,對了。明天縣委的劉書記,會親自帶隊來彩虹鎮(zhèn)。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明天會被組織上當(dāng)場宣布,破例委任為(省略了組織考察等環(huán)節(jié))成為彩虹鎮(zhèn)的書記�!�
樓曉雅還是沒說話。
但那邊卻傳來了,鑰匙串落在地上的聲音。
很明顯,官迷前妻被崔向東的這番話,給驚到了。
老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