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這是在威脅崔向東嗎?
肯定是!
問題是——
崔向東會怕她的威脅嗎?
呵呵,開玩笑!
“你閉上眼,我讓你睜開時,你再睜開�!�
樓小樓從他懷里站了起來。
崔向東很聽話的閉上了眼。
幾分鐘后。
樓小樓如夢如幻的聲音,響起:“看。”
看?
看什么啊?
崔向東睜開了眼——
看到了“東妻”兩個字!
十幾分鐘后。
樓小樓走進(jìn)了洗手間。
等她用涼水洗過臉后,抬頭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自語:“樓小樓,你肯定能成功說服金陵樓家,不要因為陳商王等超級豪門的拉攏,就背叛和秦家的姻親關(guān)系,改變立場�!�
給自己加油鼓勵后,樓小樓甩了甩雙手,神色淡然自若的走出了洗手間。
“你和秦衛(wèi)兵去金陵的路上,注意自己的安全。但我估計,手下?lián)p失慘重的瘤哥,已經(jīng)無法追蹤你的下落,也絕不敢輕易出手了。不過該小心的,你必須得小心。你走時,我就不出去送你們了�!�
崔向東拿出了一張卡:“這筆錢,你拿著�!�
小樓接過那筆錢,問:“多少錢?”
崔向東語氣輕飄飄:“二點五個億�!�
啪噠一聲。
那張卡隨著小樓的手一哆嗦,掉在了地上。
這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嘛。
有哪個女人能像老滅絕那樣,拿著2.5個億時,最多就是眼眸錚亮了下,實在無法給本丈夫最大的成就感。
樓小樓也知道,崔向東在香江狂賺了20個億的事。
還知道他賺錢的幾千萬本金內(nèi),就有自己借給他的五百萬。
這五百萬,是樓小樓從金陵三哥手里借來的,必須得連本帶利的還回去;就像小樓也早就知道,崔向東會連本帶利的,還給她那五百萬一樣。
只是她做夢都沒想到。
崔向東竟然給了她2.5個億!
這就等于崔向東不是借她的錢,而是幫她拿著五百萬去賭馬,連好處費都沒留。
愣了半晌。
小樓才彎腰,撿起了那張卡,眼眸深深的看著崔向東:“你真舍得,給我這么多錢?”
切。
崔向東嗤笑了聲:“這有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又不是外人�!�
這話說的,小樓姐愛聽!
她忽然問:“據(jù)我所知,老滅絕當(dāng)初也借給你了五百萬。你給了她多少錢?”
“也是二點五,和你一樣�!�
崔向東知道小樓心中咋想的,抬手抽了她一下:“攀比什么��?趕緊走,別耽誤我做計劃賺錢�!�
確定自己和老滅絕一樣,都是拿到二點五個億之后,小樓姐頓時芳心大悅。
卻又把那張卡拍在了他的心口:“存著!我要它錢生錢,讓我兒子成為嬌子集團的大股東�!�
小樓走了。
腳步輕快。
背影婀娜。
錢不錢的無所謂,小樓最看重的,是自己在崔向東心目中的地位!
“放著錢不要,這些小娘們的腦子都進(jìn)水了嗎?”
再想想拒絕要錢的小粟姐,崔向東就滿臉的不解。
還是老滅絕實在啊,給錢就拿著。
已經(jīng)來到崔家大門口的襲人——
忽然低頭打了個小小的噴嚏。
“肯定是書呆子在家罵我了。你給我等著!等你傷好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在心中發(fā)了個滔天大恨后,襲人就聽到崔家老宅的大門內(nèi),傳來喪事靈前主持人的喊聲:“燕京秦家前來祭奠亡者,孝家有請!”
因崔國勝死的實在不是個時候,再加上崔家已經(jīng)是破落戶,殯儀館那邊不上班;只能在家擺靈堂,在把他送去火葬廠之前,讓能趕來的親朋好友簡單吊唁下。
按照這邊的老規(guī)矩——
亡者的女性家屬會在屋子里守著棺材,而男性晚輩則跪在外面院子里的靈棚下。
聽到喪事主持高喊誰誰誰來吊唁時,亡者親屬就會伏地哀哭。
吊唁者也會在整理下衣服后,在接待的人帶領(lǐng)下來到靈前,鞠躬或者磕頭。
秦明道當(dāng)然明白這些吊唁環(huán)節(jié),和襲人對望了眼,倆人神色嚴(yán)肅的邁步走進(jìn)了院子里。
卻沒有聽到跪在靈前的孝子們,發(fā)出來的哭聲。
崔家數(shù)十號跪在靈前的三代晚輩們,全都抬頭用憤怒的目光,看著秦家兄妹兩個。
秦明道皺眉——
一個女人的嘶罵聲,從屋子里傳來:“秦家的人,滾出去!”
第662章
誰再敢對我們甩臉子,別怪我不客氣
崔國勝為什么突發(fā)腦溢血,就此撒手人寰?
絕不是因為崔五姑等人的埋怨!
而是因為秦蕭兩家,竟然因崔五姑她們幾個昨天早上攔住崔向東,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后,竟然多管閑事動用兩家豪門的人脈,殘忍奪走了崔家東山再起的希望。
崔國勝再也無法承受這殘酷的打擊,張嘴吐血的同時,血壓也在瞬間抵達(dá)巔峰,從而讓他當(dāng)即猝死。
從這個角度來看。
秦家和蕭家,才是讓崔國勝猝死的罪魁禍?zhǔn)住?br />
崔家全體上下的近百口人,都恨這兩家恨的要死。
現(xiàn)在秦家兄妹倆卻假惺惺的前來吊唁崔國勝,崔家的人能給他們好臉色?
崔向林等男丁,猛抬頭沖秦家兄妹怒目而視。
崔五姑等女眷,則隨著一聲凄厲的“秦家的人,滾出去”,從屋子里沖了出來。
個個手持哭喪棒,大有一言不合,就群起而攻之的趨勢。
秦襲人立即斜斜邁步,擋在了大哥的面前。
送他們來這邊的兩名鐵衛(wèi),也都迅速從門口沖了過來。
秦明道卻頭也不回的抬手,示意成剛倆人不要動。
還是那句話。
無論怎么樣,死者為大!
秦明道今天過來,是看在崔老、崔國興和蘇琳的面子上,以親家身份前來祭奠崔國勝的。
崔家人看到他和襲人后的情緒激動,也早就在他的意料之中,卻絕不能因此發(fā)生肢體沖突。
“怎么�!�
看著雙眼泛紅的崔五姑等人,襲人眸光漠然:“崔家都遭到如此的沉痛打擊了,還嫌日子過的好?難道非得進(jìn)去幾個,踩上幾年的縫紉機,才算心甘?”
崔五姑等人——
瞬間頓悟,秦明道是什么身份,崔家現(xiàn)在又是什么處境了!
崔家的人真要是和秦道明發(fā)生肢體沖突,百分百得進(jìn)去幾個或者十多個,去踩幾年的縫紉機。
關(guān)鍵是就算是那樣,也沒誰會可憐他們!
理由很簡單。
秦蕭對崔家所用的手段,都在游戲規(guī)則的允許之內(nèi)。
秦蕭兩家之所以打擊崔家,皆因崔家此前做的那些事,遭到了因果報應(yīng)。
“當(dāng)初,你們在把我丈夫崔向東當(dāng)作利益交換品時,有沒有想到今天的下場?”
襲人緩緩掃視著崔五姑等人:“崔國勝先生在秦峰的婚禮上,為打擊報復(fù)我丈夫,不惜作偽證,來挑唆我丈夫和大理段家的關(guān)系時,有沒有想到今天的下場?”
崔五姑等人,沒誰說話。
因為——
那時候如果想到今天的下場,崔家人傻了,才會把崔向東當(dāng)犧牲品給犧牲掉;崔國勝再死一次,也絕不會出言挑唆!
“我再提醒你們一句。”
襲人繼續(xù)說:“燕京崔家能落到今天這一步,除了你們自己總是做蠢事之外!最重要的則是,崔家的沒落和我們無關(guān)!崔國勝先生生前的職務(wù),為什么會變動,從而導(dǎo)致崔家的家運斷崖式下跌,你們心里會沒數(shù)嗎?”
崔家的家運,是因為什么而出現(xiàn)在了斷崖式下跌的?
地球人都明白!
怪誰?
要怪就只能怪崔家,自己選擇了那條下坡路!
“你們,還敢有臉對我們兄妹兇。”
當(dāng)著百十號人的面,襲人毫不畏懼,吐字清晰:“真以為我們調(diào)查不出,崔國勝先生為什么在昨晚,突發(fā)腦溢血嗎?”
崔五姑的臉色,劇變。
眼神躲閃,滿腹的仇恨好像被風(fēng)吹走。
“我大哥代表秦家,以親家身份過來。因我丈夫身體欠佳,我這個當(dāng)妻子的,才代替他過來祭奠他。如果不是這兩個原因,你們誰會覺得我們兄妹,明知道你們不歡迎我們時,還非得過來看你們的臉子?”
秦襲人說到這兒,冷叱一聲:“都給我閃開!該回屋哭的哭,該在靈前跪的跪!誰再敢對我們甩臉子,別怪我不客氣!”
崔家眾人——
崔五姑等女眷默默的轉(zhuǎn)身,回屋開始放悲聲。
崔向林等男丁,則把額頭杵在草席上,以孝子賢孫的態(tài)度,來接待秦家兄妹倆。
秦襲人這才后退一步,回到了秦明道的背后。
看呆了的喪事主持人,也清醒了過來,連忙扯著嗓子高喊:“親朋祭奠,一鞠躬!孝家叩首,還禮!”
崔家老宅的門外。
披著黑風(fēng)衣的苑婉芝,看著在靈前以晚輩身份屈膝跪地,雙手酒盅給靈位敬酒的秦襲人,無聲的嘆了口氣。
微微側(cè)臉,問站在身邊的蕭錯:“豬豬,你覺得如果我們娘兒倆,遭到崔家的如此對待后。你能像秦襲人那樣,不卑不亢,軟硬兼施,讓崔家人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嗎?”
今天來崔家吊唁時,苑婉芝是沒打算帶著蕭錯來的。
可蕭錯聽她給秦老打電話,說秦襲人以崔向東之妻的身份來此后,就強烈要求來這邊。
蕭錯心里怎么想的?
苑婉芝這個當(dāng)媽的,用小腳趾也能猜的出來!
她稍稍猶豫了片刻,就答應(yīng)了蕭錯。
苑婉芝也希望借助這件事,讓蕭錯能清晰認(rèn)識到她和秦襲人之間的差距,徹底死了那條心。
因此。
苑婉芝更早來到崔家老宅這邊后,卻沒有著急下車,而是耐心等待秦家兄妹的出現(xiàn)。
等秦家兄妹走進(jìn)崔家老宅后,苑婉芝才帶著蕭錯站在門口。
秦襲人的表現(xiàn)——
蕭錯親眼所見!
無論她有多么的憎恨秦襲人,又有多么的不服氣,都必須得承認(rèn),秦襲人能做到的事,她做不到。
換成是她的話,當(dāng)崔五姑等人沖出來罵她滾蛋時,她肯定不會動手,卻也說不出秦襲人說的那番話,只會冷笑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豬豬啊,秦襲人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才是家主夫人應(yīng)有的派頭�!�
苑婉芝趁機教導(dǎo)女兒:“在外傲嬌冷不可近,遇事不卑不亢,有理有據(jù),寸步不讓卻也不會逼人太甚。在家時呢?她可能就會收斂強勢,變成任由她丈夫欺負(fù)的小女人,卻總能把控好一個度!從而讓她丈夫,對她始終保持著新鮮感。套用早年間一對夫妻相處的典故來說,那就是秦襲人把自己打造成了一本書,需要崔向東用一生的時間來。”
“你呢?”
苑婉芝話鋒一轉(zhuǎn):“豬豬,你的冷傲和秦襲人的冷傲相比,只是形似而已。秦襲人很難讓人看出她的真實心理,你的確是一眼就能看穿。”
蕭錯輕咬著嘴唇,不說話。
秦家兄妹吊唁完畢。
在喪事接待人員的陪送下,倆人走出了崔家老宅。
看到苑婉芝后,秦明道微笑著點頭,隨即看向了蕭錯。
蕭錯卻看著秦襲人,片刻后才說:“秦襲人,你跟我來。我要和你單獨聊聊�!�
第663章
這擺明了做夫妻的心不誠啊
蕭錯和秦襲人,都是正兒八經(jīng)的豪門貴女。
但此前倆人的關(guān)系,卻僅僅是有幾面之緣。
畢竟一個在軍區(qū)大院,工作單位是部隊。
一個則是天才少女,十八歲就成了大學(xué)的輔導(dǎo)員。
倆人除了身材相貌和外形氣質(zhì),都是那樣的出類拔萃之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共同語言。
如果不是因為某個大聰明——
這兩個年齡相仿的女孩子,這輩子都不一定有刻意的交集。
面對蕭錯生冷的“邀請”,秦襲人神色不變,點頭。
秦明道卻有些擔(dān)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