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4章
除了這件事之外。
陳士剛竟然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和別的男人相愛,這個殘酷的現(xiàn)實,對樓宜臺來說更是毀滅性的沉重打擊。
“如果他不是陳家的長孫,我親手給他割掉!讓他從此再也‘無牽無掛’的去給人,當(dāng)受�!�
樓宜臺又想到陳士剛后,腦海中莫名浮上了,他和他的“愛人”在一起時,那歡悅纏綿的一幕。
胃部開始劇烈的翻騰。
幸虧她沒心情吃晚飯,要不然肯定會隨著一陣陣的干嘔,哇的吐出來。
在她的潛意識——
她可以接受她趁秦襲人熟睡時,抱著人家的腿,渾身顫抖著尿床的不正常關(guān)系。
可就算打死她,她也無法接受丈夫,對一個男人說:“親愛的,我們結(jié)婚吧�!�
“可惜,我不能對你下手啊。呵,呵呵�!�
心中不住的冷笑著,樓宜臺來到了小院門口。
她抬腿下車,看著緊閉的院門,接連幾個深呼吸,收斂了滿腔的不甘和憤怒。
每當(dāng)她回到小院中時,就會感覺全身心的放松。
只因這個小院內(nèi),有一個能給她帶來強大的安全感、讓她可以“原形畢露”后、卻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后遺癥的女孩子。
這個小院,早就被樓宜臺當(dāng)作了精神上的家。
在這個家里——
她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她的腳步很輕。
她怕驚醒肯定早就睡過去的秦襲人。
慢慢地開門,慢慢地關(guān)門,悄悄地放下車子,悄悄地推門走進(jìn)了客廳。
輕輕地打開了電燈。
一眼就看到了案幾上,擺著的四菜一湯。
每一個菜,都被吃過。
但四個菜,都只動了盤子里的一半。
看著那些早就涼透了的晚餐,樓宜臺在感受到更加強烈的溫馨時,莫名的想哭。
她用力咬了下嘴唇,坐下來默默的吃飯。
滴答。
終于有淚珠兒,在樓宜臺無聲的狼吞虎咽時,滴落在了案幾上。
她抬手擦了擦,站起來把衣服扒下,隨手放在沙發(fā)上,只踩著一雙小拖鞋,慢慢搖著走進(jìn)了浴室內(nèi)。
她用浴巾包住腦袋,草草沖了個溫水澡,推開了臥室的門。
借著客廳內(nèi)的燈光,樓宜臺能隱隱看到秦襲人正在酣睡。
可能是因為襲人今天也累了,不但睡得很香很沉,甚至還發(fā)出了鼾聲。
“小襲人,我來了。”
樓宜臺心中說著,貓兒那樣走到床前,慢慢地爬了上去,掀起襲人的被窩,悄悄鉆了進(jìn)去。
“咦,今晚她怎么平躺著睡覺?”
鉆進(jìn)被窩內(nèi)的樓宜臺,察覺出襲人沒有側(cè)臥后,稍稍奇怪了下,卻也沒多想。
只是就像那晚那樣,慢慢抱住了她一條腿,放在了自己懷里。
等等�。�
襲人腿上的皮膚,怎么不像以往那樣綢緞般的細(xì)膩滑嫩?
她的腿上,怎么會有明顯的汗毛?
還有就是,她的腿啥時候這樣粗了?
尤其是腳丫子,這么大?
嗡。
樓宜臺的右手,悄悄摸到“襲人”的右腳時,就感覺腦袋嗡地一聲響。
“這個人不是小襲人!”
“這是個男人!”
“他,他是誰?”
“他怎么會在我們的家里,躺在我們的床上?”
“難道是——”
樓宜臺全身的神經(jīng)和肌肉,猛地繃緊時,一個東西從她腦海中迅速浮上。
僵尸。
穿著深藍(lán)顏色的衣服,雙手平伸著,一跳一跳的僵尸。
無法形容的恐懼,迅速把樓宜臺給淹沒,讓她全然忘記了僵尸這個玩意,是沒什么溫度的。
但她腿里的那條腿,卻是有溫度的。
“我竟然抱著僵尸的腿!”
這個念頭騰起后,樓宜臺再也無法控制的張嘴,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睡夢中——
崔向東的耳邊,忽然響起了幾乎要把他的耳膜,給刺穿的尖叫聲。
沃糙!
崔向東虎軀一顫,猛地睜開了眼睛。
然后他就感覺到身邊,有個特溫暖的身軀。
也是在這個瞬間,崔向東用實際行動,詮釋了什么才是真正的垂死病中驚坐起。
“�。 �
身邊的被窩里,再次傳來了一聲凄厲的尖叫。
“誰?”
“這聲音我怎么聽著好像有些耳熟呢?”
崔向東翻身坐起后,根本來不及去想他現(xiàn)在哪兒,只是出于本能的一伸手,就按下了臺燈的開關(guān)。
然后。
就在燈光亮起,驅(qū)走黑暗的同一時間,他揪住被子,猛地掀開。
第906章
原來她就是樓宜臺
燈光亮起。
被子掀開。
崔向東坐著,樓宜臺躺著。
倆人在這個瞬間,四目相對。
然后——
他們兩個人的世界,就忽然間的靜止了。
就這樣傻呼呼的對望著,腦子因運轉(zhuǎn)速度過快無法承受,咔地宕機(j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倆人才同時眨眼。
這個小小的眨眼動作,就像死機(jī)了的電腦,被重新啟動了那樣。
他們那僵住的腦神經(jīng),也緩緩地運轉(zhuǎn)了開來。
崔向東看著樓宜臺——
沃糙,這不是兩次差點弄死我的毒婦嗎?
她怎么忽然在半夜,偷偷摸到了我家里?
她怎么這么可怕?
為了預(yù)防再次碰到她,我他娘的連盤龍夜市都不敢去逛,就像個乖寶寶那樣的躲在家里,卻依舊沒躲過她對我的追殺。
樓宜臺看著崔向東——
他不是我最怕的僵尸。
他是在河邊樹林內(nèi),兩次把我抽了個體無完膚的禽獸。
他是我想找到他,折磨夠了后,才會一刀剁下他狗頭的禽獸!
他怎么會在我和小襲人的家里?
原來他早就跟蹤我,躲在這兒等著來搞我。
只是沒想到今晚小襲人還沒回家,他在床上等我等的睡著了。
我該怎么辦?
我的刀呢�。�
樓宜臺想到了刀后,內(nèi)心對僵尸的恐懼瞬間消散,猛地翻身坐起,抬腳下地就要去找刀。
她現(xiàn)在啥也顧不上了,只想拿到狗腿刀,一刀剁下崔向東的腦袋。
只是——
樓宜臺抬腳剛要下地,卻被崔向東一把抓住了頭發(fā),猛地向后一拽。
啊。
樓宜臺疼的慘叫了聲,卻掙扎著抬起右腳,飛踹崔向東的腦袋。
啪地一聲。
某狗頭被她的右腳精準(zhǔn)命中。
只是她既不是會幾手功夫的秦襲人,更不是人小功夫高的小聽聽。
再加上她在慌亂中踢出的這一腳,實在倉促無力,給某狗頭造成的傷害,那就是微乎其微。
更是被崔向東順勢,一把抓住腳踝后按在了腿上。
低聲喝道:“你他媽的沒完了是吧?有道是再一再二,不再三。我已經(jīng)放過你兩次,可你還不依不饒的追到我家里來。”
你家里?
你說這是你家里?
狗屁——
正要極力掙扎的樓宜臺,猛地意識到了什么,脫口叫道:“你是小襲人的丈夫,云湖崔向東?”
除了崔向東之外,還有誰有資格把秦襲人的家,稱為是自己的家?
“你是誰?”
聽大毛刷脫口喊出自己的名字后,崔向東頓時愣了下。
他本能的反問反應(yīng),其實就是承認(rèn)了他就是秦襲人的合法丈夫,云湖崔向東。
“哈,哈哈,哈哈哈�!�
樓宜臺傻呆呆的看著崔向東,半晌后才忽然嬌笑了起來:“我還真是做夢都沒想到,你竟然是小襲人的丈夫。”
小襲人?
聽你這個稱呼,和我老婆的關(guān)系很是不一般啊。
而且,她現(xiàn)在的樣子,根本不像是來追殺我的。
如果她真是追殺我,要么趁我熟睡時對我手起刀落;要么就是用繩子,悄悄把我捆起來,再慢慢地收拾。
崔向東隨著清醒,智商在線想到這兒時,滿臉疑惑的詢問:“說,你究竟是誰?你和我老婆,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你怎么會有我家的鑰匙?”
呼。
樓宜臺閉了下眼,長長的吐出一口氣,淡淡地說:“你先松開我的頭發(fā)�!�
崔向東松開了她的頭發(fā)。
樓宜臺的武力值——
他算是早就領(lǐng)教過了!
只要是在這張床上,崔向東那就是想怎么收拾她,就怎么收拾他的王者啊。
隨便她怎么蹦噠,都別想逃過他的魔爪。
樓宜臺縮回右腳,盤膝坐起后甩了下亂哄哄的秀發(fā),又抬手把亂發(fā)攏在了腦后,看著崔向東:“我,姓樓�!�
“你姓樓?”
崔向東下意識的反問了句,臉色一變,失聲叫道:“樓宜臺?”
“對,就是我�!�
樓宜臺不住地冷笑:“我就是魔都陳家的長孫少夫人,盤龍縣的常務(wù)副樓宜臺。”
事已至此,她很清楚就算本事再大,也無法隱瞞自己的身份了。
她能做的,就是拋出自己的公開身份,來給崔向東形成一定的壓力。
壓力?
呵呵。
樓宜臺想多了!
別說她只是魔都陳家的長孫夫人了,就算她是宇宙陳家的長孫夫人,崔向東也不會在意。
同樣冷笑:“呵呵,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樓少奶奶。失敬啊失敬。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不見不知道,一見才知道樓少奶奶,原來是個暗中和混子勾結(jié),自己濫殺無辜的蛇蝎賤婦�!�
樓宜臺——
只感覺雙頰發(fā)燙,眼眸里的兇光暴漲,猛地抬手就掐向崔向東的脖子:“禽獸,我殺了你!”
啪!
崔向東左手打開她的雙手時,右手順勢狠狠抽在了她的臉上。
賤婦就是賤婦,他又沒有撒謊。
如果她不是賤婦,怎么會在有機(jī)會一刀捅死崔向東時,卻做那種事呢?
就這種在人前以淡雅恬靜而著稱、私下里卻陰狠更淫賤的臭娘們,如果不好好的揍一頓!
呵呵,還真對不起她這副傾國傾城的小模樣。
一個兇狠的耳光抽過去后,樓宜臺老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