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真要是薛梅盯梢崔向東,就憑聽聽的業(yè)務能力,早就發(fā)現(xiàn)了蹤跡。
那位交流干部的前程,也會因這件事戛然而止!
崔向東當然不會管這件事。
他只是在想:“難道真是豬豬,救走了羊羊?可是,豬豬救下羊羊后,為什么不給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呢?她的電話打不通,是不是在躲著我?”
頭疼。
崔向東忽然腦殼疼。
抬頭看去——
金色夕陽萬丈!
打在了不想打攪他想事情、躡手躡腳走到窗前伸出一只手,去折柳枝的聽聽的身上。
為聽聽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澤,更加的明媚可人。
“其實我當前,已經(jīng)擁有了這個世界上最美的。”
“她們都在守護著我。我絕不能因找不到羊羊,就深陷說不出的煩躁中,卻辜負了眼前人。”
“起碼我得調(diào)整好心態(tài)——”
崔向東歪著頭看著聽聽,半晌后才輕聲說:“聽聽,過來�!�
正在窗外折柳玩兒,眼睛卻盯著樹梢上那些嘰嘰喳喳,手又開始癢的聽聽,聽到崔向東的叫聲后,哦了聲轉身走到了他的面前。
看著可愛的聽聽,崔向東發(fā)自肺腑的說:“聽聽,有你真好�!�
傻呼呼的聽聽傻呼呼的說:“那你,敢不敢叫我一聲媽?”
崔向東——
聽聽及時清醒,忽然間詐尸般搶先逃出了包廂。
只因她看到變態(tài)大狗賊,竟然抓起了桌子上的酒瓶子。
這是要給她開瓢的節(jié)奏啊。
此時不走,還真當聽聽是個傻丫頭呢!
“哎,我這張嘴哦,怎么會說出那句話呢?”
聽聽躲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看著崔向東,心中百思不得其解。
你給我等著!
我對你溫柔一次,容易嗎?
崔向東抬手點了點聽聽,拿起電話準備站起來時,電話卻再次響起。
前妻來電!
很謹慎的聲音:“向東,我是曉雅。你現(xiàn)在說話,方便嗎?”
崔向東回答:“你說�!�
樓曉雅說:“剛才我給苑市長打掃屋子,她準備下班時接了個電話。好像是個姓王的人,苑婉芝客氣的稱呼他為王書記。我本想再聽的,她看了我一眼,我只能走出屋子時。在關門時聽到苑婉芝笑說,還是認識薛部長的。這個薛部長,我覺得是云湖宣傳部的薛梅�!�
前妻——
終于發(fā)揮出了“身在曹營心在漢”的作用。
盡管崔向東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消息。
但樓曉雅傳遞消息的速度,還是很快的。
“還有!半小時之前,蕭大勇刷車。我?guī)退麚Q新坐墊時,發(fā)現(xiàn)副座上有一張名片。那張名片,是云湖縣長呂宜山的�!�
樓曉雅又說:“苑市長的副駕,基本是我的專座。我記得很清楚,昨天傍晚下班之前,我打掃過車子,什么都沒有。今天卻看到了。因此我覺得,苑市長昨晚可能和呂宜山,暗中接觸過。那張名片,極有可能是呂宜山給蕭大勇的。蕭大勇也許是有意,也許是不慎遺落在了車里�!�
嘟。
不等崔向東有什么反應,通話忽然結束。
很明顯,可能是有人敲門之類的,樓曉雅馬上結束了通話。
崔向東放下了電話。
呂宜山的名片,竟然出現(xiàn)在了苑婉芝的專車內(nèi)。
是無意中遺落的呢?
還是苑婉芝有意放在副座下,通過樓曉雅來給崔向東,傳遞她已經(jīng)暗中接觸呂宜山這個消息,來試探他是啥反應的呢?
這兩種可能性都有。
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哎,我和阿姨是各自為利的盟友而已,怎么就搞成了諜戰(zhàn)?”
崔向東苦惱的嘆了口氣,卻沒當回事。
和阿姨是盟友也好,還是反目成仇也罷,這都是很正常的。
除非他們能放棄自己的利益,專心輔佐對方。
夜幕四合。
華燈初上。
青山酒店——
聽聽停好車子時,崔向東說:“你在下面等我就好,自己找地方吃點飯�!�
聽聽一口拒絕:“不行,我得跟著你。起碼,得把你交給商家人。要不然,如果你在電梯內(nèi)被人綁走了,我哭都沒地方哭去�!�
第940章
誰還不是鐵衛(wèi)了?
崔向東也許不是個稱職的老板,但聽聽絕對是最稱職的小秘書。
外出尤其是人員出出進進的大酒店時,聽聽絕不會允許崔向東在見到商皇之前,脫離自己的視線。
對此。
崔向東肯定不會有什么意見。
他拿出電話,呼叫商皇:“我已經(jīng)在酒店門口了�!�
商皇回答:“我在807等你�!�
崔向東放下電話,開門下車,帶著聽聽來到了酒店的第八層。
他們走出電梯后,根據(jù)門牌的指引走向了左邊。
拐過一個拐角,就是807號房,看到了站在門口等待他的商皇。
“止步!”
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忽然從旁邊包廂內(nèi)閃身出來,抬手擋住了崔向東。
商玉溪的鐵衛(wèi)。
可是。
商皇明明就站在807的門口,她也堅信崔向東絕不會做不利于大哥的事,那么還有必要讓鐵衛(wèi)按慣例,攔住崔向東嗎?
崔向東停在了拐角處,抬手輕輕攔住背后的聽聽,看向了商皇。
雙手環(huán)抱的商皇,明顯比前些天憔悴了許多。
在崔向東看過來后,她淡淡地說:“張奇,他是崔向東,我和大哥請來的客人�!�
“對不起�!�
張奇卻回答:“任何陌生人要想見到商書記之前,都必須被我搜身。因為,這是我的本職工作。還請商主任和這位先生,能配合我的正常工作�!�
他說的是實話。
但卻肯定是商玉溪特意囑咐過的,就是想用這種無傷大雅的方式,來“合理”的敲打下崔向東。
商皇立即皺眉,歉意的眸光看了眼崔向東。
崔向東并沒有轉身就走,而是配合的抬起了雙手,任由張奇搜身。
站在他背后的聽聽,冷冷地看著張奇,也沒吭聲。
足足半分鐘后。
張奇才抬手示意崔向東可以進去后時,他看了眼走出拐角處的聽聽。
明顯的一愣之后,張奇的眼里浮上欣喜之色,卻只是沖聽聽頷首,沒說話。
倆人認識。
聽聽早在龍騰基地某區(qū)時,就是大家的小精靈,張奇和她同區(qū),絕對算得上是師兄妹了。
很清楚聽聽是啥來頭的張奇,當然不會搜身聽聽。
崔向東神色淡定,走進了包廂內(nèi)。
包廂內(nèi)有個不怒自威的中年男人,沖門坐在桌前。
這就是商家的長子,商玉溪!
崔向東下意識的停住腳步,和商玉溪四目相對,各自審視對方時,聽聽忽然從他身邊噌地躥過。
真像一只捕殺獵物的小黑豹,徑直撲向了商玉溪。
此時站在門后的張奇,大吃一驚:“韋聽!你要做什么?”
不等崔向東和商皇反應過來,張奇純粹是本能反應,猛地縱身追向了聽聽。
刀光一閃——
聽聽忽然頓步轉身的瞬間,一把雪亮的短刀,已經(jīng)擱在了張奇的脖子上。
語氣森冷:“敢動一下,我宰了你。”
張奇的臉色,瞬間蒼白。
終究是師兄妹,他當然能看得出聽聽,此時絕不是在和他開玩笑。
他真要敢擅自動彈,聽聽絕對會毫不客氣的,一刀割斷他的大動脈。
電光火石般的瞬間,張奇和聽聽就劍拔弩張了。
商皇睜大了眼。
商玉溪卻紋絲不動。
崔向東依舊站在門口,靜靜地看著商玉溪。
“張奇,在基地畢業(yè)的大比武中,你是第十九名。距離我這個第七,還差了老大一塊。其實別說是你,就算大比武的前三名,也不敢在我的面前狂。”
聽聽抬頭看著張奇,聲音木然:“我提起這件事,不是和你先擺什么。而是要告訴你,你當前在擔任什么工作,我就擔任什么工作。你敢對我的被保護人搜身,我尊重你的工作,沒有阻止。但現(xiàn)在,我也要為了我的保護人的安全,搜這位陌生的先生。別阻止我。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
聽聽縮回刀子,沒有說。
可包廂內(nèi)的幾個人都明白。
張奇敢阻攔,聽聽就真敢對他、或者是干脆對商玉溪,痛下殺手!
誰——
還不是鐵衛(wèi)了��?
聽聽快步走到了商玉溪的面前,抬手抓向他的肩膀,就要把他從椅子上拎起來。
這個瞬間。
聽聽的眼里只有工作,沒有什么省書記!
商玉溪的臉色,終于變了。
他真是做夢都沒想到,崔向東身邊的小秘書,會是這樣的豪橫。
不。
是商玉溪真沒想到,上面竟然為崔向東配備了,正部才能配的鐵衛(wèi)!
如果讓聽聽搜身,商玉溪威望勢必大損。
可他偏偏沒有拒絕的理由。
誰讓他先派鐵衛(wèi)張奇,搜崔向東的身的?
“聽聽。”
就在聽聽的小手,即將碰到商玉溪的肩膀時,崔向東說話了:“我相信商書記。你出去等我�!�
“好的,崔書記。”
聽聽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即縮回手轉身,快步出門,看都沒看商皇和張奇一眼。
令行禁止。
聽聽用實際行動,有力襯托出了崔向東的心胸格局,遠比某些人更大。
張奇的臉色漲紅。
商玉溪沖他點了點頭,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
因為他也相信,聽聽這個大比武的第七名,含金量還真是足的嚇人。
要不是特批——
聽聽這種級別的鐵衛(wèi),別說是給一個副處級干部當秘書了,就連商玉溪都沒資格配備的!
張奇這才如釋重負,轉身快步出門。
趕緊追上聽聽,滿臉的諂媚,搖尾乞憐的賠罪。
“坐吧。”
商玉溪抬手,示意崔向東落座后,特坦率的說:“剛才是我小家子氣了,就是看不慣你對我小妹的態(tài)度。和我的工作以及職務,沒有關系。”
“我知道。”
崔向東坐在了背東向西的座位上,把公文包放在了桌子上。
商皇連忙拿起茶壺,給他滿水后,順勢坐在了他的身邊。
看著小妹下意識的動作——
商玉溪又忍不住的暗中嘆了口氣:“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崔向東,經(jīng)過剛才的事。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更難對付一些�!�
商玉溪也沒客氣,對崔向東說:“怪不得那么多女人欣賞你�!�
崔向東頓首:“那是大家高看了我�!�
“你不用自謙,更沒必要自得。我只是實話實說。”
商玉溪搖了搖頭,說:“可惜,你的本事只能算是窩里橫。呵呵,有本事你去搞一臺高精度的機床��?”
面對商玉溪毫不客氣的譏諷,崔向東只是笑了下,沒說話。
“崔向東,今晚我讓你過來,是有兩件事和你談。”
商玉溪適當教訓了崔向東一句后,開門見山:“第一,就是你讓半夜,打電話和我說的那個日子。第二,就是半夜明天就會隨我回江南了。估計在以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她都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