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4章
“哎,整天和一幫假惺惺的人逢場作戲,真沒意思。”
崔向東嘆了口氣,縮回和孫尚來握著的右手,興趣缺缺的看了眼,等待和他握手相見的米配金。
轉(zhuǎn)身就走!
對站在不遠處的聽聽喊道:“韋秘書,開車,我們回縣局!我還有大把的工作要做,可沒興趣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都浪費在和一群虛偽的人,逢場作戲的這方面�!�
第1494章
崔向東抽了孫尚來三個大耳光
崔向東壓根就沒打算,在門口握手這個環(huán)節(jié),就鬧什么幺蛾子。
即便他很清楚,孫米倆人為什么來云湖!
畢竟他也很清楚,圈內(nèi)的斗爭規(guī)矩,就是背后捅刀子,表面笑呵呵。
可是——
孫尚來這個云湖第四,在這個很重要的場合,卻對他這個云湖第七畢恭畢敬的樣子,搞什么呢?
無非就是通過這種小手段,無償“幫”崔向東,打造“驕橫跋扈,讓自已同志很是敬畏”的人設(shè)罷了!
或者干脆說,帶著惡意空降云湖的孫尚來,剛看到崔向東,就忍不住的對他出招。
呵呵!
崔向東能忍?
既然孫尚來主動把臉腆過來,求著崔向東打,那他還客氣個啥�。�
崔向東先用“虛偽,假惺惺”這記無形的巴掌,狠抽了孫尚來一個耳光后,轉(zhuǎn)身就走。
他無視市組織的王副部長,以及整個云湖縣班子成員的存在,轉(zhuǎn)身就走的行為,就是抽向?qū)O尚來的第二個耳光。
這就完了?
開玩笑——
隨著崔向東吩咐聽聽備車的喊聲,大家都下意識看向了不遠處的聽聽時,針對孫尚來的第三個耳光,而是最狠的耳光,狠狠抽在了他的臉上!
“孫尚意?那是早就死了的孫尚意嗎?”
“對!就是她!我絕不會看錯。按說早就該死了的孫尚意,竟然沒死?”
“這怎么可能�。俊�
孫尚來呆呆看著孫尚意,兩個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心臟更是砰砰狂跳。
要不是最后的一絲理智尚存,孫尚來肯定會嘶吼一聲什么,來釋放“白日見鬼”的恐懼。
孫尚意也在看著孫尚來。
那雙依舊“嫵媚多情”的眼里,帶著對整個魔都孫家都很殘忍的戲謔。
是。
她能被韋烈當眾帶走,那是罪有應得。
她那個親親的丈夫周公子,和親大哥在坦白從寬的當天,就被韋烈下令當場處決,同樣是罪有應得。
可這就是魔都周家和孫家,把她視為奇恥大辱,連她的“尸體”都不要的理由嗎?
有些女人啊,很清楚自已做錯了事,卻總能找到各種各樣的理由,來為自已開脫,并把自已做錯事的原因,完美推卸給別人。
很巧。
孫尚意就是這樣一個人。
“孫尚來,我隨時都能對錦衣招供,說你也是販毒的一員。呵,呵呵,你等著啊�!�
按照聽聽的要求,孫尚意用目光把這層意思,清晰傳遞給孫尚來后,轉(zhuǎn)身獨自快步向東。
那邊的路邊,停著一輛面包車。
孫尚意悄悄來到云湖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是時候“功成身退”了。
很快。
隨著孫尚意上車,那輛面包車就立即啟動,迅速消失在了孫尚來的視線中。
除了他之外,現(xiàn)場那么多人就再也沒誰,認識孫尚意。
也沒誰知道,孫尚意曾經(jīng)悄悄的來過,又揮一揮手,不帶走一絲云彩的走了。
倒是很多人,都看到了孫尚來的臉色,相當?shù)牟徽!?br />
但同樣沒誰多想——
只以為孫尚來的臉色如此難看,純粹是被崔向東當眾,狠狠地“抽了”他兩個大嘴巴。
“就你這道行,也敢對能讓我欒瑤徹底臣服的人,耍小手段?”
欒瑤迅速清醒過來后,看向了孫尚意,暗中不屑的冷笑:“怎么,臉被打腫了吧?你連云湖縣大院的門還沒進,威望就直接跌入了谷底!他抓住機會,就迅速搞事的手段,簡直是太高,太爐火純青了�!�
就站在孫尚來身邊的米配金,也清醒了過來。
暗中倒吸一口冷氣:“崔向東,好厲害!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就算是打死我,我都不敢相信。有人能以囂張狂妄當作武器,卻不會引人反感,只會給予敵人最可怕的迎頭痛擊!這樣子的崔向東,我拿什么來阻擊他?我如果硬來,隨時都會掉進他的陷阱,把我自已埋葬的。萬幸的是,最先出招的人是孫尚來,而不是我�!�
米配金在心驚膽戰(zhàn)之余,也徒增極大的僥幸。
畢竟他也為崔向東,精心準備了一點小招數(shù)的。
送孫米倆人上任的王副部長,現(xiàn)在又是啥感受?
毫無疑問——
崔向東狠抽了孫尚來兩個大嘴巴,無視他這個市領(lǐng)導的存在,轉(zhuǎn)身就走的行為,就是對他最大的“羞辱”。
不過。
王副部長為什么心態(tài)依舊平和,一點意見都沒有呢?
難道是因為王副部長很清楚,崔向東的狂妄,并不是針對他?
還是因為他很清楚,自已真要是因此而對崔向東有了意見,可能就會被卷入一場,他根本扛不住的風暴中?
誰知道呢!
反正王副部長絕不會,因崔向東無視他的存在,就跳上車子離去的行為,就對他有絲毫的意見。
這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
崔向東的車子,也消失在了大家伙的視線中。
現(xiàn)場的賀小鵬、范潔還有嚴明三個人,則迅速的對望了眼。
崔向東可以甩臉子走人,但他們不能走。
要不然就會引人詬病,被人攻殲崔向東和他們拉幫結(jié)派。
咳!
王副部長以一聲干咳,打碎了現(xiàn)場的死寂。
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后,王副部長才好像啥事也沒發(fā)生過那樣,對欒瑤微笑道:“欒瑤同志,今天的太陽很毒。我建議,就把在門口握手的這個環(huán)節(jié)給優(yōu)化掉吧。”
隨著崔向東囂張的走人——
現(xiàn)場再也沒誰,有心思站在這兒,繼續(xù)握手寒暄了。
這時候速速去大禮堂內(nèi),才能有效化解大家的尷尬。
“王部長,您說的很對�!�
欒瑤立即點頭,還抬手擦了擦額頭,嬌笑:“這太陽啊,還真是毒辣。王部長,您請。”
“是啊,是啊。太熱了�!�
尹鴻山也笑著點頭,和欒瑤等人簇擁著王副部長,一起走進了大院內(nèi)。
本來。
按照欒瑤的計劃,等王副部長現(xiàn)場宣讀對孫米倆人的任命、大家分別講話之后,剛好接近中午,就一起去縣招待所那邊共進午餐的。
可突發(fā)的意外——
王副部長特干脆干完自已的工作后,馬上就婉拒了欒瑤等人的盛情挽留,打道回府。
才十點多點。
這個點不前不后的,還吃什么飯�。�
誰還有心思,去擺宴歡慶兩位新同志的到來?
大家只會在恭送王副部長離開后,馬上就各回各自的辦公室,迅速拿起了電話。
還沒來得及觀察紀委辦公室的孫尚來,更是迫不及待的樣子,撥號。
電話剛通——
他就顫聲說:“老爺子,我是尚來。我剛來云湖。就在剛才,我看到了孫尚意!”
第1495章
燕京宋家的申請書,駁回
什么什么?
你說你在云湖縣,看到了肯定早就伏法的孫尚意?
胡說!
不可能——
以上這些,就是魔都孫家的老爺子,聽孫尚來說出這個消息后的直接反應。
“老爺子,請您相信,我絕對沒有看錯�!�
孫尚來連忙把他剛到云湖,就和崔向東的交鋒、卻驚見孫尚意出現(xiàn)在縣大院門口的全過程,給孫老仔細講述了一遍。
擔心會誤導孫老。
孫尚來在講述全過程時,站在了絕對客觀的角度上,沒有摻雜絲毫的情緒。
沉默。
在接下來的五六分鐘內(nèi),無論是不住用力吸煙的孫尚來,還是電話那邊的孫老,都始終保持著沉默。
要不是能清晰聽到對方的呼吸聲,肯定會以為通話結(jié)束了。
“原來,那個畜牲并沒有死。”
孫老終于說話,聲音好像蒼老了很多:“可是,那個人為什么要留著那個畜牲,一條狗命呢?”
搞清楚韋烈為什么沒有法辦孫尚意的真實用意,遠比孫尚來不自量力的對崔向東出招,卻被接連狠抽耳光,重要了足足一萬倍!
“難道�!�
孫尚來猜測:“早在孫尚意被帶走時,那個人就猜到,我們孫家會參與古家發(fā)起的這次總攻?才故意留著她,來警告我們孫家的?”
“絕不是�!�
孫老緩緩地說:“那時候,崔向東還沒有殘殺古軍。就算那時候,他已經(jīng)開始籌劃殘殺古軍,但在沒有行動之前,也絕不會想到古家的報復規(guī)模,會是派系之戰(zhàn)的史無前例!更不可能提前算到,我孫家也會參與期間。”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那么問題又回到了原點——
早就該死了的孫尚意,為什么還活著呢?
“這件事,我們找不到任何的答案�!�
孫老當機立斷:“因此,沒必要在上面費腦筋。我們要把所有的精力,用在孫尚意為什么出現(xiàn)在云湖。我們孫家在本次總攻中,接下來該怎么做等方面�!�
“您說的不錯�!�
孫尚來點頭:“毫無疑問,本該早就死去的孫尚意,忽然在今天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就是在警告我、警告咱們孫家。如果我們無視她的出現(xiàn),她隨時都能誣陷我,或者誣陷我們孫家的隨便哪個人。給錦衣提供,把我們合理帶走的理由�!�
哎。
孫老惆悵的嘆了口氣:“尚來,你說的不錯�?磥砦覀儗O家當初決定,參與這次總攻的行為,是錯誤的�?杉谙疑�,不得不發(fā)!如果這時候改變立場,我們孫家就會遭到可怕的反噬�!�
“對。”
孫尚來壓低了聲音:“改變立場,是絕對不行的!但我們可以利用,崔向東當眾打壓我的這個機會。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我們孫家!出工,不出力�!�
出工不出力。
套用后世的網(wǎng)絡(luò)用詞,那就是打醬油的。
只要我不把臉腆在崔向東的巴掌前,他就沒理由打我!
“出工不出力?”
孫老在那邊沉默半晌,輕輕拍案:“好,好一個出工不出力�!�
孫尚來得到孫老夸贊后,眉宇間迅速浮上了喜色。
不得不說,孫尚來確實有幾分本事。
“尚來。你雖然和崔向東剛一照面,就被他打了臉。卻也讓我們清晰的看出,崔向東面對豪門聯(lián)盟的總攻,并不像我們所想象的那樣,沒多少抵抗力。他,有牌。有很多牌!會隨著戰(zhàn)爭的白熱化,一張張的打出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我們孫家,絕不能深陷期間�!�
孫老語氣飽滿的說:“尚來,你被抽的這幾巴掌,讓我們孫家收獲頗豐啊。好,好的很�!�
我被打了臉,卻收獲頗豐。
還好的很。
難道,我很賤嗎?
再次被孫老不吝褒獎的孫尚來,開始懷疑自我。
縣局內(nèi)。
從縣大院門口負氣而走的崔向東,當前滿臉沒事人的樣子,正坐在椅子上拿著座機話筒,和段羊羊打電話。
青春無敵,聰明伶俐的黑絲小秘,則站在他的椅子背后。
一雙虎口帶繭子,卻白嫩柔軟的小手,給他力道剛好的按著脖子。
哎。
崔局這兩天在嬌子集團的總裁休息室內(nèi),睡覺時間過長,脖子有些落枕。
“哥,您放心�!�
段慕容的語氣溫柔:“我絕不會把私人恩怨,帶到工作中去。如果我假公濟私的話,那就是對不起祖母(老夫人)。我只會嚴格遵守組織紀律,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上,完成組織交代給我的任務(wù)。盡可能挖出在紅星鋼鐵搬遷案中、亂伸手的那些人。力爭不會放過一個壞人,卻也不會冤枉一個好人。”
喲。
大理小段現(xiàn)在說話,不但不怎么結(jié)巴了,而且還一套一套的。
讓人很難,把她和那個眉宇間盡是邪惡、卻哭求“別把我當人”的女孩子,聯(lián)想到一起啊。
腦海中浮上某種畫面的崔向東,點上了一根煙。
輕聲說:“羊羊,無論怎么樣,你都要確保自已的絕對安全。絕不能,一個人外出。那些敗類再傻,也能看得出你這次過去,是帶刀過去的。他們狗急跳墻下,什么事都敢干的�!�
“哥,我知道的�!�
段慕容說:“我在來之前,就想到了這點。為此,我給大伯(段儲王)打了個電話。段家,派來了一個人參與了工作小組。來到沈都后,我們就吃住在一起。哦,您可千萬別多心,她是個女的�!�
聽她著急的解釋后,崔向東莞爾。
卻沒說“我肯定會相信你,絕不會給我戴帽子”此類的屁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