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是凌澈。
第3章
凌澈兀自走向自己的機車,長腿一邁跨了上去,對著喬如意冷聲道,“上車。”
喬如意跟看神經(jīng)病似的看向他,“我有病啊,四個輪子的不坐坐你兩個輪子的!我的敞篷可比你的沒蓬酷多了好吧!”
她說完就立馬鉆進了車內(nèi),還沒坐穩(wěn)就被一雙大手握住手臂跟提小雞兒似的提了出來,又不由分說地將她拽到車的另一邊。
開門,塞進車,關(guān)門。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等喬如意反應(yīng)過來,凌澈已經(jīng)坐在了駕駛座。
“有病�!�
她低聲嘟囔一句,嘴角卻不可抑制地翹起一個小小的弧度。
凌澈忽然側(cè)身靠近她,一手撐在她旁邊的車窗上,高大的身軀將她籠罩在身下。
下一秒他的薄唇覆上她軟嫩的雙唇,吻的兇極了,不給喬如意任何反抗的機會。
喬如意被吻得差點喘不過氣,“嗚嗚”地反抗了好幾聲凌澈才退開半分,順勢又在她紅唇上咬了一口。
力道不大,足以讓喬如意吃痛。
她捂著嘴唇皺眉,“你是狗�。俊�
凌澈雙眸狹長,盯著她愈發(fā)紅潤的唇瓣,帶著危險的意味,
“你要敢再說離婚,老子就把你嘴縫起來!”
說完,他一踩油門,跑車飛馳。
喬如意老老實實閉了嘴,他凌澈真的瘋起來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
京市的夜晚燈火璀璨,是一座紙醉金迷的不夜城。
喬如意坐在車里偏著頭看向窗外,車外的風(fēng)景一閃而過。
凌澈車速極快,他單手握著方向盤,一截白皙的手腕隨意地搭在窗外,修長的指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
帥氣不羈的面龐俊得太過張揚,跟他手腕那串溫潤的黑色佛珠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手機忽地響起,喬如意看了一眼來電人,眼底閃過一絲遲疑,皺起眉頭接起。
“有事?”她的語氣冷淡。
凌澈掃了她一眼,捕捉到她此刻臉上不耐的情緒就知道電話那頭是誰。
“如意,周末抽空回來吃個飯�!�
喬河的語氣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沒空�!眴倘缫庵苯泳芙^,準備掛電話。
“你弟弟喜樂六歲的生日,他希望你回來陪他一起過�!�
喬河提到兒子的時候,聲音里不由自主多了一分父親的慈愛,而這份慈愛,是喬如意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再擁有過的。
“知道了�!�
掛電話之前,喬河又交代,“把凌澈也帶過來,很長時間沒見他了�!�
喬如意瞥了一眼開車的凌澈,視線快速從他身上收回來,“他忙得很……”
話未說完,手機忽然被人拿走。
凌澈骨節(jié)分明的手握著手機,似笑非笑地盯著喬如意,對著電話道,“爸,周末我跟如意一起回去。”
喬如意白了他一眼,在她爸面前倒是挺會裝客氣。
掛了電話,凌澈將手機丟在喬如意腿上,一腳油門踩到底,不一會兒就到了家。
一下車,喬如意的手腕就被凌澈用力拽住,還沒等她反應(yīng)過來就被人拉進了門內(nèi)。
凌澈單手握住她的雙手手腕壓在她的頭頂上方,另一只手捏起她的下巴,霸道地吻了上去。
喬如意在他面前討不到好,簡直是毫無退路。
凌澈這個瘋批,接個吻的勁兒跟殺人似的!
跟他人一樣,狠戾又霸道,一絲退路都不給對方留。
直到把人逼到求饒,他才意猶未盡地放過對方。
就在喬如意腦子快宕機的時候,凌澈松開了她,眼底帶著惡作劇成功的笑意。
“我不回來你睡不著,我回來了你又受不了?”
喬如意心口劇烈起伏,大口呼吸,精致白皙的面龐也因缺氧染上一抹淡淡的粉色,看起來格外誘人。
沒有亮燈的別墅里,凌澈鷹隼般的眼眸牢牢盯著她,喉結(jié)不由自主地滑動一瞬。
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喬如意確實夠勾人。
就是這嘴……跟淬了毒似的。
“凌澈,你想喪偶也別用這么缺德的一招吧?”
喬如意的氣息還不穩(wěn),說話間夾著微微的喘息聲。
大手按住她的后脖頸用力帶到自己面前,凌澈嘴角噙著一抹邪魅的笑,聲音魅惑低沉,
“喪偶沒意思,上你,倒是可以�!�
話音剛落,喬如意用力推了他一把,“狗都比你要臉!”
凌澈高大的身軀紋絲不動,邪魅一笑,“你就這么點力氣?”
“讓……�。 �
喬如意話音未落,身體忽然一個騰空就被凌澈單手扛在肩上上了二樓。
喬如意半撐起身子看向居高臨下的男人。
他的神色像極了等待捕獵的雄獅。
窗外微風(fēng)拂過,落地窗前的白紗簾輕輕飄了起來。
皎白的月光灑了進來,攪亂一池春水。
從他們領(lǐng)證的第一晚,她就早被凌澈徹底吃干抹凈渣都不剩。
那一天的凌澈像是一頭緊咬著獵物不松口的獅子。
不吃飽就不放過。
“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大腿拉回了喬如意的思緒。
“還有心思想別的?”
凌澈勾著嘴角譏笑,狹長的雙眸深不見底。
反正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澈砧板上的魚,跑也跑不了,只能打打嘴炮。
喬如意笑,“想別的男人是不是比你更好。”
凌澈臉一黑,咬牙切齒,“我看你是想死�!�
凌澈眼底是嗜人的火,喬如意連忙閉上了嘴。
她就不該嘴欠��!
第4章
凌澈垂眸看了一眼喬如意,嗓音低啞又涼薄,“你求我�!�
求你妹!
“你求我讓我求你�!�
凌澈嗤笑,“喬如意,天塌下來都有你這張嘴頂著�!�
喬如意兩眼一黑,死了算了。
——
窗外的天泛起了灰白色。
喬如意是聽見浴室的水流聲醒來的。
兩條腿酸痛得像是被高位截肢,她艱難地坐起身,低頭看了一眼薄被下自己瓷白的肌膚……遍布吻痕。
昨晚凌澈究竟是有多瘋批!
浴室門打開,凌澈穿著一件藏青色的睡袍走出來,半干的栗棕色短發(fā)隨意地搭在額前,胸口的衣領(lǐng)敞開,清晰的鎖骨和胸肌線條一覽無余。
將近一米九的頎長身姿加上優(yōu)越的五官,怎么看都無可挑剔,而他身上的氣質(zhì)更加復(fù)雜,清冽又魅惑,肆意卻又危險。
喬如意一時看入了神,被突如其來扔過來的一個小盒子拉回了視線。
凌澈狹長清冽的眸掃了一眼喬如意,而后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了一根煙吸了幾口,吐出灰色的煙圈。
“昨晚沒戴套,把這個吃了。”
他的語氣不溫不淡,沒有波瀾。
喬如意低頭看向他扔過來的那個盒子,是一盒藥。
喬如意頓時耳朵嗡嗡作響,他居然讓她吃緊急藥?
這玩意兒多傷身體!
“我吃你個頭!”
她抓起藥盒子甩向凌澈,“你要是買不起套就去絕育!”
“老子買不起套?”
凌澈邪笑,“老子買的套能給你建個別墅!”
“滾!”喬如意瞪他。
凌澈輕笑一聲,按熄剛抽幾口的煙,撿起被她扔在地上的藥盒,拆開取出兩顆放在舌尖。
而后他三兩步走到床邊,用力握著喬如意的后腦勺對著她的嘴唇吻了上去。
唇齒間,喬如意驀地睜大了雙眼,隨后秀眉擰起,嘴里除了淡淡的煙草味,還有一陣濃烈的苦味化開......凌澈這狗賊竟然將自己的舌尖的藥抵入了她的口中強迫她吃下!
喬如意用力推開他,苦味太濃,不小心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她忍不住猛烈咳嗽起來。
凌澈舔了舔自己的薄唇,漆黑的眸鎖著她咳得輕顫的身子,“不吃藥,想給我生孩子?用孩子套住我?”
喬如意小臉漲紅,咳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抬眸,眼前是凌澈放大的俊臉,嘴角還噙著一抹得意的笑。
他笑得越得意,喬如意就越生氣。
她抓起手邊的枕頭對著凌澈那張臉毫不客氣地呼了過去,“我跟狗生都不跟你生!”
凌澈冷著臉側(cè)身躲過,眼疾手快從床邊站了起來,將她摔過來的枕頭又扔了回去......枕頭挨著喬如意的臉頰飛過扇了她一臉風(fēng)。
凌澈指著她,“那你最好去跟狗生!老子不會跟你生!”
喬如意氣炸,“要不是你爸讓我跟你生個孩子,你以為我想生!大的屁股沒擦完就要給小的擦,你以為我很閑嗎?”
“砰!”
凌澈黑著臉一腳踹在床邊的柜子上,“死了六年的人都被你抬上來當(dāng)借口?他讓你生就生,你怎么不去跟他生?”
“......”喬如意驚愕。
媽的!真是個大逆不道的逆子,這種話他也說得出來!
“既然你不想跟我生孩子,那你......”
話到嘴邊,喬如意看了一眼此刻滿臉陰鷙的凌澈,將“離婚”兩個字咽了下去,改口道,“那你跟我結(jié)什么婚?”
凌澈冷笑,“這不是你費盡心思要得到的嗎?你這么喜歡凌家少夫人這個位置,我就讓你坐個夠!”
喬如意氣得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難怪他不愿意讓她提離婚,她還以為......凌澈是不是也有點在乎這段婚姻了。
她差點以為......凌澈,可能也對她上心了。
喬如意深呼一口氣,也顧不上身上的酸痛起身開始穿衣服。
準備出門時,凌澈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不耐煩問,“去哪?”
“凌澈,是我不對�!�
喬如意看向他,語氣很是誠懇。
凌澈狹長的眸色一閃,她這是認錯了?
喬如意把自己的手腕從他手里拽出來,一字一句道,“把你當(dāng)人看了�!�
她說完甩門而出,屋內(nèi)立馬傳出凌澈暴怒的低吼,“喬如意!”
——
剛坐進車里,包里的手機忽然響起。
是凌澈的小姨,莊語容。
電話接通,莊語容急切的聲音就立馬傳了過來,“如意,昨天晚上的事我聽星星說了,她說你要跟凌澈離婚,是真的嗎?”
喬如意揉了揉有些發(fā)疼的額頭,就周星星那咋咋呼呼的性格,不用想都知道她能把昨天晚上的事繪聲繪色夸大其詞到什么地步。
“小姨,沒有的事。”
“沒有就好�!鼻f語容這才松了一口氣,“你可千萬不能跟凌澈離婚啊�!�
她繼續(xù)苦口婆心地說道,“凌澈這孩子現(xiàn)在是有些不懂事,性格有些乖張,但他以前不這樣的。很多人情冷暖他不懂,我見他的機會也不多,你是他妻子,你多教教他。”
教他?
喬如意無言輕笑,她哪有那個本事教凌澈那尊大佛?
莊語容繼續(xù)道,“他從小就被他爸送去了Y國,一去就是13年,唉,那么小一個孩子一個人生活在異國他鄉(xiāng),真的挺可憐的......”
喬如意的心莫名其妙地抽了一瞬。
她只知道凌澈從小生活在國外,直到七年前定下婚約才回國。
她以為,憑他那樣顯赫的家世,應(yīng)該是跟親人朋友住在國外逍遙才是。
“那......凌伯母沒有跟他一起生活在國外嗎?”
喬如意終于問出了這句她一直想知道的疑惑。
這幾年她沒有聽凌澈以及凌氏任何人提及過凌澈的媽媽,就連她爸也不知道。
喬如意以為他媽媽也過世了,但是每年祭拜凌澈爸爸的時候,并沒有看到他媽媽的墓碑。
而且,凌家莊園的祠堂也沒有他媽媽的牌位。
活著,沒見過。
死了,沒靈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