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像是說中了心事一般,麗玲面上有些掛不住,“我急什么我怕什么,我是擔(dān)心你爸的身體,我不想他又被你氣到血壓高。”
喬如意冷冷一笑,看向她手中的保溫壺,“你這么擔(dān)心我爸?你不會以為你送個(gè)湯,這喬氏集團(tuán)就是你的吧?”
“麗玲,我告訴你�!彼室庾呦螓惲�,放低了聲音,“我如果想要喬氏,你以為還會輪得到你跟喬如愿嗎?”
第114章
剛舀進(jìn)碗中的湯突然灑了出來,麗玲驚訝地問,“你說如意在打探陳娟的事?”
看著她毛毛躁躁的樣子,喬河皺起眉頭,“如意從小到大都是陳娟照顧著,又跟她親近,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麗玲趕緊將桌面擦拭干凈,“陳娟都從喬公館走了十幾年了,如意怎么會突然想要找她呢?”
“她想找就找。”喬河面色不耐道,“你問這么多干什么?”
見他不高興了,麗玲趕緊笑著討好,“沒什么沒什么,我就是好奇嘛�!�
她將熱湯吹了吹遞給喬河,“老公啊,那你知道陳娟在哪兒嗎?”
喬河接過湯喝了一口,“我把地址給如意了,讓她去找找�!�
麗玲眸色一閃,“老公,當(dāng)年陳娟執(zhí)意要從喬公館辭職,我想讓她留下來照顧如意她都不答應(yīng),現(xiàn)在想想我也很好奇她究竟去了哪里�!�
喬河將碗遞給她,“你呀,什么都好奇,就是不好奇喜樂最近怎么越來越不愛出門說話了�!�
麗玲不以為意道,“小孩子嘛,總有自己的小心思。”
喬河道,“還是如意想得周到,她說過幾天帶喜樂出去散散心�!�
麗玲驚訝道,“如意要帶喜樂出去?”
......
喬公館。
“媽,你說喬如意要搞什么鬼?”
喬如愿雙手抱臂在后院走來走去,“她一會兒要找以前的保姆,一會兒又要帶喜樂出去,她究竟在打什么小算盤?”
麗玲思忖著開口,“我也很奇怪,她怎么想起要找陳娟了�!�
喬如愿忽然在麗玲面前坐下,“媽,你說喬如意是不是開始打喬氏集團(tuán)的主意了?她是不是想把爸爸搶過去,還要搶公司啊?”
聞言,麗玲沉思片刻道,“對啊,要不然她為什么打喜樂的主意。喜樂是你爸唯一的兒子,是喬氏集團(tuán)將來的接班人,喬如意一定是想通過喜樂拿捏住你爸爸!”
說到這,喬如愿更著急了,雙手拉著麗玲的手臂,“媽,我們以前過了多少苦日子才進(jìn)了喬公館,不能讓喬如意搶走爸爸搶走公司�。∫嵌急凰龘屪吡�,我們母女一定沒有好日子過!”
“我就知道這個(gè)喬如意這賤丫頭心思不簡單,她一定是想著怎么對付我們母女!”麗玲雙眼泛著怒意,“我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她也一定不能讓喬如意找到陳娟。
要不然,她這么多年的心血就白費(fèi)了!
“如愿�!�
她忽然在喬如愿耳邊悄悄說著什么,只見喬如愿的面色逐漸露出歡喜之意。
而后,喬如愿連連點(diǎn)頭,“對,就這么辦!”
......
咖啡店里,宋西嵐從上到下打量著坐在自己對面的中......老年男人。
西裝革履,風(fēng)度翩翩,面帶微笑,誠意十足。
她試探著開口,“張先生?”
男人微微頷首點(diǎn)頭,“你好,我叫張波�!�
宋西嵐指了指自己的手機(jī),“是您想要買我的戒指?”
“是的。”
張波依舊禮貌微笑,“如果我沒有看錯(cuò)的話,你出售的鉆戒上的鉆石,是源自南非普列米爾礦山的純天然鉆石,是最佳品級的寶石金剛石,非常稀罕可貴。”
聽到對方一番描述,宋西嵐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是個(gè)行家!
就連她都不知道喬如意的這枚鉆戒居然這么昂貴!
而她,卻因?yàn)楦璩撼臣苤毁u一塊錢�。�!
瘋了嗎!這是瘋了嗎!
宋西嵐咽了一口口水,睜著圓圓的大眼睛,“您......說的對!”
張波緩緩笑道,“你只出售一塊錢,所以我想很多不識貨的人應(yīng)該都不敢買。”
“對。”宋西嵐心虛地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因?yàn)榫瓦B她自己都不知道這顆鉆原來這么稀罕昂貴!
掛出去這么久確實(shí)沒人敢買,這是第一個(gè)提出要跟她做交易的人。
“宋小姐。”張波笑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用這么低廉的價(jià)格將這枚戒指出售,甚至可以說是白送。但我認(rèn)為,稀罕昂貴的東西,不應(yīng)該就這么賤賣,它應(yīng)該得到屬于它原本的價(jià)值�!�
說罷,他將一張黑卡置于桌面,推向?qū)Ψ健?br />
“這里是五千萬,我愿買下這枚戒指�!�
五千萬!
宋西嵐雙眼瞪得老圓,不可思議地看向桌面上的銀行卡,“五......五千萬?”
張波點(diǎn)頭,“是的,它值這個(gè)價(jià)�!�
見對方誠心誠意想買,宋西嵐將戒指盒打開推向他,“張先生,您要不,驗(yàn)驗(yàn)貨?”
張波只是輕輕看了一眼,了然笑道,“不用了,就是它�!�
......
包廂門推開。
男人一身墨色西裝坐在紅木椅上,恣意地蹺著腿,面前的桌上放著一杯清茶。
張波一進(jìn)門便將手里的物品放在他前面的桌子上,“凌總,您讓我買的東西買下來了。”
凌澈深邃的目光看向那枚折射著耀眼光芒的鉆戒,“做的不錯(cuò)�!�
張波嘿嘿笑著,扯了扯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都是按照您教我的話術(shù)說的,那位宋小姐也沒有懷疑。要不是您提前告訴我這些,我都怕露餡�!�
說罷,他又是憨厚的嘿嘿一笑。
凌澈的視線始終落在戒指上,“酬勞會打到你卡上�!�
演個(gè)戲就能拿兩萬塊錢,張波連連道謝,“謝謝凌總!以后您再有這樣的跑龍?zhí)坠ぷ鞅M管吩咐我,我臺詞背得快,一定演得特別真!”
凌澈輕笑一聲,微微抬手,示意他出去了。
......
“啊——!”
男人凄慘的嚎叫從緊閉的屋子里傳來。
“媽的!誰他媽讓你回來的!”
程樹狠狠一腳踹向男人腹部!
“你他媽都已經(jīng)從京市逃走了為什么還要回來!我他媽給了你那么多錢,你還要回來擺我一道!”
渾身上下遍布血跡的男人無力地倒在地上,接著又被人架起來。
金江被毆打得面目全非,渾身上下都是血跡。
他哀嚎道,“程總,要不是我老婆孩子生病,我也不想回來!我一回來就被凌澈找到了,我也不想把你拖下水的!”
程樹又是一腳狠狠踹在金江肚子上,“我操你媽的!我他媽差點(diǎn)被你害死!”
第115章
程樹拽過旁邊人遞來的棍棒,狠狠地掄在男人頭上。
暗紅的鮮血從金江頭上汩汩流出,他被一左一右兩個(gè)黑衣男人架住手臂,鮮血淋漓的頭奄奄一息地垂在一側(cè),早已沒了喊叫的力氣。
“我他媽給了你錢讓你有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你他媽倒好給凌澈當(dāng)起了狗反過來害我的人!”
程樹接著又是一棒子掄在他頭上!
“我他媽都要差點(diǎn)被拖下水了!殺了你都不泄恨!”
又是一棍子猛地掄了下去。
程樹拿起棍棒指著滿臉是血的金江,“跟凌澈對付我是吧!”
“好,很好!”
幾棍子下去,金江半條命都沒了。
被兩邊的男人架著身體才不至于倒下去。
被鮮血染紅的眼睛費(fèi)力睜開一條縫,艱難地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程總......”
面前的西裝革履的男人手里拿著棍棒,面色陰冷地看向他。
金江氣若游絲地開口,“......我當(dāng)年是真的沒辦法才挪用凌氏的公款......”
“我也感激您的大恩大德,給了我一筆不少的錢讓我逃走......”
血水和汗水順著金江的臉上流下來。
他繼續(xù)艱難地說道,“......我是真的沒辦法才回京市的,您說我都已經(jīng)逃走了何必再自投羅網(wǎng)呢?凌澈對比起他爹來,就是個(gè)心狠手辣的瘋子,我要是不聽他的,他就會殺了我啊程總......”
程樹面色陰沉地看向他,“我告訴你金江,我本來給了你一條活路,是你他媽非要自己回到京市送死!”
“不會的不會的程總!”金江連聲懇求,“挪用公款的人是我,大不了我去跟凌澈坦白,我不會把您拖下水的!”
“哈哈哈哈哈!”
程樹看著他突然大聲笑了起來,笑得森然。
他舉起棍棒指著金江,“你他媽不會到現(xiàn)在還以為只是挪用公款這件事吧?”
金江費(fèi)力睜開的雙眼里猛然露出驚恐的神色,“程、程總,您的意思是......”
程樹一步步走向他,“沒錯(cuò),凌正卿的死不是意外,凌澈現(xiàn)在就是在查他老子的案子�!�
當(dāng)年金江挪用了凌氏的公款,程樹派人給他送了一筆錢,讓他滾得越遠(yuǎn)越好。
這樣就算查到凌正卿的死不是意外,也只會查到金江身上,認(rèn)為是他卷款畏罪潛逃。
卻不想六年過去,他又回到了京市,讓凌澈再次攪起了風(fēng)云!
他上前一把狠狠揪住金江的頭發(fā),迫使他抬起頭來。
頭上的鮮血不停地涌出來,早就將他臉上浸得面目全非。
程樹怒視著他,咬牙切齒道,“金江啊金江,要不是你,萬杭就不會被抓��!萬杭要是沒有被抓,林豪就不會被抓!”
“凌澈他媽的找了羅剎堂那幫不要命的地下組織,這他媽馬上就要查到老子頭上了!”
說罷,他用力推搡開金江的頭,“老子恨不得扒了你的皮!”
金江震驚得說不出一句話。
難怪凌澈一直在找他!
原來這件事的背后......
“現(xiàn)在你什么都知道了�!�
程樹接過一塊干凈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掉手上的血跡,“這條活路我可以給你,就看凌澈愿不愿意給�!�
“程、程總,您說!”
程樹眼里閃過一絲狡猾,緩緩走到金江身邊說了幾句,金江猛地睜開瞳孔,面如土色。
......
黑色的豪車在一幢洋房門外停下。
駕駛座的司機(jī)下車,按響了洋房的門鈴。
不一會兒,門打開。
一位穿著工作服的傭人看向門口陌生的車輛,詢問道,“你好,請問你們找誰?”
司機(jī)客氣道,“你們這,有沒有一位叫陳娟的?”
傭人茫然地看向來人,問道,“你們找她有事嗎?”
司機(jī)道,“對,我們夫人找她,你跟她說,我們是喬公館過來的�!�
傭人轉(zhuǎn)身進(jìn)去,沒多久,走出一位年紀(jì)約莫五十的女人。
身穿傭人服,生了些許白發(fā)的頭發(fā)工整地挽在腦后。
看向門口停著的豪車,她面色疑惑。
她聽到“喬公館”三個(gè)字的時(shí)候,連手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離開喬公館十五年了,這會兒來找她的,難道是......
想到這,她看向那輛豪車的眼神里忍不住多了些期待和激動。
車門打開,她眼底的激動褪去。
身著旗袍的富貴女人坐在豪車后座,姿態(tài)優(yōu)雅,保養(yǎng)得姣好的面容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陳娟看清來人,聲音不由得冷淡下來,“麗玲?”
麗玲看向窗外,緩緩笑道,“陳娟,好久不見。”
確實(shí)好久不見。
跟十五年前相比,麗玲的模樣變化不大,身上富太太的氣質(zhì)倒是有增不減。
當(dāng)年她進(jìn)喬家的時(shí)候,哪有現(xiàn)在這般從容。
“我跟你沒什么好見的。”說完,陳娟轉(zhuǎn)身就走。
“陳娟�!�
麗玲叫住她,“這么多年了,你就不想見見喬如意嗎?”
陳娟腳步猛地一頓,詫異回頭。
麗玲笑道,“她可是你從小帶大的,你不關(guān)心她過得好不好嗎?”
......
太陽的余暉灑滿了西邊的天空,給整棟房子籠上了一層橙黃色。
喬如意回到御景灣的時(shí)候,前院已經(jīng)停了一輛跑車。
男人一如往常一身黑衣黑褲,姿態(tài)愜意地靠在車上。
手里夾著一支香煙,燃著細(xì)細(xì)的煙霧緩緩上升。
橙色的陽光打在他身上,映襯得他原本就輪廓分明的臉部線條更加深邃立體。
見跑車入院,他側(cè)眸睨了過來。
喬如意將車停好,下車便看見他眸底帶笑地看著自己。
喬如意笑問,“我記得我好像沒讓你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