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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小鳥:“……”

    小鳥最后有沒有后悔醉飛不好說,絮果和不苦大師倒是挺后悔空腹一口氣吃了那么多凍柿子的。

    因為……

    兩人回去后就雙雙倒下,為他們的嘴饞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在腹痛與呻吟中度過了這短暫假期里最后一天半的歡樂時光。

    孫大夫第一時間趕赴戰(zhàn)場,他還是老樣子,一副“如果可以,恨不能永遠不和任何人接觸,最好永遠宅在自己家”的社恐,但醫(yī)術(shù)依舊精湛,在給絮果和不苦相繼診了脈后,都不需要誰來告訴他這一大一小吃了什么,他就很明確的表示了:“凍柿子性寒,易刺激腸胃,不宜過食�!�

    簡單來說就是少吃點凍柿子。

    絮果:“�。�!”

    不苦:“!�。 蹦阋矊W(xué)過掐算嗎?

    連大人已經(jīng)過了傻爸爸的新手慌亂期,至少……再不會因為孩子的一點頭疼腦熱,就要讓大夫陪葬,但他依舊會心疼,摟著小臉煞白的兒子一哄就是一下午。一會兒許諾給買這個,一會兒許諾給買那個的,只要兒子好了,立馬兌現(xiàn)到賬!

    不苦大師就相對慘了點,差點沒被他娘給打死。

    賢安大長公主的一腔母愛,隨著兒子二十好幾了還和九歲的孩子一樣不知道忌嘴而人間蒸發(fā)。她無語地看著自作自受的不苦:“吃了多少年了,不知道空腹不能吃這么多凍柿子?怎么就不吃死你呢?!”

    不苦一邊打滾哀嚎,一邊試圖學(xué)絮果蒙混過關(guān):“QAQ娘,你不愛我了�!�

    “那你可真是好棒棒哦,終于認識到我根本就不愛你這件事了嗎?”大長公主欣慰鼓掌,然后,她就懶得陪兒子演下去了,大手一揮,開門見山,“行了,少在這里給我裝。我知道你沒什么事,也保證連亭不會怪你給他兒子吃壞了,只要你能戴罪立功。”

    不苦大師本來是用被子蒙著臉的,聽到這話才悄悄探出半只眼:“怎么說?”

    “過段時間我們大概要和你淑安姨夫講點道理,你去分散一下你姨母的注意力。”賢安大長公主在因為妹妹的事鬧心了一段時間后,就重新變回了那個颯爽果敢的她。

    ——與其自我內(nèi)耗,不如讓別人生不如死。

    她想到了一個對付妹夫的“好”主意。

    那就是閹了他。

    不苦:“!�。 碑�(dāng)下就覺得下體一涼,雖然被閹的不是他,可他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默默捂住了自己的下面。他能感覺的出來,她娘這不是在開玩笑,她是認真的,雖然她說的好像頗為云淡風(fēng)輕。

    促使賢安大長公主如此心狠手辣的原因,就還要從連亭設(shè)法從淑安長公主府的下人口中套取來了的一個重要情報說起。

    淑安長公主和駙馬確實因為駙馬的官位吵過架,但那其實已經(jīng)不是最近的事了,而是幾個月之前。兩人當(dāng)時吵的不可開交,駙馬負氣離開。等再回來時,就帶了一身酒氣,公主更加生氣,上前與之理論,卻不想被駙馬一個揚手,直直的捶在了身上。

    公主當(dāng)時已經(jīng)懷孕,跌坐在臺階上后差點小產(chǎn),這才是她胎像不穩(wěn)的真正原因。

    但等公主醒來,駙馬已經(jīng)跪在她的床前進行了一番痛哭流涕的表演,指天發(fā)誓他不是故意的,他真該死,怎么能對公主的千金之體動手,臉上搭配著恨不能以身代之的夸張表情。

    駙馬的演技有沒有說服別人不好說,但反正是感動了淑安長公主的。她不僅沒找太醫(yī),還怕被外人發(fā)現(xiàn),一直在為駙馬遮掩。

    這一套做的別提多流暢了,換言之,這種事發(fā)生了不是一次兩次。

    賢安大長公主當(dāng)時在聽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氣的火冒三丈,恨不能直接殺上公主府。但在有了上一回的前車之鑒后,她最終還是冷靜了下來,既恨渣男軟飯硬吃,又氣妹妹自己不爭氣,被這么一個玩意玩弄于鼓掌之中。

    最后,這些復(fù)雜的情緒變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侮辱,駙馬她怎么敢的��?賢安無法理解,卻發(fā)誓要讓他為此付出代價!

    反正淑安已經(jīng)有一個大女兒了,肚子里如今還懷著一個,不管是男是女,她將來都不愁后代。而既然駙馬總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次次“禁受不住誘惑”,那他們就幫他一把,讓他徹底失去作案工具!

    “要、要怎么……”不苦大師連“閹”這個詞都說不出來了,只敢比了一個手刀劃下的姿勢,“真這么做了,淑安姨夫不可能不知道是誰吧?”

    “不用刀�!辟t安大長公主冷艷的面容上,是說一不二的冷酷。

    她準備用藥讓駙馬不能人道。在她心里,淑安駙馬已經(jīng)不是人了,就是個畜生。別人怎么對付胡亂發(fā)情的畜生,她就準備怎么對付他。

    事實上,賢安大長公主已經(jīng)讓人找來了藥,現(xiàn)在就差一個下藥的時機了。

    為免出現(xiàn)什么奇怪的意外,賢安大長公主才決定讓兒子到時候去看住自己的妹妹。

    ……

    第三天聞蘭因來找絮果時,絮果就已經(jīng)好了,只不過依舊窩在床上,人還是有點蔫蔫的,因為他爹禁止了他今年吃凍柿子的份額。

    絮果想不明白,昨天他生病,要星星給星星,要月亮給月亮,今天他好了,他爹就禁止了他吃柿子了!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殘忍的大人?!

    說真的,聞蘭因也覺得絮果該控制一下,在面對喜歡吃的東西時,絮果有些時候確實會過于投入。但明面上,聞蘭因肯定不能這么說,任何一個有過好朋友的人都知道,在對方吐槽的時候,你需要做的不是總結(jié)陳詞或者理性分析,他只需要跟著他一起無腦罵就對了。

    聞蘭因坐在床邊,與絮果同仇敵愾:“就是,就是,連大人這樣可不對。”

    “對吧!”絮果一臉“知我者,蘭哥兒也”的激動表情,甚至還握住了聞蘭因的手,進行了他一生一次的請求,“所以,以后去學(xué)齋的時候,你幫我?guī)c吧�!�

    “……”小小的聞殿下,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兩難。他夾在“無條件答應(yīng)好朋友的所有請求”與“為了好朋友的身體好,確實不能過于縱容他”之間,深刻的意識到了原來這個世界上除了生死,真的還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怎么會這么難啊,少年蘭因之煩惱了屬于是。

    不過,最后還是讓聞蘭因想到了怎么轉(zhuǎn)移話題的好辦法,他說:“這樣吧,我回去就讓皇兄好好說說連大人�!�

    “不行!”絮果立刻起身制止,生怕聞蘭因真的讓皇帝懲罰他爹。

    聞蘭因故作生氣:“怎么不行?連大人這樣就是不對啊,他怎么能禁止你吃自己喜歡吃的東西呢?”

    六歲的絮果在阿娘身邊長大,還不能完全明白皇帝到底掌握著怎么樣生殺予奪的大權(quán),但九歲的他只在京中待了三年,就已經(jīng)足夠清楚的意識到了這是怎么樣一個世界。他不能讓自己的阿爹陷入危險。

    最終,九歲的絮果只能含淚表示:“我其實也沒有那么喜歡吃凍柿子的�!�

    “真的嗎?”

    “嗯�!�

    為了阿爹,他真的背負了太多!太多!

    連大人下午回來時,本還有點自責(zé),反思著自己之前的話是不是對兒子說重了,生怕他這樣罰了,會讓絮果茶飯不思。結(jié)果,他一回來就看到絮果在聞蘭因的帶動下,早已經(jīng)恢復(fù)活力,如今正在院中跳格子。

    兩人還不是簡簡單單的玩游戲,而是加上了劇情的那種。

    一個喊著:“絮哥兒,絮哥兒,你一定要小心啊,踩著線,不然你就會跳下懸崖了!”

    簡簡單單的一條線,在小朋友的眼中已經(jīng)不是線了,而是跨越生與死的懸崖峭壁。絮果這使出渾身力氣的一次關(guān)鍵起跳也不再是普通的蹦跳,而是生死攸關(guān)的飛躍。他,絮果大師,終將征服這座魔山!

    然后……

    連大人就面無表情地從“懸崖”上走了過去,他真的多余擔(dān)心。別管他走的時候他兒子如泣如訴哭的有多么肝腸寸斷,轉(zhuǎn)眼就能好。

    聞蘭因:“�。。 �

    絮果:“我就說吧,我爹超厲害的!他會御劍飛行!”

    作者有話說:

    *吃了漿果醉倒一路的小鳥:來自我之前看的一個新聞hhhh動物真的神奇,故意醉飛。

    *凍柿子真的不能空腹多吃,大家一定注意。

    第67章

    認錯爹的第六十七天:

    不苦本以為需要他上場去分散姨母注意力這事還需要一段時間,正苦思冥想準備找個理由提前走位呢,就接到了他娘的通知。在這個寒衣節(jié)過去沒多久,雍畿還沒有來得及下今年的第一場雪的時候,就被匆忙趕鴨子上架了。

    “怎么這么快?”不苦不可置信的問連亭,“不是說要先設(shè)法讓王氏上套嗎?”

    在連亭最一開始的計劃里,他準備派手下去給駙馬下藥,并不需要賢安大長公主親自動手,以免影響了賢安、淑安兩位公主的姐妹之情。

    但在后來聽說了聞來翡和年娘子的事后,他就稍稍改動了一下計劃,依舊是不需要賢安大長公主參與,只是這回東廠也不會參與其中,他們轉(zhuǎn)而準備去鼓動駙馬的外室,也就是王氏兄妹中的妹妹動手。

    這樣一來,既讓駙馬不能人道,又會使得王氏兄妹陷入困境,一箭雙雕,連亭和賢安大長公主都得到了她們想要的。

    從賢安大長公主的角度來說,也許還會有讓她妹妹厭了駙馬的意外之喜。

    當(dāng)然,這僅限于大長公主的個人想法,連亭對此不置可否。從她的角度這么想無可厚非,她找情人的主要目的就是讓自己快樂,快樂不了了,那就換一個。但問題是淑安長公主會怎么想,她是個能說出“愛能止痛”類型的人,連亭對她的反應(yīng)根本不抱期待。

    不過,淑安長公主到底怎么樣,本也就不在連亭考慮的范圍內(nèi),他只在乎他兒子。對于別人,他一向是“放下助人情結(jié),尊重他人命運”的典范。

    要不是賢安大長公主還在乎她的妹妹,他們也不會有這樣一個計劃。

    而在這個計劃里,不苦大師本以為要忽悠妹妹王氏下藥絕非易事,結(jié)果,沒幾天就傳來了那邊準備動手的消息。

    不苦:“???”這是什么致命外室?

    連亭要在現(xiàn)場遠程遙控事態(tài)發(fā)展,賢安大長公主要親眼看著那個折磨了她妹妹大半輩子的人渣遭到報應(yīng),于是就只能出動不苦上門去看著大肚子的淑安公主,以免節(jié)外生枝,出現(xiàn)什么不該有的狗血波折。

    不苦大師也不是完全沒有腦子,當(dāng)下就對他娘提出了疑問:“我都八百年沒見過淑安姨母了,突然這么上門不會顯得很可疑嗎?”

    “就你有腦子?”賢安大長公主拍了一下兒子大腦門,“理由都是現(xiàn)成的,放心去吧�!�

    賢安大長公主沒有騙兒子,她確實給他找了一個十分合適的理由——介紹對象。

    之前說了,淑安長公主和楊太后頗為志趣相投,除了一起禮佛,她們還很喜歡給別人當(dāng)媒人,經(jīng)常進行一些保媒拉纖的活動,并且身份也不會局限于皇親國戚、朝廷重臣,哪怕只是一個尋常的四等侍衛(wèi)或者即將放出宮的宮女,她們也很樂于為對方相看。

    雖然賢安大長公主不能理解這種女性到了一定年齡,就會突然冒出來的奇怪做媒愛好,至少她沒有,但楊太后和淑安長公主是真的很熱衷。

    不苦作為小一輩里至今還沒有結(jié)婚的老大難,是所有人眼中賢安大長公主生命里的一道劫。

    淑安長公主很愿意為姐姐排憂解難,她在不戀愛腦的時候,對家人真的挺好的。

    只有不苦大師還在奇怪,這王氏怎么就這么容易被說服了呢?

    王掌柜此時也在奇怪此事。

    他昨天去駙馬府看妹妹,在聽說了事情后,整個人都嚇到腿軟,差點癱坐在地上。是的,王氏現(xiàn)在就堂而皇之的住在駙馬府,與其說她是個外室,不如說她是“內(nèi)”室。淑安長公主一直生活在公主府,幾乎很少會來駙馬府,也就給了駙馬玩這一手燈下黑的機會。

    這也是淑安長公主不敢確定駙馬到底有沒有養(yǎng)外室的原因,駙馬雖不常去公主府,卻也沒有常常離開駙馬府,讓她實在不好判斷。她大概怎么也沒想到,她會被駙馬侮辱至此。

    “那姓秦的就是個賤皮子。”淑安長公主的駙馬姓秦,一直被王掌柜的妹妹王氏稱為姓秦的。

    王氏生的其實并不算多么美艷,卻很會和男人打交道,走的是解語花路線,仿佛全世界就她最了解他。

    “根本沒什么好怕的�!蓖跏弦贿呁恐⒌ぃ贿叞矒岣绺�。

    旁人看著王掌柜的妹妹周旋于一個又一個男人之間,總會下意識的就覺得是王掌柜賣妹求榮。但實際上,王氏才是兄妹里真正做主的那個。她短暫的結(jié)過一次婚,但還不到一個月丈夫就死了。秦駙馬不是王氏攀附上的第一個男人,卻絕對是她最為看不上的一個。

    自私,無能,又自以為是。

    除了一張臉勉強能看,真的是一無是處。

    看著自己哥哥沒出息的樣子,王氏蔑笑了一聲,然后就輕輕吹著猩紅色的指甲,扔下了重磅炸彈:“你真正該怕的是東廠�!�

    “什、什么?東廠?”王掌柜連語調(diào)都變了,尖細的宛如一個公公,“這里面有東廠什么事?你怎么會得罪東廠?!”

    王氏一把將拿來的藥扔到了桌子上,眼眉上挑,盡是嘲弄:“對方以為我是個什么無腦的深宅婦人,或者……是滿腦子只有風(fēng)花雪月的淑安長公主。他告訴我駙馬在外面又看上了一個外室,我若不做點什么,恐怕馬上就要是明日黃花了�!�

    “這不是純純編故事,故意挑撥嗎?妹妹你可不能信啊�!蓖跽乒袷钦娴膽Z,連那藥都不敢碰一下。

    “那倒未必。”王氏對于這件事有一番自己的見解,“這確實是姓秦的能干得出來的事,他就是個色中餓鬼,能被我留這么幾年,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連公主都看不住他,你妹妹我又算什么?少癡心妄想了。我估摸著事情是真的,對方只是正好拿這事做了個筏子�!�

    王氏甚至覺得很可能是秦駙馬的那個新外室露了馬腳,才讓賢安大長公主順藤摸瓜發(fā)現(xiàn)了她的存在。大長公主為了懷孕的妹妹就找上了東廠,想要兵不血刃的解決這件事。

    而東廠挑中了她。

    “那我們怎么辦��?”王掌柜根本沒什么自己的主意,只一心看著妹妹,“駙馬靠不住,賢安大長公主又肯定想我們死�!�

    現(xiàn)在的問題就是,不按照東廠說的去做,他們很可能會死,但如果真的做了,給駙馬下毒,不還是死路一條嗎?

    “所以,我們選擇第三條路�!蓖跏鲜遣豢赡芙o秦駙馬下這種讓他失去能力的毒的,雖然她看不上駙馬,卻很明白駙馬才是她們兄妹目前最大的倚仗,至少在她懷上駙馬的孩子前,她不能讓他失去能力。

    她了解淑安長公主,只要她說她肚子里懷有駙馬的骨肉,公主雖未必會如何善待她,卻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就這么帶著秦家的骨血去死。

    而只要得了淑安長公主的庇護,疼愛妹妹的賢安大長公主也只能投鼠忌器。

    是的,王氏已經(jīng)有了新目標,她看上了淑安長公主。反正都是當(dāng)解語花,給駙馬當(dāng),和給公主當(dāng)有什么區(qū)別?不,公主更好,既不用在床上伺候人,也不用擔(dān)心公主會有了新人忘了她這個舊人。

    王掌柜徹底被妹妹繞暈:“你要怎么達成這個目標?”外室妄想給主母當(dāng)解語花?你怎么不上天呢?

    “當(dāng)然是先替公主解憂啊�!蓖跏系南敕ê苡兴膫人特色,“公主不是喜歡駙馬,但駙馬卻總是亂跑嗎?”王氏覺得賢安大長公主畢竟是公主,做事還是太講究了。“我們打斷他的腿,他還怎么跑?可不就只能乖乖待在公主身邊?屆時我以照顧駙馬的名義一同跟去,還能愁無法與公主朝夕相對?”

    以她的口才與能力,假以時日,王氏相信她一定會得到公主的歡心。

    王掌柜:“???”誰?誰們?打斷誰的腿?“你是認真的?”

    “對啊。”王氏把桌子上的藥掃到了一邊,換上了更加暴力直接的武器,她早就受夠了秦駙馬,又怕賢安大長公主不會放過她,所以就想到了這么一個能同時討好兩位公主的劇本,“你放心,公主一定會同意接我入府的�!�

    她已經(jīng)安排了人去公主府報信,說她慘遭駙馬強奸、囚禁,還懷了孕,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機會,冒死來請公主做主。

    “你這個大舅哥,在得知妹妹遭奸人欺辱后,帶人上門來救,很合理吧?”王氏一步步引導(dǎo)著腦子不算靈光的哥哥,若不是她出主意,他甚至都不敢吞了年娘子的產(chǎn)業(yè),年娘子都死了,一個死人有什么好怕的?!“兩方發(fā)生了激烈沖突,一片混亂中有人無意中砍到了駙馬的后背,也很合理吧?”

    “后、后背?”王掌柜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衣領(lǐng)。

    “放心,不用你來砍,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保證一刀入髓。還記得咱們老家那個癱子嗎?他就是脊柱受傷,才沒辦法行走的�!钡承┕δ苓在,家里給他生了孩子留了后。王氏就是從這件事里得來的靈感。

    賢安大長公主想讓駙馬痛苦,淑安長公主想要駙馬,她一石二鳥,既保證駙馬一定生不如死,又能永遠留在公主身邊。公主們得償所愿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和她這個小人物計較。

    “我會設(shè)法盡快懷孕,真的坐實這件事。如果實在是懷不上,你就給我隨便找個男人。沒有問題吧?”

    王掌柜被這一套消息砸的已是六神無主,掌心里全是汗了,他想著,怎、怎么會沒有問題呢?

    明明哪里都是問題�。�

    但王氏根本聽不進去她哥哥的勸,因為她也知道她的計劃太匆忙了,可:“想想東廠�!蹦强墒腔铋愅鯃�(zhí)掌下的東廠,她生怕自己不盡快做事,第二天就要魂歸黃泉。在東廠眼里,他們的命根本不是命,他們不做事,那就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你想跟著我賭一把,自此在公主身邊吃香喝辣,還是想被東廠殺死?”王氏下了最后一劑猛藥,“想一想你的好兄弟柱子。那就是完不成任務(wù)的敗家犬的下場!”

    王掌柜一想到柱子,立刻就堅定了決心。

    “我們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

    ***

    不苦在姨母府上就這樣聽了一腦袋結(jié)婚的重要性,以及各個適齡的名門閨秀與他有多么般配。這個侍郎的女兒擅長書法,那個少卿的妹妹喜歡道門的。

    “道門不就是你的善惡觀嗎?姨母保證給你找個能與你一起清談的好姑娘�!�

    “人家姑娘好是好,但憑什么看上我��?”不苦大師很有自知之明,他這個人貧嘴又不求上進,長得也不算多么出挑,還有點好吃懶做,既沒入朝,也無甚活計,平日里就是頂著個公主子的頭銜到處混日子,哪個好人家的姑娘能看上他?

    而如果這些都不與姑娘家說清楚,那不純純詐騙,耽誤人嘛。

    淑安長公主無語凝噎,你既然都知道你的這些毛病,你倒是給我改啊!但她也不好說得這么直接,畢竟這可是她的親外甥,縱不苦有千般萬般的不好,在淑安長公主看來,他也是一個老實本分的好孩子,她安慰他:“也有姑娘不計較這個的�!�

    “怎么會不計較?”不苦一臉詫異,“嫁人嫁漢,穿衣吃飯。她不圖這些圖什么?好日子過多了,非要跟著我過體驗一下有今朝沒明日的刺激?那這姑娘的愛好可夠特別的�!�

    “那你是圖什么啊?!”淑安長公主也是不明白了,明明不苦有這樣好的條件,到底是怎么把日子過成今天這般模樣。

    “對啊,我是圖什么呢?”不苦大師不由陷入了沉思。一手好牌,打得稀爛。

    淑安長公主:“……”

    趁著姨母也被帶入了邏輯的怪圈,不苦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得到了他帶來的童子一個信號手勢,還真的有人來試圖找公主,但已經(jīng)被他們攔下來了!

    不苦回了一個肯定的眼神,干得漂亮。

    與此同時的秦駙馬,已經(jīng)倒在了一灘血泊中,疼的生不如死,卻硬是沒有昏過去。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角滑落,打濕了鬢角的碎發(fā),整個人的表情都疼的有些扭曲。但這還不是最讓他感覺到害怕的,不知道為什么,他的雙腿無論如何都不聽使喚,已經(jīng)動不了了,他根本不敢深想。

    王氏就跪在他的身邊,哭得梨花帶雨,仿佛整個人都失去了主心骨。一邊捂著他的傷口,一邊慌亂驚恐,就像已經(jīng)亂做一團的駙馬府,根本沒有人記得要在這個時候干什么。

    秦駙馬滿口鮮血,想要對王氏說,快特么別哭了,叫大夫啊,叫大夫!

    然后,他就明晃晃地感覺到王氏在他的喉嚨處摸索著什么,不等他問,那邊已經(jīng)找到了對應(yīng)的穴位,并沒有一點猶豫的就死死的壓了下去。秦駙馬整個人都懵了,但很快他就明白了王氏在干什么,他說不出來話了。

    但這還不是結(jié)束,王氏不僅要保證他無法說話,還要保證他無法寫字。

    他眼睜睜的看著王氏從袖中拿出隨身的匕首,又快又準的挑破了他的手筋�,F(xiàn)場實在是太混亂了,根本沒人注意到只會哭的王氏做了什么,只有秦駙馬這個當(dāng)事人是唯一的目擊者,可他卻已經(jīng)再無法發(fā)出聲音。

    在一陣鉆心刻骨的疼痛中,他像發(fā)了瘋一樣開始試圖大喊大叫,卻只剩下了“啊”,“啊”的音節(jié),再湊不出一個完整的字。

    目之所及,只有王氏看上去在哭、實則一片漠然的眼神。

    作者有話說:

    *太后愛做媒:這個想法來自歷史上的孝莊。在一般人的印象里孝莊應(yīng)該是個挺事業(yè)心的太皇太后,但根據(jù)一些史料記載,孝莊在后宮里最大的愛好就是:禮佛、接待娘家親戚(蒙古來人)以及……給別人做媒,不只是滿蒙貴族,她做媒的范圍還包括了侍衛(wèi)和宮女。別問她為什么要這么做,就,我也理解不了,但現(xiàn)實里好像也確實有這樣的長輩,在到了一定年紀后,就非常熱愛當(dāng)媒人了。

    第68章

    認錯爹的第六十八天:

    淑安長公主最后還是知道了駙馬的事。

    只不過不是王氏希望她知道的版本,而是連亭準備好的說辭。

    說老實話,連亭在了解到了王氏的生平以及種種經(jīng)歷后,是猜到了王氏會搞事的,但哪怕是他,也沒想到王氏最后能搞出這樣血腥的大場面。

    讓連大人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明白了絮萬千身邊的人就沒一個省油的燈。不管是支持她的,還是背叛了她的,尤其是幾個主要女性,她們聚集在她的身邊,迸發(fā)出了讓人嘆為觀止的拼搏精神。目標明確,頭腦清晰,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為了活下去,她們總能做出規(guī)則之外又合乎邏輯的驚人之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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