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準(zhǔn)命令我的貓！”
50、寒武意識
叢夏進(jìn)屋之后，看到成天壁正在清點武器。
成天壁抬頭看了他一眼，一如往常面無表情，目光平靜如水。
叢夏松了口氣，干笑道：“柳哥這人，就愛開玩笑，你沒生氣吧？”
成天壁不置可否，邊把需要帶走的槍裝進(jìn)箱子里，邊冷淡地說：“你不是喜歡跟他開玩笑�！�
“呃，也沒什么大不了的，都這種時候了，平時也沒什么可玩兒的……”叢夏雖然不算個伶牙俐齒的人，但比很多工科男都能說多了，此時卻也感到了尷尬。
他知道成天壁是個挺嚴(yán)肅的人，從來不說些沒用的東西，也不會喜歡別人開他玩笑，柳豐羽是無所顧忌，可他晚上還要跟成天壁睡一張床呢，旁邊要是睡個一聲不吭冷冰冰的人，他晚上肯定睡不踏實。
他好不容易才用迷彩蛋糕把成天壁哄回來，現(xiàn)在又生氣了，叢夏郁悶死了。
成天壁扭過了頭去，“做飯去吧。”
叢夏討好地問道：“天壁，你想吃什么？還吃蛋糕嗎？”
“甜，不吃�！�
“我給你做不甜的雙皮奶吧，放你喜歡吃的紅豆�！�
“隨便。”
叢夏心里有些失落，進(jìn)廚房忙活了起來，他時不時回過頭，就看到成天壁在埋頭整理槍械。
他忍不住又想起了柳豐羽的話。
柳豐羽說他喜歡成天壁，這怎么聽都是無稽之談，他從來沒覺得自己喜歡男人過，甚至無法想象自己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是什么畫面。
可是如果那個男人是成天壁……
成天壁俊帥而冷漠的臉和修長結(jié)實的身體清晰地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又體會到了那種口干舌燥、心跳加速的感覺，叢夏被自己嚇得身體一抖，菜刀直接削掉了他手指上的一塊肉。他看著自己的手指，血很快止住了，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修復(fù)了起來，不到半分鐘，手指就完好如初，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難道他真的……媽呀，怎么可能啊，老天不能這么玩兒他啊，眼下他們有性命攸關(guān)的生存問題需要考慮，他怎么能去想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叢夏拼命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擠出腦海，飛快地料理著手上的食材，連回頭看一眼成天壁的勇氣都沒有了。
由于這些天都是四個人一起吃飯，而且他們都是本著有了這頓沒下頓的心思拼命胡吃海塞，莊堯的食物儲備消耗得很快，本來叢夏還擔(dān)心這么多好東西運不走可惜，現(xiàn)在看來，一個冰柜的東西，無論是放路霸上還是阿布背著，都綽綽有余。
吃飽喝足后，四人在會議室開了個會。
柳豐羽敲著桌子，“現(xiàn)在阿布好了，發(fā)電機我們也給你弄回來了，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莊堯不愿意顯得比他們矮，干脆坐在了桌子上，“你急什么，我又沒說不跟你們?nèi)ケ本艺f到做到，把發(fā)電機拿回來，就是為了做去北京的準(zhǔn)備工作。尤其是對路霸的改裝這塊兒，需要大功率的電。”
“我們真的要開那么慢的一輛車上路嗎？還沒阿布坐著舒服�！绷S羽很是回味騎在阿布身上風(fēng)馳電掣的感覺。
莊堯白了他一眼，“我不僅要攜帶食物，還有武器、能源，以及很多我的研究成果，還要帶你們?nèi)齻�累贅，你想把阿布累死嗎�！�
“兔崽子，連把槍你都扛不動，你搞清楚誰才是累贅。”
叢夏擺擺手，“別抬杠了，準(zhǔn)備工作之前已經(jīng)說好了，我們都會幫忙的，但是根據(jù)你計算的壁虎繁殖速度，雖然我們已經(jīng)殺了很多了，但是恐怕要繁殖到家門口都是，應(yīng)該也用不了太久吧。”
“嗯，我統(tǒng)計過了，大概還需要十天左右吧，這十天我們要把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做好。”
“具體涉及到哪些？”
“我安排了工作表，主要內(nèi)容集中在路霸的改造和武器的改造兩大塊，另外你們?nèi)齻�人能力的開發(fā)也列入了日程，不過這個不急，我們在路上有大把的時間�！�
成天壁道：“先不說這個，把你知道的關(guān)于‘寒武意識’的事說一說，另外，我想你對‘傀儡玉’也有了想法�！�
莊堯的表情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沉默半晌，“大概在三年前，古生物學(xué)領(lǐng)域?qū)浼o(jì)生命大爆發(fā)的原因出現(xiàn)了新的理論。之前對生命大爆發(fā)的原因有很多種猜測，但最常被提及的兩種，是氣溫變化和自由氧濃度增加，然后這個新理論，跟這兩種原因截然相反，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又涵蓋了這兩種理論，不，應(yīng)該說，這個新的理論，涵蓋了所有生命大爆發(fā)可能的原因�！�
三人專注地聽著，心弦都不約而同地繃緊了。
莊堯道：“這個新的理論，由于是研究寒武紀(jì)生命大爆發(fā)而發(fā)現(xiàn)并形成的，所以他給這個理論取名為‘寒武意識’，其實真正的名字，應(yīng)該叫做‘地球平衡意識’�！�
地球平衡意識？！
莊堯沉聲道：“所謂的地球平衡意識，也就是寒武意識，是假設(shè)地球自誕生以來就擁有一股自我意識，這種意識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維護(hù)地球的平衡，包括物種的平衡，溫度的平衡，地域的平衡，讓地球在平衡的環(huán)境中得以生生不息。這股意識為了讓地球始終處于平衡的狀態(tài)，即會讓物種新生，也會讓物種毀滅�！�
三人全都驚嘆地說不出話來，也許他們真的不小心窺見了這個星球的秘密，因為如果這個理論是成立的，那么寒武紀(jì)生命大爆發(fā)有了合理的解釋，二次寒武紀(jì)生物大進(jìn)化，也有了解釋。
莊堯看著三人的表情，點了點頭，“沒錯，如果這個理論是真實的，那么一次寒武紀(jì)的意義就是為了讓地球物種豐富起來，而二次寒武紀(jì)的意義，就是為了……”
叢夏顫聲道：“就是為了讓過于強大，強大到搶占了其他物種的生存空間，讓整個星球失衡的人類走向衰亡�！�
莊堯輕輕握緊了拳頭，“這個理論堅持，一切星球歷史上滅絕的強大物種，比如恐龍，比如瑪雅人，都?xì)缬诤湟庾R，過于強大，讓地球失去平衡的生物，都逃不過寒武意識的制衡�！�
叢夏沉聲道：“這個理論，就是你……你父親提出來的？”
莊堯眼神一暗，“沒錯。當(dāng)時這個理論一出來，就被封鎖了，科學(xué)界很多權(quán)威的專家紛紛被禁言，因為兩三年前正是2012年末日傳言四起的時候，政府怕引起恐慌，只準(zhǔn)秘密研究。不過，當(dāng)時對這個理論，更多的是反對的聲音，我就是其中一個。”莊堯看向叢夏，“你二叔是反對得最為激烈的一個。”
叢夏警戒地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二叔是誰？”
莊堯不以為然，“我翻過你的包�！�
叢夏拿他無可奈何。
“我見過叢震中教授，他是個很單純的科學(xué)工作者，可惜他跟我反對的根據(jù)也不相同，不然我們聯(lián)合起來對抗那個人，也許能阻止研究繼續(xù)，那么這場末日，也許還能往后推個幾十年�！�
“為什么？對寒武意識的研究跟二次寒武紀(jì)有關(guān)？”
“一定有關(guān)，因為當(dāng)時他們研究寒武意識的時候，首要關(guān)心的是寒武意識如何發(fā)動，也就是說，如何感知地球失衡，感知到之后，又如何制衡，因為如果能參透這個秘密，也許就能阻止寒武意識對人類進(jìn)行種族滅絕。隨后，他們在研究中發(fā)現(xiàn)了不得了的東西，但究竟是什么，我不得而知，因為那個時候我已經(jīng)離開北京了。但我推測，他們的研究反而加速了寒武意識感知人類的威脅，直接導(dǎo)致二次寒武紀(jì)提前降臨�！�
成天壁問道：“那個不得了的東西，會跟傀儡玉有關(guān)嗎？聽那人的描述，傀儡玉簡直就是無屬性能量的集合體�！彼戳藚蚕囊谎�，“或者說，就像是功能強大無數(shù)倍的叢夏�！�
莊堯直直地看著叢夏，“沒錯，叢夏和傀儡玉之間，一定有什么聯(lián)系，傀儡玉釋放的肯定是無屬性能量，因為如果它釋放的是別的五行能量，作為能量體就能感知到，但按照他們的說法，傀儡玉可以強化任何一個屬性的能量體，這種能力只有無屬性能量可以做到，而無屬性能量，恰恰是無法被感知的。既然無屬性能量可以讓能量體強大和進(jìn)化，由此可以推測出，全球進(jìn)化的直接原因就是無屬性能量，地震過后，突然出現(xiàn)在地球上，并且擴散至全世界的陌生的能量，直接導(dǎo)致所有物種變異的能量，就是無屬性能量！”
叢夏和成天壁都有些震撼。莊堯能從如此雜亂的信息中理出清晰的思路，直指問題的核心，這樣的思維能力實在讓人嘆為觀止，如果不是他們有古玉，僅憑這些東一塊西一塊的信息，是絕對不能拼湊出如此完整的結(jié)論的。
不知道內(nèi)幕，但知道叢夏有一套可以修煉能量核的功法的柳豐羽更是驚訝不已，他疑惑地看著叢夏，猜不透叢夏究竟是什么人。
莊堯也瞇著眼睛看著叢夏，“你有很多秘密沒有告訴我，就沖這個，我也會一直跟著你，我有種直覺，如果能解開你身上的秘密，我會朝真相邁進(jìn)一大步。”
叢夏嚴(yán)肅地說：“如果有一天你成為一個可以信任的同伴，我會告訴你。信任是通過真誠的溝通和相處建立起來的，光靠翻我包可沒用。”
莊堯撇了撇嘴，“我不用你教育我，就算你不說，早晚我也會自己查出來的。不過，你的防范意識還不錯，免了我給你做保密講座了�！�
叢夏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關(guān)于地震過后釋放的無屬性能量導(dǎo)致全球進(jìn)化這個猜測，是正確的。不過對于傀儡玉，我確實一無所知�！�
莊堯摸著下巴，“傀儡玉，就是無屬性能量的壓縮晶核。按照他們的說法，一小塊碎片就已經(jīng)有非常大的威力，不知道傀儡玉的碎片究竟有多少，而傀儡玉又有多大�！�
柳豐羽道：“不管有多少，聽上去都是個惹禍的東西。”
莊堯點了點頭，“沒錯，看來那兩個人所在的組織，為了保護(hù)傀儡玉費盡心機。他說政府也在收集，也許政府手里拿著最多的傀儡玉，而那些擁有傀儡玉的組織，正在靠著小小的玉的碎片迅速崛起。人類啊，不管到了什么時候，都免不了互相斗爭。我也要得到一塊。”
三人看向他。
莊堯跳下桌子，“我必須得到一塊傀儡玉，不僅僅是為了讓我更接近真相，最重要的是，傀儡玉能強化我們所有人，他們搶奪傀儡玉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想要壯大，必須也要得到一塊。我現(xiàn)在就要調(diào)整路線圖，我們一定要經(jīng)過洛陽。”
叢夏皺眉道：“你想去搶那兩個人的組織的？”
“當(dāng)然，傀儡玉又感知不到，我們又不知道尋找傀儡玉的方法，那兩個人是我們唯一知道的傀儡玉的線索，不搶他們的搶誰的。”
叢夏道：“我不同意，他們組織里有三十一個變異人，光是我們見到的那個蝙蝠人，就深不可測，我們僅僅有四個人，其中兩個還是不能戰(zhàn)斗的，怎么搶？豈不是送死？”
莊堯看著他，目光銳利，“那就要看你們一路是否能成長起來了，我的頭腦加上你們的實力，我還是很有信心的。我知道你一心只想平安活下去，可你沒有天真到以為靠僥幸就能活下去吧？按照這個趨勢發(fā)展，傀儡玉是每一個團(tuán)隊勢在必得的東西，有傀儡玉，就能壯大，沒有，就只能被吞并或者消亡，你想成為哪一個？想要保護(hù)自己，也要有保護(hù)自己的能力才行。”
叢夏暗暗握緊了拳頭。
他不想搶奪別人的東西，更不想冒著生命危險搶奪別人的東西，對于危險，他還抱著能避則避、能逃則逃的心態(tài)，根本不
分節(jié)_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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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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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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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主動去招惹麻煩，可是莊堯的理論卻和他截然相反，從主動去迫害老鼠，主動去攻擊壁虎，甚至現(xiàn)在要主動去攻擊那個蝙蝠人的團(tuán)隊，就可以看出莊堯的行事作風(fēng)。莊堯主張以進(jìn)為進(jìn)，以攻為守，他不知道這個理論是否正確，卻也無法反駁。
每個人都知道，只有強大，才能活下去。
只有強大。
叢夏一時之間，倍感矛盾。
莊堯聳了聳肩，“這不是我一個人的事，但是我相信，這一路上我們會碰到很多危險，到時候你就會體會到，強大的力量多么地重要，也許那個時候不需要主張，你們都會想要得到那個能讓我們變強大的力量，所以，我不急著讓你們同意，我們一路走著瞧好了�！彼牧伺�，“好了，干活吧�！�
51、寒武意識
他們在莊堯的指揮下把發(fā)電機組裝了起來，莊堯花了大半個晚上的時間對發(fā)電機的功率做了改裝，然后把發(fā)電機正式投入了他那個小型生產(chǎn)車間的電力供應(yīng)中。
莊堯首先著手的工作就是對路霸的動力系統(tǒng)進(jìn)行升級，他打算把路霸改成油、電和太陽能混合動力車，他測算過路霸的負(fù)重，他們最多也就能帶五十升的汽油，如果用油電混合動力，再加上太陽能的話，基本可以解決上路后一個月內(nèi)的能源問題，剩下的只能靠他們在沿途尋找汽油，或者干脆棄車了。
叢夏和莊堯改裝棄車，成天壁則帶著柳豐羽生產(chǎn)子彈，莊堯儲存的金屬材料不多了，他們要趕在走之前把這些材料都變成有用的武器。
四個人加班加點地工作著，一天幾乎只睡三四個小時。
一個星期之后，對路霸的優(yōu)化改造基本完成了，莊堯不僅對動力方面進(jìn)行了改造，把內(nèi)部空間也做出了調(diào)整，路霸內(nèi)部不但能容納四人睡覺，也有了更大的載物空間，另外，安裝在車頂?shù)募犹亓忠策M(jìn)行了加固和防震處理，這可以說是一款非常厲害的全能型運輸工具，融合了代步、載物、遮雨、保溫、攻擊等多重實用性功能，最重要的是，它能在很多惡劣的路況下行駛。
另一頭，成天壁和柳豐羽也在機械的幫助下制造出了大批量的各類子彈，不過需要特殊改造的爆裂彈以及加了大王花提取物的槍榴彈和消化液子彈，由于制作復(fù)雜，只能等莊堯來做。
莊堯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從早忙到晚，眼圈青黑，小臉蠟黃，看上去非常疲倦，叢夏有些不忍心，幾次勸他去休息，他最多歪在沙發(fā)上睡一會兒，就會起來工作。
直到十天之后，他們把所有準(zhǔn)備工作都做完，把物資密封裝車，等待明天天亮出發(fā)的時候，莊堯才倒頭大睡起來。
叢夏把他抱緊房間之后，和成天壁回了自己的房間。
叢夏站在屋里嘆了一口氣，“最后一天了�！�
這是最后一天，他們能呆在溫暖安全的房子里，洗舒服的熱水澡，吃新鮮烹飪的食物了。幾個小時之后，他們就要踏上危險的旅途，把自己交給命運了。
多希望眼前的美夢永遠(yuǎn)別醒。
成天壁沒說什么，但這個時刻，沒有人不感到低落。
來人分別洗了澡。
成天壁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叢夏剛整理完東西，他沖成天壁笑了笑，“你的衣服我都洗干凈放包里了，常備物品也都整理好了，咱們趕緊睡覺吧，好好珍惜最后睡在床上的這一晚�！�
成天壁坐到床沿，深深看了叢夏一眼，低聲道：“你的頭發(fā)也長了。”
叢夏摸了摸自己的發(fā)梢，“是有點，要不你幫我剪剪？”叢夏只是開句玩笑，他不認(rèn)識成天壁會做這種事，沒想到成天壁想也沒想就答道：“好。”
叢夏頗為驚訝，趕緊拿出剪刀，自己在肩上批了個被單，“來吧�！�
成天壁擺弄著剪刀，“我沒剪過。”
叢夏笑道：“沒事，剪好剪好能怎么樣，又沒人看。”
成天壁伸出修長的手指，撩起叢夏的一撮頭發(fā)，他的指尖無意之間劃過叢夏的脖子，叢夏感覺被碰觸部位的皮膚格外地燙。
成天壁一剪子下去，半根手指長的一小撮頭發(fā)就刷刷落到了地上。
叢夏輕輕閉上了眼睛，用視覺以外的方式感知著成天壁，用嗅覺，用聽覺，用觸覺，仔細(xì)地感知著他周身空氣中充斥著的成天壁的氣息，倆人貼得很近，這讓他格外安心。
成天壁的嗓音低沉動聽，有股純男性的味道，他說：“剪多短？”
“隨便，你不覺得難看就行�！�
成天壁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鐘，就在叢夏以為他不會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道：“你不難看�！�
叢夏愣了愣，忍不住嘴角上揚。
幾分鐘后，成天壁垂下了手，“好了，去看看吧。”
叢夏自己掃了掃脖子上的頭發(fā)，去浴室照了下鏡子，剪得中規(guī)中矩，他挺滿意，他沖成天壁笑道：“不錯啊，挺好的，謝謝�！�
成天壁看著他爽朗的笑容，心臟微微發(fā)熱起來。
叢夏甩了甩腦袋，“來，咱們睡覺。”
倆人躺上床后，卻都有些難以入睡。
成天壁突然問道：“你覺得傀儡玉會是什么樣子的？”
叢夏輕嘆一聲，“希望不是古玉那個樣子的。世界上到底有多少秘密啊，我們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卻也越多�！�
“從古玉里沒有看到任何有關(guān)傀儡玉的記載嗎？”
“目前沒發(fā)現(xiàn)。這些天都在忙，我?guī)缀鯖]時間進(jìn)入虛空，偶爾抽空進(jìn)去了，也是一無所獲，古玉甚至連寒武意識都沒有提到過。不過，我總覺得，也許很多內(nèi)容古玉都提到了，只不過那老者在古玉里留存信息的時候，一樣?xùn)|西的叫法和現(xiàn)在的差異太大的，所以我們弄不懂而已。不管怎么樣，可以肯定的是這塊古玉跟寒武意識和傀儡玉都有關(guān)�！�
“小孩兒說得對，我們必須得到一塊傀儡玉，可以解開很多謎，尤其是，你身體里的無屬性能量和傀儡玉之間的關(guān)系�！�
叢夏沉聲道：“我覺得傀儡玉不是什么好東西，讓人短時間內(nèi)強化，簡直就跟注射興奮劑一樣，而且，依靠傀儡玉強大的人，肯定不愿意、也無法放棄玉，畢竟那么多人搶奪傀儡玉，如果一個擁有傀儡玉的人太弱小，只有被屠殺的份兒，所以擁有者會對玉會越來越執(zhí)著、越來越依賴，難怪，難怪要叫它傀儡玉�！�
成天壁沉默片刻，道：“你的作用，會超越傀儡玉�！�
叢夏轉(zhuǎn)頭看了成天壁一眼，笑道：“天壁，你真的這么認(rèn)為？”
“嗯，傀儡玉是死物，你是活的，試想一下，既然傀儡玉的能量能夠讓周圍的人變強，那么它肯定是在釋放能量，而你如果能主動吸收傀儡玉的無屬性能量，會怎么樣？”
叢夏眼前一亮，“這個我倒真沒想過，不過，如果我真的能吸收傀儡玉的能量，那我的能量就會源源不絕，也不需要到處尋找死亡的變異生物了�！�
成天壁的這個設(shè)想讓叢夏感到很興奮，無意識之間，他對傀儡玉的欲望，也開始變強了。
“對，到時候你有了源源不絕的無屬性能量，就可以治愈任何傷病，而且可以主動地、有選擇性地為我們強化，而不是像那些擁有傀儡玉的人一樣，只能被動地接受無屬性能量的催化。”
叢夏瞪大了眼睛，“我們能想到，莊堯肯定也想到了，難怪他會說，我們會主動想要去奪傀儡玉�！�
成天壁低聲道：“傀儡玉是一個巨大的誘惑。”
叢夏感到有些膽寒。
他們還沒有體會過傀儡玉的妙處，光是靠臆想，就已經(jīng)對傀儡玉渴望不已，那些已經(jīng)實際擁有的人，對傀儡玉該是多么地執(zhí)著，而那些沒有的人，又該是多么渴望擁有。叢夏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遙遠(yuǎn)的北方，人類族群之間上演的新一輪的戰(zhàn)斗，其血腥、殘酷的程度，超出了他的想象。
叢夏盡管一直對這遙遙征途充滿了不安，可此時卻是第一次體會到了一種深入骨髓的恐懼。此刻之前，他想起那個有些利欲熏心的少年，還能嘲笑他真的變成了玉的傀儡，此時此刻，他卻也對傀儡玉產(chǎn)生了無限的渴求。
傀儡玉，傀儡玉，能把所有人變成它的傀儡嗎……
成天壁看了看他緊鎖的眉頭，輕聲道：“別想太多，該來的躲不掉。”
叢夏勉強笑了笑，“天壁，我覺得你心里好像一點恐懼都沒有，我從來沒見你害怕過，我真羨慕你。”
成天壁淡道：“恐懼是自己制造的無用情緒。本來就沒什么好害怕的，大不了一個死。”
叢夏苦笑道：“如果誰都像你這么想，活著就徹底無所畏懼了�！�
成天壁閉上了眼睛，“睡覺吧�！�
叢夏翻過身，面對著他，輕聲道：“天壁，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我們要一起活下去。”
成天壁輕輕“嗯”了一聲。
叢夏慢慢往他身旁挪了挪，直到他能聞到成天壁身上香皂的味道，這樣奢侈而令人安心的味道，聞一輩子都不會夠。
馬上，就要發(fā)出了。
52、寒武意識
“這是路線圖和急救包，每人一份，圖上紅點標(biāo)注的地方是我們要經(jīng)過的大城市，也是我們補給的地方，另外，如果在途中走散，就去最近的補給點匯合�！�
莊堯坐在后座說道，時不時還伸出手去摸一摸走在旁邊的阿布。
路霸現(xiàn)在由叢夏駕駛，他們一離開別墅，衛(wèi)星導(dǎo)航就不能再用了，但是莊堯打印出了一張非常詳盡的路線圖，只是這張地圖依然不太保險，因為植物生長速度太快了，今天是這樣的地貌，也許三天后就徹底變樣了。
一個小時后，四人來到了城市的邊緣。
由于城市內(nèi)建筑物密集，植被生長受到阻礙，所以盡管城市里的風(fēng)景破敗不堪，到底還有個城市的樣子的，而一旦離開有建筑物的地方，那城外的世界幾乎就跟森林無異。
現(xiàn)在，他們就要踏入充滿未知危險的森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