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叢夏笑道:“你好歹有點兒表情啊,這么難得的東西�!�
成天壁看向天花板,沉默良久,才道:“我有點擔(dān)心�!�
“關(guān)于莊堯說的事嗎?”叢夏回頭看了看攝像頭,下意識壓低了音量。
“對,像他說的,他能想到,北京的腦域進(jìn)化者也能想到。”
叢夏凝重道:“我也擔(dān)心,其實我有點害怕�!彼嘈σ幌拢安贿^害怕最不值錢了�!�
成天壁低聲道:“如果我們到了北京,不能過打獵種田的生活……”
叢夏愣了愣,他昨天也只是幻想一下,并不敢抱什么希望,畢竟這場無情的災(zāi)難,摧毀得最多的就是希望。
他沒想到成天壁還記得。
叢夏心里一暖,輕聲道:“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咱們能活得那么安寧,但是我也有別的心理準(zhǔn)備,包括莊堯說的事�!�
成天壁點了點頭,“那就好�!�
叢夏從他的口氣中聽到了一絲難言的滄桑,跟成天壁年輕的外表格格不入。
倆人又聊了兩句,因為有攝像頭在,不能多說什么,吃了些水果后,叢夏打了個哈欠。
成天壁道:“累了?”
“哦,還好�!�
“來休息一下�!背商毂谳p輕往里挪了挪。
叢夏愣了愣,臉立刻就有些燙,“這、這里嗎?”
成天壁坦然地看著他,“是啊。”
叢夏突然想起,倆人這一路上一直是睡一張床的,從遇到猴子的那個民房,到莊堯的別墅,為了節(jié)省資源,他們同吃同睡。
事到如今,他怎么反而還不好意思起來了。
叢夏因為自己的胡思亂想還有些懊惱,他脫了鞋,爬上了床,在成天壁身邊躺下了。
成天壁身上有一些刺鼻的藥味,但這一點也不妨礙叢夏喜歡跟他挨在一起,鼻尖充斥他的味道的感覺,在成天壁身邊的時候,他總是感到奇異的安心,哪怕是在殘酷的戰(zhàn)場。
還有什么是他能做的?還有什么辦法,能讓他更接近成天壁一些?他不知道該做什么,心底有一種渴望,讓他興奮,也讓他惶恐,他想碰觸成天壁,非常想,仿佛那樣就能緩解一些他內(nèi)心深處的向往。
可他不敢,他實在找不出理由莫名其妙地去摸一個男人,如果成天壁反感,他就更郁悶了,他只能假裝無意地舒展身體,用大腿貼著成天壁的腿,隔著衣料感受成天壁的體溫。
這樣就很足夠。
成天壁閉上了眼睛,心緒卻紛亂不已。他是一個狙擊手,他應(yīng)該在任何危險復(fù)雜的情況下保持冷靜,怎么能因為一個人躺在他旁邊就平靜不下來呢?身體里有一股燥郁的火,從倆人相貼的部位著起來,燒得他很是煩躁。
他的心智何時變得這么容易被動搖了。
叢夏這個人……究竟……
他是怎么了?
倆人誰都沒有動,幾乎是有些僵硬地維持著平躺的姿勢,不敢越雷池一步,生怕稍微一動,就驚擾了某種微妙的平衡,直到成天壁因為受傷而太過疲倦,慢慢睡著。
叢夏過了很久,才敢稍微動了動,他側(cè)過身,有些著迷地看著成天壁刀削般的側(cè)臉,那俊美硬朗的臉部線條簡直是上帝的杰作。他悄悄伸出手,懷著小時候第一次偷看毛片兒時候的忐忑心情,輕輕地摸了摸成天壁高挺的鼻梁。
他摸完之后
,滿足地收回了手,摸著懷里的古玉,靜心修煉起來。
第二天,換了一個中年護(hù)士來給成天壁和唐雁丘換藥,監(jiān)督她換完藥,叢夏和柳豐羽才離開旅館,到市中心和莊堯匯合。
他們今天要出城打獵。
等了一會兒,莊堯和阿布來了
阿布看上去應(yīng)該是洗了澡,毛色光亮柔順,走起路來又長又軟的毛在風(fēng)中飄也飄,讓它看上去像個高貴的小王子,漂亮極了。
市中心所有的人都被這只七米多高的漂亮大貓吸引了目光,懷著害怕又好奇地心情觀察著它。
阿布走到倆人面前,低下頭來,輕輕瞄了一聲,人臉那么大的紫眸就近在叢夏眼前,如同完美通透的紫水晶。
叢夏摸著阿布的臉,笑道:“阿布你洗澡了嗎?真香�!�
他們幾個人里,除了莊堯,阿布就跟叢夏最好,因為叢夏治療過它多次。
阿布蹭了蹭他,幾天不見,似乎對他更親昵了。
叢夏差點被它拱倒在地上。
莊堯叫道:“上來吧�!�
倆人抓著阿布的尾巴,跳到了它背上。
莊堯把一張地圖遞給叢夏,“這是我跟研究所那邊拿的地圖,標(biāo)注了幾個變異動物常出沒的打獵點,其實這張地圖是用來警告那些獵戶不要去踏足這些區(qū)域的,正好給我們當(dāng)導(dǎo)航了�!�
“這個比較近,兩公里,就去這個吧�!眳蚕闹钢貓D上的一個紅點。
“不,太近了,容易有人干擾,阿布腳程快,我們?nèi)遠(yuǎn)一點的。”
叢夏想了想也是,剛出昆明的時候,他們找不到獵物,就強迫那個變異邊牧的主人帶著他們打獵,如果他們在太近的地方打獵,被獵戶看到,肯定會騷擾他們。
莊堯拍了拍阿布,“走了!”
阿布跳了起來,往城外跑去。
它載著三人一路飛奔,路上的人見到它都大驚失色,慌忙閃躲,但阿布反應(yīng)比他們快多了,根本不會踩到人,在地形復(fù)雜的城市里輕松地跳躍著,很快就出了城。
他們來到地圖上標(biāo)示的地點,阿布沿途嗅著變異動物的味道,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一只野牛,不算很大,只有兩米多高,叢夏現(xiàn)在看到這種只比末世前大一倍的動物,已經(jīng)覺得他“太小”了。
野�?吹桨⒉迹纛^就跑。
阿布如疾風(fēng)般追了上去。阿布每天都需要自己捕食,它捕獵的技能隨著日復(fù)一日的鍛煉而逐漸增強,練得爐火純青,莊堯一有空也訓(xùn)練它像獅子老虎一樣捕獵,反正他們都是貓科動物,阿布現(xiàn)在可比大多數(shù)獅子老虎厲害多了,沒跑出多遠(yuǎn),它就撲到了野牛身上,狠狠咬住了它的脖子。
野牛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就斷了氣。
三人從阿布身上滑了下來,叢夏吸收完能量,他們就坐到了一邊,讓阿布自己吃飯。
莊堯問道:“怎么樣?是不是很少?”
叢夏失望地點了點頭,“很少�!�
“有一點是一點,我們繼續(xù)找。”
阿布吃完之后,他們繼續(xù)在附近尋找獵物,一整天的時間,又找到四只變異動物,回程的之后甚至還特意去了那些獵戶平時打獵的地方,白撿了兩只尸體,不過由于死亡時間比較長,能量所剩無幾了。一天下來,叢夏收集的能量也不算太多,不過好歹能讓他們的傷恢復(fù)一些。
回到旅館之后,叢夏就迫不及待地把能量分別輸進(jìn)了成天壁和唐雁丘體內(nèi),唐雁丘的傷比成天壁輕,這幾天有叢夏連續(xù)給他治療,恢復(fù)得比較好,拄著棍子自己就能下床活動了。
柳豐羽繼續(xù)教他修行的事,叢夏和莊堯去了成天壁的房間,叢夏想讓莊堯把攝像頭拆了,他說:“以后給天壁換藥,我都在場,我可以看著。”
莊堯看著那攝像頭,道:“以防萬一,還是先放著吧,研究所和青巖幫的人來看過他幾次,他們知道有攝像頭在,起碼會收斂一些�!�
叢夏無奈。頭頂上成天懸著個攝像頭,不光他別扭,成天壁更覺得難受,雖然他沒說,但是倆人說話的時候都得時時刻刻提高警惕,實在麻煩。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誰?”
“夏先生,你好�!遍T外傳來一道柔美的聲音。
是青巖幫的那個長發(fā)女人。
叢夏打開門,果然是她,她輕輕一笑,“陳少讓我找你們�!�
叢夏想了想,“請進(jìn)。”
她走了進(jìn)來,看了看成天壁,關(guān)心地問道:“您感覺怎么樣,好點了嗎?”
成天壁視她若空氣,全無反應(yīng)。
她也不覺得尷尬,大概已經(jīng)習(xí)慣了,笑盈盈地對叢夏說:“夏先生,不知道你們上次對陳少的提議是什么答復(fù)?”
“就按他說得辦,但是見那個吳悠,我們要一起去,絕不可能讓他單獨去。”
“您放心,就算你們同意,陳少也不會答應(yīng)。陳少讓我來問問你們,何時方便,我們擔(dān)心吳悠會不請自來,所以不如我們主動出面幫你們安排。”
“等天壁傷好吧,至少也要一個星期才能自由活動�!�
“好,那就一星期后。”
她走后,莊堯道:“我去研究所了,我要做些準(zhǔn)備�!�
“什么準(zhǔn)備?”
“調(diào)查一下吳悠,我總覺得這個人不像陳少說得那么簡單。”
莊堯離開之后,叢夏和成天壁說了會兒話,就各自安靜地修煉起來,他們現(xiàn)在幾乎在用所有的空余時間抓緊修煉能量核,想要自己重視的人不受傷,就只能不停地變強、變強、變強!
這一個星期的時間里,白天,他們到處打獵,靠吸收一點能量來給倆人療傷,晚上,莊堯一直呆在研究所,其他四人則在旅館修煉,莊堯提出的能量提取這一理論,讓他們每個人都感到了巨大的危機感,他們心中還有人性,從未想過靠殺死同類吸取能量壯大自己,但是如果不足夠強大,只能淪為別人的能量糧食,所以,變強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七天之后,唐雁丘的傷基本痊愈。給他治療的醫(yī)生感到很驚奇,但并沒有起疑心,畢竟什么光怪陸離的事都在末世發(fā)生了,傷口痊愈的快也不算什么,很有可能跟他們的藥物以及唐雁丘的能量體身份有關(guān)。成天壁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雖然由于經(jīng)常徹夜修煉,臉色有些不太好,但是看上去還算精神。
倒是叢夏和莊堯,倆人身體素質(zhì)相對較差,長期熬夜,都有些萎靡不振,成天壁看著叢夏青黑的眼圈,心里很不舒服,卻無法阻止他,只有自己快點好起來,他們才能盡快脫離這種緊張的生活。
跟吳悠的會面安排在市中心的一家餐廳。
那是諾大個山城唯一一家還開著的餐廳,是青巖幫管轄的,面積不大,但每天都能提供新鮮的各類肉制品和蔬菜、水果,只有高等級的變異人才能消費得起。
那家餐廳在一個三岔路口,地理位置非常優(yōu)越,曾經(jīng)是重慶市有名的高檔餐廳。此時,他們要在餐廳會面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山城,不少附近的居民都跑到了道路兩旁,等著看看究竟是什么人能一來重慶,就殺了趙進(jìn),端了鴻威幫,也有很多人想看看向來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吳悠究竟長什么樣子。這些圍觀的人中,不乏一些實力不錯的變異人,和一些零散的勢力。自末世以來,叢夏他們就從沒見過這么多人類,三條路的兩旁都站滿了人,那架勢就像在夾道歡迎,但他們臉上那種探究的表情只讓人覺得不舒服。
還好,阿布太高,很多人根本看不到他們,只能仰視著這只美麗無比的大貓。
阿布載著五人從三岔路的一頭慢慢走了過來,陳少坐在馬車上,帶著幾個手下從另一頭走來,車上包括瘦高男人和那個長發(fā)美女,而另一條路,孤零零地走來了一個男人。
那是一個身材高大,氣勢迫人的男人,長了一張頗具男人味兒的臉,五官算不得多么精致,但非常吸引人。他穿著很普通的衣服,甚至跟陳少一行人比,有些陳舊,他面上的表情很平靜,哪怕無數(shù)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他,他依然旁若無人,負(fù)手走了過來。
當(dāng)阿布走近的時候,吳悠突然抬起頭,犀利地雙眸死死盯著阿布。
成天壁在阿布身后露出了個腦袋,平靜地看著吳悠。
倆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匯,彼此感受到了對方強大的能量波動,強者和強者的暗自較量,仿佛一觸即發(fā)。
72、寒武意識
陳少跳下馬車,瞇著眼睛看了吳悠一眼,笑道:“吳老弟,好久不見了�!�
吳悠輕輕一笑,“陳少,我們一共也就見過一次�!�
“不止吧,我是只見過你一次,你見過我?guī)状慰刹簧僬f了�!�
“非要這么說的話,你見過我?guī)状�,也挺不好說的�!�
陳少哈哈笑道:“別說得咱們互相偷窺似的,我對老爺們兒沒興趣。來吧,請進(jìn),吳老弟成天不知道躲在哪兒,皮膚都有些發(f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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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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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武再臨水千丞
作者:水千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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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不是好久沒吃過蔬菜水果了?來來來,嘗嘗我店里的東西。”
吳悠淡淡一笑,“免費的東西,我當(dāng)然不會客氣�!�
陳少看向阿布,喊道:“都下來吧,這貓可塞不進(jìn)去�!�
吳悠也看向阿布,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五人從阿布身上滑了下來,他的目光從五人身上一一掃過,最后落到了成天壁身上。
成天壁也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陳少朗聲道:“請�!�
一行人魚貫進(jìn)了餐廳,莊堯叫了一聲,“阿布�!比缓笾噶酥搁T口。
阿布聽話地走到門邊趴了下來,閉上眼睛打盹。
那長發(fā)美女掩嘴一笑,“好漂亮的貓咪,這是我見過的體型最大的變異生物了,居然還能這么乖。”
莊堯道:“那你一定沒見過水里的東西。”
她微微一怔,隨即笑道:“更正一下,我說的是陸地上的。”
叢夏打量起餐廳。
這個餐廳保養(yǎng)得很好,干凈整潔,乳白色的墻紙是新?lián)Q過的,看上去非常清新,哪怕是在以前的文明時代,這個餐廳都顯得非常有格調(diào),更不用說在這個到處都是破敗景色的末世里,這樣的餐廳簡直讓人有種穿越的錯覺。
餐廳里一個多余的客人都沒有,正中央擺放了一張長形桌,上面還鋪著雪白的餐補,餐具的數(shù)量都不多不少剛剛好。
瘦高男人跟餐廳的服務(wù)生交代了幾句,陳少邀請所有人入座,他有些得意地介紹道:“這個餐廳在末世前就有我的股份,現(xiàn)在如果我不接管,肯定也就跟其他公共和商業(yè)設(shè)施一樣廢棄了。雖然不敢保證你們在這里能吃到跟以前一樣好的東西,但是至少在整個重慶,我這里能提供的食材是最好的�!�
吳悠點了點頭,“陳少真會享受�!�
“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如果吳老弟想要,還不是唾手可得。”
吳悠笑著搖了搖頭。
服務(wù)生給每個人端上了茶水。
陳少坐在主位上,吳悠和成天壁坐在面對面,叢夏坐在成天壁旁邊。叢夏端起茶水想喝,杯沿剛沾到嘴唇,就發(fā)現(xiàn)茶太燙,于是又放了下來。
吳悠看著叢夏,笑道:“是不是太燙?”他伸出手,往叢夏的方向探去。
他的指尖剛剛碰到茶杯,成天壁猛地伸手,用力抓住了他的手腕,冷冷地看著他。
吳悠也微微抬起下巴,看著成天壁。
陳皮瞇起眼睛打量著倆人。
吳悠用指甲輕輕敲了敲茶杯,精致的陶瓷茶杯發(fā)出“�!钡囊宦暣囗�,他解釋道:“這樣會涼一些�!�
叢夏看了一眼那琥珀色的茶水,剛才上面漂浮的熱氣已經(jīng)不見了,茶水表面上還浮著一層薄薄的冰碴。
叢夏不動聲色地看著吳悠,這個人想干什么?展示實力?給他們下馬威?
現(xiàn)場一片靜寂,成天壁的手還沒有收回來,倆人就那么僵持著。
吳悠看著成天壁,輕聲道:“速度很快嘛,不愧是速度進(jìn)化人�!彼桃饧又亓俗詈髱讉字的語氣。
叢夏從桌子底下拽了拽成天壁的衣角。
成天壁松開了手,把茶杯打到了一邊,對身后的服務(wù)生道:“換熱茶�!�
吳悠面不改色,“也對,茶應(yīng)該喝熱的�!�
陳少拍了拍手,贊嘆道:“不愧是自然力進(jìn)化人,這種能力真是神奇,不知道吳老弟什么時候有時間,露一手大的,讓我們也開開眼界�!�
吳悠輕描淡寫地說:“陳司令管理有方,城里吃人的東西幾乎都絕跡了,我實在沒有什么需要出手的地方。”
陳少長長地“哦”了一聲,“趙進(jìn)死后,吳老弟在重慶再無對手,確實沒什么需要出手的地方了,高處不勝寒啊,吳老弟是否會覺得有些寂寞呢?”
吳悠低笑道:“有一點。”
“那你約見他們,難道是想找人切磋切磋?”
吳悠搖了搖頭,“我只是想看看,能殺了趙進(jìn)的究竟是何方英雄。”
陳少失笑,“只是想看看?吳老弟,你可真有意思,看了又打算做什么呢?不會是想拉攏他們吧�!�
吳悠犀利地看了陳少一眼,“他們不會留在重慶,拉攏有什么意義?這點陳少比我清楚多了吧。”
莊堯喝了口服務(wù)生特意端給他的橙汁,支著下巴看著吳悠,“你怎么知道我們不會留在重慶?”
“想留在重慶,不會剛一到就把這里攪了個天翻地覆,如果來日方長,你們更不會第二天就鋌而走險去殺趙進(jìn)�!彼D了頓,“其實我很好奇,殺趙進(jìn)這個決定,是誰做的?”盡管是在詢問所有人,但他的目光已經(jīng)飄向了成天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