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最惱人的是,云折就瘋狗居然問他:“韓統(tǒng)領平常是不是用小丫頭用的東西�!�
韓譯一臉不解的側身回頭望去:“王爺什么意思。”
“不然韓統(tǒng)領身上為什么這么香,皮膚還這么嫩�!痹普坌Φ难劬Σ[起。
韓譯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不由得臉色一紅,轉身就要走,跟云折沒什么好說的。
“韓統(tǒng)領,怎么了,臉怎么這么紅�!痹普垡婍n譯要走,連忙拉著他的手腕。
第237章
好玩嗎?
月光透過云層散出零星光輝,映照在垂首立在城墻邊上的兩個高大的人影身上,竟然顯得莫名和諧。
韓譯垂眸,錯落的光陰灑在云折握在他手腕上的那只手上,青筋密布,竟讓韓譯莫名有種熟悉感。
曾經那股被扼住脖頸的窒息感襲來,韓譯黑眸幽冷掃過那雙手,狠狠攥拳才將心底那被壓抑的黑暗驅散干凈。
韓譯冷冷道:“放手�!�
“不放�!痹普鄱⒅n譯的手,干脆拉著韓譯的手腕懶懶的往后一靠,身子倚在城墻上,笑的玩味,“韓統(tǒng)領還沒說為什么臉紅呢?”
“王爺不該問的還是別問了�!�
韓譯抬手就要甩開云折拉著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對他沒什么好臉色。
云折這人胡攪蠻纏,為了拉攏他不擇手段,韓譯才不想理他,兩人也沒什么好說的。
而且現在也不是閑聊的時候,如今這局勢他們隨時都有可能被云訓之的人發(fā)現,還是謹慎些為好。
“本王關心關心韓統(tǒng)領不行嗎?”
云折望著臉色越來越黑的韓譯,慢慢啟唇,關心兩個字咬的極重。
他就喜歡看韓譯這無可奈何的模樣。
“不關你的事,放手�!表n譯黑眸幽冷盯著那只依舊攥著他手腕的手,語氣冷漠。
云折只能將手放下,有些埋怨的看了韓譯一眼:“韓統(tǒng)領還真是無情無義,不愧是御前統(tǒng)領,這般冷心冷情,對待自已的救命恩人都這般,真是讓本王心寒�!�
韓譯掙脫開云折的束縛,就更加懶得理他了,轉身就要走。
跟云折這種胡攪蠻纏的瘋子根本溝通不了,何必多費唇舌。
趁著這個時間還不是多辦點正事,如果他沒記錯的話,今日正好是御前指揮賽卓的休沐日。
韓譯準備從賽卓身上下手,看看如今的御前守衛(wèi)到底是什么情況,打探清楚也好里應外合。
云霽身邊的御前守衛(wèi)都是云霽一手扶持的,忠心自然不在話下。
云折見韓譯真就理都不理他往夜色中走去,望著那背影,喊了一聲:“韓統(tǒng)領,你真不管我了嗎,我腳疼。”
韓譯剛要轉身離開,身后就響起了云折委屈吧啦的聲音。
“王爺怎么了�!表n譯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聲問道。
暗暗告誡自已是云霽讓他保護好凌王的,并不是他不忍心。
韓譯回頭望向云折,無聲的注視與詢問。
云折垂眸看了眼自已的腳:“剛剛爬墻的時候遇到一只蟲子,我…我一下沒站穩(wěn),腳疼。”
沒錯,天不怕地不怕,想著禍亂天下的,喜歡血腥的凌王居然怕蟲子。
這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吧。
韓譯額角一跳,對于云折這莫名其妙怕蟲子的理由他是信任不起來的。
可是如今是在城中,都是云訓之的人,萬一云折真受傷了,把他一個人留在這里,實在是危險。
“腳崴了?”韓譯問。
云折點點頭,活脫脫一個等待救援的小可憐。
韓譯無奈又嘆了口氣,還是轉身邁步走了過去。
“韓統(tǒng)領你幫我看看,我這腳是不是廢了,我會不會死呢?”云折動了動腳。
韓譯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卻還是垂眸蹲下身子,將云折的衣擺撩起來,褪去鞋襪,將腳搭在自已的膝蓋上。
借著微弱的月光,卻看見云折的腳只是微微泛紅,根本沒有受傷。
月色中,韓譯面色沉然的半跪著蹲在地上,一只腳輕輕踩在他的膝蓋上。
而那只腳的主人卻懶散著身子倚靠在城墻上,仿佛神抵一般,垂眸睨著韓譯。
“韓統(tǒng)領,我沒事,我騙你的。”云折眸中帶著魅惑人心的玩味。
韓譯卻恍若未聞,輕輕將云折的腳察看一番放下,黑眸一片寂然帶著冷漠抬眸看向他:“王爺是覺得我有趣,捉弄我好玩對嗎?”
“還是王爺覺得我韓譯就該被你戲弄,看我這卑微的模樣,你很高興,很滿足你的惡趣味對嗎?”
韓譯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云折望著韓譯決絕的背影,直起的身子又靠了回去,隨即自嘲一笑。
韓譯說的沒錯,他的惡趣味,只會讓人厭惡的,可是他根本沒有戲弄韓譯。
可是沒有戲弄,那又是為什么呢?
云折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般做?
大抵真的是瘋了吧。
云折依舊靠在城墻上,眸中帶著抹淡淡的憂愁,赤著的那只腳踩在雜草叢生的草地上,陰涼又硌得慌。
不知道過了多久,云折才回過神來,整理好鞋襪,循著韓譯離開的背影追了過去。
很快云折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
而柯家這邊,也是滿室寂然,畢竟皇上身邊有內鬼可不是小事。
當事人云霽卻滿不在乎,喝了口放在桌前的茶,打破了這寂靜。
“內鬼已經被朕解決了�!痹旗V俊逸的眉眼一揚,帶著一種快夸我的小雀躍望著景傾予。
云珞行望見這情形,眸色一深,起身來到景傾予身前擋住了云霽那躍躍欲試的視線。
這些人,一個兩個都覬覦他的阿予。
云珞行擋在景傾予面前看向云霽問:“云鵠嗎?”
云鵠是云訓之的世子,也是未來的周王,云訓之謀反,他的兩個兒子就算沒參與也難逃干系,一定會被問罪的。
況且,云訓之的兩個兒子,云珞行從來就不喜云鵠,此人心思深沉。
在碎石中斷腿卻表現出了一種不同與往時的驚恐,有點讓人猜不透心思。
至于云鳩,別看他紈绔不羈,卻也是聰慧,如果他真的沒參與云訓之的謀反,那必然會將自已摘的一干二凈。
“皇叔妙斷,確實是云鵠�!痹旗V點頭。
那日云鵠偷偷挪用他的私印,被云霽發(fā)現,云霽一開始不相信的,可是經過查探才發(fā)現這些年云鵠背著他做了多少事。
真是他的好兄長。
云鵠跟在云霽身邊多年,是他的兄長,更是信任的心腹,沒想到卻因為周王謀反露出了馬腳,已經被云霽關押在鶴洲了。
“皇上怎么打算怎么處置云鵠還有云鳩?”云珞行問。
第238章
云霽威脅云珞行
云珞行真正關心的只有云鳩的處境,至于云鵠是死是活與他無關。
如今云鵠被云霽關押起來了,那云鳩呢?是不是也一樣。
謀反之事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可是云鵠和云鳩畢竟都是皇室宗親,若是沒有參與,只要云霽網開一面就能保住性命。
所以云珞行迫切的想知道云鳩的處境。
“皇叔是想問云鳩吧?”
“是�!痹歧笮悬c頭。
“云鳩只要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朕自然不會要了他的命�!痹旗V抬眸望向立在下方的云珞行:“至于云鵠和云訓之謀反的事情,那皇叔覺得該怎么處置?”
云珞行迎著云霽的視線與他對視,這小皇帝長大了,也學會給他挖坑了,再也不用他收拾斷尾了。
只是這種謀亂大事,本身云珞行就身份尷尬,斷然不能再過多參與此事了。
而且當年的承帝謹慎多疑,子肖父,焉知云霽對他這握著天下兵馬大權的皇叔起了疑心,故意試探呢?
“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本王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該由皇上圣斷�!痹歧笮懈┥砉笆忠欢Y,態(tài)度謙和。
“是嗎?可我看這天下只知攝政王云珞行,卻不知朕這個皇帝。”云霽冷冷抬眸,掃過云珞行的衣襟。
聞言,云珞行也直起身子揚眸看向云霽,一片沉寂,卻一句話也沒說。
一旁的景傾予如坐針氈,也緩緩站了起來。
一時之間,廳內暗潮涌動。
要知道,云霽這話說重不重,可是卻也不輕。
云珞行知道云霽是在敲打他,告訴他,他再也不是那個可以被任意拿捏的幼帝了。
如今云霽的勢力已經不容小覷了,就算云珞行握著兵馬大權,云霽也可以肆無忌憚的敲打。
云霽這些年已經將皇城的命脈軍隊徹底納入麾下,這個時候動亂與他來說正好。
正是肅清污垢,真正掌權的時刻。
所以,云霽才會跟云戚合作,而沒告訴云珞行和云折,是因為云霽想將兵馬大權收回來。
至于,西域水師,云霽也要一點點掌控。
一山不容二虎,這天下終將是他一人的。
別人不要想著沾染半分。
“朕只是開玩笑,皇叔不必當真,大家都落座吧�!�
云霽忽而一笑,秀美俊逸稚氣未脫的臉上帶著些愉悅,望向因為自已的話起身的景傾予和柯云淡淡道。
云珞行也不在意云霽是否開玩笑,邁步走回景傾予身側,安撫的握了握她的手,便拉著她一同入座。
不知為什么,景傾予的心中還是有些不安,云霽這人給她的感覺越來越讓人不舒服。
景傾予拉了拉云珞行的袖子,指了指剛剛云景坐得位子,時間都這么久了,云景還沒有回來。
景傾予心里咯噔一下子,云霽該不會要拿阿景做文章威脅云珞行吧。
云珞行知道景傾予的意思,微微點頭。
“皇上天色不早了,阿景怎么還沒回來,這小家伙貪吃得很,還是少吃點為妙,勞煩柯小公子將阿景送回來吧�!痹歧笮锌聪蛟旗V。
云霽卻說:“天色晚了,朕只是叫人將阿景帶去休息了。”
景傾予望了望外面漸漸陰沉的夜色,與云珞行對視一眼,云霽的心思他們明白了,看來云霽是打算對云珞行出手了,而云景就是那個籌碼。
這叫什么,過河拆橋,云珞行和云折為了云霽的皇位日夜兼程趕到了京都,卻被云霽暗中擺了一道。
這次是云珞行,那么下次可就是云折了。
卸磨殺驢都沒云霽快。
景傾予攥了攥拳,猛的起身望向云霽,語氣里帶了威脅:“云霽,你身上的毒只有我能解,你放了阿景,我給你解毒�!�
景傾予實在沒這個耐心跟云霽這般虛假的熱絡著,云景是有心理障礙的,她不敢想象若是在受了刺激會怎樣。
“景姐姐,你覺得我捉到了內奸,會沒有解藥嗎?”云霽輕笑起來,秀美俊逸的五官逐漸扭曲。
景傾予垂在一側的手收緊,桃花眸一片冷寂的望著高高在上的云霽,發(fā)現這人跟自已幾個月救得那個少年簡直判若兩人。
是云霽太會偽裝,還是權力真的會讓人如此迷失。
景傾予真想穿越回幾個月前,狠狠地告訴當時的自已千別救他。
不過,能解毒,景傾予也能下毒,惹急了她,不放她兒子,景傾予可是會弒君的。
景傾予摸了摸袖子里的毒藥,還好沒全給云折,這下派上用場了。
云珞行望著景傾予細微的動作,抬手按住她的手臂,示意她不要沖動。
“云霽,有什么事情你沖我來好了�!痹歧笮行χ蛟旗V。
“好,來人�!�
云霽話音剛落,柯府的正廳便被身穿黑衣的弓箭手包圍了起來,看樣子都是云霽的親信暗衛(wèi)。
瞬間。冷冽的肅殺之氣貫穿了整個柯府大廳。
云珞行冷冷望著這將他們團團圍住的弓箭手,眸子黑沉。
到底是他將云霽想的太過良善了,并沒有防備。
皇位之上,焉有善意。
景傾予也望著這弓箭手,想著該如何逃脫,下毒是不行了,距離太遠了,根本不能一擊致命。
景傾予暗罵云霽,這人真是陰險,比云霽還讓人生氣,居然拿云景威脅他們,還弄了這么多暗衛(wèi)圍攻。
“皇上這是想做什么?”云珞行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弓箭手。
“皇叔應該知道我想要什么吧,拿阿景的命,皇叔的命來換夠不夠?”云霽看向景傾予,“如果不夠,再加上景姐姐總夠了吧。”
云霽的聲音細而柔,卻讓景傾予如墜冰窟,云霽到底想要什么?
云珞行了然一笑,望了望圍在外面冷冽肅殺的弓箭手,從袖中掏出一枚玉牌,丟給云霽:“如你所愿�!�
那是號令天下兵馬大權的兵符。
“多謝皇叔。”云霽握著手里的兵符仔細端詳了會,發(fā)現沒問題才擺擺手,讓外面的弓箭手退下。
“皇叔別怪我,阿霽也是身不由已,人不為已天誅地滅,權利掌握在自已手里才最安心。”
第239章
奪兵權,削爵位
云霽眸中帶著對權利的貪婪以及與不可抗拒。
無論用盡什么手段,威逼利誘也好,威脅也罷,兵符他都勢在必得。
這只是他掌權的第一步。
任何阻止他親政掌權的、有異心的人都該被鏟除,沒有人可以阻止他。
幾年的隱忍已經足夠了,云戚說的沒錯,皇叔勢大,現在不反不代表以后不會反,他還是要早早綢繆為好。
如今天下人只知攝政王,卻不知他這個皇帝,恐怕有一天云珞行會不得不反。
到時候一切可就再無轉圜了。
所以云霽決定提前布控,趁著這次周王謀反,云霽答應了云戚的請求與他合作里應外合,事成之后將工部交由云戚掌管。
可云霽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是他自以為是的想法。
云珞行根本不在意,甚至從未在意過這天下,也從來沒想過那個九五之位。
云珞行將兵符丟給云霽后,無所謂的聳聳肩:“這天下是皇上的天下,本王的權利是皇帝賦予的,你想收回去隨時可以收回去�!�
云珞行從來都不在意,否則當初也不會輕易用兵馬大權和云折打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