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是，一個跳蛋，或者應該叫作小震動棒。
封雅頌不知道這種體外的震動玩具應該怎么稱呼，但她明白這是用來做什么的……
封雅頌感到臉瞬間燒了起來。
繩師27號：現(xiàn)在知道了嗎？
繩師27號：把開關打開，自己放好位置。這是遠程控制的。
要玩這么大嗎？
封雅頌覺得腿軟。
繩師27號：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小頌：可是，你怎么知道我有沒有放好？
繩師27號：我這里有感應。
封雅頌心臟狂跳，慢慢往床邊走，這時手機又來了消息。
繩師27號：一分鐘到了，任務加碼。
繩師27號：還有，戴上耳機，我要聽到你的聲音。
——
任務加碼，他的加碼是什么？
幾分鐘之后，封雅頌清楚了。那個小東西在內(nèi)褲里震動著，頻率和幅度都由他來掌控，很快，封雅頌感到身體越來越熱，她不自禁夾動雙腿。
封雅頌有意控制聲音，不想被耳機那頭的他聽到，可無法抑制，她的呼吸還是越來越急促。她把臉埋在枕頭里，呼吸暫時停斷了一下。
她不想要了，她不自覺想把這個東西拿開。
耳機那頭，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只是喉嚨的輕微一顫。他命令說：“繼續(xù)放著，前面是給你解壓，接下來，是磨蹭的懲罰�！�
他仔細聽著她的每一分抖動與呼吸，調(diào)高了頻率：“不可以拿開。還有一分鐘，我要聽你自己念倒計時�！�
他帶著她說：“60，59……對，可以輕聲一點，但要念清楚……”
“遺漏了一個數(shù)字，重新開始計時。60，59……”
封雅頌蜷縮在床上，她時而抓著床單，時而抓著被子。于是，一切都皺了。
她感到臉在發(fā)燒，渾身都在發(fā)燒。同時，她又感到自己像是一條魚，起起伏伏，蕩漾在潮水里，沉溺進深深的海底。
14.
早晨起床，封雅頌匆匆吃了早餐，拿著牛奶跑下樓。
開車出了小區(qū)，封媽掌握著方向盤，余光看到封雅頌接連不斷地打著呵欠。
“沒睡醒啊�！狈鈰寙�，“昨天學到幾點��？”
封雅頌說：“十二點吧�！�
“以后早睡點，白天犯困聽課效率肯定低�！�
封雅頌隨意應了一聲，喝了口牛奶，又問：“對了，我爸什么時候回來？”
封媽說：“快了，你爸爸十一之后就該休假了�！狈鈰尡晦D(zhuǎn)移了話題，聊了幾句國外工作的事情，很快就到了學校。
封雅頌進入校門，走到校園中路，學生一下子多了起來。大部分都是從宿舍方向來的，兩三結(jié)伴，卡著上課時間往教學樓趕。
封雅頌貼著路邊花壇走，低頭看到自己的白球鞋踩在石階上。
高中生正處于愛美的年紀，盡管學校要求全套校服，但學生私下還是能搞出一些花樣來表達個性。有的學生會找裁縫將肥大的校褲修改成錐形褲，使其更加合身，更普遍的是把校服褲腳挽起來，露出一節(jié)腳踝，以及完整的鞋子。
但封雅頌沒有做那些花樣，她的褲腳自然垂著，把鞋面遮住一半，有風吹動，肥大的校褲像窗簾一樣飄動，顯得人很纖細。
她覺得這樣更好看，也更適合自己。
身后有學生小跑過來，沖進教學樓，封雅頌抬頭，看到樓上鐘表顯示還有兩分鐘打鈴，她加快幾步，往樓梯走去。
兩節(jié)課程結(jié)束，大課間休息的時候，封雅頌忍不住把書包移到腿上，伸手進去悄悄使用手機。
早上她起床晚了，只跟他留了句言，就關掉手機收拾出門了。她一上午心里都癢癢的，很想知道他回復了什么。
手機無聲地開機，封雅頌的腦袋幾乎低進了書包里，呼吸回蕩，她聞到了書卷陳舊的印刷氣息。
消息終于刷出來了。
繩師27號：專心聽課，中午午休，晚上再聯(lián)系。
封雅頌看著這行文字，不自禁笑了一下。
她知道不應該回話，還是點了一下輸入光標，停了幾秒鐘，才把頁面關閉。
再抬起頭，封雅頌看到陳浩靠在桌邊嚴肅地盯著她，他手里拿著本生物書，方才老師通知了下節(jié)生物課要考實驗流程題。
封雅頌收了表情，對他說：“你繼續(xù)背生物啊�！�
陳浩從桌邊撤下來，走近一步，低聲問：“你帶手機了？”
“對啊�！狈庋彭炚f，“那么嚴肅干嘛，我上課又不玩。”
陳浩說：“太危險了�！彼麚u了下頭，沖教室后面的攝像頭示意，“攝像頭太容易抓到你了�！�
封雅頌說：“安啦，已經(jīng)關機了，我就看一眼。”
陳浩繼續(xù)嚴肅:“現(xiàn)在剛開學，手機查得最嚴了，你可別頂風作案�！�
封雅頌把書包放到腳下，舉起雙手示意再也不玩了。
陳浩這才放過她，重新回到自己桌邊：“快背生物吧。”
很快就上課了，生物老師抱著剛剛打印好的實驗試卷走進教室，讓同學分發(fā)下去。
封雅頌拿到卷子，提筆看題，看了很久，才寫上一個填空。
不得不說，這份試卷是很系統(tǒng)的，幾乎把書里涉及到的全部實驗總結(jié)了出來。但生物實驗在學習時也不算太重點，各種試劑和步驟又太瑣碎了，許多細節(jié)都沒有記牢，好不容易記住的部分也容易混淆。
整份卷子做完，封雅頌只填出了一半的空。
她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陳浩，果然，他的卷子寫得無比滿當。
陳浩已經(jīng)晃著腳在檢查了，察覺到封雅頌的目光，他視線瞅過來，又滑走了，一副‘不借給你看，誰讓你課間不抓緊復習’的架勢。
封雅頌搖搖頭，重新看著自己的試卷思索。
最后收卷，她還是有一部分題目是空缺的。不過封雅頌一點也不焦慮，按往常，她考試沒考好，無論大考還是小考，都會產(chǎn)生自我懷疑，會覺得自己的學習太粗糙，甚至會陷入短暫的自我否定中。
但現(xiàn)在，封雅頌覺得每一份試卷，都只是一個篩子，篩出她不會的知識點。而她要做的，就是在學習計劃里再添上一筆。
假期開學以來，她每一步都學得很踏實，她知道這些學習上的疏漏，最終都可以補齊，因為有一個人在背后默默監(jiān)督她，增強她的執(zhí)行力。
生物老師收上試卷，嘗試著批改了兩份，又都發(fā)下來了。
“你們對實驗部分的掌握真是太薄弱了！下去自己對著書，把所有題目都填寫完整，好好背一背，下次課我再來抽查�！�
同學們都松了口氣。
封雅頌用接下來的課間時間，把實驗題目都整理了出來，想著今晚的任務，除了作業(yè)和聯(lián)考刷題，還要把生物實驗的知識點背好。
五點半下課鈴響后，同學紛紛起身去吃晚飯，陳浩站起來，問封雅頌：“要我從超市里帶什么嗎？”
他指著窗外操場說：“我去打球，然后順便去超市買個面包吃。”
封雅頌在座位上想了一下，抬起頭：“那給我也帶一個面包吧�！�
“巧克力還是肉松的？”
“肉松的吧�！�
“好嘞�！�
陳浩拿上籃球，和幾個男生一起涌出了教室。
封雅頌等了一會才走出教室，前面一拐就是樓梯口，她沒有下樓，轉(zhuǎn)身沿著空曠的樓道走到天橋上。
她站到同樣的柱子后面，拿出手機。
小頌：下午的課結(jié)束啦。
她低著頭，又打字“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還沒發(fā)出去，對方來了消息。
繩師27后：方便電話聊天嗎？
封雅頌看著他的消息，緩緩微笑，重新打字。
小頌：可以啊。
她握著手機，靠在墻上，很快掌心震動了起來。
“喂�！彼油ㄊ謾C，視線低了一下，輕輕開口，“主人�！�
“你好，小頌�！彼貞�，接著又問：“剛下課，吃飯了嗎？”
封雅頌如實說:“還沒有。”
“學習班有食堂嗎？或者附近有飯店？”
“有食堂的。”
“那現(xiàn)在去吃點晚飯�！�
封雅頌說：“現(xiàn)在去人太多了，需要排隊，飯菜也不好了�！�
對面聽完，然后說：“我給你點份外賣。”
電話那頭有按鍵輕響，封雅頌不知道他是在使用電腦，還是拿起了另一部手機。
她趕緊說：“不用的�！�
“學習班地址告訴我�！�
封雅頌吸了口氣，認真地說：“真的不用的，我讓朋友幫我?guī)С缘牧耍乙沧约簬Я怂�。�?br />
對方?jīng)]再繼續(xù)堅持，平靜地問：“是不方便取外賣，還是想減肥？”
“不方便取，而且，等到外賣也要半個小時左右，那時候我該回自習教室了�！�
“嗯�！睂γ姹窍⒂崎e地嗯了一聲，似乎拉扯了一下思維，然后說，“小頌，你的戀愛經(jīng)歷，不算很豐富吧�！�
封雅頌抿了抿唇，問：“很容易知道么？”
“我感到，你很敏感我為你花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