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因為池墨塵對這家餐廳情有獨鐘,他們隔三差五會去吃。
等那些菜都一一擺上桌的時候,宋時染再次愣住了。
全都是她喜歡吃的菜,霍行森就算瞎蒙,也不可能蒙得這么準(zhǔn)。
宋時染隱約猜到了什么,但她卻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正好家里也收拾得差不多了,幾個人就坐下來吃晚飯。
顧凝不明所以地夸道:“可以啊,霍先生這事辦的漂亮,都是我們家染染愛吃的呢。”
霍行森意味深長地看了宋時染一眼,“那我這運氣,今天該去買彩票�!�
一起忙活了半天,霍行森的兩個助理也和宋時染她們混熟了,說話也隨性了不少。
“池太太在醫(yī)院懟沈喬的那個視頻現(xiàn)在可火了,都在熱搜榜上掛一天了!”
“可不是?池太太,你的粉絲漲了不少吧?”
“罵得可真好!那個沈喬在圈子里的口碑也沒多好,不就是仗著……”
霍行森突然咳嗽一聲,他的助理立馬就閉上了嘴。
第179章
不現(xiàn)身,卻無處不在
宋時染不以為然地笑了笑。
“沒關(guān)系,我這人向來直來直往,有話就說,不用有什么顧忌。沈喬和池墨塵關(guān)系不一般,也不是什么新聞了�!�
這些年看到這兩個名字被人放在一起,她已經(jīng)從最開始的心痛難過,到現(xiàn)在的毫無波瀾。
助理意識到說錯話,便極力找補。
“池太太,大多數(shù)網(wǎng)友都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畢竟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嘛!”
“不管她怎么故意炒作,你的地位都是無法撼動的,她再蹦跶,也還是個見不得光的角色�!�
宋時染拿著勺子的手停在半空。
她自嘲地笑道:“其實名分這個東西,也沒那么重要�!�
心在哪里,才是最重要的,不然空有一個名頭,又算什么?
霍行森意有所指道:“有的時候,眼見未必為實,還是用心去感受比較好�!�
傻子都能聽得出來,他是在替誰說話。
顧凝在餐桌下用力地踩了霍行森一腳,“你怎么回事?替渣男洗白��?”
霍行森疼得都失去了表情管理,無奈地看著她。
“大小姐,我哪句話是洗白了??這不是在陳述客觀事實嗎?還有,墨塵怎么就是渣男了?”
他在努力講道理,可顧凝卻只認(rèn)感情。
“我不管!傷害我閨蜜的,通通都按渣男處理!你敢說,他和沈綠茶沒有曖昧??哼!”
“我跟你說,這是原則性的問題,你要是幫他,那咱倆以后就各走各的!”
宋時染傻眼了。
這怎么說幾句話還上升到這個層次了??
她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你們倆也別因為我這點事吵架,不值當(dāng)。”
“我和池墨塵的事,我們自己會解決的,你們也用不著站隊,過好你們的小日子就行了�!�
顧凝狠狠地剮了霍行森一眼,小聲嘀咕。
“一丘之貉!三觀不正!”
霍行森無辜極了,他辛辛苦苦來做苦力,怎么最后還落不著一句好?
宋時染不得不出聲提醒,“凝凝,過了啊!”
人家霍行森做錯什么了?
作為池墨塵的發(fā)小兼最好的兄弟,他替池墨塵說話也無可厚非,顧凝這就雙標(biāo)了。
幸好就在這時,霍行森的電話響了,總算緩解了這個尷尬的場面。
霍行森走出陽臺才接通電話,語氣還有點沖。
“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隨即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誰惹你了?”
霍行森隨意地靠在欄桿上,視線穿過落地窗,落在餐廳里的某個女人身上。
“托了你小子的福,我也遭人嫌棄了。”
池墨塵難得笑出聲來,“挺好,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霍行森“切”了一聲,“好什么啊?我今晚八成又是孤家寡人了。”
他知道池墨塵打電話過來,絕對不是跟自己寒暄的。
所以不等池墨塵問出口,霍行森就主動提起。
“放心吧,都安頓好了,她挺好的,情緒也很穩(wěn)定。至少看起來比你的狀態(tài)好,不像某人,嘖嘖,又如喪家之犬�!�
要是在平時,池墨塵一定會反唇相譏。
他們幾個私下相處都是開啟互懟模式,誰也不肯服輸。
但今天的池墨塵卻很反常,不但沒有罵回去,反而還松了一口氣。
“那就好,晚飯吃得怎么樣?家里還缺什么?”
這種瑣碎的問題從池總的口中說出來,又讓霍行森驚訝了。
池墨塵何曾關(guān)心過這種芝麻綠豆的瑣事??
霍行森不禁好笑,“大哥,你這么關(guān)心,不會親自給人家打電話問一下?”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在抽煙,霍行森清楚地聽到呼氣的聲音。
沉默了好一會兒,池墨塵才說:“不了,和她沒有交集,才是最好的�!�
霍行森嗤笑道:“你這自以為是的毛病,什么時候才能改一改?”
“墨塵,宋時染并沒有你想的那么脆弱,她獨立堅強,足以和你面對所有的風(fēng)浪。你為什么不跟她說實話?”
半晌,才傳來池墨塵低啞的聲音,“我不想讓她卷進來�!�
霍行森是唯一知曉池墨塵全盤計劃的人,明白池墨塵的顧忌,他也只有嘆氣的份。
池墨塵的身上背負(fù)了太多東西,風(fēng)光的背后,是他默默的負(fù)重前行。
誰知,霍行森前一秒還在同情池墨塵,下一秒,某人就讓他恨得牙癢癢了。
“吃飽了還不走?你們幾個大老爺們兒別在單身女人家里待太晚!”
過河拆橋這一招,池總還真是用得爐火純青啊!
霍行森忍不住吐槽,“你小子,打完齋就不要和尚是吧?”
話音剛落,他突然反應(yīng)過來,便趴在欄桿上往下看。
“你不會就在樓下吧??”
底下的停車位確實挺著幾輛車,但沒看到熟悉的車子。
霍行森正要笑自己多疑,就看到一輛黑色的電車駕駛座上,伸出一只手揮了好幾下。
“你什么時候有這么接地氣的車了?體驗平民生活?”
池墨塵氣定神閑道:“司機的車�!�
好好好,這理由無敵了。
霍行森咽了下口水,“看來某些人為了守護老婆,什么招都用上了�!�
池墨塵冷哼一聲,“你拍戲拍傻了是吧?別把那些言情劇男主的想法套在我身上�!�
“我也就剛巧路過,安排司機去辦點事�!�
池墨塵從來不是喜歡解釋的人,長了張嘴,除了毒舌懟人,沒有別的用處。
霍行森也沒有揭穿他這蹩腳的借口,只是語重心長道。
“墨塵,可能在你的觀點看來,善意的謊言是一種保護方式。但未必是宋時染想要的,她也許不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池總一如既往的自負(fù)。
“她不需要理解,只要做她想做的事就行了,這些不需要她操心。”
霍行森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只希望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這小兩口之間不會有什么齟齬。
霍行森剛回到屋里,就聽見顧凝高八度的聲音。
“什么?你要一個人跑到那么遠(yuǎn)的地方?不行,我不同意!那里條件艱苦,你的身體經(jīng)不起任何考驗!”
顧凝的話,讓霍行森起了疑心。
第180章
半夜悄悄潛入
霍行森納悶地問:“怎么了?要去哪兒?”
他剛答應(yīng)某人,要抽時間多關(guān)心宋時染,替某人多照顧。
怎么才一轉(zhuǎn)身的功夫,就出狀況了?兩口子都不讓人省心!
宋時染云淡風(fēng)輕道:“沒什么,就是想回去看看我外公外婆,凝凝就是太緊張我了。”
一提起這個,顧凝就不淡定了。
“我當(dāng)然不放心啊!外公外婆還奮斗在考古第一線,雖然他們已經(jīng)是專家顧問級別,可天天守著墳堆是事實吧?”
“那些地方環(huán)境惡劣不說,西北的氣候你哪受得了?萬一身體不舒服,送去醫(yī)院都路途遙遠(yuǎn),你有個閃失怎么辦?”
兩位老人從事了一輩子的考古工作,是業(yè)內(nèi)的泰斗級人物。
他們這一生都把所有的熱情投入到考古事業(yè)中,對柴米油鹽的尋常日子早就不習(xí)慣了。
宋時染小時候跟著二老生活了很長時間,本身也很喜歡考古。
這一去,還不手癢?能忍住不下去現(xiàn)場看看?
霍行森聽了半天,也覺得顧凝有點反應(yīng)過激了。
“不就是去看看老人嗎?又不是上刀山下火海,哪有你說的這么嚴(yán)重?”
有人幫著說話,宋時染立馬就接過話茬說:“就是!我能出什么意外?”
顧凝狠狠地白了霍行森一眼,氣呼呼道。
“你到底哪頭的��??你個叛徒!”
孩子氣的話,把霍行森給逗樂了,“小孩兒過家家呢?還分幫結(jié)派?”
宋時染一連打了幾個噴嚏,頭都有點暈沉沉的。
顧凝也顧不上跟霍行森斗嘴了,連忙關(guān)切地問:“寶貝,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可能有點著涼了,睡一覺就好�!彼螘r染強打起精神道。
霍行森見狀,便說:“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不打擾你休息�!�
宋時染確實有些疲憊,也沒留人。
頭重腳輕的,嗓子還又干又癢,這是要感冒咳嗽的預(yù)兆��!
這時候也不能隨便吃藥,宋時染趕緊洗了個熱水澡,喝了杯加了鹽的熱水,早早就睡了。
所有的燈全都熄滅之后,過了半個多小時,家里的門卻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來人的腳步很輕,無需任何照明,輕車熟路地進來了。
他將手里拎著的藥店袋子放在桌上,徑直走向臥室。
宋時染睡得很沉,因為鼻塞的緣故,嘴巴微微張開。
她翻了個身,一條玉腿就從被子里伸了出來,連帶著大半張被子也滑了下來。
真絲睡衣的下擺隨著翻身的姿勢往上拉,女人曼妙的腰線就這么呈現(xiàn)在眼前。
白皙的肌膚,在窗外透進的月光照射下,仿佛泛著一層瑩潤的光。
來人走過去,躡手躡腳地將被子拉起來,蓋住宋時染的腰,不讓她著涼。
又伸手探向宋時染的額頭,發(fā)現(xiàn)有些燙手,轉(zhuǎn)身又去了客廳。
不一會兒,他手里拿著退熱貼,貼在宋時染的額頭上。
動作很輕,生怕把熟睡的人兒吵醒了,臨走還不忘把落地窗關(guān)上。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一如來時那樣。
宋時染一覺睡到自然醒,伸了個懶腰,只覺得神清氣爽。
來到浴室,在鏡子里看到自己額上的退熱貼,她不由得愣住了。
昨晚貼過這玩意兒嗎?
不可能,剛搬過來,家里連常用藥都沒有,更別提退熱貼了。
宋時染的腦子里閃過某個念頭,她撕下退熱貼,急匆匆地就往外走。
當(dāng)看到藥店的包裝袋時,她似乎明白過來了。
除了池墨塵那狗男人,還有誰能如入無人之境般來去自如??
先是悄咪咪給她訂餐,然后又半夜摸進來送藥。
吃飽了撐的?!
不是和沈綠茶炒作緋聞樂此不疲嗎?怎么還有空來管她的閑事?
難不成真打算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呵呵,想得美!
宋時染一想到狗男人那模棱兩可,搖擺不定的態(tài)度,就憋了一肚子的火。
她可不想慣著狗男人的臭毛病,把她當(dāng)什么了?
招之即來,揮之即去?高興了就哄一下,轉(zhuǎn)身又去和沈綠茶不清不楚?
宋時染恨得牙癢癢,洗漱之后,立馬就打電話叫人來換了新的鎖。
就這樣,池總那開鎖密碼再也沒有用武之地了。
宋時染花了兩天時間,跟顧凝學(xué)習(xí)她偽裝的妝容。
畢竟進組做編劇后,每天都要用這副尊容示人,顧凝總不能天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吧?
靠誰不如靠自己,就算遇到突發(fā)狀況,也能隨機應(yīng)變。
最后一天,宋時染自己上手化妝,讓顧凝等著點評。
顧凝看她信心滿滿的樣子,不禁打趣道:“想到很快就能治沈綠茶,是不是很期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