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詭異嗎……”茯苓倒沒這么覺得。
倒不如說,周小魚會對摘星閣有這種印象才奇怪,其他門派對摘星閣的看法才是正常的。
作為正道四大門派之一的摘星閣,雖然是頗有幾分神秘色彩,但和詭異肯定是扯不上關(guān)系的。
“初一給我的感覺是,好像在看不見的地方藏了另一個人在保護(hù)他一樣,這還不詭異嗎?”周小魚反問。
“這么一說,倒也未必不可能,有人隱匿了身形,就潛藏在他的身旁。”就和敏敏與鄭穹一樣。
“我也就只是這么一說,肯定不是真有人藏著,要真有人敢這么做,肯定早就被你們紫霄宗的化神期大能揪出來了。借助其他修士的力量進(jìn)行擂臺比試顯然是違規(guī)的。”周小魚只是想強(qiáng)調(diào)初一給她的感覺很詭異。
茯苓在努力想著自己要怎樣才能在擂臺上打敗初一,而眼下最難的顯然是要弄清楚攻向初一的劍到底為什么會自己發(fā)生偏離。
與周小魚議論了許久,兩人也沒討論出個定論。云鏡擂臺切磋完來找她的時候,她也依然在苦思冥想。
“你是不是根本沒好好看我的比試?”云鏡都站在茯苓面前了,茯苓都沒注意到他的存在,“枉我對你的每一場比試都看得認(rèn)認(rèn)真真,一點(diǎn)都不錯過�!�
“云鏡,你打完了啊�!避蜍哌@才抬起頭來看向云鏡。
“是啊,你可知道我是打贏了還是打輸了?”云鏡問她。
“肯定贏了�?茨愕纳裆椭懒恕!避蜍邚淖掀鹕�,順便同周小魚告別。
兩人就一邊說著,一邊飛去凌煙峰。
第三百七十六章
朝夕相處兩年了
“你在想什么?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連我的比試都沒看�!痹歧R問。
茯苓就將自己眼下正發(fā)愁的事和云鏡說了一遍。
“你與初一的比試應(yīng)該是在三天后吧?”
決出魁首的比試,是群青大會的最后一場擂臺賽了。這場比試結(jié)束后,這一屆的群青大會也就幾近結(jié)束了。
“這三日內(nèi)我若是想不出破解之法,到了擂臺上,我肯定也會與其他修士一樣,傷不到初一分毫。”茯苓道。
“你想知道的話,我?guī)湍闳枂��!痹歧R道。
初一的擂臺比試,他也看到了幾場,那確實(shí)是讓人無從下手的對手,與初一對戰(zhàn)過的修士里,無一例外不是沒傷到初一就結(jié)束了。
“問初一?”茯苓覺得這不妥。
“當(dāng)然不是,我問他本人,他怎么會告訴我。我可以去問問摘星閣的其他弟子。”云鏡答道。
“初一是摘星閣的星主,他們也肯定不會說出來的�!边@與問初一本人又有什么區(qū)別,更何況摘星閣的修士們本就寡言少語不喜與其他門派的人交談。
“女弟子�!痹歧R糾正道。
茯苓:“……”那估計(jì)真能讓云鏡問出來。
“還是不了,我自己想想。若是想不出來,到了擂臺上輸給初一,那也是我自己實(shí)力不足,也算是沒有遺憾了�!�
云鏡愿意幫她是好心,可他要真這樣做了,可能會得罪初一得罪摘星閣,她因此贏了也多少有些不夠理直氣壯的感覺,實(shí)在不是什么可行之法。
“那就不問摘星閣的人了,我?guī)湍闳柫硪慌��!痹歧R笑了笑,“去問那些輸給初一的修士總可以了吧�!�
“你倒是為我想了很多,這么努力地幫我想辦法打敗初一�!避蜍邔资怯袌�(zhí)著,但也沒執(zhí)著到非魁首不可的程度,她這次想拿是因?yàn)樾且瓜M�,可不拿也沒什么大不了。
反倒是云鏡替她操心地挺多的,從她的第一場比試開始,云鏡一場不落地看了,現(xiàn)在又想幫著她去找被初一淘汰的修士。
“我什么時候不為你著想了。你我都已經(jīng)朝夕相處兩年了,情誼深厚,我為你做這點(diǎn)事算得了什么�!痹歧R又是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讓茯苓不想再接他的話。
兩人做了決定后,就立即去找紫霄宗的負(fù)責(zé)擂臺監(jiān)督的弟子們了解了一下和初一對戰(zhàn)過的修士都有哪些人。
等他們查完后,夜已經(jīng)深了,他們也不歇息,直接去妙音峰找被初一淘汰的那些修士。
這其中,很多都已經(jīng)離開紫霄宗回各自門派去了,就是還沒離開的,也并非每個人都愿意見他們兩個。
“為什么不肯和我們見面談?wù)劤跻坏氖履兀克麄兙筒幌胫莱跻徊粫粋降脑蚴鞘裁磫�?”茯苓蹲在小院外的圍墻旁托腮發(fā)愁,他們剛剛被這個小院里住著的一名修士趕了出來。
“你怎么說也是紫霄宗的地盤,他們住著紫霄宗的院子,將你趕出來是不是太囂張了一點(diǎn)?”云鏡說著有煽風(fēng)點(diǎn)火嫌疑的話。
星夜:“……”原因難道不是因?yàn)楝F(xiàn)在是夜里嗎?
就算修士可以不睡覺,但就算是修士,在睡夢中被人強(qiáng)行叫醒,都不會樂意和叫醒自己的人好好說話的吧。
云鏡倒是知道原因,但是像這樣夜里不睡覺和茯苓一起到處找人,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他不舍得說穿啊。
“接下來要找的是位碧水天的女修,碧水天欠著我們紫霄宗的恩情,他們的弟子一定不會拒絕我的要求,這次一定能行�!避蜍甙l(fā)了一會兒愁后,就從圍墻前起身,去隔壁院子找下一名修士。
“有病啊,我不想說,別問我!”敲了老半天的門,門也沒開,反倒里面?zhèn)鞒鲆坏懒R罵咧咧的女聲。
剛剛還在門外自報(bào)過身份的茯苓眉頭直接擰成了麻花,說好的百年內(nèi)碧水天對紫霄宗言聽計(jì)從的呢,碧水天這態(tài)度行不行!
“我來吧�!痹歧R偷笑完后,終于還是決定出手幫茯苓一把。
“道友,我等有事相求,既然已經(jīng)醒了,不妨出來一見�!痹歧R的聲音甚是好聽,便是不露臉也能與尋常男修分出個高下來。
里面的女修作為碧水天的一員,對好看的異性沒有抵抗力,聽到這樣的聲音實(shí)在忍不住想看一看聲音的主人到底是何模樣。
“吱呀——”門開了,女修第一眼看到的是杵在前面的茯苓,一見是個女修,她的臉色立馬就沉了下去,當(dāng)即就要關(guān)門。
“道友你好,在下云鏡�!痹歧R及時探了個頭,柔和月光籠罩下,他微微一笑,看在碧水天女修的眼里,就仿佛會發(fā)光。
“云道友好。”碧水天女修的眸子立即笑成了月牙。
茯苓見識了一番這女修的變臉?biāo)俣�,�?shí)在是可怕。
同時也見識到了云鏡的可怕,都是一起來找的人,她出面和云鏡出面能有這么大的差別。
“道友可還記得與摘星閣初一交手時是何情形?”云鏡順利地打聽起和初一有關(guān)的消息。
這名碧水天的女修是位法修,她用靈力攻擊初一時,連靈力都拐彎了。
“但是開始對戰(zhàn)前,我與他交談過幾句,當(dāng)時我還趁他不注意扯過他的帽子,那時候倒是很容易就扯下來了,這么簡單就被我得手,我還以為他不堪一擊呢。誰知開始對戰(zhàn)后,我就再也碰不到他了�!迸廾枋鐾旰�,最后說道。
茯苓和云鏡同她道了謝后,兩人就離開繼續(xù)去找下一名修士。
離開前,碧水天女修還想邀請?jiān)歧R一個人進(jìn)屋細(xì)聊,不過云鏡微微笑著拒絕了。
“對戰(zhàn)前能碰到,開始對戰(zhàn)后碰不到,說明這可能是由施法者的意識可以控制的。初一想要防御攻擊的時候,才能會將所有攻擊彈開�!痹歧R根據(jù)方才那名女修說的得出了這樣的猜測。
茯苓一邊聽云鏡說,一邊回想著自己親眼看到的那一幕。
“可是初一分明什么也沒做,他自己也是這樣說的。如果是由他主動防御了攻擊,怎么能算是什么也沒做。他說那話的時候也不像說話……”因?yàn)槌跻徽f謊的時候真的挺好分辨的。
第三百七十七章
好運(yùn)道與壞運(yùn)道
茯苓和云鏡二人又陸陸續(xù)續(xù)問到了幾個被初一淘汰的修士,得到的答案無一例外不是自己的攻擊到了初一的身旁,都自動拐了歪。
初一周身就仿佛是什么禁忌之地,所有的攻擊都進(jìn)不得。
兩人雖然有不少猜想,但實(shí)在是證明不了哪一個猜想是對的,又或者每個猜想都是錯的,真相在這些猜想之外。
“去藏書閣找找有沒有什么線索吧。”云鏡提議道。
茯苓點(diǎn)了點(diǎn)頭,她也是這么想的。
憑他們兩個的見識,他們所知道的修士里沒有哪個有過類似的情況,但或許會有哪本書籍上對此有所記載。
“摘星閣第三代閣主,修煉星辰大陣,聚星辰之光,星辰之力隨心而動,可在瞬息間發(fā)動陣法,殺人于無聲無息。”云鏡翻到了一本和摘星閣有關(guān)的書,給茯苓念了其中一段。
“瞬間發(fā)動的陣法,倒真的很像�!避蜍邷惖皆歧R的身旁,看他拿著的書。
“而且還都是摘星閣的。初一若是修習(xí)了星辰大陣,也不是什么令人意外的事�!痹歧R補(bǔ)充道。
正如云鏡所言,初一修習(xí)了星辰大陣,因此可以瞬息發(fā)動陣法,將所有攻擊擋下,這是說得通的情況。而與此同時,年紀(jì)輕輕就能登上星主之位的初一,定是有什么對于摘星閣來說特殊的地方,不然能在如此年輕的年紀(jì)里擁有此等地位。
“可是,修煉了星辰大陣是什么值得隱瞞的事嗎?他為何要瞞著不說?”即便說得通,聽起來非常接近真相,但茯苓心下仍然覺得不對。
“我們對初一的了解都甚少,他究竟是個什么樣的人,我們不得而知。所以,是他不惜宣揚(yáng)還是故意隱瞞,都并非不可能之事�!痹歧R對初一更警惕一些,他不會擅自斷定初一是好人是壞人。
“聽了那些被他淘汰的人說的話,雖然沒能找到證據(jù)證明任何攻擊都近不了初一的身的原因,但我總覺得,初一是善意的。”她依然不喜歡初一冷淡的態(tài)度,以及強(qiáng)行插話的無禮行為,但是只擂臺上的情況來看,她覺得初一對于他的每一個對手都沒什么敵意。
“沒有惡意,倒是有可能的,但善意二字,還稱不上吧?”云鏡不贊同地道。
初一就是來參加群青大會的,他對自己擂臺比試中的對手怎么會抱有什么善意呢?大家的目標(biāo)都是奪得魁首,但凡初一也是沖著拿魁首來的,就不可能做到置身事外風(fēng)輕云淡。
“可是我們所見到的所有被他淘汰的修士,每一個都精神奕奕,誰也沒受傷。你看了這么多日的擂臺賽,看到過幾場比試敗方毫發(fā)無損的?”茯苓問。
“敗方毫發(fā)無損確實(shí)少見,可那也是因?yàn)槌跻粚?shí)力夠強(qiáng)大,可以輕而易舉地贏下比試,有幾場甚至都沒出手,對手就已經(jīng)因?yàn)楣舨坏剿罎⑼督盗�。其他修士若有這實(shí)力,也不會將對手打得遍體鱗傷�!�
茯苓等著云鏡說完這句,就跟著重復(fù)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隨后道:“有這實(shí)力還不出手的,愿意等到對手認(rèn)識到差距而自愿放棄,這不是善意是什么?”
云鏡愣了愣,他對初一有所防備,但也并非聽不得他人說初一的好話。茯苓將話說到這個份上,他對初一的印象也跟著變了一些。
“我以為你會更討厭他一點(diǎn),沒想到你會反過來說服我對他改觀�!痹歧R無奈道。
他們是在討論怎么打敗初一,怎么討論著討論著,對話都轉(zhuǎn)到夸初一上去了。
“討厭還是比較討厭的……”茯苓糾正道。
“你還沒和他交手,就已經(jīng)開始覺得他懷著善意,等真正交手了,可別打完后就說和他成了好友�!痹歧R覺得這種事情極有可能,茯苓就是個與人交好還不自知的。
“怎么會,你想太多啦。”茯苓一口否認(rèn)道。
“說起來,初一這樣不會被任何攻擊擊中的,不是和你二師兄剛好相反嗎?”云鏡突然想到。
徐幸歡那個倒霉鬼,就是會被任何攻擊擊中,石頭的攻擊樹枝的攻擊水流的攻擊……只要他是他在的地方,攻擊就都會集中到他的身上。
“這么說,讓二師兄和初一抱在一起的話,會怎么樣?”茯苓想到這一點(diǎn)覺得十分有趣,這樣一來,應(yīng)該能測出究竟是初一的好運(yùn)道更強(qiáng)一些,還是徐幸歡的壞運(yùn)道更強(qiáng)一些。
“他們兩個應(yīng)該都會想罵人�!痹歧R笑瞇瞇地道。
兩個都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物,徐幸歡也是對人愛理不理的,這兩人碰到一起還不得相看兩厭,怎么可能會愿意抱對方。
“運(yùn)道……”初一身上帶著的也是運(yùn)道嗎?比起彈開攻擊的是初一所施展的陣法這種想法,茯苓倒是更相信這只是一種運(yùn)道,初一只是被迫被保護(hù)的那個。
所以他既不依仗這一點(diǎn)在擂臺上傷對手,也沒有因?yàn)樽约旱膭倮械礁吲d過。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到了最后一場擂臺比武的日子,決出魁首的時候終于到了。
茯苓來早了一些,在擂臺上等了一會兒。
初一則是“姍姍來遲”,其實(shí)比起“姍姍來遲”這個說法,茯苓倒覺得初一是成竹在胸地趕上了比試,就像是早就已經(jīng)自己什么時候再朝著擂臺出發(fā)能剛好趕上比試。
兩人都在擂臺上站定后,負(fù)責(zé)擂臺監(jiān)督的師兄就宣布了比試開始。
“請賜教。”茯苓說完后,就直接提劍刺向了初一。
查了三日,她與云鏡始終無法確定初一到底是憑了什么把所有攻擊都擋了回去,最終她還是沒想到解決辦法就站上了擂臺。
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親自感受初一的防御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首先就試一試她的星夜會不會例外。
同樣的事,周小魚已經(jīng)做過了,而輪到她自己來,結(jié)果也沒什么改變,她的星夜也在即將觸碰到初一的身體時,自己朝著旁邊的方向去了。
“連星夜你都奈何不了他的防御,我實(shí)在無法想象那是初一自己施展出來的。我覺得他一定沒有施展這種防御,一定有其他原因在�!避蜍呦朐儐栆幌滦且购统跻徽鎸ι系母惺埽鳛閯Φ男且沟母惺艽蟾艜人@個沒有直接和初一碰觸到的人類修士更深一些。
第三百七十八章
最后一場
初一年紀(jì)輕輕就能成為摘星閣的星主,實(shí)力大家也都有目共睹。
但這并不意味著初一就該成為星夜這里的特殊,星夜比師父手里那把水無息更厲害,初一的實(shí)力還不足以操控星夜才對。
“我也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敵意,甚至有種正在和我們戰(zhàn)斗的人根本不是他。”星夜回答茯苓。
“這倒是又要繞到隱匿了身形的神秘人上去了�!避蜍呷滩蛔⌒α诵�,那可是最早被她和周小魚推翻了的猜測。
茯苓和星夜交流之時,對面的初一也不趁機(jī)攻擊她們,他就只是面無表情地站在那里,正如星夜所言,在這擂臺上初一不像參戰(zhàn)的那個,倒像個旁觀者。
“初一,你站著不動,只等著我攻擊不到你,自己選擇放棄的話,那我是絕對不會主動放棄的。我們兩個就在這擂臺上耗著�!避蜍邔Σ贿h(yuǎn)處的初一道。
她本以為初一不會搭理自己,畢竟三日前她離開摘星閣眾人的座席時,與初一交談得并不愉快。
可初一朝她看了過來,開口道:“你會放棄的。在你之前,所有人都自以為能一直堅(jiān)持下去,但是他們誰都沒撐太久�!�
茯苓并不相信,因?yàn)樗驮歧R詢問過的那些被初一淘汰的人,無一不是說覺得贏不了不想浪費(fèi)時間了才選擇認(rèn)輸。
而這種認(rèn)輸理由,在她這里顯然不可能會發(fā)生。
“那我這一次就挑戰(zhàn)一下連打半個月的擂臺好了�!焙褪乩薨雮月的周小魚比一比。
“不可能�!背跻淮_定地道。
茯苓和初一說話間,已經(jīng)凝聚出了一片劍意,用劍失敗后,這一次要試試劍意。
鋪天蓋地的劍意朝著初一沖過去,從初一的四面八方攻擊他。
“嘩啦啦——”即將抵達(dá)初一的劍意們紛紛折回,一時擂臺上充斥著劍光,十分耀眼。
“對法寶對靈力都不放過啊。”茯苓得出了這樣的結(jié)論,想要用武器和靈力傷到初一看起來都沒什么希望了。
這次試試拳頭好了!
茯苓沖上前去,揮拳打向了初一的臉。
“咚——”拳頭即將當(dāng)?shù)饺藭r,她連拳頭帶人一起被送回了原先站的位置。
“那就再試試毒藥!”茯苓掏出了一瓶丹藥,但是掏出來后怎么讓初一吃下去成了個難題。
“我不吃毒藥�!背跻还痪芙^了她遞過去的丹藥。
“要是吃了,會死嗎?”茯苓的目的不在于要初一吃毒藥,主要還是為了弄明白初一的防御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初一盯著茯苓手里的毒藥小玉瓶看了一會兒后,突然開口道:“我試試就知道了�!�
說完,他竟真伸手要來接這小瓶毒藥。
“摘星閣的初一這是怎么了,他之前的比試?yán)锊皇嵌疾徽f話的嗎?”
“他和茯苓也是舊相識?要不然初一怎么會搭理茯苓�!�
“該不會真傻到喝茯苓給的毒藥吧?要是連這種當(dāng)都上,那這個初一是真的不怎么聰明。”
觀眾席上因?yàn)槌跻豢谥凶苑Q要試試毒藥而議論紛紛,其他門派還有替初一擔(dān)心的,反倒是摘星閣的修士們戴著個大冒兜,各做各的事,似乎對自家星主的死活并不感興趣。
第三百七十九章
一起坐會兒嗎
“再怎么說,在觀眾席那么多眼睛盯著的情況下,我還不至于真做出給你吃毒藥的舉動�!避蜍呔褪窃囂揭幌露�,當(dāng)然初一一副真想試一試的樣子是出乎了她的意料的,初一敢這樣做,只怕他是真的覺得毒藥毒不死自己。
如果連毒藥都毒不死的話,那陣法的可能性幾乎可以排除了。連同有人隱匿了身形在暗中幫他這種本就不太可能的猜測也可以否決了。
“到底為什么呢?武器傷不到你,靈力傷不到你,就連拳頭也不行?你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茯苓直接問道。
初一拉了拉自己的帽兜,將自己的臉藏得深了一分,并不愿意回答這個問題。
和初一說話便是如此,他樂意說的時候,能說個不停,不樂意的時候,連個敷衍的字都不會說,就只是一言不發(fā)地沉默。
茯苓見此也毫不意外,只管自己用劍意又凝聚出數(shù)把劍來,向初一攻了過去。
雖然明知攻擊無用,但是眼下她也只能一次一次地試,直到看出其中的規(guī)律破解初一的防御。
“砰砰砰——”劍意凝聚而成的劍在初一周身拐了個彎,將他周身的擂臺地面撞出了好些坑。
茯苓注意看著自己的劍招接近初一周身時的景象,然后腦海中突然沖進(jìn)來一個聲音。
這個聲音告訴她,攻擊初一是有罪的的,攻擊初一的她該死……她的心上也莫名籠罩了一層陰影,感到沉重。
“怎么回事?”茯苓停下了攻擊的動作,捂住了心口的位置,明明她沒有那么想,但是心里就是很難過,甚至沉重到有些喘不過氣來。
“早就和你說過,你贏不了我,遲早會放棄的�!背跻怀蜍哌@邊走了過來,一邊指著自己心口的位置,道:“趕緊結(jié)束吧,你繼續(xù)攻擊我,挑致命的地方攻擊最好�!�
茯苓哪里會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感覺和初一有關(guān),現(xiàn)在想想前幾次攻擊初一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這樣的感覺了,隨著攻擊初一的次數(shù)變多,這種感覺驟然強(qiáng)烈了起來,似乎在努力阻止她繼續(xù)做出傷害初一的舉動。
眼見著初一走到了離自己不過兩步之內(nèi)的距離,茯苓就順著他的意思猛地抬起了劍,直指初一的心口。
初一的眸子從帽兜底下顯露出來,對上了茯苓的目光。
茯苓肅著一張臉,目光冰冷,與初一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