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你就這么容不下玲玲嗎?是不是還在惦記你以前相好!”
這是我們婚后他第一次向我動手,耳朵里傳來的嗡鳴聲許久才停。
蔣佑像只野獸不管不顧拖著我的頭發(fā)來到白玲面前。
“給玲玲道歉!”
道歉?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錯,最大的錯就是認(rèn)識這一對狗男女。
想到這里我忍無可忍。
“我沒錯!”
話音剛落,蔣佑就一腳踢在了我小腹。
劇烈的疼痛讓我靈魂都開始顫抖,我抬起頭望著他。
“蔣佑,當(dāng)年你說會替我抓到糟蹋我的人,找到了嗎?”
他不自在的偏過頭回答。
“這么丟人的事,你一定要弄得人盡皆知嗎?你怎么這么自私,我的臉還要不要了。”
我又追問了一句。
“那你的工資,一個月到底有多少錢�!�
聽到這句話,蔣佑的臉徹底沉了下來。
“這是你該管的事嗎?就是因?yàn)槟忝刻煨乃歼@么深,孩子才沒保住�!�
我蜷縮在地上,此刻竟然開始慶幸,幸虧昨天打掉了孩子,真好,真好。
我的身下又開始蔓延出大片血跡,蔣佑眼里有一絲肉眼可見的心慌。
剛準(zhǔn)備扶起我,白玲也捂著她的小腹叫了起來。
“佑哥哥,我的肚子也好疼�!�
毫無意外,蔣佑又選擇了白玲,而我艱難起身,誰讓我壯的和頭牛一樣呢。
第二天,他眼下青黑,仿佛一夜沒睡,剛回家就把我摟在懷里哄。
“媳婦,還生氣呢,昨天是我話說重了,玲玲那不是小嘛,你讓著點(diǎn)她�!�
小嗎?她的生日還比我大了兩個月,只是有人寵著,永遠(yuǎn)顯小罷了。
“再說了,在老家,你多少給你男人點(diǎn)面子�!�
是啊,他永遠(yuǎn)都是這樣,只要回老家有白玲在的場合,永遠(yuǎn)都給我下臉子,回頭又給我道歉。
給一棒槌再給顆紅棗,我就自我反省,感恩戴德。
現(xiàn)在的我不想跟他掰扯了,只是疲倦的說了一句。
“昨天是我不好,不應(yīng)該那么計較。”
蔣佑看我不再反駁,反而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告訴我。
“咱倆要過一輩子的,別置氣�!�
又看了眼手表著急的對我說到。
“媳婦,我還要訓(xùn)練,先走了,晚上帶你下館子,你不是愛吃那個豬耳朵,我讓人留了�!�
我笑了笑不出聲,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
一份豬耳朵三毛錢,他一個月給白玲30塊,我真好應(yīng)付,怪不得要過一輩子。
他所謂的訓(xùn)練也是去白玲身邊練習(xí)定力。
白玲天天勾著他,看得見吃不著。
晚上再讓他回來找我泄火惡心我。
這樣我就永遠(yuǎn)搶不走她的佑哥哥。
目送蔣佑遠(yuǎn)去后,我拿出寫好的離婚申請表放到了桌上。
還有一個盒子,里面有我給他留的好東西。
隨后拿出從牙縫里省出的毛票買了一張去省城的車票。
從此,山高路遠(yuǎn),一別兩寬。
而另一頭,蔣佑先去給白玲做了好飯,洗了衣服臨走前又在桌上留了錢,才去館子里買了份涼拌豬耳朵。
剛進(jìn)家門,就發(fā)現(xiàn)今天的家里靜的可怕。
仿佛是,有什么東西徹底消失了。
第2章
蔣佑的心里沒由來的有些心慌,手中的袋子不自覺掉到了地上。
他這會回家,白禾應(yīng)該在廚房里炒著最后一道菜,讓他洗手吃飯。
他拍了拍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