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阿爾圖看她好像不高興,以為她對自己不滿意,他一聲不出的就開始脫衣裳。
“你!你干什么��!”
林惜辭覺得,比這事更離譜的其實是阿爾圖,他的行為總是讓她猝不及防和無法理解。
他上衣脫完,露出結(jié)實健壯的上身,渾身只穿著一條長褲,牽著她的手摸自己的身體。
“我很強壯,可以庇護(hù)你,我,行,很行。”
看他要帶著她往下摸了,林惜辭被燙到一樣連忙縮回手,臉色瞬間爆紅,耳朵紅的要滴血了。
他捉著林惜辭的手不松,整個人都非常亢奮,聲音暗啞沉重的在她耳邊重復(fù)一句話。
“阿爾圖......額和呢爾......”
外面有人叫他,他那雙狼眼睛綠幽幽的看了她片刻,才起身離開。
林惜辭看他走了,趕緊爬下去,她一掀開簾子,在外面看見兩個守在門口的北野人。
她明白,自己這是被囚禁在這了。
晚一些來送飯的小姑娘東岳話說的還好一些,她問了之前阿爾圖對她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小姑娘紅著臉,跟她解釋。
“阿爾圖是我們首領(lǐng)的名字,我們這邊其實不叫皇帝,我們稱呼我們的王叫做大首領(lǐng),他的繼承人叫少君�!�
她知道阿爾圖是那個男人的名字,不清楚的是后面那句話。
“額和呢爾是北野話里的妻子的意思�!�
林惜辭臉紅了,這還不如不問。
本想套一套這姑娘的話,但是后面她再問什么她都只是微笑以對,不再出聲了。
第12章
有點離譜
她明白,這是都防著她呢。
畢竟她是敵國公主,防備她也算正常。
很晚的時候阿爾圖才回來,這地方太冷了,林惜辭想矜持也不行,晚上凍的要死,她忍了很久還是沒忍住爬進(jìn)被子里。
但是即使在被子里她也凍的臉色發(fā)白,氈帳里的火盆簡直形同虛設(shè),幾乎讓她察覺不到它的作用。
阿爾圖還以為她睡著了,輕手輕腳的過去,湊近才發(fā)現(xiàn)她是被凍的不行。
林惜辭甚至合理懷疑,“你們是想凍死我嗎?”
阿爾圖抓抓他的小辮子,他不知道林惜辭冷成這樣,低聲和林惜辭解釋半天,卻發(fā)現(xiàn)她一句也沒聽懂。
他嘆息一聲,脫了袍子進(jìn)了她的被窩,把她冰冷的手放在胸膛上貼身暖著。
這時候林惜辭才聽懂他對自己說的是“對不起”的意思。
原來他們也沒想凍死她,是這邊真就這么冷。
同樣的氣候和取暖設(shè)施,阿爾圖就渾身熱的冒火,而她冷的和凍魚一樣,幾乎是僵住的。
顧不得其他,她此時此刻只想貼在阿爾圖身上給自己“化凍”。
等暖和起來,她的羞恥感成倍上涌,再想跑時,阿爾圖從她身后攔腰把她抱進(jìn)自己懷里。
“額和呢爾,冷。”
她從沒這么和一個男人親近過,臉臊的緋紅,又覺得難堪。
“你真的把我當(dāng)你的額和呢爾嗎?如果是這樣,為什么囚禁我不讓我出去,甚至防備到送餐的人都不允許和我多說什么話?”
阿爾圖有點愣住了,眼里有點迷茫,似乎沒想到她會這么問。
然后他才和林惜辭解釋,他沒說不讓她出去,那倆人之前也在他氈帳前站崗。
而那個送飯的姑娘,其實是她就會說那么兩句東岳話,再多的她其實根本沒聽懂她在問什么,所以只能對她笑而不語了。
林惜辭懵了,“是這樣嗎?”
阿爾圖覺得她真的很可愛,“我的額和呢爾,你還沒有北野的馬高,我能防備你什么呢?”
林惜辭也沒想到真相如此離譜。
好像她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一樣。
雖然有阿爾圖給她取暖,但是林惜辭還是因為氣候不適應(yīng)而病倒了。
她身子骨弱,這一病就起不來身,不知道昏睡多久,她始終能感覺到一個人在她床前默默陪著她。
病的嚴(yán)重時,她恍惚以為那人是樓危,可是這里距離東岳萬里之遠(yuǎn),不可能是樓危。
一股腥味兒很重的藥被喂進(jìn)去,她才感覺身體逐漸好轉(zhuǎn)起來,恢復(fù)意識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很奇怪的地方。
到處都是色彩濃重的唐卡經(jīng)幡,一座座神像莊嚴(yán)肅穆的被供奉朝拜,長長的桌案上油燈被塞北的風(fēng)吹的明滅起舞。
而阿爾圖則神色肅穆的拿白狼皮草把她包裹在他的懷里靜默的朝拜禮佛。
他懷里抱著他的額和呢爾,跪在地上垂首不語,不知道在向他的神明祈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