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姐，你跟我回家吧。我不想你受罪�！�

    神色可憐，就這么望著白茶茶美艷的臉龐，

    白茶茶安撫性地摸了摸她的頭頂。

    “花花，我們一家都是向導，最高級別也就是個B級，你知道里面躺著的那個，是什么級別的哨兵嗎？是S級的�！�

    白花花急切地說，S級又怎么樣，和她們一家人有什么關系，她只知道等級越高的哨兵，發(fā)起狂來越嚇人，而且他們的精神力強大，比起向導來也不差多少，很容易反向侵染向導的精神領域，造成無法挽回的污染。

    白茶茶知道妹妹是在擔心自己，她耐心地哄道。

    “花花，從我18歲覺醒到現(xiàn)在，已經十年了，從D級向導，升級到C級，我花了兩年的時間，從C級升到B級，花了三年時間，從B底層到頂層，我又了花費三年的時間，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卡在這里，永遠摸不到A級向導的門檻�！�

    她的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她不是那種天賦型的人才，一覺醒就是天之驕子，她只是一個普通的D級向導，一步一步靠著努力，晉升到了B級向導，成為了團隊中不可或缺的，中堅力量，但她不滿足，這一輩子只是個B級，她想要晉升，想要成為A級向導，想要去競爭副團長的崗位。

    “你要知道，如果只是一個B級向導，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xiàn)自己的理想�！�

    她的目光變得堅定，眼神灼熱，像是能燃燒盡所有的苦難。

    “S級哨兵的精神世界，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這對我而言是個很好的機會。一旦我成功和對方精神融合，我的精神領域，也將不會再受限制，會變得更為寬廣，精神力更加強韌，到時候一定可以突破，B級屏障的桎梏，成為A級向導。那我會成為W市，第一個A級向導，會是你白花花的驕傲�！�

    白花花眼圈泛紅，她忍著眼淚，摟緊白茶茶的腰，她知道姐姐要強，她也知道不該阻攔姐姐，但她不想姐姐受傷。

    “你本來就是我的驕傲，是我們一家人的驕傲�！�

    她哭唧唧地說，白茶茶微微一愣，抱緊妹妹，哄著不讓她哭，白花花就扭捏地往姐姐懷里鉆，不肯讓她看自己的臉。

    “可是姐，我怕他傷害你，我聽說，等級高的哨兵，身上都會有獸型態(tài)的體現(xiàn)，萬一他要對你用強的怎么辦�！�

    白花花的聲音發(fā)悶，心里苦澀得發(fā)疼。

    白茶茶對她咬耳朵，聲音又低又柔。

    “姐姐已經帶好擴張器了，據(jù)說里面那個長得特別帥，東西也不錯，床品總不會那么差吧。”

    白花花的耳根子都發(fā)紅，她掐了一把白茶茶的腰，把她掐的直躲。

    齊港怕偷聽到她們姐妹說悄悄話，只好捂著耳朵，雙眼發(fā)呆，假裝數(shù)地磚。

    但擴張器那三個字，還是悉數(shù)落盡他的耳朵里，他連忙又把耳朵捂得更近，后面的字，愣是一個都沒聽見。

    許久以后，他后悔為什么自己那么老實，如果偷聽了兩姐妹的對話，那很多事情也許就不會發(fā)生，但當時，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知道那是三個字代表的意思，不知道擴張器是什么東西，那是別人的秘密，他不想去探究。

    沒過多久白茶茶帶著白花花起身，和齊港告別，很快，走廊角落里又剩齊港一個孤零零地守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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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路人，準備撒狗血......

    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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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病房里被抬出來，三位面色蒼白的男性，白茶茶穿著一身紅裙，步入半封閉病房，她是這群向導里，等級最高的，初步的精神污染消除工作，三位低級的向導，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她能不能成功讓對方清醒過來。

    齊港一直在病房外守著，心里沉得發(fā)悶，白茶茶進去了一上午，也沒出來，他想出去換換氣，又不敢走太遠，就繞著走廊盡頭的樓梯間，上下爬了兩層，挨層繞了一圈，樓上第兩層是婦科，那里有不少新生兒的哭泣，身材臃腫的婦人被家人攙扶著，在走廊里走動，齊港沒敢進去亂轉，反身就往樓梯間走，正好有個幾個小護士，一人捧著一盒醫(yī)療器械往樓下走。

    一邊走一邊閑聊。

    “最近新進了一批新型的擴張器，聽說材質升級了，價格反而掉下去了�！�

    “那玩意也就你們婦科用得多�！�

    “怎么，看不起婦科��！”

    “哪敢呀！不過你別說，聽姍姍說，她隔壁專門治療哨兵和向導的科室，用擴張器用得也不少�！�

    “啊？真的假的？”

    小護士貼著耳朵，小聲地說，生怕旁人聽見。

    “聽說，那群人哦，了不得，一個個的生殖器長得都賊大，不用擴張器，怕都塞不進去�！�

    齊港站在樓梯口，手心里都是汗，他的脊背發(fā)涼，腳底下發(fā)軟，怎么也邁不開步子。

    為什么給柯沉舟治病，需要擴張器。

    心被高高吊起，砰砰地劇烈跳動，幾乎要跳出喉嚨，大腦一片空白，眼前發(fā)黑，耳廓里只剩自己狂亂的心跳聲，他緊張地吞咽口水，巨大的不安淹沒了他。

    他跌跌撞撞地往樓下跑，趁著病房外沒人守著，沖了進去。

    眼前是兩具半裸的肉體，女人衣裙不整，掛在腰間，被粗暴地按在床上不能動彈，她的臉死死貼在床上，脖子被大手卡住，口鼻攝取不到空氣，雙眼翻白，近乎窒息。男人高大的身形籠在女人上方，健碩的肌肉隆起，線條飽滿流暢，全身上下未著片縷，修長的身子一覽無余，他下腹間猙獰的性器正貼在女人的私處，幾乎插了進去。

    齊港氣血上涌，目眥欲裂，喉嚨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

    “柯沉舟！”

    一字一句，字字泣血，聲音里嘶吼出破裂的悲鳴，喉腔深處都是血腥氣。

    男人的動作被，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斷，不悅地皺起眉，金色的豎瞳冷漠地注視著外來者，身周彌漫著森冷的煞氣。

    門外的護工應聲而來，也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他們架住齊港的肩膀，往外拖去，齊港還在喊柯沉舟的名字，聲線凄慘魑厲，震耳欲聾。

    白茶茶得以喘息，趁著這間隙，反手將掌心里的針頭，狠狠扎進男人的大腿上，藥效強勁的鎮(zhèn)定劑打進男人體內，瞬間起效，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向后仰去，腦袋重重砸到了地面。

    白茶茶擺脫了束縛，從床上站起，將裸在外面的肉體攏進裙子里，遮住了春光。她一邊穿衣服，一邊罵，還給了男人一腳，吐出一口帶著血絲的唾液。

    “媽的，狗男人�！�

    她可算是見識到，發(fā)瘋的哨兵是什么樣子了，遠比她想象中的更為可怕，毫無理智，根本稱不上算人。

    同時也松了一口氣，剛剛要不是齊港突然闖進來，讓她有了可乘之機，利落地將強效鎮(zhèn)定劑扎進男人體內，這才逃過一劫，不然，她怕是今天沒命走出這個房間。

    她坐到一旁的座椅上，找到被摔裂屏幕的手機點了點，撥出了電話。

    那邊齊港被人夾著，帶到醫(yī)院樓下的花園里，他像一只護食的瘋犬，看到誰就咬誰，把一個護工的胳膊都咬出了血印，護工氣得急，給了他兩腳，幾人將他揍了幾拳，隨便往外一丟，就不再管他。

    齊港被打了一通，身上雖然疼，但比不上心里的痛。他一動也不想動，躺在草地上發(fā)呆，直到傍晚時分，天色變得灰蒙蒙地，飄起了小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齊港看著頭頂飄落的雪，癡傻地笑了出聲。

    “柯沉舟，下雪了�！�

    他想哭，又哭不出來，原來傷心到極點的時候，眼淚是流不出來的。

    晚上八點，護工換班，下午給了齊港幾腳的男人，看到他人還躺在花園里，跟個死人似的，怕自己力氣太大，真把人打壞了，連忙跑過去查看對方的情況。

    “醒醒�！�

    齊港睡著了，被叫醒時，眼睛里帶著迷茫。

    哪來的傻狗，在外面還能睡著。護工也是覺得好笑，他將齊港攙扶起來，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讓他坐到一樓大廳的等待區(qū)，端了一杯熱水給他。

    “喝吧�！�

    護工拿眼睛瞧著，齊港凍得通紅的手指，嘆了口氣。

    “對不起兄弟，我不是故意想揍你的，實在是你當時發(fā)瘋的樣子太嚇人了，你看。”露出被齊港咬壞的胳膊，深可見血的齒痕烙在上面。

    齊港囁嚅著嘴巴，小聲地說對不起，他掏出身上所有錢，想塞給男人。

    護工給推了回去，不肯收，他拍了拍齊港的肩頭。

    “你認識病房里的那個男的？”

    護工想了一下午，心里有了幾分猜測，再看青年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很明顯是被人拋棄了。

    齊港點了點頭，隨即問他。

    “他怎么樣了？”

    護工指了指頭頂天花板。

    “他嗎？聽說有專家來照顧，恢復得不錯，你和他什么關系？”

    齊港不說話了。

    護工見怎么問他，他都不回答，漸漸也沒了耐心，陪他坐了會，準備回家了，臨走前看青年可憐兮兮的模樣，生了惻隱之心。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如果那個男的醒了，我就告訴他，你找他，你看行不行�！�

    齊港如死灰般沉寂的雙眸，亮了亮。他真心實意地跟護工道謝。

    “謝謝你，真的太謝謝您了。我叫齊港，整齊的齊，港口的港。麻煩您告訴他，就說小七找他，小七后悔了，不會逼他治病了，他要帶阿大回家�！�

    “行。”護工一口應下，便匆匆離去。

    齊港在那呆坐了許久，靠在椅背上，看著來往的人流，心頭涌起無邊的孤寂感。

    午夜時分，人群散去，走廊里空空蕩蕩，只有齊港一個人坐在角落，一雙看著就不菲的皮鞋從齊港眼前走過，皮鞋的主人身姿高挺，穿著合身的白襯衫西服馬甲，他下意識多看了兩眼青年，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這個人，好像會和他產生點什么交集。

    他是S級的向導，可以操控別人的思想，探究別人的精神世界，像他這種級別的向導，常年都在接觸，普通人接觸不到的精神領域，時間久了都帶點神神叨叨的意味，第六感靈的可怕。

    他買了兩罐熱咖啡，一罐遞給了青年，一罐揣進兜里，絲毫不介意，會不會把那身價格昂貴的西服褲兜，給撐變形。

    “請你喝�！�

    齊港收回手，不敢接。

    男人也不強迫，禮貌地將咖啡放到旁邊的座椅上，上樓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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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狗血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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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三樓，半封閉的病房門口擠著一堆人員，正有人在往外抬病床。病床上的哨兵臉色慘白，黑金色的細鱗密密麻麻長滿臉頰，也掩不住那漂亮的面孔，反而更像是病態(tài)的美人。

    電梯上行，一行人將男人的病床抬到樓頂天臺，那里有直升機在等待起飛。

    身姿卓越的男人一臉笑意，將溫熱的咖啡放到身后保鏢的懷里。

    在螺旋槳轟隆隆地起飛聲中，啵了一口保鏢的臉蛋。

    “寶貝，你猜我剛剛看到了誰？”

    保鏢臉頰羞紅。

    “誰？”

    “我也不認識�！蹦腥说托�。

    “但我知道，以后肯定會和他再見面的�！�

    回過頭，看著依靠在醫(yī)護人員懷里的哨兵，男人又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