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兩人對視一眼,一拍即合,決定猜拳定勝負(fù),輸?shù)娜巳ソo池硯舟通風(fēng)報信。
一番激烈猜拳后,陸今安黑著臉,苦哈哈地拿起手機。
他深吸一口氣,手指微微顫抖,撥通了池硯舟的電話,“舟哥……”話一出口,莫名帶上了幾分心虛。
此時,池硯舟那邊安靜得很,仿佛還在辦公室處理公務(wù),全然不知江穗歲這邊的狀況。
而樓下舞池里,江穗歲玩得正開心,絲毫沒意識到即將到來的“暴風(fēng)雨”
。
第106章
她很開心
接到電話的池硯舟,剎那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手中的鋼筆“啪”地一聲掉落在文件上,在潔白的紙張上劃出一道刺眼的墨痕。
池硯舟連文件都顧不上收拾,直接起身,文件被帶得七零八落,嘩啦啦地散落一桌一地。
他大步邁向電梯,助理宋寒見狀,匆忙收拾好東西,緊跟其后。
剛坐進(jìn)車?yán)�,池硯舟周身的氣壓就低得可怕�?br />
他坐在車后座,身子緊繃如弦,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指節(jié)泛白,像是要將掌心掐出血來。
他眼神陰沉得仿佛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天空,晦暗不明,又仿若藏著即將噴發(fā)的巖漿。
窗外城市的燈光如流星般飛速掠過,可這絢爛的夜景,卻絲毫無法驅(qū)散他心底的陰霾。
宋寒從后視鏡里,偷偷瞥了一眼自家老板。
只見池硯舟面無表情,薄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可那周身散發(fā)出來的壓抑氣息,卻如同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得人喘不過氣。
宋寒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心里忍不住為江穗歲捏了一把冷汗,暗忖夫人這次怕是要完了。
“開快點!”池硯舟的聲音冷冽刺骨,好似寒冬臘月里的北風(fēng),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
“是!”
宋寒渾身一激靈,腳下的油門瞬間踩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在夜幕籠罩的街道上疾馳,尖銳的引擎聲劃破夜空。
與此同時,酒吧內(nèi),五彩斑斕的燈光交相輝映,震耳欲聾的音樂如洶涌的浪潮,沖擊著每一個角落。
季晏川和陸今安守在二樓的包廂里,雙眼緊緊盯著樓下舞池。
江穗歲和溫若初正在舞池中盡情舞動,燈光灑在江穗歲身上,讓她整個人都散發(fā)著別樣的光彩。
可季晏川和陸今安無心欣賞,兩人時不時看向包廂門口,滿臉焦急。
季晏川一邊看著樓下,一邊嘴里念念有詞:“舟哥怎么還不來��?小江和溫若初玩得太瘋了,萬一出點什么事,舟哥不得跟咱們急眼!”
就在這時,包廂門“砰”地一聲被大力推開,宋寒率先推門而入,隨后池硯舟闊步走進(jìn)來。
他身姿挺拔如松,周身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場,好似一把出鞘的利刃。
季晏川和陸今安看到來人,一直懸著的心終于落了地。
“舟哥,你可算來了!”季晏川快步迎上去,臉上帶著一絲如釋重負(fù)的笑容。
池硯舟只是微微頷首,算是回應(yīng),緊接著大步走到包廂的單向玻璃前。
他目光如炬,如鷹隼般銳利,在舞池中快速掃視,僅僅一眼,就精準(zhǔn)地鎖定了江穗歲的身影。
江穗歲在舞池中隨著節(jié)奏肆意搖擺,臉上綻放著燦爛的笑容,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陽般明媚。
池硯舟佇立在單向玻璃前,目光仿若被磁石吸引,緊緊鎖住舞池里的江穗歲。
他下意識的指節(jié)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眼眸中,情緒如洶涌的暗流般翻涌。
季晏川湊到池硯舟身旁,目光在江穗歲和池硯舟之間來回游移,帶著幾分好奇問道:“舟哥,要不要去把小江她們兩個叫上來?”
池硯舟仿若沒有聽見,依舊凝視著江穗歲,周遭的音樂聲、歡笑聲,似乎都被他自動屏蔽。
許久,他才緩緩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卻清晰:“不用了�!�
陸今安聞言,滿臉驚訝,忍不住脫口而出:“啊?真的��?”
他難以置信地看著池硯舟,心想以往舟哥對小江的事向來極為上心,這次怎么如此反常,居然任由小江在下面繼續(xù)玩樂
。
就池硯舟這占有欲,能說出這話?
怕不是被奪舍了吧???
池硯舟并未立即回應(yīng)陸今安的質(zhì)疑,他的目光始終追隨著江穗歲,眼底漸漸涌起一抹柔和,輕聲說道:“她很開心�!�
話語雖簡短,卻飽含深情。
想起江穗歲曾經(jīng)因為身體原因,不僅無法來這種熱鬧的場所,連最熱愛的舞蹈都被迫放棄,池硯舟的心中便涌起一陣酸澀。
此刻,看著江穗歲臉上洋溢的笑容,他在路上想好的種種說教,瞬間煙消云散。
江穗歲在舞池中身姿靈動,肆意灑脫,那模樣仿佛才是那個江家掌上明珠真正應(yīng)該有的。
她本就該如此明媚燦爛、自由自在的。
池硯舟的目光愈發(fā)柔和,沉吟片刻后,轉(zhuǎn)頭吩咐宋寒:“派幾個人在下面附近守著,那些眼神不干凈的,手亂伸的,悄悄拖下去�!�
宋寒心領(lǐng)神會,立刻領(lǐng)命退了出去。
陸今安和季晏川對視一眼,瞬間明白了池硯舟的用意。
季晏川笑著擺擺手,開口說道:“害,左右我們都在,也不會出什么事�!�
陸今安也點頭附和:“就是,咱們在這看著就行,讓兩人好好玩玩。”
畢竟難得江穗歲身體康復(fù),能盡情享受生活。
很快,舞池周圍悄無聲息地多了幾個身影,他們看似融入人群,實則時刻關(guān)注著江穗歲的一舉一動。
盡管如此,池硯舟的心中還是涌起一股難以抑制的醋意。
江穗歲在舞池中光芒四射,周圍不少人投來熾熱的目光,這讓池硯舟既自豪又不安,恨不得立刻將江穗歲藏起來,只讓自己一人欣賞。
可他不能這么做。
沒事,晚上有的是時間好好跟歲歲“算賬”!
池硯舟的反應(yīng),陸今安和季晏川看在眼里,兩人憋著笑,悄悄對視一眼。
只見池硯舟手中的杯子被捏得嘎吱作響,仿佛下一秒就會破碎。
平日里沉穩(wěn)冷靜的池硯舟,此刻為了江穗歲方寸大亂。
這一幕讓陸今安和季晏川忍俊不禁,卻又不敢輕易調(diào)侃,只能強忍著笑意,繼續(xù)看著舞池中的兩人。
江穗歲和溫若初在舞池里盡情舞動,五彩燈光將她們的身影交織成一片。
跳了好一會兒,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從舞池退出去,回到卡座。
江穗歲雙頰泛著如晚霞般的紅潤,額頭掛著細(xì)密的汗珠,明亮的眼眸里滿是新奇與興奮,嘴角的笑容怎么也收不住。
“歲歲怎么樣?還好嗎?”溫若初關(guān)切地問道。
江穗歲輕輕喘著氣,聲音里透著難掩的激動:“真有意思!”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夜空中閃爍的星辰,對這個全新的世界充滿了好奇。
“那必須的啊,我給你說,酒吧里還有更好的呢!”
溫若初神秘兮兮地嘿嘿一笑,一把拉住江穗歲的手,腳步輕快地朝二樓走去,很快開好了包廂。
一進(jìn)包廂,江穗歲像只好奇的小鹿,目光在包廂里四處打量,一臉好奇地問:“初初,還有什么嗎?”
溫若初紅唇上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看著單純懵懂的女孩,決心要讓她好好體驗一番。
她對著門外的侍者吩咐道:“去把你們店里優(yōu)質(zhì)的男模給本小姐全部帶上來!”
第107章
碾著……
侍者一聽,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意識到這是個大單子,點頭哈腰地匆匆下去找人。
江穗歲被溫若初的舉動嚇了一跳,急忙出聲阻攔:“初初!要不這個還是不要了吧�!�
她臉頰發(fā)燙,沒想到溫若初會有這樣的安排。
溫若初卻滿不在乎地大手一揮:“沒事歲歲,咱們就看看。這里的那些男模可帥了,什么樣的都有。”
說完,立刻岔開話題,“歲歲,要喝點什么?”
江穗歲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從未嘗過酒的滋味,便點了一杯低度數(shù)的果酒。
很快,酒端了上來。
果酒色澤誘人,宛如夢幻的液體。
江穗歲小心翼翼地拿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瞬間,甜美的果香在舌尖散開,她眼神發(fā)亮,忍不住一口接一口地品嘗起來。
溫若初瞅著江穗歲喝了沒事,也放心地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排排風(fēng)格各異的男人們在侍者的帶領(lǐng)下就進(jìn)來了。
侍者恭敬地說:“兩位客人,這是我們這里最好的了�!�
溫若初滿意地點點頭:“行�!�
“兩位客人玩的愉快~”侍者說完,就安靜的退了出去。
隨后,門被關(guān)上。
“你們都有什么才藝啊?”溫若初眼神嫵媚,聲音嬌柔地問道。
男模們看著兩位出手闊綽又美艷動人的顧客,眼底閃爍著貪婪的光,一個個如蜜蜂見到花蜜般湊了上去,嘴甜的夸贊聲此起彼伏。
溫若初性格大膽,伸手在一個男模緊實的腹肌上摸了一把,和他們有說有笑。
另一邊,江穗歲小臉早已酡紅如熟透的蘋果,身旁男模跟她搭話,她也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模樣乖巧極了。
“歲歲?”
“歲歲?”
江穗歲抬頭不滿的嘟起嘴:“我還要喝!別吵。”
溫若初這才驚覺:這是已經(jīng)醉了�。�
看了一眼桌子上已經(jīng)空了的酒杯,完蛋了,沒想到歲歲酒量這么差啊。
就在這時,一位染著金色頭發(fā)的男模,色膽包天地伸手想要拉江穗歲的手,嘴里還甜膩地叫著:“姐姐�!�
溫若初剛想開口阻止,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包廂門被人大力踹開。
強勁的氣流裹挾著寒意瞬間沖進(jìn)包廂,燈光下,池硯舟高大的身影如同一座冷峻的山峰,散發(fā)著令人膽寒的氣場。
他的雙眼仿佛燃燒著憤怒的火焰,死死盯著那個試圖觸碰江穗歲的男模,周身的憤怒幾乎要將空氣點燃。
池硯舟如同一頭發(fā)怒的雄獅,裹挾著凜冽的寒氣沖進(jìn)包廂。
他三步并作兩步,來到那個意圖輕薄江穗歲的男模面前,猛地抬腿,輕而易舉地將男模踹了出去�!皾L!”
他的聲音低沉而憤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條條扭曲的蚯蚓。
緊接著,他上前一把摟住癱在沙發(fā)上、早已醉得不省人事的江穗歲。
緊跟其后的季晏川、陸今安等人,看到這一幕,只覺天都要塌了。
“都滾出去!”季晏川扯著嗓子怒吼一聲。
“是是是。”酒吧經(jīng)理嚇得臉色蒼白,帶著一眾男�;伊锪锏赝肆顺鋈ィP(guān)門時還不忘小心翼翼地帶上。
池硯舟看著懷里眼神迷離的江穗歲,聲音不自覺地放柔:“歲歲,我?guī)慊丶�。�?br />
江穗歲卻像只倔強的小貓,抬手拍開池硯舟的手,皺著小臉嘟囔:“不要!你誰啊你!走開!不要你!換一個!”
一旁的眾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溫若初更是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在心里哀嚎:嗚嗚嗚完蛋了!歲歲居然把池大佬認(rèn)成男模了。
池硯舟黑著臉,強忍著內(nèi)心的怒火,聲音從牙縫里擠出:“歲歲還想要誰?嗯?”
江穗歲醉眼朦朧,伸手戳了戳池硯舟的臉,口齒不清地說:“哎,你怎么不叫姐姐了�。俊�
說完,嘴角一咧,拍著胸脯,帶著幾分醉意的豪氣:“叫姐姐!本小姐有的是錢!”
身后的幾人聽到這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下徹底完了。
池硯舟幽深的目光緊緊鎖住江穗歲,后牙槽咬得咯咯作響,從喉嚨里擠出一聲冷笑。
江穗歲見池硯舟不開口,小臉一皺,不滿地嚷嚷:“怎么不聽話呢!”
她怒氣沖沖地抬起頭,眨著水汪汪的眼睛,一臉疑惑:“咦?你長的……好熟悉��!”
池硯舟皮笑肉不笑地問:“像誰?”
江穗歲歪著腦袋,思索片刻,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喊道:“��!像阿舟哥哥!”
話音剛落,她就伸出手,捏住了池硯舟的臉。
池硯舟聽到這話,周身散發(fā)的冰冷氣息稍微緩和了一些。
哼!難為她還記得他!
他剛要帶著江穗歲離開,江穗歲卻不樂意了,扭動著身子:“走什么走!我還要看小哥哥!”
池硯舟忽的一笑,那笑容卻透著絲絲寒意。
他脫下外套,將江穗歲緊緊裹住,一個利落的動作,攔腰將她抱起,大步朝著門外走去。
離開前,他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溫若初,嚇得溫若初渾身一顫。
溫若初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默默在心里為江穗歲祈禱:嗚嗚嗚嗚,歲歲對不起了,希望大佬千萬別太生氣啊。
“溫若初你膽子也是真夠大的!你……”
包廂里響起陸今安暴躁的聲音。
回家的車?yán)�,昏暗的光線如一層薄紗,輕柔地籠罩著后座。
池硯舟懷抱著江穗歲,女孩的身體如春日柳枝般不安分地扭動,隔著衣物,她的每一次扭動都像羽毛輕掃,撩撥著池硯舟的心弦。
“歲歲,別亂動了�!背爻幹勐曇舻统�,帶著幾分克制。
江穗歲被這略帶嚴(yán)厲的語氣一兇,委屈地嘟起嘴,在朦朧醉意中嘟囔:這人誰�。〔蛔屗齽舆兇她!
見懷里的人忽然沒了動靜,池硯舟低頭看去,剛喚了聲“歲歲?”
下一秒,江穗歲猛地?fù)渖蟻怼?br />
池硯舟只覺喉結(jié)處一緊,溫?zé)岬难例X輕輕咬住他的喉結(jié)。
他身體瞬間僵直,大掌下意識地扶上江穗歲的腰身。
指尖隔著薄薄的布料,摩挲著她纖細(xì)的腰肢,曖昧的氣息在車廂內(nèi)瞬間彌漫開來。
江穗歲牙齒緊緊咬住那塊凸起,池硯舟目光頓時暗沉如夜,江穗歲咬得并不疼,卻似有電流順著喉結(jié)傳遍全身,讓他渾身發(fā)燙。
“歲歲……”池硯舟聲音低哄,尾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意,“乖,別咬了�!�
江穗歲心里哼哼兩聲,腦子混沌間,覺得牙疼,這才松開牙齒退開。
池硯舟立刻上下動了動喉結(jié),緩解著異樣的酥麻。
江穗歲睜著朦朧的雙眼,好奇地盯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
池硯舟還沒來得及開口,江穗歲又有了新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