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沈禮釗,我殺了你�!碧剖獾难劬t了,倒不像因為單純的憤怒。
唐殊真正要殺人的時候的表情沈禮釗再清楚不過,可不會紅眼睛,對了,還有耳朵。
沈禮釗握著他纖細勁瘦的腰,往屁股上狠狠掌摑了兩下,換來唐殊的顫抖:“第一次上床的時候你就這么說。每次你對我說你要殺了我,我就覺得你是在說,想要我操你�!�
手指草草擴張片刻,沈禮釗就插進了他的后穴,一點點推進去,直到完全契合。
唐殊疼得額角青筋繃起,雙手被放開了也已經(jīng)無力還擊,身后的性器在他體內(nèi)脹得更大更硬。
沈禮釗很快動了起來,動作又兇又重,一下下頂?shù)盟齑簧蠚狻?br />
沒一會兒,沈禮釗像是嫌施展不開手腳,做得不盡興,唐殊被沈禮釗架著到床邊,徹底脫光了褲子,兩條腿光溜溜趴跪著。
“屁股抬起來,不然怎么操啊。”沈禮釗掰開他掛著巴掌印的臀瓣,重新操了進去,里面濕軟發(fā)熱,把他吸得很緊。
唐殊揪著床單,頭上的汗都浸到了被單里。
沈禮釗動作粗暴,卻知道怎么讓他邊疼邊爽,覺得屈辱也呻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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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被唐殊主持清理掉的“自己人”數(shù)不勝數(shù),至于該怎么算,張智跟了唐老爺子十幾年,當初好心指點過他一句——沒有什么罪不至此,你只要想,為了活下來,你能做些什么。
要怎么活,唐殊比誰都清楚。
一批人倒下,就有一批人補上,從來不缺審時度勢的人倒戈、投誠,或聰明或狡猾,或被迫認命,只能為人魚肉。
唐家背靠多年苦心經(jīng)營,樹大根深,人員洗血后更有利于申明紀律,他們有分屬幾名核心成員負責運營的各大產(chǎn)業(yè)板塊。
這些人現(xiàn)在都歸唐殊管理,張智直接調(diào)度。
但道上并非唐家一家壟斷,大小集散地陸續(xù)冒頭。尤其近年各種生意都多起來,不再一直局限于開設賭場以及毒品、槍支、普通凍品等玩意兒的走私。
南線運毒品單走一道,連通東南亞,除此之外,那里還通往世界上最大的人口黑市中轉站,有更多途徑用來做更多事。
唐殊的那個遠房表叔李進早年就從唐家半分出去了,在老撾一待十多年,好在不算忘本,生意上也多有來往。
沈禮釗在唐殊被張智從“大本營”帶回唐家兩年后,以唐老爺子收養(yǎng)的養(yǎng)子身份再次出現(xiàn)在了唐殊眼前。
表面是養(yǎng)子,實則是拿來借刀殺人的那把刀,一顆隨時可以棄用的棋子。
唐老爺子讓他跟著唐殊,卻沒把人直接給唐殊,三天兩頭借出去,什么都干,任人差遣。
唐殊被沈禮釗抬起一條腿,從后面?zhèn)热�,胸前腫脹的乳尖被捏著玩弄。
那只肌肉鼓起的手臂死死勒著他,比半個月前又曬黑了點。
他的陰莖直挺挺磨蹭床單,流了很多水,沈禮釗一下也沒碰,握上他的腳踝,看著交合地方的進出。
“他們只看見小鴨子坐你腿上,看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了嗎?要不要,叫門外的人進來,好知道我們少爺?shù)陌参?.....”
唐殊本就有氣,即使這樣了都要回嘴:“你和鴨子有什么區(qū)別......啊......”
沈禮釗將手指抵進他的嘴里,讓他說不出別的話,只叫床聲叫得更婉轉大聲一些,唐殊無助又沉溺其中,滿面潮紅,不得不閉上眼,很快就被插射了出來。
這一晚的折磨不停,唐殊在房間里待得過久了,惹來門外保鏢敲門,沈禮釗拉著不應期的唐殊站到門邊,邊干他邊把手機遞到他眼前。
最后唐殊只朝對面吼了一聲滾,沈禮釗扔了手機,低笑著抱著他進了浴室。
房間里飄著淡淡腥味,唐殊身上穿著新?lián)Q的衣服,臉上潮紅沒完全消散,他冷眼看著沈禮釗光膀子走出來,除去滿身舊傷新傷,他脖子和腰背都有抓痕。最顯眼的是肩膀。
“你肩膀上怎么回事?”唐殊從煙盒敲了根煙,嫻熟夾在手上。
沈禮釗隨便瞥一眼,說:“沒什么,押貨到邊線的時候遇上對岸襲擊,不知道是哪路的人,只被子彈刮了一下�!�
唐殊皺起眉,在衣服口袋里沒摸到火機,感覺奇怪,瞟到不遠處地上報廢的一團東西才停止尋找。
“李進不是說很安全?”一股莫名的暴躁涌上來,唐殊掐著干煙很不耐煩,“他這次走的又不是大貨,那么寒磣的東西誰會劫,看清對面特征了嗎?”
沈禮釗走近他,彎腰低頭給他點煙。
那么挺拔健碩的人,低頭的時候也是懂規(guī)矩的,看著像乞食的狗。
——是狼假扮的狗。
一旦咬上主人脆弱的頸脖,從來都不會松嘴。
火光驟現(xiàn),一縷青煙飄過兩人眼前。
沈禮釗說:“太突然了�!�
就是沒看清。唐殊抬眼看他:“廢物�!�
沈禮釗仍然保持著恭敬的姿勢,但目光如炬盯著唐殊領口。那里白皙的皮膚上露出一點紅痕,不是吻痕,是做愛的時候掐出來的。
“廢物能干你�!鄙蚨Y釗說。
唐殊下了床并不好說話,抬手往他褲襠上抓了一把:“別的事都干不好,你說你和鴨子有什么區(qū)別。”
這次沈禮釗被李進借去唐殊是不高興的。
李進的買賣可大可小,他手底下也有負責各種各樣貨品的人,為掩人耳目交替進行。唐殊不知道李進會讓沈禮釗跟著去送哪一批,負責保貨還是望風,沈禮釗全程還得統(tǒng)一歸車頭管理。
道上混的人都嫌棄這些一天兩百塊的活,最底層的小嘍啰才干。
唐老爺子之所以如此是在下馬威,唐殊重用沈禮釗,一個外人借著養(yǎng)子身份爬上來,他就是在提醒他們——沈禮釗是個什么東西。
在這行里,謹慎多疑不是壞事,有些東西只要露出了苗頭,就得先一步斬草除根,有時候?qū)幙慑e殺不可放過。
但唐殊相信沈禮釗不會。
在沈禮釗在大本營替他挨下毒打,說要帶他走、給他買糖吃;在沈禮釗還不是唐家養(yǎng)子,唐殊還不是唐殊的時候,他就一廂情愿地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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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線延綿不絕,匍匐著群山河流,曲曲折折間淤積無數(shù)污垢,藏著以此發(fā)財發(fā)家的人,也有無數(shù)命如草芥、茍且偷生的人。
他們通通活在地圖線的某個折角里,照不到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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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禮釗這個名字,一看就不是這里的人能取出來的。
沈禮釗的兩個姐姐,大金和大花,六七歲就要跟去河邊洗衣做活。
媽媽說過,把爸爸介紹去做”體面事“的男人,看著那么不一般,是全家的恩人,他多么熱心,還給山溝村沈家這個剛出生的孩子取名為沈禮釗。
這個恩人,最后一次帶走爸爸后,爸爸再也沒能回來。他們都不知道那會是最后一次。
在山溝村這片地方,靠一個女人是無法帶著三個孩子活下去的,兩個姐姐很快哭著被拉走,每拉走一個,沈禮釗得以餓著肚子勉強繼續(xù)上學、再長大一些。
直到恩人說有大老板想要男孩,賣給他一次性付清兩萬塊——孩子會去過好日子,上大學!
沈禮釗也被領走了,但他沒能過上好日子。
半路上船的時候他趁機逃跑,慌不擇路躲進了另一艘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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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開了,透過舷窗,沈禮釗看著外面涌動的黑水,眼睛里的光徹底被沖刷。他不知道自己踏上的是哪條路,潮濕腐臭的船艙里擠滿了人,一張張臉上滿是驚恐未定的模樣,眼中凄然。
沈禮釗像貨物一樣漂在河上。
有時靠岸,人如牲口被趕進牛棚關著。
途中見到過說不同外國話的人,沈禮釗長得比別人高,很顯眼,瘦得跟猴似的男人打量他的“成色”。他對這種眼神并不陌生。
重新上船的人越來越少,兜兜轉轉像要回程了,他可以回家了嗎?
最后沈禮釗還是有了去處,他被押進了一個房屋建得密集的村子。
——人們口中的大本營。
周圍的人說話又都能聽懂了,他就是在這里認識的唐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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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禮釗這次回來,不知道能在唐殊底下待多久。
不過給李進送貨的時候,他臨危不亂,槍戰(zhàn)中守住了東西,為推開被槍口瞄準的車頭大哥才受了傷。貨有驚無險地被送出去。
一道猙獰的槍傷換來喘息機會。
沈禮釗住在唐殊秘密的獨棟房子里,他的傷口還沒有痊愈,有時候唐殊看見了比他上心,要他記得擦藥吃藥。
唐殊這人很別扭,他們還在大本營的時候,沈禮釗就意識到這一點的——做任務固執(zhí)地要走自己想走的路線;任務失敗的時候不在乎,挨打了反而恨得牙癢癢......
現(xiàn)在......現(xiàn)在的唐殊變了很多,但該別扭的地方?jīng)]變化。
比如,明明是想挨操,還偏偏挑了個瘦不拉幾的裝模作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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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時候,唐殊的作息沒有定數(shù),沒人來煩他,他會看一整天的電影,或者睡一整天的覺。茶幾煙灰缸里永遠扔滿了煙頭。
聽說了具體因為什么受的傷,唐殊再看見沈禮釗那個傷,心里覺得刺眼起來。
他在沈禮釗鍛煉完了經(jīng)過客廳的時候叫住了他:“過來。”
沈禮釗轉身看著他。
“讓你過來,”唐殊擰起了眉,“怎么,替別人擋子彈就以為自己是功臣了?”
“這里只有我和你,殊少,說這種話會讓人誤會的。”
沈禮釗走到他面前,徑直抽走他手里的煙,動作對著冒紅的煙頭躲都沒躲,搞得唐殊沒來得及發(fā)火,反倒多留意了一眼。
唐殊幽幽地說:“你現(xiàn)在把我當殊少,讓你為我去死,應該不難吧?”
沈禮釗停頓片刻,手垂下來,神色平淡地說:“當然�!�
唐殊反應也平平,勾了勾他的手指,轉路沿著眼前腰上那條刀疤刮過去,撫摸上汗涔涔的腹肌。
沈禮釗解開褲頭,又往前走了一步,曲起一只膝蓋卡著唐殊,唐殊抬眼看他,很慢地把頭埋了下去。
鍛煉前沈禮釗就洗過澡,唐殊隔著層布料舔了一會兒,沈禮釗扣在他后腦勺的手一按。
唐殊呼吸急促,扯開內(nèi)褲,里面半硬的陰莖就跳了出來,他握著打了兩下,沈禮釗就讓他張嘴含進去。那根東西很大,在他嘴里逐漸變硬,脹得塞滿了口腔,但他口活還算可以,收起牙讓沈禮釗順利抽插,頂端擠到喉嚨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