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烏涵拽他到身邊，“逆光走，在這里面，越亮的地方越危險�！彼舸綔\笑，“真是多謝那束光引路了�！闭f著，領(lǐng)葉東他們朝逆光的方向走去。
果然，沒走多久，他們便看到了一條土路，走到路面上時，身后的村子也蕩然無存。
“出來了嗎？”魯吉扶了扶心臟的位置，“我真是老了，這心里慌到不行�！�
閉上右眼，烏涵用左眼觀察了一會兒，再看日頭已經(jīng)正午，她呼出口氣，“出來了�！�
坐在路邊，四人喘氣，魯吉依然心驚膽戰(zhàn)，緩了緩氣，他瞥身邊的烏涵一眼，“我有個疑問，你為什么可以在那個院子說話？就因為你是‘招魂使者’嗎？”
“我現(xiàn)在跟死了沒什么區(qū)別，心和肉都是‘臭的’，他們沒興趣吃我�！睘鹾爸S自己一句，便沒人再問她。
“程俊、姍姍呢？”葉東見他們停放的車子并不在路上，而且路也不是他們停放車子的那一條。拿出手機(jī)，他開始給程俊打電話。
“一直不在服務(wù)區(qū)�！比~東撥了幾次電話，程俊那里始終無法取得聯(lián)系。
“我們再等等吧，興許是這里或程俊那里信號不好�！濒敿m然擔(dān)心，還是鎮(zhèn)定地安慰大伙一句，“搜索一下我們的地址，給程俊發(fā)去。我們原地不動，等著他們回信。”
路邊，程俊不停地給葉東、魯吉打電話，手機(jī)卻一直提醒他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著急地按下重?fù)�，聽筒�?nèi)終于傳來線路接通的聲音。
“喂，程俊。”是葉東的聲音。
“你們沒事吧�！背炭�、魯姍姍盯著電話神情緊張。
“沒事�！比~東的聲音很平穩(wěn)，“我們剛從鬼迷霧里走出來，在那東西里面手機(jī)沒信號，不能跟你們聯(lián)系�！彼D了頓，似是在找方向，“我將位置地點發(fā)過去，你和姍姍過來接我們�！�
“我開你的車過去就行了，姍姍留下來看魯吉的車。”程俊拍了拍姍姍的肩膀，準(zhǔn)備獨自出發(fā)。
“姍姍一個人留下太危險，你們一起過來�！比~東掛了電話，用了很著急的語氣。
看了看手機(jī)，程俊挑挑眉，“他們自己迷路，還怪我們嘍？”
姍姍笑著坐上了車，“走吧，我們一起去接他們�！�
烏涵四人坐在路口等，周珉翻查著近期的新聞，“找到了。還真有關(guān)于叫付娟的女孩兒死亡的新聞。”
看了看簡要信息，他念道：“這是十天前發(fā)生在湖北荊州石首市的一起強(qiáng)jian殺人案。目前兇手已經(jīng)歸案�！�
“有沒有具體信息？”魯吉挨著他坐。
“有信息。”周珉扶了扶眼睛，快速瀏覽了新聞內(nèi)容，簡單復(fù)述，“死者24歲，會計專業(yè)的大四女學(xué)生。因為快畢業(yè)了，就回老家實習(xí)，死時正在一家私營的律師事務(wù)所工作。案發(fā)地點是一間廢氣的廠房，在她家和工作單位之間�！�
葉東：“那個廠房所在的位置是不是她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周珉搖頭，“新聞上沒說這么具體，只是講了她遇害的時間和地點，還有兇手和行兇方式�！�
魯吉：“說說兇手和行兇方式�！�
烏涵雖然沒問問題，耳朵卻在搜集信息。
翻動網(wǎng)頁，周珉讀道：“兇手是一名環(huán)衛(wèi)工，52歲。”
“他媽的，惡心。”魯吉咒罵一句，示意周珉繼續(xù)。
清了清嗓子，周珉簡略說：“兇手叫蘇康，做環(huán)衛(wèi)工三十多年了，一直有‘老好人’的稱號。同事、鄰居都說他是個老實本分的人，聽說他做了這樣qin獸的事情，都表示不敢相信......”
烏涵突然插話，“新聞上有沒有說是什么線索暴露了他是兇手？是根據(jù)死者身上的指紋、現(xiàn)場留下的證據(jù)？還是死者體內(nèi)的jing液？”
重新瀏覽一遍網(wǎng)頁，周珉讀了一行，“作案現(xiàn)場有兇手遺留的頭發(fā)，在兇手家中也找到了付娟的內(nèi).衣。最后，兇手也承認(rèn)了自己的罪行�！�
垂目想了想，烏涵不再問話。
“小涵�！濒敿聪虺聊娜耍斑@是人的事情，你要管嗎？”
“不是人的事情，這件事與招魂幡有關(guān)系，是鬼的事情，我一定要管�！彼酒鹕恚安粌H要管付娟，我還要到掉魂的劉明家里去一趟。他們怕是請了騙錢的法師，以為掛幡可以招魂，卻將劉明引入了迷霧里。而劉明的魂不回去，纏著他的女鬼也不會從他們家離開，招魂幡就沒有辦法撤走�！�
魯吉：“那行，既然小涵想要管這件事，我們就改變路線，先去劉明的家里，再去湖北省看看�！�
葉東不明白，“湖北的案子，付娟怎么跑湖南來了？”
眾人看向烏涵，她沉了沉思緒，解釋，“應(yīng)該是付娟的魂魄不敢留在家鄉(xiāng)，就跑到了這里。因她死時受驚，對兇手的樣貌只有模糊記憶。所以，遇到了一個長得像兇手的人時，以為那就是害死自己的真兇，便纏上了他�！�
魯吉：“這男的怪倒霉的�！�
想了想劉明的事情，烏涵回憶，“葉東，你還記得上次在警局大鬧的那個大叔嗎？說他的孩子被鬼附身......”
葉東點頭，“我記得他......你是說，劉明有可能就是大叔口中那個兒子？”
烏涵看了看手表，“從事件和情況來看，應(yīng)該是。那個大叔估計無計可施了，才請人去招魂。我們可以去警局問問大叔的家在哪里。我要去幫他招魂�！�
“好�！比~東開始撥打蒙佳的電話，讓她幫忙查查報案大叔的地址。
程俊這里還在路上疾馳，他看一眼緊張的魯姍姍，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時電話傳來新消息，打開看，是葉東發(fā)來的地標(biāo)位置，和剛才收到的地標(biāo)并不一樣。
程俊的手指停在半空，他猛地一驚，立刻踩剎車。
沒等魯姍姍問他，又不顧危險地掉頭逆行，找了拐彎口才變道繼續(xù)行駛。將車子停在了方才的位置，他大口地喘著氣。
“怎么了？”魯姍姍見他臉色瘆人，驚出一身雞皮疙瘩。
“姍姍。”程俊看向害怕的女人，“我們剛才差點被鬼騙了。如果我們按照收到的信息去找葉東，怕是會死在那里�！�
“怎么會？那個不是葉東的聲音嗎？”魯姍姍快要哭了。
給她看了看葉東發(fā)來的兩條信息，“姍姍，我認(rèn)為第二條才是葉東的位置�！�
“為什么第二條才是葉東的位置？”烏涵看著地圖，都是由葉東發(fā)來的，程俊又怎么會知道真假呢？
第33章
引魂渡劫
程俊將第一條消息迅速刪除，對魯姍姍解釋，“因為剛才葉東打來電話時并沒有問我們在哪里，像是他知道我們的位置已經(jīng)改變了一樣，又或者，他根本就不關(guān)心我們在哪里。只要我們按照他指引的方向去見‘他’就行。而我們見到的人，可能不是葉東。”
回想葉東打來的電話，確實太過奇怪。魯姍姍對程俊點點頭，抱臂蜷縮，贊同他的觀點。她想，一般情況下，在找不到對方時，不該先問問對方在哪兒嗎？那個葉東好像并不想知道他們的位置......
忍不住打了個冷顫，程俊從后座拿出《鬼錄》，呼了口氣，平靜心境后，翻看，“上面說，招魂幡能記下所有見過之人的聲音，葉東他們一定去找招魂幡了。所以，那東西記下了他們的聲音，想要騙我們。”
“騙了我們會怎么樣？”魯姍姍帶著哭腔。
“會怎么樣我不知道，但肯定沒活著好�！背炭倓偮湓�，手機(jī)響了起來，來電的人依然是葉東。
“葉東�！背炭⌒⌒慕勇牐霸趺戳�？”
“你們怎么還沒到，我等的有些著急了。”雖然是用葉東的聲音說話，但是聽筒內(nèi)的聲色異常寒冷，程俊全身汗毛炸起。
他假裝鎮(zhèn)定，“輪胎壞了，在路上修，半個小時后就能趕到�！彼跍y試這個‘葉東’是否能看到他。
“你們最好快點，否則......”‘葉東’不再說話，尾音拖很長，四周瘆怖。
魯姍姍正要大哭，程俊立刻捂著她的嘴巴，示意她不要出聲，又笑回電話那頭的人，“否則怎么樣�！彼僖庹Z氣輕松，“你小子還能吃了我們不成？”
對方冷笑一聲，掛了電話。
害怕地放下手機(jī)，程俊抓起魯姍姍的手，“放心，我們有小涵，一定能甩掉他們的�！�
盯著葉東發(fā)來的第二個地址，程俊咬咬牙，“就去這里。”
車子重新啟動，程俊開啟導(dǎo)航，重新駛?cè)肓硪粭l不太平整的土路，地面的顛簸很不像樣，與方才的寬敞大道相比，根本不像去什么好地方。
烏涵在土路上焦急踱步，她看了看手表，“招魂幡午夜十二點能力最盛，我們必須在凌晨之前趕到劉明的家里將幡撤走�！�
她再看葉東，見他已經(jīng)和蒙佳取得了聯(lián)系，便猜想聯(lián)系不上程俊，應(yīng)該是他們所處的地段信號不好。
這時，葉東收到一則消息，是程俊發(fā)來的：車子爆胎了，手機(jī)也快沒電了，目前無法趕到你們那里。
葉東立刻撥打他的電話，信號依然時有時無。
半晌，程俊再次來信：我這里信號不好，沒法兒給你們發(fā)坐標(biāo)位置。你們先到一處等著我和姍姍，我們修好車了就去找你們。
魯吉看了看情況，吩咐，“我在這里等程俊和姍姍，你們?nèi)齻�一會兒看有沒有順風(fēng)車，先去報案大叔的家里�！�
點點頭，葉東覺得這樣最妥，也最省時間。
烏涵從旅行包里拿出一根干木枝遞給魯吉，“如果等到天黑他們都沒有來，你就將著木枝點燃。讓火和灰燼挨著你，你就能在野外平安度過了�！�
她又拿出裝冥粉的木盒子遞給他，“我怕程俊他們被不干凈的東西盯上，如果你見到了他們，就往他們身上撒些粉末，然后再和他們一起走�！�
魯吉點點頭，接下烏涵的好意。
與此同時，一輛黑色吉普從遠(yuǎn)處開來，上面插.著‘黑豹越野俱樂部’的旗子，葉東立刻抬手?jǐn)r車。
車輪緩緩?fù)Ｏ拢锩孀鴤�穿綠色沖鋒衣的男人，“怎么了兄弟？”他看了背著旅行包的烏涵，對路邊幾人的身份有了揣測。
葉東笑道：“遇見了黑車司機(jī)，將我們幾個扔在了這里，麻煩兄弟稍我們進(jìn)城�！�
“去哪兒啊？我這車是往常德走的�！�
看了看蒙佳發(fā)來的信息，知道了報案大叔家的位置，葉東道：“我們也去常德�！�
讓他們上車，穿沖鋒衣的男人笑對葉東，“出來旅游可要小心些。遇到黑車司機(jī)是小，遇到黑心司機(jī)那可就倒霉了。”他再看后座的烏涵、程俊，找話題道：“你們是驢友吧�！�
葉東笑回：“是啊。我們幾個是同學(xué)，合計著出來玩兒幾天，誰知遇到這樣倒霉的事情�！�
男人關(guān)懷一句，“幸好有你們倆男人跟著，如果只有身后這個姑娘，遇到司機(jī)扔路口的事，還不得嚇哭了�！�
烏涵冷冷盯著窗外，不出聲。男人尷尬地咳了一聲。
轉(zhuǎn)入常德，男人熱心地將他們送往目的地，告別后，忍不住看了一眼不友好的烏涵，心里會怎么罵她，烏涵并不關(guān)心。
他們停在一座小村外，成群的房子看不出哪一間屬于報案大叔的家。烏涵閉上右眼，掃了一圈兒后，快步走入村子內(nèi)。
“那里，招魂幡。”周珉最先看到高掛而起的帛旗，煞白色十分亮眼，異�？植馈ａψ泳蛼煸诖箝T一旁，本該呈現(xiàn)對稱的形態(tài)，如今卻只有左幡在門口搖曳。
“右邊不見了的幡子就是我們在‘海市蜃樓’里見到的，被餓鬼利用了�！睘鹾呷ィ瑢⑨ψ由蠈懙淖秩克合�。
院內(nèi)傳出了‘咿咿呀呀’的喊叫聲。
葉東看了烏涵一眼，走去敲門，一聲之后，他便站在那里等。
烏涵嘆了口氣，“忘了告訴你，特殊情況特殊對待。現(xiàn)在是在人類這里，不是空間縫隙，也不是晚上，你可以多敲幾聲�！�
見久久沒人開門，葉東也在想是不是主人家沒有聽見，再聽烏涵這樣說，他忍不住笑著搖搖頭，“規(guī)矩真多。”
再試著敲了幾次門，院內(nèi)的‘咿呀’聲慢慢停下。不一會兒，一個男人著急趕來，沖門外吼道：“什么事？”
見門外三個陌生人，他更加氣惱，“干什么呢？我們家今天有事，你們快走�！�
不想跟他廢話，烏涵直接推開他，鎮(zhèn)定自若地走入別人家的院子。如她所想，她面前站了一個穿著黃色道服的男人，身上掛著太極圖，有模有樣地綰著發(fā)髻。
“這是什么人？”道長對方才開門的男人吼道：“我說了，作法期間不能被打擾......”
打斷他的話，烏涵將從白幡上拽下來的名字扔給道長，再看手表的時間，抬頭，目光鎖定在警局里看到的那個大叔身上。他此時正站著道士設(shè)法的祭壇旁，穿著同那日一樣的衣服，看來因為心里著急，他沒心思收拾自己。
烏涵走近他，在他開口前直接道：“劉明只是‘掉魂’，并沒有死。所以，魂魄很好歸來，也很好招引。我一個小時內(nèi)將他的魂招來，但我要那女人脖子里的翡翠鏈子。”
說著，她指了大叔身邊的一個女人。
不知道她的來意，大叔的家人本要著急。再聽她能如此快的將兒子救回來，大叔的妻子立刻取下來脖子里的吊墜雙手遞給她，“只要能救我兒子，大師要什么都可以。”
淡淡地接下鏈子，烏涵裝入口袋里。
這時，裝模作樣的道長走過來找事，“你是什么人？一個小時招魂？騙騙小老百姓可以，騙我......”
烏涵不想同他浪費時間，喚了句：“紅桃a�！�
話音剛落，道長面前站了個紅著眼睛的可怖姑娘，面色煞人，致他驚得蹲坐地面。
“烏涵�！比~東跑來阻止她，“敢走就行了，不要讓紅桃a太過分�！�
瞥他一眼，烏涵想了想，示意紅桃a離開。
“鬼啊�！钡篱L連滾帶爬地跑出院子，家伙工具都沒有帶走，就跑沒了影。
但是劉明的家人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對道長這幅樣子倒是熟悉，前些日子，劉明也是整天喊著見鬼了的話。
烏涵轉(zhuǎn)向大叔，“恐嚇你兒子的女鬼有很深的怨氣，等你兒子回魂清醒后，你們要去祭拜女鬼才行�！�
大叔一一答應(yīng)。
烏涵問了劉明躺著的屋子，示意大家不要跟著，她獨自走了進(jìn)去。
漆黑的屋內(nèi)被那個道長熏了紅香，烏涵覺得，他也并不是什么都不懂，至少還知道保護(hù)自己。
打開房門，將煙氣向外散了散，烏涵撕下滿屋子的符咒裝入兜里。
她撤走一切驅(qū)鬼的東西目的很簡單，就是為了見那個纏人的女鬼。
不一會兒，烏涵身后站了一個女人，“你不怕我？”她盯著給了自己后腦勺的烏涵，歪頭慢慢打量。
“不怕�！睘鹾D(zhuǎn)身，看到一個保留著死時狀態(tài)的女人。
她全身赤.裸，雙腿外分，有血跡沿著大腿根流了下來。血量不似經(jīng)血，那么，她被qiang奸前應(yīng)是個處.女。再看她xiong前被人揉捏拍打的掌痕，便知道她死亡前后受到了極大的羞辱和虐待。她的脖頸間有明顯的掐痕，可以看出是一只寬大的手掌所為，讓人很容易聯(lián)想到一個高個子男人壓在她掙扎身體上的場景。
“你叫付娟吧。你為什么要纏著劉明？”烏涵更想知道，這個姑娘死前經(jīng)歷了什么。
“她侮辱我�！备毒瓴粫呗�，所以一直飄著。
“他對你做了什么？”再看付娟一眼，“害你的人是他嗎？還是說，他和那個人很像�！�
第34章
遺忘共犯
付娟似是回憶，半晌回：“我當(dāng)時在游逛，突然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就走進(jìn)這家小院。我看到他拿著手機(jī)看新聞，里面是說我被害死的事情。當(dāng)時他說，女孩子長得丑就算了，還不自重，穿那么少出去，活該被qiang奸。我氣不過，就想理論幾句，誰知他看到了我，然后嚇病了。我突然發(fā)現(xiàn)這樣很有趣，便開始不停地嚇?biāo)��！?br />
“為什么去看精神科的醫(yī)生時，他就不再瘋癲了？”
“因為那個醫(yī)生的屋子里燃著紅香，我不敢進(jìn)去，就沒法兒跟著他了。”
烏涵點點頭，“你離開這里吧，這個人跟你無冤無仇的，你嚇?biāo)@么久，他一定知錯了�！�
“我死得冤枉，不甘心�！备毒陠柩�，“待在外面的時間越長，我越是記不清楚，只是覺得自己很委屈�！�
“兇手不是已經(jīng)抓到了嗎？”
“是啊�！彼诡^盯著自己流血的下.體，“家里人燒紙告訴我兇手已經(jīng)認(rèn)罪了，可是，我依然覺得胸口堵堵的，我記得我看到幾個人，而他們說只抓到一個。”
“幾個人？”烏涵想了想，“我怎么忘了，你游離這里一定是有原因的。因為你心里的兇手和他們抓到的人可能不一樣，所以你才會不甘心�！�
她轉(zhuǎn)看劉明一眼，對付娟道：“劉明的事情你給我個面子從這里離開，我也不殺你。之后......會去你出事的地方幫你找到真正的兇手�！�
“好。”付娟向后飄了一些，“我們一言為定�！彼龔臑鹾媲奥А�
與此同時，烏涵喚了句，“葉東、周珉�！�
兩人從院子里沖入屋內(nèi)，“怎么了？”
“幫我把劉明扔到地上，力氣要重一些，但是別摔了他的腦袋�！睘鹾笓]兩個有力氣的人時，第一次覺得帶上他們也有好處。
聽指揮，葉東、周珉將劉明從床上抬下來，朝著烏涵燃好的冥火猛地摔了下去。他的身子砸入火堆，瞬間被大火包圍�？此票蛔茻麉s沒有因為疼痛睜開眼睛。
從旅行包翻了翻生銹的鐵盒，烏涵拿出了幾顆干癟的紅棗，塞入劉明口中，再從兜里拿出道士放這里的符咒，點燃，扔在了劉明身體上方。因為冥火的力量，符咒燃火后不能下落，直接在劉明頭頂燃成了灰燼。
圍著劉明轉(zhuǎn)了一圈兒，烏涵喊了聲他的名字，“劉明�！�
火里的人沒有反應(yīng)。
烏涵再喊，“招劉明回陽�！彼愿廊~東，“將招魂幡從門口拿進(jìn)來，你扛著�！�
等葉東跑出去，烏涵看了看手表，一切還在她的控制時間內(nèi)。
另一處，魯吉等著周珉和魯姍姍。他正在走神兒時，一個男人晃著身子由他身邊走過。男人看起來神情恍惚，表情木訥，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蹭過魯吉的肩膀，給他帶來冷意，卻沒有帶去觸感，魯吉立刻離他遠(yuǎn)了些。
葉東扛著招魂幡受烏涵指引左右移動步子，也是感覺到了陣陣?yán)湟猓挥X得一個東西從他面前走了過去，似是轉(zhuǎn)了個圈兒后，又穿過他的身體，漸漸遠(yuǎn)離。
“你醒了�！蔽輧�(nèi)傳來烏涵的問話聲，“你記得發(fā)生過什么嗎？”
睜開惺忪的眼睛，劉明搖搖頭，因為喉嚨干渴，他不能立刻說話，不過精神看起來倒是恢復(fù)不少。
院子里的家人都沖了進(jìn)來，趴在他們的孩子身上又叫又親。烏涵沒有再說什么，領(lǐng)著扛起招魂幡的葉東和周珉一起從劉明家中離開。
“這招魂幡怎么辦？”葉東問。
烏涵：“一會兒到了空曠的地方，你們打鬼，我來燒�！�
“怎么打？”周珉直接將刀子握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