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她似是想到什么，一瞬間便轉(zhuǎn)了態(tài)度和語氣，“是我太沖動了，我不該跟過來。我有些想家了，想要回去看看爸媽。”
“這么晚了，你怎么回家？等天亮了再說�！比~東攔下收拾東西的人，“你先睡別的屋子，明天我送你走�！�
搖搖頭，魯姍姍恢復(fù)冷靜，“你和我哥都不用送我，讓程俊送我回家就行。我這些天太害怕了，我受不了跟烏涵打鬼的日子，我不是她那樣冷血的人，我有心，我會害怕，我會恐懼。我看到那些東西時，和烏涵不會是一樣的感受。她要殺它們，而我要躲它們......”
魯姍姍推開葉東，“我收拾東西，明天就走。”
她將旅行包扛在肩上，繞過魯吉走出房門，沒有看走廊里站著的烏涵，她徑直拐入葉東和魯吉的房間。
“我再去開個房間�！敝茜肟闯隽诵蝿�，看來今晚，烏涵和魯姍姍是要分房睡了。
葉東走到烏涵身邊想要開口問什么，她不給他機(jī)會，沉默地轉(zhuǎn)入自己的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她沒有開燈，有了亮度會打擾她接下來要做的事。她從腰后拔出尖刀，小心地行走在屋子的每一處角落。
一切都很意外，她看不到任何奇怪的東西。閉上雙眼，她屏息凝神，她是招魂使者，不可能感受不到魂魄，她一定是受了魅眼的影響，她要穩(wěn)下來情緒才行......
倏然轉(zhuǎn)身，她將目光投放在衛(wèi)生間半掩的房門上，停了很久，問了句，“你趕走魯姍姍的目的是什么？”
她似是對著空氣說話，閉著右眼，左眼警惕著周圍的一切。
“你如果不說，我就沒有辦法幫你�！睘鹾畔率种械募獾叮釉诘厣�。她舉起雙手，似是讓某個人看清她并沒有威脅，“你慢慢走出來，我們可以彼此信任，我不傷害你，你也別輕舉妄動。”
與此同時，屋外傳來急促地敲門聲。衛(wèi)生間的門也猛然打開，什么東西撞了烏涵一下，擊中了她受傷的右肩，一個女人在她耳邊留下一句話，“她跟著，就只有死�！�
“你是誰？”烏涵看向四周，尋找著那個女人的身影，卻什么也看不到。這種情況不常見，烏涵自己也驚訝起來。
“小涵，是我�！比~東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我有話要問你。”
烏涵將尖刀重新放回腰后，走去打開燈，拽開了門，沉默。
“能進(jìn)去談嗎？”葉東的神色很怪，看她時也是猜忌與打量，看來，魯姍姍的話影響了他。
烏涵后退一步，給他讓了路。關(guān)門時，她先道：“無論你從姍姍那里聽到了什么，都不是她想要說的話。她被附身了，那些話是有人控制著她說的，跟我們在一起她會很危險......”
“是你做的嗎？”
抬目看葉東一眼，烏涵握緊拳頭，保持著關(guān)門的姿勢，神色倒是平淡，“不是。”她不冷不熱地回了句。
“我能信你的話嗎？”
“隨便�！睘鹾匦麓蜷_房門，“沒什么好聊了，如果是魯姍姍的事兒，你最好聽她的話，讓她離我遠(yuǎn)一點兒�！�
想起剛才那女鬼給的警告，烏涵覺得魯姍姍再跟著他們會很危險。
“你說......什么？”葉東理解錯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承認(rèn)了一切，有些不可思議地盯著她。
“我說，魯姍姍如果想走，就讓她走吧。”
“你�！比~東走近她一步，“烏涵，沒想到你為了達(dá)到目的......”
烏涵不想聽他數(shù)落自己，拽著他的衣服將他推出門外，神色依然淡淡，“葉東，記不記得合作時你說過什么？”說完，她關(guān)了房門。
合作時？......
葉東想起，他說要烏涵信任自己，自己也會信任她。那么......這件事，她要不要信任烏涵？
扶著烏涵的房門想了想，再轉(zhuǎn)身看走廊里的魯吉，葉東朝他走了過去，“她說不是她做的，我選擇相信她。”
魯吉蹙眉，“姍姍的樣子也不像說謊啊�！�
“她說，姍姍被附身才說了那些話，還說，姍姍繼續(xù)跟著我們會很危險�！�
魯吉背靠著墻壁點點頭，“姍姍確實不適合跟著我們。我們經(jīng)歷的這一切不比跟人斗，她的性格，應(yīng)付不過來�！�
重新站直，魯吉有了決定，“要不這樣，明天讓程俊送她回家，我們做的事情對她來說太可怕了，她每天都要保持高度慌張，一定吃不消，被邪東西附身，不是沒有可能�！�
回頭看了烏涵的房門一眼，葉東深出一口氣，“就聽你的，先讓姍姍回家。”
與此同時，烏涵房內(nèi)的窗戶震了一下，窗簾如同被狂風(fēng)拉扯，胡亂擺蕩，那個女人的聲音從窗外飄來，只進(jìn)入了烏涵的耳朵里，“我的事情想要自己解決，招魂使者，你如果管了就會死人，你如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我們都可以平安無事�！�
“你纏著姍姍做什么？她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
“纏著她？哼！她怎么配和我有關(guān)系�！迸死湫σ宦�，“我只是跟著你們時，不想看到她而已。我討厭她。招魂使者，你不是也討厭她嗎？看來，我們有了共同的敵人。她走了，你是什么感覺？”
烏涵找準(zhǔn)位置撲向前，掐住了一個人的喉嚨，可是在她看清那個人時，仿佛看到了魯姍姍。
松開女人的脖子，烏涵蹙眉，“你還在她身上？”
“她走了我就離開。”女人‘嘖嘖’一聲，似是感嘆，“看到了魯姍姍的樣子不敢下手了？你也會有感情？怎么？她是你朋友嗎？”
“我沒朋友�！睘鹾P(guān)了燈，倒是不怕她的樣子，打開一盞床頭燈，翻看起了記錄本里的內(nèi)容，不再理會讓她心煩的女人。
“不說話？”那女人倒是不想離開，“是不是被誤會了有些不開心。他們還是不信任你？”
“關(guān)你屁事�！�
女人尖笑幾聲，不再開口。窗簾慢慢停止搖擺，風(fēng)聲也和女人的聲音一起消失。
烏涵慢慢抬頭，盯著平靜的屋子，左眼閃著幽光。在燈影的映照下格外瘆怖，她沒有再低頭，盯著窗戶一直在看，這間屋子里黑氣彌漫，魯姍姍沒死在里面，真是幸運。
揉了揉肩膀，烏涵自語，“她和程俊，一起觸碰了什么東西？對手太強大，魯姍姍不走，我根本招架不了�！�
第二天，烏涵刻意晚出了一會兒屋子，聽說魯姍姍和程俊一大早就背著行李走了，她面色淡淡，心里卻為他們躲開一劫慶幸著。
那個女鬼說得對，她開始將他們當(dāng)做朋友了，至少他們平安，她的心里也覺得穩(wěn)穩(wěn)的。
大家刻意回避了有關(guān)于這個夜晚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他們討論的話題也開始轉(zhuǎn)向正在調(diào)查的案子。
葉東吃著早餐，將剝好的雞蛋放在烏涵的碗里。魯吉給烏涵夾了一片鴨肉也放在她碗里。兩人行事怪異，烏涵瞥他們一眼，沉默吃飯。
“這是給你道歉呢。”周珉笑著解釋一句，“兩個人因為昨天對你的不信任懊悔了一晚上，看看這黑眼圈......”
葉東將吃完飯的碗扣在他頭頂，“你演程俊呢，話真多�！闭f著，站起了身，“我在車?yán)锏饶銈�。�?br />
周珉挑挑眉，淡定地拿下頭頂?shù)耐耄瑴\笑著吃飯，偶爾瞥一眼有了笑意的烏涵，覺得，這樣的氣氛才像朋友，才夠味兒。
第43章
再查疑犯
四人小隊先去看了惹上麻煩的秦昭，發(fā)現(xiàn)他的門前被人扔了菜葉和垃圾，又見那些臟東西堵著房門，沒有開門清理的痕跡，想是他并不在家。
四人轉(zhuǎn)變目標(biāo)，選擇去了陳燁宇家里。
村支書陳明啟家院不大，聽說他曾是高等學(xué)府的研究生，學(xué)的是和他相貌不太符的中國古代史專業(yè)。若是讓人猜測，怕是會說他是學(xué)體育的，五十多歲的人看起來像剛?cè)胨氖哪樱碜佑餐】怠?br />
陳燁宇受他影響，從小就對古典文學(xué)感興趣。家里除了健身器材外，就屬書柜、茶室最顯眼。
一家子看起來飽讀詩書，烏涵他們的穿著站在這樣的家庭里，倒像是來收保護(hù)費的。也就周珉的風(fēng)衣、圍巾能和這個家融合在一起，其他人總覺得站進(jìn)去很不舒服。
“來，喝杯茶�！标惷鲉⒔o每人送去新茶，他左手帶了塊兒有劃痕的表，每次從袖管兒露出都很明顯。烏涵觀察，他不可能不知道那塊兒表很舊了，好奇地問他一句，“這個表都不能帶了吧�！�
“哦，它啊�！标惷鲉⒚嗣�，眼角溢出水光，“它是我母親送給我的畢業(yè)禮物，我舍不得扔�！�
可以看出，他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這樣的人，如果有個殺人犯兒子，他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
揉了揉眼角，他問了烏涵之人的來意，“傳言是不是真的，蘇康還有同伙在逃？你們是來抓他的同伙的？”
葉東：“我們想見見你兒子�！�
陳明啟驚愕，他猶豫起身，從樓上將兒子陳燁宇叫了下來。
烏涵發(fā)現(xiàn)，一個腿腳不方便的人這樣上下樓梯很費事，若是父母體諒，一定會選擇讓兒子在一樓居住。再看陳明啟在陳燁宇的吃穿用上都很操心，明白了陳燁宇住在二樓的原因。
葉東觀察出了問題，湊到烏涵耳邊輕聲低語，“這個陳燁宇的自尊心一定很強，否則也不會偏執(zhí)地選擇二樓居住。”他舉著茶杯分析，“他一定很在意腿有毛病這回事兒�！�
“你的腿是怎么回事�！痹跒鹾敛槐苤M地問出這句時，葉東差點被手里的茶給嗆死。
這個女人，能不能每次不這么直白。他不都說了嗎？陳燁宇在意別人說他腿腳不方便的事兒......
果然，陳燁宇的臉拉了下來，雖然回答了烏涵的問題，聲色卻很難聽，“先天的，好不了了�！�
點點頭，烏涵遞給葉東一張抽紙，繼續(xù)追問，“付娟是你殺的嗎？”
猛咳幾聲，葉東自己抽了幾張紙擦身上和地上的水。魯吉也很尷尬，不過他們都知道烏涵的行事風(fēng)格，像是她逼迫孫志高就范的那一次，也是這樣直白干凈，甚至有效果。
“21號晚上八點，你在哪里？”葉東捏捏不舒服的嗓子，接下了烏涵的話，眼睛觀察陳燁宇的表情。
這個自尊心很強的男人對烏涵露出了明顯的厭惡，選擇回答了葉東的問題，“那天晚上小宜（蘇宜）過生日，我和她，還有她的朋友在一起。”
“那個期間內(nèi)，你有離開過嗎？”葉東示意周珉做記錄。
“沒有，我和小宜還有她的朋友一直都在一起�！标悷钣钊嗔巳嘞ドw，“哦，不是，我中間去了一趟廁所。我們?nèi)サ哪羌绎埖陰诙䴓�。”他咳了一聲，“我的腿不方便，上下樓用的時間比較長，除此之外，我沒有再去過任何地方。”
“你去的餐館在哪里？”周珉讓他在本兒上寫下了一個地址，回了他一句，“我們這就派人去查�！�
他見陳燁宇聽到這句話時并沒有慌張，只是點頭，神色也很平靜，不像說謊的樣子。
葉東將問來的消息發(fā)給了秦昭的徒弟，讓他們?nèi)ゲ榭床宛^附近有沒有監(jiān)控錄像，確定一下陳燁宇在吃飯期間是否走出過那個餐館。
屋子里有個不大的掛鐘，整點時會響，這吸引了烏涵的注意。她站起身，沒有征求意見地徘徊行走，魯吉見陳燁宇蹙眉看她，替她問了句，“我們能隨便看看嗎？”
“可以可以�！标惷鲉⑹峙浜�，在他心里，只要能洗脫兒子的嫌疑，烏涵將這個家翻個底朝天都可以。
征得了同意，葉東他們開始陪烏涵一起打量陳燁宇的家。從一樓客廳、廚房、衛(wèi)生間，一直看到二樓臥室和書房，每一處角落都顯得很整潔。
一樓有間較大的屋子放了許多健身器材，大小器具一應(yīng)俱全，啞鈴、腕力器、跳繩、拉力器等物品整齊地擺放在臺子上。一杯還在冒煙的水放在跑步機(jī)的右側(cè)，看來有人剛剛鍛煉完身體。
看到滿屋的健身器時，葉東以為是陳明啟的用具，問道：“你經(jīng)常鍛煉嗎？”
“我都老頭子了，玩不動這些了，屋子里的東西都是我兒子的�！标惷鲉⑴牧伺年悷钣畹募绨�，仿佛給他找回了些自信。
“你腿腳打彎兒不方便，能用這個嗎？”烏涵指著地上的踏步機(jī)，再打量黑著臉的陳燁宇。
陳明啟笑道：“平常慢點兒鍛煉鍛煉，對他的腿有好處，也可以防止肌肉萎縮�！�
明白地點點頭，烏涵開始翻看其它東西。葉東他們也不再管她問事情的方式，他們突然發(fā)現(xiàn)，有這么個直白地人一起調(diào)查，是一件事倍功半的事情。
至少烏涵不會考慮哪些問題問出之后，陳燁宇會不會尷尬。她只考慮，什么時候能問出真相，快點結(jié)束這該死的案子。
“烏涵�！奔t桃a不知怎么出現(xiàn)在陳燁宇的臥室門前，她指了指里面，“有血�！�
烏涵立刻轉(zhuǎn)入陳燁宇的房間，順著紅桃a的指引，她走到垃圾簍旁，低頭看去。剛剛揭下的創(chuàng)可貼還在里面，再往下看，還有幾片已經(jīng)用過的創(chuàng)可貼帶著血漬。也有幾張衛(wèi)生紙沾了干血。
“這是怎么回事？”烏涵扭頭對跟進(jìn)來的陳燁宇發(fā)問。
“哦，我昨天給小宜切水果時，不小心切到了手�！标悷钣钆e了舉右手，他的食指上還纏著新的創(chuàng)可貼。見烏涵盯著他的手看，陳燁宇以為她不相信，就揭下了纏著手指的創(chuàng)可貼，“你看，現(xiàn)在還有口子呢�！�
他不禁蹙眉疑惑，“蘇康的同伙不會手受傷了吧？”
葉東問他，“你為什么這樣覺得？”
“你們在找?guī)а臇|西，我想，會不會是兇手要清理傷口，你們想用這個判斷誰是兇手�！�
葉東沒有回答，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謝謝你們的配合，有什么問題我們會再來，打擾了�！�
他領(lǐng)著大家從陳燁宇家離開，轉(zhuǎn)入了死者付娟的家中。女主人一見到他們就哭了起來，“你們還查什么查，我家姑娘是被蘇康那個王八蛋給毀了，你們還要幫他的忙......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大家理解女主人的心情，對她的辱罵沒有在意。
家里的親戚將女主人扶進(jìn)屋內(nèi)，客廳里留下了付新民和恰巧也在這里的范初。
“我們兩家的關(guān)系一直很好�！狈冻踉诟缎旅窦冶憩F(xiàn)的比較隨意，應(yīng)該是經(jīng)常走動的緣故，他很有主人范兒的招呼客人喝水，順便介紹兩家的關(guān)系。
“我是老付帶出來的，以前和他在一個工地里干活�！狈冻鯎蠐喜弊樱靶【辏ǜ毒辏⿵某錾秃拔沂�，我還給她準(zhǔn)備了嫁妝錢，我是把她當(dāng)親閨女看。聽說她丟了，我立馬拉上我哥（范永）去找，沒想到......”
他灌了一口水，“蘇康那個王八羔子，我看他平常老實巴交的，怎么能做出這種畜sheng的事�！�
付新民一旁抿著淚，一直沒有說話。
付娟是老兩口的手心寶，他們本想著等自己老了，還有付娟照顧著，誰知道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件事對老兩口的打擊很大，他們因此消瘦許多。
“我閨女......”半晌，付新民終于開口，提起付娟時，忍不住嗚咽起來，他一個男人這樣強忍又忍不住的樣子讓人心疼。握緊拳頭，他哽咽繼續(xù)，“我閨女平常沒得罪過誰，人也善良......怎么能遭這種......惡心的事兒�！�
烏涵看著眼前傷心的人，沉默著不說話。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想著，她失蹤的那天，父母是不是也在這樣哭泣？他們有沒有傷心無數(shù)個晝夜，拿著她的照片叫她的名字？
葉東見烏涵不再開口，又見她愣神發(fā)呆，先問起范初：“案發(fā)當(dāng)天，你在哪里？”
范初驚愕，“不......不是問過了嗎？”
“我們想再了解一下。”葉東示意周珉做記錄。
范初沉了沉聲，“那天我和哥，還有幾個兄弟去喝酒。就是村口的那個小飯館兒，很多人可以作證，老板、老板娘也可以作證，我們一直喝到□□點鐘，后來就在飯館兒打了會兒牌，老板也在其中......我們有好幾個人呢�！�
“好幾個人也可以集體作案，互為證人�！惫�，烏涵忍不住說了句。
“你......你說啥呢�！狈冻跫悠鹕恚钢鵀鹾�，“我不是那種人。這小娟就是我閨女，我怎么能干出禽.獸的事情呢？”他拍拍胸脯，指天，“要是哪個王八羔子干的，就讓他被雷劈死�！�
或許是在付娟家中，范初聽他們懷疑自己，氣得火冒三丈，根本坐不下來。
魯吉抬手安慰，“我們就是調(diào)查一下，也沒說你就是同伙�！�
“你們這是調(diào)查嗎？分明就是興師問罪來了�！狈冻鯊囊慌缘淖雷由夏闷鹗痔祝瑢Ω缎旅裾f了句，“老付，我先走了，真晦氣�！�
付新民很理解范初現(xiàn)在的心情，點點頭目送他離開，還不忘替他解釋一句，“不會是他的，這孩子實誠，也最見不得別人冤枉他。以前工地里有人丟了手機(jī)，差點兒把他當(dāng)賊給拿了，他也就有了心結(jié)。遇到被冤枉的事兒，都會很激動。”
葉東點點頭，問他，“案發(fā)當(dāng)晚，你在哪里？”
付新民回憶，“我一直在家里，和孩兒她媽在一起�！�
“還有其他證人嗎？”
付新民搖搖頭，臉色有些難堪，“你們懷疑我會對我女兒......”
葉東立刻解釋，“我們只是例行問話，這些都要了解，你別多心�！彼币谎蹓ι蠏熘膱A表，站起身，“已經(jīng)十二點多了，我們就不打擾了。”
付新民也站了起來，“那表壞了，慢十幾分鐘。”
魯吉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們更該走了，你們也好吃午飯。節(jié)哀順變�！�
四人走出付新民家，一無所獲地嘆口氣。葉東拿出手機(jī)看了看，秦昭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我把地址給你們發(fā)過去，立刻過來�！彼唵我痪�，掛了電話。
葉東根據(jù)他提供的地址來到一座小區(qū)樓下。
敲了敲房門，小沈露出笑臉趕來迎接，“師父的屋子是回不去了，他先在我家落腳，快進(jìn)來吧�！�
他和魯吉第一次見面，相互打了招呼后，讓他們坐在了秦昭對面。
碩大的方木桌上，秦昭往表格里填寫數(shù)字，他指了指自己對面幾張紙，“這是小沈他們從蘇宜那里獲得的信息，你們看看有沒有用�！�
葉東拿起資料給大家翻閱，基本上可以確定幾點：
1案發(fā)當(dāng)日，蘇宜15:00下班后和同事一起去了訂好的餐館過生日，陳燁宇早就在餐館等著他們。因為害怕腿腳耽誤時間，所以他到達(dá)餐館的時間要比其他人早十幾分鐘。
2期間，蘇宜、陳燁宇一直在一起，兩人除了上廁所外，沒有走出餐館去做其它事情（餐館門口的監(jiān)控沒有兩人的外出記錄）。
3蘇宜、陳燁宇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也有人證，兩人沒有作案時間。
呼出一口氣，葉東抱臂而坐，斜靠著背椅搖搖頭，“這么說，陳燁宇與付娟的死沒有關(guān)系了。”
他團(tuán)蹙眉毛，“今天見了他的健身器，我想，他如果經(jīng)常健身的話，力氣應(yīng)該不小。腿腳雖然不方便，但是拖行一個女人應(yīng)該不成問題。而且，他的家里多是鍛煉臂力的器材，那么他擊打、掐暈、勒死付娟就有可能，這些行為都用不到腿，他用手就能做到�！�
周珉點頭贊同，“從目前來看，只有他與付娟有過節(jié)，嫌疑最大�？墒�，時間上他做不到啊�！�
魯吉想到了什么，“我記得跳繩是使付娟致死的作案工具，陳燁宇家中就有�！�
小沈否定，“這家里有跳繩也不奇怪吧。”
葉東疲憊地揉揉額頭，“真是費腦子啊�！痹倏礊鹾谎�，“以前那些案子，你都是怎么破的？”
烏涵橫目，“跟現(xiàn)在差不多，如果查急了，也用過威脅的方法。只是那時沒車子，比較費時間罷了。”
葉東想要再問什么，電話響了起來，“姍姍�！彼鹕黼x開。
瞥他一眼，烏涵對身邊蹲著的紅桃a道：“你去找到魯姍姍，看看那個女鬼還在不在她身上�！�
紅桃a點點頭，眨眼離開。
坐烏涵對面的小沈蹙眉看她，見她對著空氣說這樣奇怪的話，疑惑地挑挑眉，神情怪異。再看其他人神色淡淡，更加不理解發(fā)生了什么。
烏涵愣神時，小沈猶豫地遞給她一份資料，像是測試她的精神狀態(tài)，“這是幾個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你看看和你們調(diào)查來的信息有沒有出入。”
瞥他一眼，淡淡地接過資料，烏涵和周珉坐在了一起，開始比對他做的記錄。
第4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