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羽蛇朝兩人張開了嘴巴，尖利粗長的毒牙令人心里發(fā)寒！
麗茲睜大了雙眼，猛地一放箭，威力強大的箭直接刺破羽蛇頸部的鱗片，扎進肉里！
羽蛇燈籠一樣的豎瞳驟然赤紅起來！
“卡爾，攻擊！”
西瑞爾正著手解決破開這最后一個魔法陣。作為最后的魔法陣，它的難度高了不止一星半點，西瑞爾必須要處處小心，否則很容易激發(fā)魔法陣的攻擊！
但就在他準備破解最后的一部分時，背后突然漲起磅礴的魔力波動，有人！
西瑞爾快速收回魔法杖，隱進樹林中。
他決定潛去探探，但隨著他走近，他發(fā)現(xiàn)兩道無比熟悉的力量在劇烈地爆發(fā)著。
西瑞爾面色變得凝重，這兩個家伙，到底惹到了什么？
如此大的動靜，恐怕很快就會將人引來了，西瑞爾朝麗茲和卡爾的方向奔去。
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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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正面對這樣的龐然大物時，麗茲和卡爾才感受到了自己的羸弱與渺小。
麗茲的三支箭已經(jīng)全都射了出去，但是除了第一支外，全都沒有命中目標。
黃金級的羽蛇實在強悍敏捷得可怕。而失去了那三支箭后，麗茲和卡爾就再也沒有能對羽蛇造成傷害的武器。
卡爾的寶劍砍在羽蛇堅硬的鱗片和覆羽上，卻一點都傷不到它反而更加激怒它，兩人越發(fā)絕望，上下牙咬得死緊。
費蘭克茲學(xué)院校長的臥室，安詳?shù)靥稍谒闹蟠采系男ｉL猛地睜開眼睛，雙眼清明無比，精神面貌根本不像一個已經(jīng)一百多歲的老人。
這就是圣階的強大——
鄧普斯校長汲著棉鞋，急步走到窗邊，刷的一下拉開遮蔽了全部星光的窗幔，神情嚴肅而憂慮。
這股強大的魔力波動，除了森林里那頭領(lǐng)主等級的羽蛇外沒有別的可能。
鄧普斯校長趕緊披上魔法袍，將魔法杖用力地杵在地上，一路使用移蹤魔法直接從臥室趕往森林中。
西瑞爾趕到時，原本聚集起來的螢火蟲毫無蹤跡。
羽蛇龐大有力地身軀已經(jīng)撞斷以及絞斷了許多樹干樹枝，整塊區(qū)域都被掃蕩得平整一片，無比強大的羽蛇魔獸直接為自己清理出一片理想的捕獵場地！
可見，麗茲和卡爾完全激怒它了。
而麗紫和卡爾兩個人此刻只能狼狽地在地上翻滾，面對等級完全凌駕他們的魔獸，兩人連半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見此情景，西瑞爾完全按耐不住自己心頭的嫌棄，再好的素養(yǎng)都不行：這倆蠢貨！
西瑞爾必須得盡快阻止這場完全預(yù)料外的禍事，否則，卡爾和麗茲恐怕保不住小命。
卡爾那莽撞沒腦子的家伙死了倒是沒什么要緊的，但麗茲要是出了性命危險恐怕就是難以善了的大事了。
并且，他們還會暴露他擅闖禁地的事情，那么他前面所做的努力都要白費。
西瑞爾全力催動起身體里的魔力，他渾身經(jīng)脈里流淌的魔力仿佛沸騰起來。
因為此地接近那座“死火山”，周圍跳躍的火元素甚至比土元素還要充沛，千鈞一發(fā)的瞬間，西瑞爾能調(diào)動的力量居然貌似突破了他原本的極限。
西瑞爾右手單手持魔法杖舉起，左手壓在右手手背上，沒有不回頭，斥責(zé)卡爾和麗茲道：“快跑！”
只見西瑞爾手中魔法杖上懸浮的火元素晶石飛快的轉(zhuǎn)動著，他臉上的面具也幾乎遮掩不住他異色的雙瞳，顯露出幾絲燦金和血紅的顏色來。
西瑞爾雖然能暫時和這頭魔獸周旋，但絕對支持不了多少時間，他希望先讓麗茲和卡爾逃掉，等剩下他一個人時，沒有累贅，他有足夠多的方法能夠全身而退。
精神高度緊張的西瑞爾沒有發(fā)現(xiàn)，自從他出現(xiàn)和使出魔法后，那頭駭人的羽蛇就不繼續(xù)攻擊了，只是小幅度地晃動著碩大的腦袋，滋滋地吐著鮮紅的蛇信子，紅彤彤的豎瞳里全是疑惑。
繼而，西瑞爾難以置信地發(fā)現(xiàn)，這頭至少是黃金級的魔獸羽蛇竟然突然縮小，龐大到比旁邊不知多少年樹齡的大樹更粗的軀干立刻縮小到只有人的食指或是中指那么細，然后順著西瑞爾的魔法杖鉆進他的袖口爬上他的手腕。
小小的翅膀，小小的尖頭，就連開叉的蛇信子也是小小短短的一點，冰涼的觸覺貼在西瑞爾的皮膚上，竟然還有點惹人喜愛。
西瑞爾心中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同時，飛速趕來的鄧普斯校長也看到了這不可思議的一幕，但當他忽然想起西瑞爾的身份和這頭魔獸羽蛇與那位大人的淵源時，又覺得絲毫不足為奇了。
一場需要做最壞打算的魔獸災(zāi)難竟然就以這種誰也想不到的方式解決了。
鄧普斯校長將他的魔法杖收回到兜里，慈祥地笑著朝三人走去。
不過今天似乎不是一個幸運的日子，麗茲竟突然暈倒了，被卡爾接住。卡爾將麗茲摟在懷里，驚慌地叫到：“校長，西瑞爾，麗茲她暈過去了！”
校長趕忙走到兩人身邊，面容又變得嚴肅威嚴。他抓起麗茲的右手，只見麗茲的前臂上，皮質(zhì)護腕完全被劃破了，一整條傷口從麗茲的手肘直接延伸到手腕，上面流出過于艷紅的血液。
是剛才戰(zhàn)斗時，被羽蛇的毒牙劃傷的。
傷口不深，只是輕微的劃傷，麗茲起先就根本沒在意，她不知道，羽蛇毒牙上兇猛的蛇毒通過血液直接進入了她的身體。
“快，把她帶回學(xué)院，帶到克勞女士哪兒去！”鄧普斯校長吩咐道。
卡爾急忙把麗茲抱起來，鄧普斯校長使出了魔法，用最快速度趕回學(xué)院的醫(yī)院。
克勞女士被鄧普斯校長緊急呼喚，匆忙地從床上起來，跑到學(xué)院的醫(yī)院里。這個醫(yī)院就是克勞女士一直在經(jīng)營的，給予所有費蘭克茲學(xué)院學(xué)生以治療。
看到麗茲的樣子，克勞女士心疼極了，直責(zé)問三個男人：“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好姑娘怎么成了這樣？”
鄧普斯校長對她說：“克勞女士，是森林里那頭魔獸羽蛇的毒�！�
克勞女士簡直要跳起來，“什么？你跟我說什么？那可是約克島上的領(lǐng)主級魔獸，麗茲小姐怎么會被它咬傷？”
領(lǐng)主級！竟然是領(lǐng)主等級！西瑞爾眼瞼一動，隔著衣服布料按了按盤踞在他手腕處的羽蛇。
卡爾忍不住請求：“克勞女士，請你快點給麗茲看看吧！”
克勞女士的表情充滿了對三人的埋怨，“你們都給我出去，我可憐的好姑娘。”
事態(tài)非常不容樂觀，卡爾愁眉苦臉地站到房間外去。鄧普斯校長敲了敲兩人，“跟我來�！�
卡爾看著鄧普斯校長，“校長，什么事？我放心不下麗茲。”
鄧普斯校長：“那就先讓西瑞爾跟我來吧�！�
西瑞爾只能跟著鄧普斯校長到校長辦公室里去，鄧普斯指著一張看著就很舒服的椅子讓西瑞爾坐下。
西瑞爾知道這是要盤問他了，已經(jīng)做好了心里準備并編好了一套說辭。
“校長�！�
鄧普斯校長的笑容非常慈祥，被他看著就會產(chǎn)生一種被崇高長輩關(guān)懷著的感動。他的笑容中還有一些顯而易見的懷念。
“你一進到費蘭克茲，我就記起你了，就是有些奇怪，你不應(yīng)該叫彼得嗎？”
這個話題完全超出了西瑞爾的準備，他克制不住將目光直接投向鄧普斯校長，警惕心頓然提起：鄧普斯校長知道他，知道師尊？
但西瑞爾敢肯定，在入學(xué)典禮那一天之前，他根本沒見過鄧普斯校長。
“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訴我，你的老師，蘭斯先生現(xiàn)在在哪里？”
“老師他，并沒有告訴我他的行蹤�！蔽魅馉栕龀銮〉胶锰幍那榫w反應(yīng)，有些驚訝、有些親近、又有些防備和好奇，“校長您知道老師，認得我？”
鄧普斯哈哈笑起來，和藹地看著西瑞爾，西瑞爾覺得這位老人的目光洞穿了一切。
“當年蘭斯先生突然要離開費蘭克茲，就是為了你，他來向我告辭的時候特別提了，說自己收了一個學(xué)生。我怎么會不知道？
蘭斯先生牽著你離開費蘭克茲時，我就在這間辦公室的窗口目送你們走進森林，你年幼時就戴著這張面具，看手藝，是蘭斯先生親手制作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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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對，親媽給攻崽找了個金手指，雖然他金手指夠多了（啊，反正不嫌多。）
還有下一章師父父終于又出現(xiàn)了～還有軟軟的小西瑞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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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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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鄧普斯的印象中，澹秋水是在一個葉子上還滴著雨水的清晨突然出現(xiàn)在費蘭克茲的。
當時澹秋水身上穿著一件長到腳踝的深藍色斗篷，領(lǐng)口處有一顆精美的橢圓形的藍寶石扣。
澹秋水將斗篷的大帽子戴在頭上，以致他幾乎整張臉都藏在帽子下。
當澹秋水伸出白皙的手掀開帽子時，鄧普斯校長幾乎以為自己見到了巫妖。這之后經(jīng)過幾次確定，鄧普斯校長才相信澹秋水真的是人類。
鄧普斯校長問澹秋水自什么地方來？澹秋水說他來自東方。
約克島的東方還生存著巨龍、獸人、矮人和巫妖，所以鄧普斯校長才會猜測澹秋水是巫妖。
然后鄧普斯校長又問澹秋水叫什么名字？澹秋水回答說自己的名字叫蘭斯。
鄧普斯最后問澹秋水到費蘭克茲來是為了什么？澹秋水表示他慕名而來，希望能在費蘭克茲學(xué)院圖書館浩若煙海的藏書中找到自己需要的答案。
費蘭克茲不會拒絕一位高深莫測的、年輕的、圣階的大人，就算這位大人不會在費蘭克茲任職，只答應(yīng)為費蘭克茲提供自己力所能及的幫助。
于是澹秋水就在費蘭克茲住下來，他沒有選擇住在有很多人的教師區(qū)域，而是經(jīng)過鄧普斯校長的同意，在費蘭克茲學(xué)院背后的森林中修建了一棟僻靜的小木屋。
此后，澹秋水會時不時在費蘭克茲學(xué)院里活動，但見過他并能和他交談的人并不多，所以澹秋水的存在是一個很多人都不知道的消息。
澹秋水在費蘭克茲停留了將近一年半的時間，期間一直很平靜，甚至讓鄧普斯校長覺得他會選擇在費蘭克茲定居，直到一日澹秋水突然向他辭行。
“扣——扣——”
校長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鄧普斯校長坐在書桌后面抬起頭，伸出手一揮，門立刻打開，隨即驚訝的發(fā)現(xiàn)門外站的竟然是澹秋水。
“蘭斯先生？”
澹秋水自從進入費蘭克茲學(xué)院后就保持著深居簡出的習(xí)慣，很少主動來找鄧普斯校長，也很少麻煩其他人，所以鄧普斯校長才會感到驚訝。
鄧普斯校長使用魔法，靠在墻邊的椅子自己移動過來停在鄧普斯校長的書桌前。請澹秋水在椅子上坐下，鄧普斯校長又吩咐讓仆人泡好上等的紅茶端進來。
鄧普斯詢問：“蘭斯先生專門前來拜訪我，是有什么事嗎？”
澹秋水笑笑說：“叨擾校長很久了，我決定這幾天啟程離開費蘭克茲學(xué)院，特地來向校長您辭別�！�
鄧普斯心神一動，疑惑不解，“怎么突然想要離開呢？”
澹秋水露出一個溫柔至極的笑容：“前些時候，我收了一個學(xué)生，是個八九歲的男孩，十分可愛�？上\多舛，體內(nèi)藏毒。這些日子以來，我已經(jīng)初步擬定了治療的方案，就決定帶著他去尋找治療需要的藥材�！�
如果有希望，鄧普斯并不想澹秋水離開，因為澹秋水本身具有他怎么望也望不穿的能力和才學(xué)，澹秋水停留在費蘭克茲的這段時間，幫助鄧普斯校長，幫助費蘭克茲解決了許多問題。
鄧普斯校長舍不得這樣一個年紀輕輕就本事超群的圣階人物。
“需要什么藥材，費蘭克茲可以提供。您給予了費蘭克茲許多的幫助，也應(yīng)該讓我們感謝你。”
澹秋水離開的心意已決，不說他那小徒弟需要的藥材多么珍貴，費蘭克茲也根本拿不出來，而且費蘭克茲并不能解決他的疑惑和問題。
再待在費蘭克茲已經(jīng)毫無用處了，正好小西瑞爾需要解毒和治療，澹秋水就決定趁著這個機會離開。
鄧普斯校長知道勸不動澹秋水留下，惆悵地嘆了一口氣，只好與澹秋水道別，并表示費蘭克茲永遠歡迎澹秋水再次到來。
澹秋水繞過樹叢，身影出現(xiàn)在小木屋區(qū)域能看到的地方，小西瑞爾就像一頭小豹子一樣朝他奔來，撲進他懷里。
澹秋水張開雙手將小孩摟住，出聲：“嗯？怎么了？”
小西瑞爾將頭埋在澹秋水身上，“師尊，師尊，你去哪兒了？”
自從來到這棟小木屋，小西瑞爾就沒有離開過這棟小木屋的范圍。在這里，每天都能吃得飽飽的，穿得舒舒服服的，是最溫暖的地方。
最重要的是，他每天清晨一醒來就能看到自己的師尊，晚上睡覺也能抓著師尊的衣角。今天還是第一次，他醒來卻沒看見澹秋水，小西瑞爾差點以為澹秋水走了，自己被遺棄了，獨自坐在小木屋的臺階上從早晨到現(xiàn)在。
還好，還好，師尊沒有走。
小西瑞爾聽到自己上方傳來一聲輕笑，然后一只手按在他頭上，愛憐地揉了揉他金色的小腦袋。
“師尊”這兩個字，小西瑞爾認認真真地念，但還是咬不準發(fā)音，帶著一股奇怪的腔調(diào)，再加上小孩軟糯的音質(zhì)，每一次吐出這兩個字都像是撓在人心上的小毛爪子。
澹秋水的眉目柔和下來，彎下腰直接將小西瑞爾抱起來，穩(wěn)穩(wěn)地用手將他托住。
“放在廚房的早餐，小彼得吃了嗎？”
小西瑞爾一愣，廚房里還有早餐？隨即他便感到愧疚起來，他沉浸在胡思亂想中竟然錯過了師尊的心意。這太不懂事了。
“沒吃嗎？不喜歡？”
小西瑞爾不想說自己懷疑澹秋水丟下了他，他覺得這簡直是對那么好的師尊的侮辱，師尊既然答應(yīng)養(yǎng)他，又怎么會言而無信呢？
于是小西瑞爾只能悶悶地撒謊，“我不喜歡南瓜粥。”
澹秋水輕輕拍了小西瑞爾的屁股：“不許挑食，要吃蔬菜�！�
其實南瓜粥甜甜糯糯的，小西瑞爾很喜歡。
中午過后，澹秋水做要緊事去了，小西瑞爾只好在客廳和院子里玩樂，其實他早沒有了一般小孩的天真，他一點都不喜歡玩，他不覺得那些幼稚的事情有什么樂趣，寧可抱著澹秋水看過的大書整個坐進椅子里。
雖然他什么都看不懂。
澹秋水每天都會教他拼單詞，但時間還太短，他認得的詞匯量還不足以讓他看明白澹秋水的書。
等到下午兩三點時候，澹秋水出來了，對他招手：“彼得，過來�！�
小西瑞爾從椅子上滑下去，噠噠噠地跑向澹秋水：“師尊，師尊！”
小西瑞爾很聰明，他發(fā)現(xiàn)，每次他這么叫，澹秋水的眉毛就會彎下三分，眼角上揚三分，微笑像是會發(fā)光一樣。
于是小西瑞爾叫得更勤快了。
澹秋水蹲下，衣袍掃在地上。他手里拿著一塊精巧的面具，銀質(zhì)金線，非常適合小西瑞爾燦爛的發(fā)色。
小西瑞爾左臉上潰爛的傷口已經(jīng)縮小很多了，只剩下顴骨下方的一點，但這一點就像是跗骨之蛆一樣，雖然天天抹藥，但再也沒有繼續(xù)縮小。
澹秋水花了接近半個月的時間為小西瑞爾診治和擬定治療方法，小西瑞爾身體里面埋藏著非常頑固和可怕的毒素，不僅是巴里特瓦拿他來試藥時灌進去的那些，更嚴重的應(yīng)該是小西瑞爾天生帶著的胎毒。
除此之外，小西瑞爾經(jīng)脈內(nèi)還充斥著雜亂暴躁的光屬性和暗屬性兩種對沖的力量，若是不梳理好這兩種力量，讓它們形成循環(huán)，小西瑞爾就無法調(diào)動魔法元素，無法修習(xí)魔法。
帶上面具的小西瑞爾異色的眼睛立刻變成了明媚的湛藍色，像一個高貴的小王子。澹秋水修長的右手一動，一面水鏡出現(xiàn)在小西瑞爾面前。
“看一看，喜不喜歡？”
小西瑞爾驚奇地張大了眼睛：“師尊，我的眼睛變成了藍色？”
澹秋水耐心地解釋：“你的眼睛沒有變色，只是這張面具的功能，能讓別人看到你的眼睛是藍色�！�
小西瑞爾若如其是地點點頭。
“但是，師尊，為什么突然給我面具呢？”是不是討厭我臉上丑陋的傷疤？
澹秋水將面具從他臉上拿下來，“我們要離開這里了，當和師尊在一起的時候，彼得不用戴面具。但有別人的時候，彼得就要戴面具。世人愚昧，要保護好自己，不能讓他們傷害你�！�
小西瑞爾猛地抱住了澹秋水的脖子，金色的，干燥又柔軟的金發(fā)蹭在澹秋水白皙纖長的脖頸上。
“師尊，我們要去哪里呢？”
“去很多地方，去給你找藥，然后小彼得就能學(xué)習(xí)魔法了，開心嗎？”
*
“的確是老師制作的�！蔽魅馉柣貞�(yīng)鄧普斯校長的話。
鄧普斯校長有感嘆：“在森林中時，你和羽蛇戰(zhàn)斗時實力卓絕，不可思議，想來蘭斯先生完全祛除了你身上的毒吧�！�
西瑞爾：“老師非常愛我�！�
話題引到森林，下一句恐怕就要追問他違反禁令進入森林的原因，鄧普斯校長在用柔和的方式審問他。西瑞爾想到。
絕對不能讓鄧普斯校長掌握話題的主動。
“說起來我非常疑惑，羽蛇為何不攻擊我反而變小了跟著我？校長知道原因嗎？”西瑞爾重新開始了一個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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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不行，攻崽小時候太可愛了，長大了怎么就黑的一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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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