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隱約之間一條虛化的巨蟒盤踞在常曉月身后,猩紅色的蛇瞳攝人心魄。
“白月光?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樣的絕色,竟然讓我家相公朝思暮想,甚至不惜跋涉萬里來這里救她!”常曉月嘴上說著好奇,但語氣中森然寒氣讓一旁正在吃橘子的胡涂涂突然打了一個冷顫。
“吧唧吧唧,師兄,我怎么感覺有些冷��!”胡涂涂一邊大口嚼著橘子,一邊朝著歐陽開口問道。
“冷?大概是這座城池該降溫了!”歐陽看好戲般的看了一眼快把裙子撕爛的常曉月,摸了摸胡涂涂毛茸茸的腦袋說道。
“她人在什么地方?”常曉月開口問道。
歐陽聳了聳肩說道:“我和青松都不會推演之術(shù),所以我們才來集市里打探消息的�!�
“胡云師叔那樣的神算子,竟然沒有教給你們推演卜卦之術(shù)?那可是胡云師叔的看家本領(lǐng)啊!”常曉月驚訝的開口問道。
老子一個練氣九重連五行遁術(shù)都玩不明白的鐵廢物,你一臉驚訝什么的?
歐陽雖然想這樣罵,但眼前的蛇妖可不是吃素的,更何況背后還有一個師娘在,只好訕訕的笑了笑。
常曉月從懷中掏出三枚銅錢。
小小的三枚銅錢之上泛著金色的光芒,常曉月手掌捂住三枚銅錢,輕輕往天上一拋,口中念念有詞。
三枚銅錢在空中飛快的旋轉(zhuǎn),懸浮在半空之中,閃著金色的光,常曉月從冷青松頭上拔下一根頭發(fā),捏著頭發(fā)的手指微微一搓,那根頭發(fā)直接燃燒了起來。
火焰在常曉月的手指之間跳躍,常曉月用手中的火焰輕輕指向銅錢,半空中懸浮的銅錢停止了旋轉(zhuǎn),落在了常曉月的裙擺之上。
“皇宮?”
常曉月有些疑惑的看向銅錢,對這個地名有些疑惑,自己來皇城已經(jīng)兩個月了,可以說對這座城池了如指掌,自然知道皇宮對這座城池意味著什么。
歐陽聽到常曉月口中喃喃皇宮兩個字,頓時明白了老皇帝把萱兒他們安放在了皇宮之中。
“你也知道這個地方?”常曉月看著一臉了然的歐陽開口問道。
“不知道,但這個地方合情合理,畢竟是你老公以前住過的地方�!睔W陽點了點頭開口說道。
常曉月聽到歐陽這樣說,扭頭看向躺在床上還在熟睡的冷青松,沒想到自家相公竟然還是一個王爺?
但藏在凡俗之間的王府中,真的以為自己找不到嗎?
常曉月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站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歪,那可是我家老二的白月光,你不會真想手刃情敵吧?她只是一個凡人!”歐陽叫住朝外走的常曉月開口說道。
“怎么,你還想替你師弟打掩護?”常曉月冷聲說道。
歐陽雙手抱著頭,懶洋洋的開口說道:“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只是記憶不斷地美化成了完美的樣子,如果白月光死了,恐怕殺傷力會從三成變成二十成!死去的白月光最為致命!”
常曉月停下腳步,看向歐陽說道:“我總覺得我被胡云師叔算計了,雖然不知道被算計了什么,但好像你知道?”
歐陽坐直身子,看著眼前的蛇妖開口說道:“這怎么能叫算計,我家?guī)煹艿男哪阋蚕氲玫桨�?我和師父可是努力撮合你們兩個百年好合��!”
“說吧,你想要我怎么做?”常曉月盯著歐陽看了一會,才開口說道。
“我剛才說過了,白月光之所以是白月光,是記憶不斷美化造成的,如果白月光和記憶出現(xiàn)了偏差,那白月光不就消失了嗎?”歐陽咧嘴一笑,意味深長的說道。
“你是想讓我找十幾個壯漢把她給.....”常曉月?lián)]手做了一個切開的手勢,嚇得歐陽連忙搖頭,妖就是妖,做法依舊是那么簡單。
歐陽擺了擺手,示意常曉月側(cè)過頭貼耳過來,輕聲說道:“她是師弟的白月光,你是師弟的朱砂痣,如果你既是朱砂痣又是白月光的話,那師弟還不是被你手拿把掐?”
桀桀桀,自家老二的修羅場這不就來了嗎?
常曉月眼瞇成一條線,示意歐陽接著往下說。
歐陽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看著興致沖沖走出門的常曉月,扭頭看向躺在床上的小老弟,
老頭的意思是用道侶斬凡塵嗎?
想到自家老頭,歐陽突然想起自家老頭說過的一句話:
“仙嘛,人在山中方才修仙�!�
第六十三章
女裝大佬竟然是我?guī)煹?br />
如今的皇城之中,方士多如牛毛。
皇帝陛下現(xiàn)在喜歡上了修仙問道,對于朝政不管不問已經(jīng)不是一年兩年了,雖然整個國家運轉(zhuǎn)并沒有受到實質(zhì)性的影響。
但潛移默化之下,皇城之中的百姓,對于整日修仙問道并且頒布不少優(yōu)待道士和尚的法令,如今的老皇帝還是讓不少人感覺頗有微詞。
歐陽不會什么望氣之術(shù),但僅僅站在城門之上俯視這座城時,歐陽能夠感覺到這座城池已經(jīng)日薄西山的錯覺。
梵音繚繞,香霧在城中繚繞,整座城都像是信道迷佛的信徒一般。
凡人不能修行,就算是身為九五之尊的皇帝同樣不行,這里的天地元氣被人間煙火氣沖刷的稀薄到感知不到。
常曉月也告訴了自己,就算是她已經(jīng)是合體期的大修士,在這數(shù)百萬人的城中修為被壓制到了勉強筑基的地步。
可想而知,對于修士而言,人間并不是什么好去處,甚至修士們對于這種地方都是避之不及。
歐陽看向皇城中間最巍峨的宮殿,那里是老皇帝住的地方,也是自家?guī)煾附o自家老二安排的一場問心局的終點。
“道可道,非常道!”歐陽突然腦子里蹦出洞虛子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
這些活了數(shù)千年的老家伙們,不經(jīng)意間便隨手布下一個十幾年的局,還真是恐怖啊!
歐陽嘆息了一聲,從懷中掏出那本《五行遁法基礎(chǔ)入門大全》,仔細(xì)翻找了一圈。
歐陽在嘴里默念了幾遍,合上書就忘了個七七八八,只能重新翻過來再看一遍。
趁著記憶還算新鮮,歐陽把書裝進懷里,嘟囔著:“天……什么……無極,給爺出!”
最后歐陽放棄了念咒,只記住了真氣的運行路線,胡亂喊了一嗓子,雙手一拍,體內(nèi)真氣便噴涌而出。
原本星月滿天的夜空慢慢被陰云籠罩,鵝毛般的大雪,陡然而落。
不過數(shù)分鐘的時間,整個皇城便籠罩在大雪之中。
紛紛揚揚的大雪之中,歐陽把目光看向了東市的方向,那里好戲正在上演!
原本應(yīng)該是宵禁的時間,皇城東市卻熱鬧了起來。
一輛巨大的花船出現(xiàn)在了東市的街道之上。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冬天,但花船之上的百花嬌艷欲滴,宛如剛采摘下來一般。
花船之上鶯歌燕舞,無數(shù)身著綾羅綢緞的舞女在花船之上搖曳身姿。
讓人入目不暇,簡單的幾個動作就能激起雄性荷爾蒙激增。
滿是紅粉佳人的花船之上,如同眾星拱月一般坐著一個戴著紗巾的女子。
一身白紗裙,素雅得坐在花船的最高處,不施粉黛的眼睛中滿是清澈的純真。
如同百朵紅花之中生出一枝蓮花,靜雅的讓人感覺到圣潔!
鵝毛般的大雪似乎都不忍心落在她身上,只在她身體四周回旋輪轉(zhuǎn)。
是仙子!只有仙女才能有這樣的容顏!
當(dāng)所有人看到白衣少女的身影之時,所有人都驚呆了,隨即爆發(fā)出驚人的歡呼聲。
花船在街道上慢慢的行駛,不時有瓜子花生從花船中擲出,每次擲出都會引起人們的哄搶。
仿佛只要搶到了扔出來的吃食,就能夠感受到剛才這些吃食被花船上的某只纖纖玉手握住過的余溫。
“這瓜子我要供起來!”
“別搶!別搶!別掏我嘴里的!”
“重金收購瓜子花生,一顆一文錢!”
……
比起花船之下的騷亂,坐在花船中的白衣少女雙眼中帶著清澈的愚蠢,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
“小松松,等下到了皇宮門前,收起你那滿身的殺氣,在人間動手,對于修士而言,不亞于自斬其道哦!”白衣少女身邊,一身紅衣的常曉月端坐在她身邊開口說道。
白衣少女正是男扮女裝的冷青松,此時的他一身白裙,端坐在花船中間,渾身動彈不得。
體內(nèi)的金丹被眼前的常曉月封在了丹田,渾身上下抽不出一絲力氣。
冷青松瞪著眼睛,從嘴角憋出一句話:“你到底想干什么?妖女!”
“我想干什么?別忘了,咱倆原本就是訂好的夫妻,我到要看看,敢騷擾我男人的賤蹄子長什么樣子!”常曉月坐在冷青松身邊氣呼呼的說道。
“她已經(jīng)嫁人了!”冷青松言語之中略帶苦澀。
少年如他,還不知道什么叫喜歡,這種朦朦朧朧的好感尚未被戳破,所以聽到她嫁人,不過是有一些酸楚而已。
常曉月看著有些淡淡哀愁的冷青松更是恨的牙癢癢。
白月光就那么難搞嗎?
一副受了情傷的表情?
常曉月剛想發(fā)作,突然想起歐陽剛對自己說過的話:“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女憑借著所謂仙人的連帶關(guān)系。就能主動交好城主,并且拿下了少城主,你覺得她靠什么?不過是個高端綠茶罷了�!�
老皇帝十幾年沒有找到冷青松,突然今年找到了,并且還把楓葉城中所有認(rèn)識的孤兒都一起抓來。
這里面沒有個叛徒,誰信��!
那這個叛徒能是誰呢?
除了在楓葉城當(dāng)孩子王的歐陽,這群孤兒一直以萱兒馬首是瞻。
這一切說不好就是一個凡人設(shè)下的局罷了。
當(dāng)歐陽聽到常曉月算出萱兒一行人都在皇宮的時候,歐陽就已經(jīng)可以確認(rèn),那個萱兒必定是和老皇帝達(dá)成了某種交易。
站在城墻之上的歐陽看著遠(yuǎn)處的花船,臉上露出一絲恥笑,一個想要往上爬的凡人竟然算計到了這種地步,或者說她還想爬到更高的地步。
歐陽想起當(dāng)初第一次見到萱兒時,那雙帶著審視價值的眼睛被很好的隱藏起來。
但身為穿越而來的歐陽,一個再有心機的孩童在成年人眼中還是略微笨拙了一些。
“大師兄,你怎么笑的那么冷��!”胡涂涂縮了縮小腦袋,不知道為什么大師兄大晚上的要站在城墻上淋雪。
歐陽突然來了興趣,開口問道:“涂涂,你覺得人間怎么樣?”
“很熱鬧,很有意思,但涂涂并不喜歡這里,這里都不能騎紙鶴,而且這里的空氣都是臭的!”胡涂涂皺著鼻子開口說道。
歐陽抱起胡涂涂,拍了拍小家伙身上的雪輕聲說道:
“空氣是臭的嗎?不是哦?臭的是人心!”
第六十四章
深宮之中
花船的動靜極大,當(dāng)花船開出東市之時,圍觀的人潮已經(jīng)接踵而至,人群看著這不屬于人間的花船,紛紛隨著花船涌動的方向追逐著。
很快便引來了巡街的不良人前來,一隊隊身穿甲胄的巡街不良人按刀而行,分開擁擠的人群,維持著秩序。
他們接到了命令,不要阻攔這艘花船,據(jù)說是給皇帝陛下的獻(xiàn)禮!
消息如同長了翅膀一般在皇城中飛翔,所有人都知道整個皇城中最大的青樓怡紅樓造出了一輛巨大的花船,并準(zhǔn)備獻(xiàn)給當(dāng)今圣上。
深宮之中,一陣陣咳嗽聲在大殿之中回蕩,宮中的太監(jiān)們附身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似乎擔(dān)心大殿中間的臥榻之上那位九五之尊的身體是否安康。
而在臥榻旁邊,一個身穿嫩綠色的少女正滿臉焦急的看著臥榻之上的人,似乎十分擔(dān)心臥榻之上人。
少女長相算的上中上,但卻格外的清純,一副不諳世事的樣子,白嫩的臉上只寫滿了心疼。
“咳咳咳,花船?花船能給朕帶來長生嗎?可笑!”臥榻之上,身穿五爪金龍服的老人坐起身,一邊咳嗽著,一邊看向少女笑了笑。
老態(tài)的臉上滿是老年斑,如同殘燭一般,氣息急促,但眉宇之間卻和冷青松有著七分相似,冷傲的臉上滿是身為帝皇的威嚴(yán)。
看到老人想要坐起身,少女連忙上前把老人攙扶了起來,老人握住少女的手,有些神往的說道:“這樣年輕的身體真是好啊!如果我能得到這樣年輕的身體,大唐將在我的手中變成擁有不落的帝國!”
“陛下,福壽萬年,自然會看到大唐永遠(yuǎn)昌盛下去!”少女一邊給老人拍打著背部,一邊輕聲安慰道。
“萬年?呵呵呵,萬年?這人怎么可能活的了萬年!只有找到仙人,求仙人賜下無上妙法,才有機會能夠窺見那長生之妙!”老人嘆息了一聲,言語之中滿是向往。
仿佛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少女的手,低喝道:“那逆子果真會來?這已經(jīng)一個月了,為什么還沒有動靜?”
老人的力道十分的大,少女微微皺著眉頭,忍著疼痛說道:“陛下,我給您說過,每年的第一場雪,青松都會來找我們!每年都是如此,今年不過是雪遲了點。”
“哼,你最好沒有騙我,不然你和那些孤兒都要死!”老人松開了少女的手,隨即想到了什么,看向少女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起來。
“萱兒,只要我能夠得到長生不死,返老還童之術(shù),你必將和我一起將大唐打造出一個萬世不滅的帝國!”老人柔聲看著少女,信誓旦旦的許諾道。
“萱兒只愿陛下龍體安康,便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多的萱兒不敢奢求!”少女低著頭,紅著臉輕聲說道。
老人大感安慰,但隨即看著少女滿頭青絲,又有種英雄遲暮的悲涼感。
我生卿未生,卿生我已老。
如果自己能夠再年輕幾十歲,必然會對眼前的女子好。
雖然眼前的女子容貌稱不上絕色,但卻給自己一種重新戀愛的錯覺。
說來可笑,自己已經(jīng)古稀之年,竟然還會有種戀愛的錯覺,每當(dāng)這種錯覺涌上心頭,看到在自己垂暮的年紀(jì),這才是最讓老人感覺心痛的。
老人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自己一定要得到長生秘法!這個世界上一定有讓自己永遠(yuǎn)活下去的方法!
為了這個皇位,自己殺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殺掉了舉案齊眉的皇后,殺掉了太多的人,殺到最后自己就只剩下孤家寡人。
自己不想就這樣孤寡的死去,現(xiàn)在遇到了萱兒,自己重新有了家的感覺,自己這次一定要緊緊把握��!
只要自己那個成為仙人的逆子能夠回來,哪怕沒有什么長生之法,自己也有方法重新活下去!
只要他能夠回來!
咳嗽聲再次響起,老人臉上露出一絲不一樣的潮紅,又像是累了一樣,重新躺在了臥榻之上。
萱兒把老人放在了臥榻之上,給老人掖好被子,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當(dāng)關(guān)上宮殿的大門之后,原本滿臉焦急和擔(dān)憂的萱兒,臉色變得鐵青,強忍著要嘔吐的感覺,快步離開了這座宮殿。
那老人身上的老人氣讓她感覺到作嘔,那年邁的手抓住自己的手時,她一直強忍著沒有抽出來。
為了什么呢?
大概是在楓葉城中聽到關(guān)于這位老人太多的傳奇,對這位老人心生向往。
又或者對于這位老人能夠坐在那里便掌握數(shù)百萬人的生死,那種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的仰慕。
自己只是楓葉城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孤,沒有任何依靠,沒有任何背景,只靠著兩位仙人虛無縹緲的背景,一步步爬到了如今的地步!
每年仙人都會來和自己相聚,但如果有一天仙人不來了呢?
自己就會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這是她不能夠容忍的,也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自己一定要站在這個國家最高的地方,去俯視那些曾經(jīng)都不曾正眼看自己的大人物!
萱兒強忍著惡心,突然鼻尖冰涼。
“下雪了!”
也就是說歐陽他們要來了?萱兒心中突然松了一口氣,從宮殿的臺階上,向遠(yuǎn)處望去,那是一艘花船,很漂亮的花船。
巨大的花船上站滿了妙齡少女,如果自己沒有任何手段的活到現(xiàn)在,恐怕那艘漂亮的花船上也會站著自己。
而現(xiàn)在自己將端坐在主位之上,靜靜的看著那些長相漂亮的女子用盡手段的取悅自己。
自己已經(jīng)毒殺了所有的同伴,這座皇城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身份,現(xiàn)在就等歐陽兩人過來,然后自己便能夠坐上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萱兒握緊手中的手絹,突然感覺身上一緊,自己便落入一個寬闊的臂膀中:“這里風(fēng)大,不要受涼了!”
聽到來人的聲音,原本緊張的萱兒瞬間放松了下來,倚著寬闊的臂膀低聲說道:“將軍,您這樣抱著現(xiàn)在身為貴妃的我,難道不怕皇上發(fā)現(xiàn)了,砍了你的腦袋嗎?”
“我是禁衛(wèi)軍首領(lǐng),皇城中的禁軍都?xì)w我統(tǒng)轄,皇上怎么會知道我抱著貴妃你呢?”一個身穿甲胄的將軍抱著萱兒低聲說道。
“將軍,不要負(fù)我!”萱兒低聲像是小獸一般對著身后的男人哀求道。
這樣的聲音讓將軍的腦門熱血直沖,緊了緊抱著萱兒的手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