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可孩子們終究會長大,太黏爸爸媽媽不是好事。
于悠頷首表示贊同。
如果只是抱寧寧一會兒她還能接受,可要是一路抱著,她那生了三個娃的腰可受不了。
不過看著寧寧略帶失望的卻還是乖巧地點頭,于悠嬉笑著一把把她抄起來,放在了秦之恒的肩頭。
“媽媽抱不動,但是可以在爸爸肩膀上坐一會兒,等會兒再換哥哥坐好不好?”
“好!”
一家四口其樂融融,仿佛自帶溫馨的氛圍,渲染了那一方小天地。
而不遠處則有完全不同的一對父女。
彭博親自將彭暖送到火車站臺前,囑咐保姆先將行李拿上車。
彭暖看著車門,始終不肯邁出最后一步。
“爸爸,你把我送走,我是永遠不會告訴你妹妹在哪里的�!�
她不想被送去海河。
彭暖不信彭博會放棄尋找真正的彭暖。
肯定是嚇唬她的。
誰知道彭博面不改色,目光中已經(jīng)沒有了疼愛,只留下深深的不解。
“彭暖,你是真的想讓妹妹回來嗎?”
“我當然是……”
“不,你只是覺得如果真正的暖暖回來了,龐美婷的日子就沒這么舒心,她們兩個人一定會鬧騰起來,你還可以繼續(xù)留下�!�
彭博那日被萬菁菁徹底罵醒了。
如果真正的暖暖回家,龐美婷是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偏偏龐美婷又懷孕了,手心手背都是肉,要么委屈暖暖,要么委屈龐美婷,彭家會被攪得永無寧日。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彭暖的目的壓根不加以掩飾,偏偏就能把他們一家人耍的團團轉。
彭博只覺得可笑,應魁罵他是個瞎子,還真沒有罵錯。
“無論如何你還姓彭,我不會把你丟回孤兒院。”
“到了海河收收心思,認真讀書,會有專人跟著去照顧你,日后只要走正道,自有你的天地。”
“走吧�!�
他無法再把彭暖教好,過去的事情也不能彌補,但彭家日后的日子不能再鬧出什么幺蛾子。
沒有爭吵,沒有歇斯底里,更沒有轟轟烈烈的動靜。
彭博想清楚一些后,只是在某個普通的午后,將彭暖送上了去往海河的火車。
送走她,對所有人都好。
列車開動,綠皮火車呼嘯著離開京市,又有其他班次的列車駛入車站,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與平常不同的是,火車站里多了不少便衣和乘警,正對獨身的旅客進行排查。
秦之恒一家出了站臺,迎面碰上席豐。
與他一道的還有許久未見的熟人——鄭明朗。
他今天穿著常服,許久未見,肩章上的星星似乎又多了。
升得倒挺快。
于悠遠遠看過去就覺著二人之間的氛圍不對,實打?qū)嵳撈饋�,鄭明朗的官階要比席豐高不少,可場面卻像是被席豐主導一般。
那些個便衣回來匯報情況都只是和席豐交接。
席豐也滿面嚴肅,頗有風范。
總覺著他在暗暗較勁。
也難怪。
于悠很快釋懷,不止女人會吃醋,男人也會,鄭明朗曾經(jīng)可是秦之雅的相親對象,席豐有反應也正常。
“有情況?”秦之恒也不知道是什么任務,沒有細問,只是隨口一提。
鄭明朗也老遠就看見了于悠一家四口。
他沒想過會在此情此景再見面。
對于于悠他以為自已早已釋懷,可猝不及防地重逢襲來,鄭明朗的眼里只剩下于悠一人。
臉圓了,更靈動了,看起來——很幸福。
席豐一見鄭明朗看嫂子,更是緊張,立刻上前一步擋住他的視線,如同衛(wèi)兵一樣匯報:
“上次嫂子說的那波人,還有漏網(wǎng)之魚,同伙說他今天會坐火車去高原,我們在找人�!�
于悠很快就想到了一萬分。
她點頭,讓席豐再賣力些,爭取一個不落。
彭博此刻也已經(jīng)出戰(zhàn),雙方人馬不可避免地打了個照面。
席豐面露不喜,彭家給他穿小鞋的事兒他可沒忘,更何況這活兒還是從彭博手上挪過來的,二人之間很快就擦出了淡淡的火星味。
不過彭博勢單力薄,沒有和席豐正面杠上。
客套的寒暄之后,彭博看向秦之恒。
“之前彭暖和燕燕之間的不愉快我們已經(jīng)教育過孩子,勞煩秦副部再次轉達我們家的歉意�!�
秦之恒微微頷首,彭博也不多逗留,匆匆離開。
席豐不輕不重地冷哼一聲,“腦瓜子總算是開竅了,我還以為他們家要被那小姑娘耍一輩子呢。”
“慎言。”
鄭明朗不咸不淡開口。
基于和秦家的交情,他對席豐和他暗暗較勁的行為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不過當著他的面說彭家的不是,屬實是有些口無遮攔。
畢竟他代表著軍方的顏面。
席豐皺眉,他居然忘了后頭還有一個外人。
那可是媳婦兒特意叮囑,千萬不能讓他看見嫂子的男人。
趁此機會,鄭明朗順勢和于悠寒暄。
“好久不見�!�
于悠默算了算,確實是很久了,上一次見面他們還在村里住著呢。
第320章
高顏值CP
不過于悠還沒和鄭明朗說上第二句話,席豐就著急忙慌地把人拉走,說是要親自進去排查。
果然是修羅場。
于悠不摻和席豐的小心思,挽著秦之恒的手上車。
她現(xiàn)在只想快點回家,家里還有曦曦寶貝在等她。
路途中秦之恒問道:“你很在意上次抓的那批人?”
開玩笑,誰會不在意一萬分?
但于悠卻不能明說,只是插科打諢:
“不是說建國之后不許成精嗎?那些人還說什么一輩子都不會生病什么的,一聽就不是正經(jīng)東西。”
其實不怪秦之恒他們不解,畢竟現(xiàn)在人們還意識不到嚴重性。
可作為知曉歷史的于悠來說,那些人就是毒瘤,最好早早拔除。
唉!胸口的紅領巾越來越紅了!
于悠還沒忘珠州的事情,又問秦之恒有沒有查清楚那幫外國人要做什么。
秦之恒沉吟片刻。
“找之雅麻煩的有兩撥人,不過他們同乘一條船�!�
“一部分是可口可樂公司的人,準備入駐珠州,另外一部分則是一個醫(yī)藥企業(yè)的代表�!�
可口可樂。
于悠有幾分錯亂,原來這么早就有可樂了。
那可口可樂的配方確實可以說是商業(yè)機密。
但也不至于運一船的可樂來吧。
生化不分家,作為淫浸化工業(yè)多年的于悠,一聽是醫(yī)藥企業(yè)要建廠,腦中立刻警鈴大作。
“如果可以,讓當?shù)夭灰忉t(yī)藥廠落地。”
“怎么了?”
秦之恒鮮少見于悠如此,畢竟醫(yī)藥業(yè)也很重要,和她的產(chǎn)業(yè)并不存在沖突。
可于悠卻面色嚴肅。
“不管是研發(fā)基地還是制藥工廠,都屬于重污染業(yè),特區(qū)剛剛建立,對于排放之類的條例肯定還不夠完善�!�
“珠州靠海,要是節(jié)約成本,直接往海里排,后果不堪設想�!�
“環(huán)境是發(fā)展的底線,要是沿海環(huán)境被破壞了,那一兩個錢根本救不回來�!�
于悠的擔心無不無道理,秦之恒一一記下,一到家就著手安排人告知珠州當局,仔細權衡利弊。
既要求發(fā)展,也得保護環(huán)境。
撂下電話時,王月榮和秦偉已經(jīng)到家。
得知于悠回家,他們特意提前下班,一家人吃了頓團圓飯。
飯后散步時間,王月榮愣是把兩個恨不得黏在于悠身上的孩子帶走,就連曦曦都讓秦偉抱著一同出門。
對于親媽的助攻,秦之恒表示很受用。
趁著于悠洗碗的時候,一把摟住她的后腰,溫熱的氣息整個撲在于悠耳廓中。
“媳婦兒……”
“別鬧,等我洗完碗再說�!�
于悠自然知道秦之恒的渴求,但她一手的洗潔精,實在是有些煞風景。
秦之恒整個人貼上前,二人之間嚴絲合縫,曖昧至極。
他有些等不及。
但在廚房里也太過孟浪,秦之恒生生等著,于悠的手才剛洗干凈,他就如同餓狼一般將人扛走。
一夜溫存,于悠決定以后再也不讓男人餓太久。
第二天她扶著腰,險些起不來。
好在秦之恒還知道托她一把,這才順利起身送兩個孩子上學。
想著于柔也要送孩子,于悠出門前還帶上了自已給她準備的禮物,準備在校門口直接碰面。
姊妹兩人許久未見,于悠一看她,就掩嘴偷笑。
“你們夫妻兩個也別太過火,孩子都三個了,要懂節(jié)制�!�
于悠順著她的目光捂住脖頸,臉瞬間漲的通紅。
秦之恒啃的,她特意穿了件立領襯衫都沒遮住。
“打趣我是吧?”于悠惱羞成怒,嗔怪道:“虧我還惦記著你,眼見著全國各地的人都往珠州跑,還給你淘了幾件時興貨,看來我還是留給自已穿吧!”
一聽于悠帶了外頭新款式的衣服,于柔兩眼放光,立刻低頭。
“好妹妹,姐姐錯了,不該笑你,趕緊把衣服拿出來看看。”
于悠也明白她的心思,她和秦之初的制衣廠開的風生水起,也一直走在時尚前沿,因此特意挑了許多外國貨。
“款式倒不重要,可以看看他們的料子,都和‘的確良’挺像�!�
“的確良不太透氣,都是化纖的料子,就是好進,不用等棉花,但現(xiàn)在棉花產(chǎn)量大,也不緊缺了。”
于柔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行家,上手一摸,就察覺出不同來。
應當都是化纖的料子,但卻比國內(nèi)的更加柔軟,摸起來也滑不溜秋的,有幾分真絲的感覺。
真絲的衣服造價極高,于柔也不是沒做,只是并沒有多少人負擔得起,犯不上量產(chǎn)。
若是用這樣的料子,倒是能做一批低價的出來供人選擇。
于柔得了衣服,便拉著于悠去她家吃飯。
總歸孩子們都去上學,于悠抱著曦曦,心安理得的跟著于柔回去蹭飯。
“萬老師,你們回來啦!”
二人回到于柔家門前,正巧見萬菁菁家門大開,于柔伸頭一瞧,正好看見萬父萬母忙碌的身影。
小院有段時間沒住人,小院石凳上都有了落灰。
萬菁菁笑著答應:“回來了,總不能一直住在外面,他們想來就來吧,總歸不是我理虧�!�
“那可太好了,月月成天萬老師長萬老師短的,我們都快招架不住了。”
關于月月的身世和萬菁菁的事于悠已經(jīng)從秦之恒那兒聽了七七八八。
現(xiàn)在仔細對比才發(fā)覺,真是和月月很像,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萬菁菁頷首算是和于悠問好,又看向于柔,有幾分期待,又有幾分忐忑。
“月月今天什么時候放學?我這兒晚上就能收拾好,可以讓她來上課�!�
“你才回來,不忙著上課,房子空著沒住,回來第一天也是要燒灶溫居的,咱們一起吃個飯好了�!�
人多熱鬧,萬菁菁也許久沒見月月,思索片刻后便同意了于柔的提議。
“小菁菁,你那練功房的地我擦了八遍,你別忙著進去,小心滑倒�!�
應魁提著臟水走出來,見于柔于悠二人,又上前自我介紹。
整個一社牛。
于悠瞇縫著眼睛,又開始磕起cP。
和彭博比起來,應魁帥了可不止一個檔次,往萬菁菁身邊一站,整個一養(yǎng)眼組合!
第321章
孩子死了奶來了
許是于悠的打量太過直白,萬菁菁有幾分羞澀。
她拽了拽應魁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