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那一天,風平浪靜的表面下,眾人各自罪惡的狩獵計劃漸漸成型……
狩獵對象:木文狩獵目標:木文君親手送出的巧克力
時限:2月14日零點到2月15日零點
手段:不限
清早
電話鈴響起。
睡眼朦朧的木文君:“喂?”
秦守:“小君,下午來公司的時候給我?guī)c東西。”
又倒回軟軟被子中的木文君:“……帶什么?”
秦守:“自己想。”
木文君:“……�。俊�
秦守:“帶錯了扣你年終獎金�!�
瞬間清醒的木文君:“啊?!”
電話掛掉了。
木文君裹著被子坐在床上痛苦思索半天無果,最后推醒旁邊的小俊。
對節(jié)日沒什么概念的人A:“小俊吶,你四叔如果忽然讓你帶東西給他又不說帶什么一般是什么東西��?”
對節(jié)日更沒概念的人B,揉了半天眼睛,打了個呵欠:“……新款便攜式手槍吧……”
上午
小楓伸手勾住木文君的脖子,死纏爛打:“我要巧克力,我要巧克力,我要巧克力!”
木文君,面不改色的在鍵盤上飛快揮舞著爪子:“我沒錢,我沒錢,我沒錢�!�
小楓,唰的掏出一堆大鈔,沒錯就是亂糟糟的一堆,別指望在他的口袋里鈔票能整齊的疊成一摞……
小楓眼睛閃亮:“沒關系,我有錢。”
木文君,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有錢還讓我給你買?邊兒去,沒看見我在打資料嗎?”
“……”沒想到會往這個方向發(fā)展的小楓呆坐了一會兒轉身下樓……
中午
從學校到家里一路上都被女生圍追堵截的阿少,左手拎著一袋午餐用蔬菜,右手抱著一大堆被強塞的巧克力,滿臉殺氣和不耐煩的回來了!利落的用腳踹上門,轉身沖進了廚房……奔跑中有一包巧克力掉在了地上……
無意中撿到巧克力的木文君,“這什么?是誰的?包裝得這么女氣……”
一回頭看見廚房里阿少忙碌的背影,木文君有點感動,心想這半大小子幫了自己多少忙啊,自己也沒什么表示……
“小少,這個送你�!蹦疚木涯呛邪b精美的巧克力遞了過去……(借花獻佛的爛人……好孩子千萬不要學他)
阿少掃了一眼,表情立刻變幻莫測,“表哥……你什么意思?”
“��?沒什么,就算是……犒勞你這么辛苦幫大家做飯吧!”木文君笑笑。
阿少一臉明顯是不相信的表情,“那為什么今天送?”
因為是今天撿到的……
木文君的臉上依舊笑容如花,一雙明亮的眸子溫和的盯著阿少:“小少真奇怪,問這樣的問題有什么意義?只要這份情意是真心的,在哪一天又有什么區(qū)別呢?”
阿少看著他的笑容,眼神柔和下來,伸出手接過巧克力,順勢攬住木文君的肩,若有所思:“是啊……只要這份情意是真心的……有什么區(qū)別呢……”
阿少的摟著他的手慢慢滑下,最后輕輕拍了拍木文君的背,笑得十分陽光:“表哥,還是你比較看得透�!�
下午
木文君剛下班,就收到一航同學打來的電話。
“什么?一航生病了?!”
木文君火速趕到T大校醫(yī)室的時候,一航正坐在雪白的病床上優(yōu)雅的翻著泰戈爾的詩集,臉色有點蒼白,但總體還不錯。
“你……真的生病了?看不出來啊……”木文君氣喘吁吁放下公文包,在病床邊坐下。
一航看著他跑得有點泛紅的臉,微微一笑,“沒什么,就是渾身發(fā)冷,剛剛不小心暈倒了而已。”
“都暈倒了還叫沒什么?!……發(fā)燒了么?”木文君伸手撩起一航的留海兒,把額頭輕輕貼上去……
兩個人的臉貼得那么近,一航看著木文君近在咫尺的嘴唇,甚至想直接吻下去……
“奇怪,不燙,倒是涼得嚇人……”木文君直起身,有點擔憂的看著一航,心想這說不定是另一種重病的癥狀……果然病了……
那是因為我體溫本來就比常人低,而你又是跑過來的,體溫自然會升高……一航看著木文君,笑得有點狡猾,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fā),安慰道:“沒事,休息一下吃點高熱量的東西就好了�!�
“真的嗎?不行就去醫(yī)院檢查一下吧……”
“我就是醫(yī)生,你信不過我么?”
“那就好……”木文君嘆口氣站起來,“你想吃什么高熱量的東西?我去買�!�
一航的笑容更狡猾了,在干凈的陽光下熠熠生輝,“啊……就巧克力吧�!�
晚上
半夜回來的小楓先去浴室把身上的血洗了洗,然后從外套口袋里掏出一個有點壓變形的禮品盒,轉身扔給正在打電腦的木文君,“送你的,要吃光�!�
木文君茫然的拆開扎得挺難看的小盒子——難道是他自己包的?
一股香濃甜美的巧克力味道溢滿整個房間,木文君一愣……
盈盈的電腦屏上忽然跳出QQ每日新聞的對話框,頭版頭條:
情人節(jié)的獻禮
“咦?”
——被無良作者活活跳過的情人節(jié)End——
正文
ACT27
心亂
成哥死了這件事造成的結果遠沒有它本身來的干脆利落。
B市的黑色勢力頓時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小混混們群龍無首,老江湖們各作打算,背后的秦家卻沒有任何表示,簡直像有什么陰謀一樣,秦守連公共場合出現的次數都變少了……
沉默往往會被解讀成放任,各方勢力于是蠢蠢欲動,警方也跟著緊張了起來,二十四小時全副武裝輪班,隨時準備應對大規(guī)模的火拼……
這些都是木文君回到B市以后才知道的。
那天小俊帶著一群人找到破木屋里二人的時候,阿少已經因為失血過多而昏過去了,木文君也因為受寒發(fā)了高燒,大病一場……忙著送人進醫(yī)院和被送進醫(yī)院,木文君甚至沒空去追究到底是誰對自己下的殺手。
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小楓在半夜來看過他一次。不知道他是怎樣繞過門外守著的小俊的,木文君睜開眼睛的時候,淡藍色光暈渲染著的病房里,小楓靜靜地坐在床邊。
這個飛揚跋扈天不怕地不怕的孩子從來沒這么安靜過……
他什么也沒做,只是緊緊地握著木文君的手,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木文君想開口,就被他吻住,再次開口,就是唇齒的再次覆蓋……好像不想聽見他的口中問出任何事情一樣……木文君不敢張口了,他就默默的盯著他,只是盯著,好像要把他的模樣他的眉眼他的每一寸肌膚都透過眼神牢牢刻在心里一樣……
月光照在淡藍的窗簾上,透析成冷色調的光把整個房間包括房間里的兩人都鍍上了一層霧般輕柔的藍色……兩個人就在這樣似幻似真的藍色里沉默著坐著……
木文君隱隱的感到,面前這個氣質大變的男孩要離開了,他要去走自己的人生道路,展開自己的征程,卻很可能一開始就選錯了方向……自己究竟是否該攔住他?
閉了閉眼,木文君苦笑……什么是對的?生活在什么方向?自己還不是在苦苦探索?庸人自擾,指手畫腳,他都不需要……
長嘆一口氣……罷了……
畢竟在病中,木文君很快就在這異樣的安靜中昏睡過去了……小楓則就這樣看著他呆呆的坐了大半夜……
清晨,小楓起身要離開的時候,木文君忽然驚醒……插著針管的手微抬起拉住他的小指,木文君瞇著眼睛輕聲說:“小楓……不管你要做什么,無論如何,要對得起自己……最好,也對得起良心……”
小楓側過頭垂下眼睛看著木文君,慢慢開口:“如果……只能在兩者之間選一個……我該怎么辦?”
木文君目光落在遠處,最后閉了眼,清晰道:“……要對得起自己。”然后仰起頭看著小楓的眼睛,“……因為我相信,你是有良心的,你比你自己想的要善良得多,小楓,你放不下。”
小楓的眼睛里看不出任何情緒,耳上的銀飾閃著涼涼的光,晨光照得他的側臉線條冷峻,一掃從前稚氣的感覺,仿佛一個少年一夜之間蛻化成男人……他彎下腰,從被木文君拉著的小指上褪下一只沒有任何花紋的尾戒,拉起木文君的手,溫柔的套上去,近乎虔誠的在他的手指上吻了一吻,嘴唇貼著那銀質的細環(huán),輕輕說:“……等我。”
嘴唇在手指間細微的蠕動,戒指的冰冷與氣息的火熱,交錯著撩動木文君的心……以至于當小楓給予的溫暖撤離,轉身果斷離去的時候,木文君甚至想伸手拉住他……
然而終究,他沒有動……
再次醒來,生活繼續(xù)。
當歷盡磨難的木文君帶著一臉歉疚的小俊和沉默不語頭上捆著紗布的阿少回到B市時,在心中咬牙切齒的堅定了一個信念:
絕對,一定,打死他也不會再帶這群狼崽子出去旅游了�。�!
來接站的是一航,遠遠的就迎著這群傷兵快步走過來,先用目光把此次旅行的始作俑者小俊兵不血刃的凌遲了一遍!然后趁著后者哭喪著臉蹲到一邊去自我檢討的時候,站在人來人往的機場大廳里就旁若無人拉著木文君上下其手了一番,最后還特凜然特正義的點點頭說:“還好沒留下外傷。不過可能有內傷也說不定,等回去我再深入檢查……”
……怎么查?木文君滿臉黑線,自從上次的認穴位事件后,吃一塹長一智,丫也學聰明了……木文君剛想拒絕就被阿少拽到了身后……看著兩個高大的小伙子在人群中上演著人造閃電的物理反應,某人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對了,除了小楓的事,眼前這個問題,也不能再拖下去了……
小楓自從提前從四川離開后就再沒露過臉,號碼也換了,木文君聯(lián)絡不上他,甚至不知道他現在是不是還在B市……本想拜托秦守給查一下,結果四處也找不到秦守的人。就好像一夜之間,大家都人間蒸發(fā)了……木文君最近右眼皮跳的次數越來越多,總覺得周圍的氣氛都預示著大變動的到來,可偏偏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就這么抻著,耗得人心上下不定……
家里那幾個,現在跟他的關系微妙的一碰就會斷,木文君小心的維持著平衡,然而很多時候,他不知所措……
堅定的心帶來堅定的答案。
清晰的靈魂指出清晰的道路。
如果自己已經理清了思路,棘手的事情也許只是快刀斬亂麻的問題,具體差異只有操作難易度的不同。
但可惜,木文君自己,也很混亂……
可以接受同性愛,但我有勇氣成為其中之一么?
為什么一定要違背上帝,難道我就不愛女孩子么?沒有試過怎么知道?
我明白什么叫愛么?我承擔得起那后面的責任么?
愛,就可以成為打破禁忌的理由么?
那群年輕的懵懂的男孩子,真的看得清自己的心么?
現在的他們,也許根本沒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我有什么權力在他們人生剛起步的時候縱容他們一錯再錯?
而我自己,真的愛他們嗎?
誰又能保證愛了就不會改變?
無數的念頭充斥著木文君的腦海,互相抵抗,爭辯不休,幾乎擠破頭顱沖擊出來……很想找個人吐露心聲,很想得到明確的答案,可又該問誰?木文君忽然意識到,原來自己只有二十歲,原來自什么都不懂……
不是滿了十八歲就是大人,也不是能賺錢養(yǎng)活自己就是成熟……
最難的問題都是生活提出的。
堅持,放棄,選擇。
有些人,可能一輩子也沒能成熟……
那句話是怎么說的?
Lifeisafightfromcradletoheaven……
……
……
木文君看了一眼自己半個月前放在秦守老板桌上的土特產,把筆記本塞進電腦包里。一邊坐上電梯下樓,一邊琢磨著:半個月不見人影,難道這廝被人砍死在家里了?嗯,念其手段毒辣作惡多端,老天萬一開了眼,那也不是不可能……那要不要去他家把尸體收起來呢……放著不管會臭掉的……之后就可以把他家那塊樓盤收購過來,死過人的房子價錢應該會便宜很多……
木文君搖搖頭,自嘲的一笑,快步進了公車站。
站在公車站,木文君依舊一身不起眼的打扮。
三月份已經算是早春,雖然料峭春寒,女孩子的絲巾,男式的襯衫,等車的人群中已然出現了一兩點艷麗的色彩,仿佛呼喚著萬物勃發(fā)的一刻到來……
公車很久都沒來一輛,等待的人們開始不耐煩和攢動起來。
毫無預兆的,一輛烏黑锃亮的轎車忽然在站得腳酸的等車眾人好奇的議論聲中穩(wěn)穩(wěn)停下。
木文君沒注意,還沉浸在有關收尸的念頭中,直到一雙擦得一絲不茍的皮鞋出現在視野中,他才茫然地抬起頭來……
“木先生,”來人彬彬有禮的欠了欠身,姿勢標準的平伸出左手,“請上車�!�
Tobetinued……
正文
ACT28
牙好胃口就好
木文君愣了一愣,很快辨認出了面前的人,念大學的時候就曾經見過他跟在秦守身后。職位可能是心腹,具體功能有司機、保姆、保鏢、秘書不等,名字好像是叫……
“……路遙?”
來人面無表情,筆挺的身形如刀削,左臉側從眉骨到下顎長長的一道疤給他平添了蕭殺的神色,搞得明明是普通的回話也帶上了幾分殺氣。
“木先生還記得我的名字,真是榮幸……請上車吧�!�
木文君也有很多事要問秦守,反正早晚要見的,就干脆的點了頭。
公車站的人們齊刷刷的望過來!
先是有人猜測木文君是大公司小開,估計是個有錢公子哥兒!邊兒上一位就立刻站出來反駁說:現在小開都愛開敞篷,也就黑道還堅持黑亮賓士的基本路線不動搖,你們再看那防彈車窗刀疤男黑西裝,這廝九成九是混黑的!周圍人于是紛紛點頭,一邊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邊又驚懼又好奇的上下掃描木文君……結果發(fā)現其文弱纖瘦毫無霸氣,又開始交頭接耳地說這么書卷氣不像出來混的啊,那位又說你看這你就不懂了吧,現在社會進步科教普及咱市的流氓普遍都掖著大學文憑啊,何況面前這個從表象看就這么有墨水,保不齊就是個大哥大等級的……
木文君聽得哭笑不得,然后又暗暗點頭,琢磨著秦守那廝可不就是個有文化流氓的典型代表……木文君畢竟跟秦守那種從小踩在眾人頭頂長大王者風范耍慣了的正牌老大不同,很快受不了眾人灼灼的目光,一邊感嘆我二十年來兢兢業(yè)業(yè)爭取不起眼的做人容易么我?低調怎么就這么難呢?一邊就順從的上了車……
路遙給他關上車門前從上往下的伸出手對木文君說:“木先生,雖然老大信得過你,可我信不過,請把手機給我。”
木文君不以為意的把手機掏出來遞給他,然后微微一笑,輕描淡寫道:“記得幫我充電,三星的充電器�!�
路遙頓時被哽��!本想讓對方拎清自己外人的身份,現在倒搞得好像自己是個下人一樣,于是憤憤的關了車門坐到前面去開車。
公車站的人看著轎車揚塵而去,回味著剛才曇花一現的木文君的笑顏,紛紛感嘆:“現在的黑社會長得可真俊……”
木文君百無聊賴的坐在車里,本以為那路遙還會像電影里演的一樣,死板的抖出一塊黑布來蒙住自己眼睛之類的,結果他什么也沒做,只是氣沖沖的開著車,七轉八轉就到了上次木文君中春藥時來過的秦守的公寓。
路遙冷著臉把木文君往公寓里一丟,盤剝走一切可以聯(lián)絡外界的東西,就鎖門出去了,臨走前眼神鄙視的扔下句:“老實兒呆著,認清自己身份,木先生要是知道替老大著想,就別出去亂跑�!�
木文君兩手空落落的站在面積大得嚇人的公寓里,看著關上的門心里很是不屑,心想你家老大這破據點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想往外抖落還用等到今天?還認清自己身份……木文君狠狠地踢了客廳里的沙發(fā)一腳!踹完了又有點后悔,蹲下來仔細檢查半天確定那昂貴的高檔品沒有明顯的破損才松了一口氣……
從中午一直等到太陽落山,秦守也沒出現。
木文君餓了,電腦手機可以解悶的都被路遙拿走了,電視里又沒什么好節(jié)目,于是多少有點不耐煩……站起身轉來轉去想找點東西吃。
客廳有一個冰箱,打開,里面全是冰塊和酒。
吧臺上有個小冰柜,打開,里面依舊是冰塊、酒、蘇打水,還有一只檸檬。
廚房有一個冰箱,打開,里面全是槍……
木文君黑著臉關上冰箱門,在廚房里種類繁多到匪夷所思的刀具中找了一把順手的,捉起那只檸檬一刀劈成兩半!一半削了皮三兩口吞了裹腹,另一半小心放好以備不時之需……
半夜,秦守還是不見人影。
“秦守你個王八蛋……我早晚閹了你!”
木文君已經餓得兩眼發(fā)綠了!從沙發(fā)上緩緩的滑到地板上,無意中發(fā)現沙發(fā)底下有一大袋東西!拽出來一看,木文君感動得快哭了……一包沒拆封的旺仔小饅頭!估計是小俊來玩的時候落下的零食……
“感謝小俊那傻孩子賜予我們食物,保佑我們吃飽喝足……阿門!”木文君蹲在地板上頗虔誠的對著那包旺仔小饅頭劃了個十字,然后一轉眼就露出人類猙獰的嘴臉兩手一分就扒了零食的“衣服”!接著起身從冰箱里掏了一瓶人頭馬出來!大刀闊斧的開了瓶,連杯子也不用,左手握著酒瓶直接灌,右手抓了一大把小饅頭往嘴里送……人頭馬就小饅頭,吃著也挺香……
木文君也恢復了精神,抬手開了電視,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臺,正在放槍版大片兒,一看就是在影院偷拍的,大標題《滿城盡帶XXX》打出來的時候還有人在下面走動……剛開場就是一群大波妹梳洗起床,那翻身抖轉間這叫一個峰巒疊涌,再加上盜版光效奇怪,那雪白乳房上凸現的高光是戳心戳肺的刺眼……木文君正把一把饅頭往嘴里揉,一見這滿眼肉色當場就噴了出來!扶著沙發(fā)扶手半天沒緩過勁兒來……滿心只覺得大胸好可怕好可怕一大堆大胸更可怕更可怕……
于是這部槍版大片在無形中又把木文君往BL的道路上推了一把……
秦守回來的時候有點累。
一方面要保下木文君就要抓大哥的致命傷作籌碼,可是秦忠早就不是初涉江湖了,除了現如今做事老道不留痕跡外,從前的罪證也已經抹得差不多了,幾乎不留任何把柄……秦守費盡心思才從古巴人那邊買到他剛涉販粉時的資料,順藤摸瓜,為了從那些假賬中找出蛛絲馬跡,這半個月來他幾乎把半個南美的財務公司都翻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