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怪那么臭!!
林水水吐得更厲害了:“嘔!嘔�。 �
林志達和劉嵐聽到聲音走出來,在樓梯口看到林與幼,劉嵐大喊一聲:“你個小賤人,你來我家干什么?!你對水水做了什么?!”
林水水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抓狂地沖向林與幼:“賤人!我要殺了你!”
林與幼輕輕松松側(cè)身躲開,林水水發(fā)瘋了,再次撲上來,林與幼也沒客氣,她學過柔道,一個擒拿手抓住她的胳膊,將她的手反向一扭,逼得她整個人彎下腰。
“��!好痛!爸!媽!救我!”
“林與幼!”林志達和劉嵐一起跑下樓,劉嵐抓起掃把就要打向林與幼,林與幼揪住林水水的頭發(fā)按向那鍋熱湯,熱氣撲面而來,林水水嚇得大叫:“我的臉!”
夫妻倆頓時嚇得不敢上前:“林與幼!你放開水水!”
林與幼曼聲道:“敢過來,我就把她的臉按進去,比起喝進肚子里,我覺得這么有營養(yǎng)的熱湯,‘濕敷’的效果更好,你說呢?”
“你這個瘋子!”劉嵐咬牙切齒,林與幼聳聳肩,笑納了這個稱呼。
林志達咒罵:“你這個討債鬼,上次害我被警察帶走教訓了一頓,我還沒找你算賬,你居然還敢主動找上門,馬上放了水水,要不然我讓你今天走不出這扇門!”
林與幼笑:“放心,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加強安保,把你,還有劉嵐,都列進了黑名單,只要你們出現(xiàn)在醫(yī)院的范圍內(nèi),就會有人第一時間鎖定你們,你們要是敢輕舉妄動,他們就會立刻報警……我聽說二進宮一般都罰得比較重,得十天半個月起步了。”
林志達火冒三丈:“賤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林與幼一字一字道:“我要你把錢還我�!�
劉嵐警惕起來:“錢?什么錢?”
第26章
口嫌體正直宴總
“老城區(qū)改建,我媽留給我的那套房子在拆遷名單里,補償了不少吧?”林與幼說,“那套房子是我外公外婆留給我媽,我媽又留給我的,跟你們家有什么關(guān)系?你憑什么拿走拆遷款?我今天要不是回去拿東西,都不知道這件事�!�
林志達目光一閃,但絲毫沒有心虛:“什么拆遷款?我根本不知道�!�
林與幼一下又一下地按著林水水的腦袋,聽她的哭叫,一邊道:“不承認拿了錢是吧?那我從今天起,就搬回老房子,公家來拆房我就不走,他們要是問我為什么,我就說我沒拿到拆遷款,你看他們會不會找上你,讓你把錢交出來。”
劉嵐一聽不妙,連忙去拉林志達的衣服。
林志達拍桌:“你敢!你媽嫁給我,她到死我們都沒有離婚,她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這叫夫妻共同財產(chǎn)!那套破房子是我的!拆遷款當然也是我的!”
聽到這么恬不知恥的話,林與幼心頭的火一下就竄了起來!
十幾年來,她媽媽在這個家受盡折磨,車禍收尸的時候只剩下皮包骨,這個人渣什么時候有把她當成妻子?他要是有把她當成妻子,劉嵐母女就不會從十幾年前就跟他同居!
她氣極反笑:“可惜嘍,法律不是你說了就算,法律認的是房主是誰,房產(chǎn)證上是誰的名字,而不是你跟誰是夫妻關(guān)系。那套老房子,現(xiàn)在就是我的!”
她丟開要哭暈了的林水水,正視著這個所謂的父親,“聽著,林志達,你不把錢還給我,我就以侵占財產(chǎn)罪到法院起訴你,你就等著坐牢吧!”
林水水摔坐在地上,劉嵐跑過去看她,兩人都被林與幼的話嚇到,林志達這個癩皮狗卻不怕:“你敢起訴我?好啊,那我也起訴你!我告你不贍養(yǎng)父母!”
林與幼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贍養(yǎng)父母?她贍養(yǎng)他??
林志達罵罵咧咧:“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現(xiàn)在多能賺錢,我告訴你,拆遷款是我的,你賺的那些錢也都有我的份!你要是不贍養(yǎng)我,我也能讓你坐牢!”
“那行,咱們就到法庭上分說分說�!�
林與幼說著拿出手機,做出要打電話的架勢,“正好我在法院也有熟人,不用等程序,很快就能開庭,我們就看法官聽到你從我14歲起就不再支付我撫養(yǎng)費這件事后還會不會讓我給你贍養(yǎng)費。”
劉嵐立刻動手去搶她的手機!
林與幼避開,隨手拿起水果刀指著她,眉眼挑釁,劉嵐現(xiàn)在知道她有多瘋了,也不敢上前,就扯著嗓子嚷嚷道:“你說沒給就沒給��?你有證據(jù)嗎!”
“我當然有,從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刻,我就每天都在幻想將來要報復(fù)回來,所以我外出打工也好,跟鄰居交往也罷,都留下了很多人證物證,只要法院一查就知道我有沒有說謊�!�
林與幼沒有笑意地勾唇,“我記得,棄養(yǎng)罪,判得也很重吧?數(shù)罪并罰,你下半輩子都別想走出監(jiān)獄了。”
林家三人臉色變幻莫測。
林與幼從小一個人在社會上摸爬打滾,自己養(yǎng)活自己,自己保護自己,除了自甘下賤給程京宴當替身外,她還沒在誰身上吃過虧呢。
她點了點水果刀:“錢,拿來!”
……
林與幼不知道的是,她今晚在林家這一系列“發(fā)瘋”行為,不止林家人看到了,還因為沒關(guān)門,被一個來自對面富豪區(qū)的望遠鏡盡收眼底。
林景舟笑了一聲,程京宴手里拿著杯水,走到陽臺:“你在看什么?”
林景舟直起腰,將天文望遠鏡轉(zhuǎn)向他:“給你也看看?對面樓有好戲。”
“你用望遠鏡看別人家的事?”程京宴俊眉皺起來,“你有這種癖好?”
林景舟才沒那么變態(tài),笑道:“別瞎說,你這價值幾十萬的天文望遠鏡放在這里落灰多久了,我本來是想試試還能不能用,沒想到看到對面樓正在上演全武行。”
程京宴喝了口水,林景舟慫恿:“你真不看?好看的�!�
“沒你那么無聊�!背叹┭鐚κ裁炊己芄训�,身邊人的事都漠不關(guān)心,更別說別人家的事。
他要走回屋里,林景舟卻在他背后說:“如果我說,主角是林小姐呢?也不看?”
程京宴果然停下腳步。
林與幼?
她怎么會在這兒?她是在他身上裝定位器了嗎?怎么他走到哪里都能遇到她。
林景舟吹了聲口哨勾引他:“動刀了哦�!�
程京宴靜默了三秒后,將水杯隨手放在窗臺邊沿,面無表情地走到望遠鏡前面。
“動刀?那我要盯著,如若她失手殺人,我還能作為目擊證人,為死者討公道。”
林景舟給他鼓掌,好偉光正的理由,虧他想得出來。
天文望遠鏡能看到千米外的星空,那么看百米外的東西更是小試牛刀,一清二楚。
林志達就是那種窩里橫的男人,在外卑躬屈膝,但在家里就不準妻女頂撞到他,林與幼這態(tài)度已然激怒到他。
他隨手抓起一個碗,直接朝林與幼的腦袋砸過去,林與幼快速避開,碗砸在墻角,啪的一聲,四分五裂!
他喘著粗氣,“我告訴你小賤人,拆遷款我一分都不會給你!我就是坐牢我也不給你!你要錢?要錢干什么?治那個野種的病嗎?啊?”
林與幼冷冷:“你再叫一句‘野種’試試。”
“他就是野種!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你老子我!”
林志達齜牙咧嘴,“你說那個野種是你媽生的?哈哈,你媽早八百年前就被我打殘了,子宮都破了,醫(yī)生說了她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懷孕!”
林與幼不知道這件事!他居然還打過她媽媽!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冰冷和黑暗,將手里的刀握得緊緊的,有那么一瞬間,她真的想不顧一切沖上去捅死這個畜生!
程京宴調(diào)整倍率,高清鏡頭下,林與幼臉上的表情一清二楚,她像一只被激怒的豹子,兇狠且不顧一切,他抿緊薄唇,拿出手機,打出電話。
鈴鈴——
突如其來的來電鈴聲讓林與幼頓時清醒過來。
她不能,這個人渣不配她以命抵命,她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林與幼將水果刀啪的一下直直地插在桌面上,沒有表情地看著林志達:“你最好不要后悔,我會讓你求著把這筆拆遷款還給我的�!�
林志達可笑:“做你的春秋大夢!”
林與幼嘴角一哂,轉(zhuǎn)身要走,走了兩步,想了想,又轉(zhuǎn)回身,出其不意地將他們的飯桌掀翻!
頓時間,噼里啪啦,鍋碗瓢盆,飯菜肉湯,全倒在地上,林水水嚇得尖叫:“��!”
林與幼拍拍手,聳聳肩,微微笑:“一家三口,張嘴就噴糞,想必是吃太多屎了,這頓就別吃了�!�
然后直接離開。
她走后好幾分鐘,這三個人才回過神,林志達暴跳如雷,劉嵐?jié)妺D罵街,林水水直接發(fā)瘋,都是被林與幼氣個半死卻拿她沒辦法,只能無能狂怒。
程京宴離開望遠鏡,也掛了一直沒接的電話。
“怎么樣?演到哪一步了?”林景舟興致勃勃地問,程京宴卻一臉“我壓根就不感興趣只是隨便看看并不關(guān)注”的表情。
他看了眼在屋內(nèi)跑來跑去的薩摩耶,瞇了下眸,然后說:“出門,遛狗�!�
第27章
不是說結(jié)束了嗎
“?”
林景舟在喝酒,差點被酒嗆到,“我和你,一起去遛狗?”他拒絕,“太gay了�!�
程京宴漠漠地看著他,過了幾秒:“項目的比例,原定的四六,不是不能再談……”
林景舟挑眉,今晚他跟他談了半天他都沒松口,怎么突然改主意了?
不過不重要,他果斷起身,“為了項目,我可以當半個小時的gay——去哪里遛?”
……
林與幼離開林家別墅后,在小區(qū)迷路了。
她沒住過這個小區(qū),她14歲被趕出家門時,林家是住在另一個地方,偷偷來看媽媽也是白天,現(xiàn)在天黑,路燈又不太亮,她走著走著就迷失了方向。
她停下腳步,左看右看,臨汾別墅是近郊最大的別墅群,分為中高檔,后面的價格相對比較便宜,前面那些才是真正的富豪才買得起的。
林志達削尖了腦袋想擠進上流社會,所以才買了這里的房子,哪怕現(xiàn)在工廠要破產(chǎn),也舍不得賣房抵債,就是夢想跟富豪做鄰居,沒準哪天也能飛上枝頭。
林與幼拿出手機,想看看地圖定位,突然,她聽到了幾聲犬吠,心下頓時警鈴大作!
下一秒,危險應(yīng)驗,一條白色的大狗從草叢里沖了出來,直接撞向林與幼!
林與幼猛地嚇了一跳,被撲得摔坐在地上,大狗非常興奮,用腦袋不斷地拱著她,林與幼身體僵硬,一動不敢動,臉色瞬間煞白。
她怕大狗,非常怕。
這是來自內(nèi)心深處的恐懼,根本沒辦法克服,也冷靜不下來,她當場叫了起來:“啊!”
她手忙腳亂地推開大狗的腦袋,被嚇哭了,“走、走開!走開!別咬我!救命啊啊啊——”
大狗其實沒有咬她,就是舔她的小腿和手臂,但林與幼就是覺得它吐著舌頭的樣子,像是要吃了她!
“救命��!”
好在它的主人很快趕來,拉住大狗脖子上的繩子,將它強行分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們本來有牽繩,繩子突然斷了,才會被它跑了,有沒有傷到你�。磕恪O?林小姐?怎么是你?”
林與幼愣愣地抬頭,牽狗的人居然是林景舟——程京宴的朋友。
隨后走過來的人就是程京宴,他垂眸看地上眼睛通紅的林與幼。
“你怎么在這兒?”
林景舟看了程京宴一眼,總算知道他為什么突然想遛狗,遛著遛著,還把狗繩放開,原來是這目的。
他忍著笑,將遛狗繩塞到程京宴手里,先將林與幼從地上拉起來:“巧了嘛這不是,在這兒遇到林小姐,林小姐別怕,這是薩摩耶,不會咬人,它就是性格比較親人�!�
薩摩耶像是真的很喜歡林與幼,被拴住了還想繼續(xù)撲向她,林與幼可不喜歡它,連連后退。
程京宴將狗繩拉緊,難得看到這女人露出這種害怕的表情,呵笑:“一物降一物。”
林與幼本來就驚魂未定,聽他說風涼話,更沒好氣了:“每次遇到你都沒好事,宴總,要不我們商量一下,以后你去哪兒,發(fā)個行程給我,我保證不從那里經(jīng)過�!�
程京宴:“想要我的行程就直說,拐彎抹角。”
林與幼氣結(jié):“誰想要你的行程,你……”
薩摩耶:“汪汪!”
林與幼馬上后退。
程京宴拍拍大狗的頭,像是在表揚它懂事。
“……”林與幼在心里狠狠地罵了幾句狗男人,自認倒霉,轉(zhuǎn)身就走,林景舟看到什么,又喊:“林小姐,等一下�!�
林與幼轉(zhuǎn)身,林景舟指了一下她的褲子:“是剛才摔倒弄臟的吧。”
林與幼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褲子,從臀部到大腿有一大片泥漬,很顯眼,更煩了。
“是我們的狗害你摔倒才會弄臟衣服,于情于理,我們都應(yīng)該負責�!绷志爸圩匀欢坏靥岢�,“京宴的房子就在前面,要不你跟我們回去換一套?”
林與幼沒心情:“不用了�!�
“還是換一套吧,你今天上了好幾次熱搜,比明星還明星,萬一被路人認出來,看到你這么狼狽,不知道又會說什么呢�!�
程京宴不耐煩:“矯情什么?你現(xiàn)在身上穿的,不就是我買給你的衣服?”
……確實是他送的,愛馬仕新款,一套十幾萬。
她是因為今天要跟碧云簽約,想顯得鄭重其事一點才穿了,沒想到,約沒簽成,一天之內(nèi)還發(fā)生了這么多事。
林與幼本來不想去程京宴家,但被程京宴這么一說,就改變了主意——去就去,不然豈不是白白被他嘲諷了?
以前程京宴時不時會送她衣服,奢侈品牌的當季新款,價值不菲,只是都是按照許枝梨的喜好送的,讓她每次在他來找她的時候換上。
用林與幼的話說,那些不是衣服,而是類似女仆裝、緊身JK服那樣的“情趣衣服”,所以她平時根本不會穿。
不過,她會在非常缺錢的時候,拿去賣給奢侈品二手店換錢——只是衣服比不上包包,賣不出什么好價,聊勝于無而已。
程京宴的別墅在前座,是真正的富人區(qū)。
他房產(chǎn)很多,這只是其中一套,最近林景舟在滬城,他就把這套房子借給他住,狗也是林景舟的。
林與幼跟他們進家門,林景舟讓傭人找一套新衣服給她,這里沒有女裝,只有男士運動服,雖然很寬大,但也將就了。
林與幼拿了衣服到洗手間換,林景舟抬腳踢了踢對面靠著柜子站著的程京宴的鞋,挑眉:“什么意思?”
程京宴面不改色:“什么什么意思?”
裝。
假裝偶遇,還把人帶回家,他可不信他沒有目的?咝……不是說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嗎?總不會是舊情難忘吧?他不是只喜歡許枝梨嗎?
熟悉他的朋友都知道,許枝梨是他的白月光,是他的朱砂痣,是他五年前遭遇暗算,又聾又瞎的時候的救命恩人、靈魂伴侶,他自己都說,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她。
那林與幼算什么?
林景舟是風月場上的老手,深知這種事必須要當事人自己明白才行,外人說再多的大道理都沒用,也就沒再問了。
摸摸狗頭,轉(zhuǎn)而道:“林小姐這么怕狗,我記得你們老宅就養(yǎng)了一條狗,是拉布拉多吧?林小姐豈不是每次去都要被它嚇到?”
程京宴不知道:“沒關(guān)注�!�
“那你最近怎么突然那么關(guān)注她?今天還讓我把熱搜壓下來,她知道是你嗎?”要是知道,剛才應(yīng)該不會對他那個態(tài)度,林景舟笑了,“你做好事不留名�。俊�
林與幼換好衣服,走到門口,剛好聽到這一句,頓住腳步。
原來今天熱搜會降下來,是程京宴做的,而不是謝淵說的“大自然的饋贈”啊……
第28章
她想吃回頭草了
林景舟回頭看到她站在那兒,彎起唇:“林小姐,晚飯吃了嗎?”
林與幼看向程京宴,程京宴只是看了她一眼,目光沒有停留就轉(zhuǎn)開了,繼續(xù)喝水。
她抿抿唇:“還沒有�!�
“那你先坐吧,我出去再遛一會兒狗,它剛才沒玩盡興,今晚肯定不會好好睡覺,回來再順便給你打包點兒吃的。餛飩可以嗎?”
林與幼點頭:“都行。麻煩林少了。”
“不用~”
林景舟拉著薩摩耶出門,程京宴喝完水,放下杯子,沒有要主動跟她說話的意思。
也是,他們下午在老城區(qū)的時候,她說他就是會害她的人,直接就把宴總氣走了,再聯(lián)想到他早就讓人去降熱搜,站在他的角度想,他就是幫了她,還被她冤枉,可不就是要生氣。
何況程京宴還是那么“小心眼”的人,肯定很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