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林景舟當(dāng)場灌了自己一杯酒,有點氣笑了,合著她對分手是一點感覺都沒有啊?
旁邊的朋友問:“林少,你認識她�。俊�
當(dāng)然認識。
蒙住她的頭,扒光她的衣服,只看身體,他都能一眼認出她。
……
南頌也不是打嘴炮而已,她跟她的朋友玩了幾局后,還真就端著酒過來找林景舟:“我剛聽到你們夸我是美女呀,我最喜歡聽這種話,來,一起喝一杯�!�
林景舟那些朋友沒想到,美女不僅長得好,性格也好,當(dāng)下紛紛端起酒杯,還給她挪位:“美女,當(dāng)然是美女了,艷壓整個酒吧,坐坐坐�!�
南頌勾唇,大大方方坐下。
男人對漂亮的女人就是殷勤,好幾萬一瓶的威士忌,拿起來就給她倒上:“美女怎么稱呼啊?”
“南頌�!�
“南頌,加個微信唄,以后沒事兒可以約出來一起喝一杯。”
南頌搖了搖酒杯:“我的手機放包里了,包還在那邊,等會兒我要是沒想起來加你,你就讓林少爺把我微信推給你�!�
林景舟面無表情:“早刪了�!�
“這樣啊�!眲幼鞅人欤享炁宸�,轉(zhuǎn)頭回答,“那你搜我手機號,13……”
林景舟硬著嗓音打斷:“你過來干什么?”
南頌?zāi)涿畹乜戳怂谎郏骸澳闩笥芽湮�,我�?dāng)然要過來道謝了,這是禮貌。林少爺,一起喝一杯?”
夸一句就要一起喝一杯,那她是不是要跟整個酒吧的男人喝一杯?林景舟直接推開南頌遞過來的酒杯。
南頌笑:“林少爺,你這就沒意思了吧?我們是好聚好散,你用得著一副我對不起你的樣子嗎?”
林景舟冷嗤:“你跟你前任分手了,還能坐在一起喝酒?”
南頌挑眉:“當(dāng)然可以,怎么不可以?去年過年,我閑著無聊,還叫了三個前男友一起來陪我打麻將呢�!�
“……”林景舟刻薄問,“贏了籌碼是什么?跟你睡一覺?”
南頌本來覺得,都在禹城混,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別把關(guān)系搞太僵。
但他要這樣的話,她也沒興趣熱臉貼冷屁股:“你這人確實沒意思,玩不起早說�!�
她起身,“不歡迎我就走,不妨礙你。走了帥哥們�!�
……
南頌沒立刻回自己那邊的卡座,而是去了個洗手間。
結(jié)果出來的時候,就被守株待兔的男人一把拽進了空包廂里。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怨,林景舟單膝頂進南頌的雙腿之間,又抓住她要推開他的雙手按在腦袋兩側(cè)。
他低頭壓著聲問:“你從來沒有對我認真過,對嗎?”
南頌懶懶的:“不要說得好像你認真過一樣。”
“一開始是不認真,但后來我認真了�!�
林景舟喉結(jié)滾動,“第一次我想分,你引起我的興趣,第二次我想分,你又讓我覺得我對不起你。等我上心了,你就一句話就把我踹了,怎么有你這么薄情的女人?比起你,我真的自愧不如。”
南頌仰起頭,在黑暗里看著男人俊美的容貌,笑說:“差不多得了,給你搭個戲臺,你還真就演上了�!�
林景舟抓疼了她的手:“我演什么!”
當(dāng)然是無情人演多情種。
南頌:“你敢說,我從地牢出來那會兒,你沒覺得我臟過?”
第393章
我沒遭遇那種事
林景舟看進南頌的眼睛里,想看看那里面還有沒有對自己的感情,然而看到的只有嘲諷和譏誚,他就還……挺不是滋味。
放開她的兩只手,背脊彎了下來,將腦袋擱在她削瘦的肩膀上。
“不是嫌你臟�!�
那件事過去很久了,但這是他們第一次攤開放到明面上說,林景舟道,“是沒想到我當(dāng)時一個決定會導(dǎo)致你變成這樣。”
南頌后背靠著墻,聽著表情也沒變化,連扯動一下嘴角的欲望都沒有。
“好吧我承認,我當(dāng)時沒把你放在第一位,首先考慮的是我的利益,直到看到你傷痕累累地走出地牢,我才意識到,我一個決定你要承受那么多�!�
“我覺得自己是個王八蛋,對不起你,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才能彌補你,我也不是下不去口,我是怕做那種事,會你想起那些事,也怕我想起那些事�!�
他雙手圈住她的腰,側(cè)頭吻她的脖子,“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對我是有點重要的。”
南頌聽懂了。
這個王八蛋,因為沒把她放在第一位,所以利益當(dāng)前毫不猶豫選擇放棄她,本來覺得沒什么所謂,但真看到她因為他受傷后,就突然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覺得對不起她了。
“你這樣的,能碾壓你那些兄弟,分到你老子那么多財產(chǎn),還挺讓人意外。”南頌隨手摸了一把他的頭發(fā)。
他發(fā)根挺硬的,聽老人說發(fā)根硬的人心腸都硬,這個“規(guī)律”在他身上,似乎不太適用。
“做了就別后悔,又要做又要后悔,你這叫又當(dāng)又立�!蹦享灻�,直接扇了一下他腦袋,然后把他推開了。
推開的時候,還順手了他口袋里的煙和打火機。
南頌抽了一根,含在紅唇間,火光亮起的時候,她冷不丁說了一句:“我告訴你吧,你哥沒對我做什么�!�
林景舟的眼睛一睜,漆黑的瞳眸被她煙頭的火光點亮。
南頌吐出煙霧,眼尾往下垂,懶懶的:“我跟你哥,以前認識,嘖,說認識也有點敷衍,前男友之一吧�!�
林景舟:“……”
“看在這層關(guān)系的份上,他一開始對我還挺客氣的,請我吃大餐,帶我參觀別墅,最后問我你的藏身之處?媽的,我怎么知道?他以為我耍他,就打了我一頓。你丟下我走后,他就知道我對你沒什么用,把我關(guān)在地牢里,沒再管我了�!�
“那你的衣服……”
“自己撕的,我越想越氣,就想讓你覺得對不起我,所以撕了自己的衣服�!蹦享炌鲁銮酂�,諷笑著道。
“我讓你替我清洗身體,故意你不告訴你發(fā)生了什么,有意將你往往那方面引導(dǎo),都是因為,我想報復(fù)你當(dāng)時選擇把我拋下,我那時候啊,是真恨死你這個王八蛋了。”
林景舟整個人都有點兒恍惚了。
南頌將煙頭在墻上摁滅了,連同煙盒打火機,塞回他的口袋里,挑起眼尾:“現(xiàn)在知道真相了,你可以不用愧疚了,分手了就是兩清,以后別來纏著我了。”
煙頭似乎還帶著余溫,燙著他的皮膚,林景舟忽然間明白,南頌還愿意利用他的愧疚的時候,是對他還有感情——即使只是怨和恨,那也是感情。
但昨晚提分手,現(xiàn)在又把一切都說開,就是完全沒有感情了的意思,愛恨嗔癡都沒了。
林景舟突然感覺呼吸有些困難,喃喃問:“……南頌,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
南頌擺擺手,直接開門出去:“普通人~在小六爺面前就跟螻蟻似的~”
她沒理男人在想什么,過去的事亂糟糟,她都懶得追究恩怨對錯,就這樣吧。
……
南頌跟朋友玩兒到凌晨四點才離開酒吧。
她沒喝太多酒,沒醉,套了件外套,走到馬路邊叫車。
等車來的時候,她目光往四下隨意看看,忽然瞥見對面馬路上有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背影。
南頌一愣,想了一下覺得不對,立刻追上去!
酒吧對面是另一家酒吧,來玩樂的男女剛剛散場,有幾個醉得腳步踉蹌的人,跟南頌迎面撞上,其中一個自己站不穩(wěn),直接摔坐在了地上。
“誰��?!沒長眼嗎?!眼睛瞎了……誒?美女!美女一起喝一杯啊嘿嘿……”
南頌原本一直緊盯著那張輪椅,被醉鬼這么一撞,眼睛偏移了一下,再看回去,輪椅已經(jīng)消失在巷子里了。
她眉頭不禁皺了起來,拿出手機給林與幼發(fā)微信:“許枝梨是不是還沒抓到?”
這個時間點,林與幼肯定已經(jīng)睡了,沒回她消息。
南頌又抬頭找了找,酒吧門口有監(jiān)控,但巷子里沒有,估計沒拍到什么,她只能先放棄。
等到上午九點多,林與幼起床了,才回她的微信:“最新消息是逃到國外了。”
又納悶,“怎么半夜問這個?”
南頌則一覺睡到下午,而后才回她:“去國外了?我昨晚在酒吧門口剛才看到一張輪椅,還以為是她,但追過去就不見了,看來是我草木皆兵了�!�
林與幼:“看錯了吧,她腿都廢了,去酒吧能干啥?”
也是。
南頌便沒再把這件事放心上,起床給自己做一個簡單的……早餐加午餐加下午茶,三頓一體。
等水開要煮餃子的時候,莫名的又想起林景舟昨晚那個有些受傷的眼神,頓了頓,哂笑一下。
他那種人,就算真?zhèn)牧耍敹嘁簿蛢扇�,都是風(fēng)流薄情人,誰還不知道誰呢~
反正南頌是沒再把林景舟放心上,過年幾天她都玩得挺開心的,朋友圈一劃拉下來,全是各種美照。
假期結(jié)束,她也開始投簡歷找新工作了。
她學(xué)歷高,履歷也優(yōu)秀,找工作蠻容易,很快便入職了一家上市公司,依舊是公關(guān)部,她做起來輕車熟路,業(yè)績相當(dāng)漂亮。
也是巧,原來的公關(guān)部經(jīng)理被挖走了,她跟部門另一位同樣優(yōu)秀的同事競爭,最終她棋高一著,簽下一個大單,順利拿下經(jīng)理的位置。
南頌一直都是這樣的,漂亮、野心、優(yōu)秀,短短兩個月,她已經(jīng)在新公司站穩(wěn)腳跟,生活完全回歸了正規(guī)。
而這兩個月,她都沒有再見過林景舟。
不可否認,南頌偶爾還會想起他。
畢竟她現(xiàn)在忙得沒空找對象,他是她的前任,被人問到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她腦海里就會掠過他那張漂亮的臉。
不過這樣的次數(shù)也不多。
因為她跟她發(fā)小重逢了。
她的發(fā)小叫時歡,五年前時歡出了一些事兒,從那之后就人間蒸發(fā)了,沒想到再出現(xiàn),她已經(jīng)是禹城第一豪門,江家的二少夫人,還生了一個小女兒。
時歡在調(diào)查五年前的一些事,南頌費心幫她。
轉(zhuǎn)眼又過去一個月,冬季的腳步已經(jīng)遠去,禹城四月的春天,體感已經(jīng)有些熱了,夜里起風(fēng)才好一些。
今晚南頌跟客戶在會所談合作。
地中海、啤酒肚、滿面油光的中年男客戶,明顯對她有齷齪心思,總是找機會揩她的油。
南頌當(dāng)公關(guān)這么多年,對付這種貨色輕車熟路,她四兩撥千斤的就拿下了合同,而后就想找機會脫身。
然而她好像有點“輕敵”,客戶直接堵住了門,同時南頌也感覺,自己身體有點兒微妙。
像是被下藥了。
第394章
你來給我當(dāng)小三
南頌甩了一下暈眩的腦袋,有點氣笑,陰溝里翻船了啊……
中年油膩男笑得十分猥瑣,色瞇瞇的:“南頌小姐,感覺怎么樣?是不是很熱很癢很想爽一下?別著急,我馬上來幫你——”
話音未落,他就朝南頌撲過去!
南頌勉強躲開他的身體,同時抓起桌上一個酒瓶,毫不留情地砸向中年油膩男的后腦勺!
在中年油膩男痛叫著摔倒在地上的時候,南頌抓起一張椅子,用椅子腿卡住他的脖子,暫時讓他動不了,而后打開門,直接逃出去。
南頌想的是,跑到前臺找服務(wù)生打電話給她的同事求救,但沒想到,這個會所的走廊這么九曲十八彎,加上她在運動中,加快了藥效流通至全身的速度,她此刻眼前旋轉(zhuǎn)不停,更認不出路了。
她扶住墻,無意識地拉扯著領(lǐng)口,口干舌燥。
南頌回頭看了一眼,中年油膩男沒有追上來,但她好像因為太久沒做過那事兒,反應(yīng)格外大。
……都想找個男模解決一下了。
南頌感覺自己連呼吸都燙得離譜,腦子里轉(zhuǎn)著千奇百怪的不清醒的念頭,扶著墻繼續(xù)走,結(jié)果就在轉(zhuǎn)彎的時候,跟從包廂里出來的幾個人迎面撞上,她倒在了其中一個人的懷里。
男人本來想推開她,但不知為何,動作又變成摟住她。
南頌?zāi)抗庖呀?jīng)變得閃爍迷離,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嗅到他身上有她覺得舒服的氣息。
欲±望在蠢蠢欲動,壓不住的渴求像動物本能,她毫不猶豫踮起腳,吻上他的脖子,發(fā)出邀約:“……帥哥,打一炮?”
“…………”
打了。
南頌很久沒有這么爽了。
漆黑無光的臥室伸手不見五指,男女的喘±息聲在靜謐的空間里,交纏糜漫,曖昧混亂。
兩人的衣物散落一地,高跟鞋和領(lǐng)帶,連衣裙和皮帶,蕾絲邊和西褲,床上更是一片放浪形骸。
被抱起放在飄窗上做第三次的時候,南頌藥效其實已經(jīng)解除了,但也沒舍得喊停,跟著身體一起搖搖擺擺的念頭就是——
明天,明天她一定要問問這個帥哥是不是單身?要是沒對象,那要不要跟她交往試試看?
這公狗腰,這尺寸,這持久力,都太讓她滿意了,在她睡過的男人里,能排到第一第二。
不行。
她忍不住了,現(xiàn)在就要問。
南頌艱難地抱住他的脖子,夾緊他的腰,在他耳邊沙啞地問:“你……你叫什么名字�。坑信笥褑�?”
男人按緊了她的腰,接連的好幾十下,撞得南頌聲音支離破碎,差點暈死過去,她有點不滿的就是,他太兇了,跟報仇似的,他在耳邊有些兇狠地冷笑回道:“有啊,我有女朋友。”
“??”
南頌當(dāng)下就不愿意繼續(xù)了,想要推開他。
然而并沒有成功。
他全都灌給了她,熱浪澆滅她最后一絲清醒的意識,南頌的指甲深深陷入他手臂的肌肉,沒忍住聲音:“啊——”
他徹底結(jié)束的時候,南頌已經(jīng)昏死在他懷里。
男人將她臉上凌亂的頭發(fā)撥開,看著她白里透紅泛著晴欲的臉,又氣又恨,但也沒忍住,又吻上她的唇。
……
大汗淋漓一場后,南頌醒來已經(jīng)是次日中午。
她平躺在床上,有種由內(nèi)至外被掏空了的感覺,既舒服又疲累。
她在被子里翻了個身,身上沒穿衣服,但身體有被清洗干凈,她四處看了看,這不是酒店房間,也不是會所房間,她模糊記得,昨晚的男人是把她帶回了家。
還挺講究的。
不過這會兒臥室里只有她一個人,公狗腰好像出門了?是怕清醒的狀態(tài)下見面會尷尬?
南頌很滿意,本來就是一夜情,牽扯越少越好。
她馬上起床,沒去研究臥室,一點都不想了解“有婦之夫”,直接就準(zhǔn)備撤了。
她先找了件睡袍穿上,然后就開始找自己昨晚的衣服,沒找到,又想找自己的手機,也沒找到。
一路找到客廳的時候,她赫然發(fā)現(xiàn),落地窗外有人,男人。
他挑染了一頭黑白漸變的頭發(fā),身高在185左右,穿著一件白色的圓領(lǐng)衛(wèi)衣,休閑舒適,很有少年感,感覺是個年紀(jì)比她小點的弟弟。
哦,公狗腰沒出門啊?
他正在打電話,只留給她一個背影,偏巧,窗邊有一盆大葉盆栽,遮住了他一半的身形,讓她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