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許諾也是同樣的想法。
所以兩人都驟然的彎腰,速度又快,力道又大,結果自然避不可避的額頭撞在了一起。
如此,還是厲寅北的手長更快一點,勉強撈住了下墜的面霜瓶子。
他也撞得夠疼,更不消說許諾了。
只是許諾一瞬間額頭都被撞的有點懵掉了,等到意識過來自己似乎撞了厲寅北,她立馬直立起來朝后面退去,剛才她自己洗澡后那浴室的瓷磚上還是濕漉漉的,她情急之下還沒站穩(wěn)就反應過度的朝浴室里面連退了好幾步。
結果,厲寅北剛撈住了面霜的玻璃瓶子,正站直身子就見著面前的某人連退數(shù)步繼續(xù)朝后面踉蹌開去。
話說要是在浴室里面滑到的話,里面還有個大浴缸橫在那邊,摔得可就不是那么點皮疼的事情了。
厲寅北腦海里剛冒出這樣的念頭,他自己早已眼疾手快的伸手去拉了一把許諾。
結果,他這猛地一下,明顯力道過頭,許諾被他這么用力一拉,整個人立馬給拉回來,結結實實的撞上他的胸口。
依舊是撞得眼冒金星。
有那么一剎那,剛撞上硬實的觸感后,許諾都還以為自己磕到了門板什么的,等她回過神來,厲寅北已經(jīng)禮節(jié)的松開了手。
許諾好端端的被撞的齜牙咧嘴起來,不過她也沒有出聲喊痛起來,反應過來后立馬下意識的先去揉她自己的額頭。
“你的東西�!痹S諾還在嘶嘶的吸氣,厲寅北先伸出手來遞了過來。
“謝謝�!痹S諾客氣的說道。
“撞的有點厲害?”許諾方才拿下來抹面霜時特意用頭繩把頭發(fā)都光潔的攬到后面去了,厲寅北仗著身高,自然看到她的額頭上有塊區(qū)域紅通通的,也不知道是剛才被他的額頭撞的還是被他拉過來似撞得,他便關切的問道。
“沒事�!彼@么一問,她立馬否認起來,原本放在額頭上的手也放回去了。
這么一耽擱,等兩人到餐桌那邊吃面時,原本還有湯的面已經(jīng)脹的沒有面湯了。
只不過厲寅北是真的餓了,沒一會后就把面前的一碗面吃了個精光。
許諾其實也是真的餓了,只是她看似在認真的吃著面,滿腦海都是剛才被厲寅北一把拉過去自己的腦袋蒙頭蒙腦撞上他懷里的場景。
怎么會撞的這么痛呢?
居然還真的有人的胸口硬的跟石頭似的。
她一邊吃著面,腦海里忽然想起很久前看的一期綜藝節(jié)目,正好是一個肌肉男在普及鍛煉常識,肌肉男的女朋友在節(jié)目上說有次坐他的自行車下坡時,驚慌下手心攬在他的腹部就像是攬在了一塊石頭上似的,硬邦邦的。
許諾那時還以為節(jié)目為了收視率夸大其詞的,此時她倒是后知后覺的想明白了那個道理。
日積月累鍛煉下的肌肉在緊急情況下會立馬條件反射的緊繃起來。
那個節(jié)目的大致解釋說辭就是如此。
可是他看著像是在商場上混了好多年的,怎么對健身會有這樣大的熱情。許諾又回想起第一次到他的住處,他剛從跑步機上下來的樣子,大汗淋漓的,她雖沒有見著他打著赤膊的樣子,有些事情,前后一想,居然也能想出個大概。
此刻他雖是衣冠楚楚的坐在對面,許諾居然都能想象出他衣服下的僨張肌肉。
她為自己不著調的想法感到一絲無法形容的羞恥之感。
還是盡快找到住處搬出去吧。許諾一邊吃面一邊想道。
男人和女人就是不一樣。
同樣撞了頭,厲寅北沒事人般的干掉了一碗面,許諾則是百結愁腸的想了一大通。
等許諾也放下碗筷后,厲寅北見著她額上鼻尖上都沁出細細的汗珠,那面早就不燙了,自然不是給燙出來的。
他見著她神色不太自然,還以為是剛才撞痛的后遺癥,便又問道,“額頭還痛嗎?”
作者有話要說:提醒下哦,下章為25章,下下章才是24章,抱歉章節(jié)順序有誤給親們帶來不便~~
☆、第24章
幸好許諾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是同事的電話,問許諾昨天上午寫的文案怎么還沒發(fā)給她。
“我就過來了,還要修改檢查下,你再稍等下�!痹S諾有些抱歉的應道。
“哎快點吧,老子昨晚加班加到大半夜,被開發(fā)商催死了,今天又大清早的過來上班,要不然我早就調休回去睡覺了�!痹O計師陸茗燕在那邊那端有些不滿的催道,一邊說時還不住的打哈欠,想必的確是困得要命。
“恩,我知道了,會盡快發(fā)給你的�!痹S諾點頭應道。
等許諾掛了電話,她立馬就一臉焦急的望向前方,看下周遭有沒有出租車經(jīng)過。
“我送你過去吧�!眳栆憋@然也是聽到了許諾的電話,說時在下個路口直接右轉彎,是打算直接送許諾去公司的了。
“厲先生,真是太麻煩你了。”她果然又是要命的過意不去了,說時原本放在膝蓋上的雙手不自覺的互相交疊在一起,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事情。
“第二次�!彼行o奈的提醒起來。
“啊?”許諾不明白他指的什么,一時間不解的望著他,幾秒過后才明白過來自己喊著喊著又喊回厲先生了,她這才尷尬的輕吐了下舌頭,也是頂頂無辜的樣子,小聲說道,“喊習慣了——”
“也沒事。你習慣這樣稱呼就不用改了�!眳栆焙鋈灰庾R過來自己居然為這么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心,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眼下突然又改口說道。
許諾便也跟著點點頭,隨即聽到她自己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許諾以為同事又來催了,便下意識的拿出手機看了下,不過也就是飛快的看了一眼,她就把手機放回包里了,沒有去按掉也沒有去接。
那電話鈴聲沉寂下去沒幾秒便又跟著響了起來,想必是一直在不屈不撓的打著她的號碼。
“不接電話嗎?”厲寅北微側過來,見著許諾端端正正的坐著,視線亦是專注的望著前方,對包里的手機鈴聲卻是置若未聞起來。
“還是剛才的同事,反正沒多久我就到公司了�!彼w快的應道,右手下意識的又放到包上,只是沒有去碰里面的手機而已。
“恩�!眳栆睉艘宦暫缶筒辉俣嗾f了。
他剛才帶了一眼她的神情,便知道她在說謊。
只是,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秘密,或大或小。
他不例外。
她亦是如此。
等厲寅北送許諾到廣場中心那邊,許諾擔心他還要開到地下車庫那邊麻煩,就讓他在廣場中心的側邊上停車的了。
等從厲寅北的車上下來后,許諾這才繼續(xù)拿出手機盯著屏幕看了好一會,思索了下還是把手機放回了包里,隨即又急沖沖的朝上班的大廈那邊走去。
是林程遠的電話。
這兩天來的變故她還沒有完全適應過來。主要是她是實在沒有時間去好好理下她自己的私事。
就好比此刻,都已經(jīng)接到了林程遠的電話,想必是求她和好的電話吧?
可是辦公室里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她先去處理,她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私事影響到其他同事的工作進度。
等許諾到辦公室里后,爭分奪秒的把陸茗燕需要的文案整理檢查好發(fā)過去后,這才過去和組長李屏芳打招呼說下午要請半天假。
許諾年紀輕輕好在創(chuàng)意點子多工作也拼命,也算得上是組里的得力干將,尤其是她師父離職后,組里的文案都要她扛起來,李屏芳平常對她也算是挺客氣關照的,這回雖然是點頭應道,許諾臨走前他又看似無意的提醒起來,“小許,怎么最近請假有些頻繁?”
“不好意思,我家里有點事情。”許諾有些為難的應道,她這架勢,便是不愿意和李屏芳繼續(xù)多說下去。
李屏芳也沒有追問下去,只是繼續(xù)點頭應道,“那盡快處理好吧,華城的要求高,可是很費精力的,其余的瑣事就少花點心思,要不然精力有限,萬一出差錯了影響會很不好的。”
“恩,我知道的�!痹S諾點頭應道,這才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許諾快速收拾了下,才匆匆的朝樓下走去。
等許諾從大廈里出來時,本來是徑自穿過廣場中心朝公交站那邊走去,也不知道為何,她突然就抬頭朝星巴克那邊的露天木椅那邊望去。
起先她以為是自己神情恍惚間看錯了的緣故,再一眼過去,還是見著林程遠坐在那邊。
一動不動的,也不知道在寒風中坐了多久。
許諾一想起早上上班過來時那么多個的未接來電,不知為何,心頭就隱隱上來不安的預感。
等她走近了些,許諾這才詫異的喊道,“程遠,你怎么在這里?”
“要去哪里?”林程遠問時嘴角忽然上來一絲玩味的笑意,那樣輕蔑的目光,許諾還是第一次在他臉上見著,只覺得一顆心愈發(fā)下墜到了無底洞里。
“薇薇生病了,我去下醫(yī)院。”昨天林程遠歇斯底里的同她鬧,甚至先開口說了分手的事情,許諾還沒有時間去疏離細想,她是真的太累太忙,疲乏到一定程度,沾床就睡,所以也不見得有多么的痛徹心扉,眼下她又唯恐和林程遠再鬧翻,便率先說了事實。
“什么�。坑职l(fā)燒了?”他問時臉上依舊帶著一絲難以言語的笑意。
“程遠,薇薇得了淋巴瘤,很容易擴散,我現(xiàn)在要去醫(yī)院里,等薇薇化療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們再約時間好好談下可以嗎?”許諾看出林程遠情緒不佳,她自己又擔心薇薇的病情火燒火燎的,眼下也沒有耐心在這里和他多說兩人之間的事情,干脆就長話短說。
“諾諾,你到底有沒有真心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點?”他忽然又低頭下去,原本放在木桌上的拳頭不知何時握得緊緊的,是在無聲的生著悶氣。
“程遠——我們改天再聊好不好?”見著林程遠那放在木桌上的拳頭一直在顫抖著,許諾不知為何心頭有點害怕起來,她只怕若是言語不和林程遠要再鬧沖突起來,眼下干脆繼續(xù)軟軟的央求起來。
“諾諾,我原本以為你不會是這樣的人,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原本低頭下去的林程遠忽然抬頭說道,許是沒有休息好,眼睛依舊是遍布血絲的。
許諾見著他原本緊握的拳頭不知何時已經(jīng)松口回去,她無端也跟著松了口氣,在她潛意識里以為林程遠一定是對自己誤會了才會說出這番話,她便繼續(xù)應道,“程遠,我想你是誤會我了——”
“你她媽的別跟我提誤會這個詞!那你告訴我,就半天的功夫,你就急著搬家做什么?我大清早到你的住處,看到你的房間早已搬的空蕩蕩的了。我想著就半天的功夫,你一個人能搬到哪里去?實在找不到你,我知道你還是要過來上班的,就又特意跑到這邊專門等著你,可是許諾,你猜我看到什么了啊?”林程遠忽然又氣急敗壞的對她怒吼起來。
許諾未料到今天林程遠過來又是為了新的事情,可是他質問她的事情,此時她說出來,在他眼里,一切定然都是會被他想的變了樣。
因為,他已經(jīng)認定了她就是那樣的人。
更何況,他若是早在這邊,肯定親見了厲寅北親自送她過來上班的場景。
那時他就打過電話給她的。
“程遠——我不知道要怎么和你說清楚,可是我和厲先生之間沒有發(fā)生過你想象中的事情!”她的臉色也早已慘白起來,頓了一會后,還是繼續(xù)訥訥的澄清起來。
“沒發(fā)生過?那么你告訴我早上你怎么會從他的車上下來?如果你不是搬到他那邊住了,你怎么會坐他的車子來上班的?就半天的功夫,你就搬到他的住處了,許諾,你有這么著急嗎?”他說完后繼續(xù)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
“程遠,我搬家是因為我爸爸的緣故,我從來沒有和你說過他的事情,他是個無賴,他找到我的住處要帶薇薇回去,我如果不及時搬家他會繼續(xù)跟著到我現(xiàn)在的公司過來,我不能讓他毀了我的工作,我這才著急搬出去的——”她見不得林程遠那副懷疑的目光,眼下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然后呢,你沒有住處所以就只能委屈的搬到他那邊去住了?也是,人家的一輛車就能抵套房子了,還不知道他的住處是怎樣的豪華呢?許諾,我們這么久了,我還從來沒看到你信口拈來的能力呢?”林程遠說完后又繼續(xù)怔怔的盯著她,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什么端倪似的。
許諾只覺得心寒。
她也覺得累,因為他認定她就是那樣的人,讓她覺得以前的時光都成了一段笑話。
許諾不想和他多說什么,眼下便起來,耽擱這么久了,她想著還是先去醫(yī)院。
未料到她剛起身還沒走出去兩步,林程遠忽然就伸手要拉住她。
“放手!”許諾猛地甩手要脫離開來。
林程遠還是發(fā)狠的拽著她的手不讓她離開,兩人這樣拉拉扯扯的,許諾又是著急的要甩開他離去,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混亂間她忽然被林程遠帶的踉蹌摔倒在地,還是膝蓋先落的地,那舊傷磕碰到冰冷的水泥地上,立馬傳來一陣鉆心的痛楚,想必是舊痂裂開了。
許諾的身子晃蕩了下隨即就站起來,只聽得一記清脆的聲響,她順手就甩了個耳光給林程遠,“你既然都認定我不清不白了,是男人的話以后就別再糾纏我!”
作者有話要說:突然發(fā)現(xiàn)許諾是空空寫過的女主中最潑辣的一個o(╯□╰)o,恩,敢恨敢愛才能盡快看上厲先森哈。晚上厲先森會安撫下女主受傷的心(^o^)~
☆、第25章
“啊!”許諾自己想得出神,猛然聽到厲寅北的聲音,驚訝之下啊了一聲,隨即回過神來立馬飛快的澄清起來,“沒事,已經(jīng)不痛了!”
“這樣�!彼矝]有戳穿她的謊言,淡淡的說了一句后便把兩人面前的空飯碗疊在一起,看著是要拿進廚房里清洗下的樣子。
“厲先生,我來吧。”都這么白住進來了,許諾雖是聽他提起過老朋友的緣故,她還是覺得有點不安心的,這么些瑣碎活自然是很有眼力見的要搶著去做。
許諾這么一出聲,厲寅北本來是剛準備要站起來的,不知為何想了下又還是坐在那里,微皺了下眉梢說道,“我覺得——”
燈光下許諾一不小心就瞥到他眉梢微皺的模樣,她不知為何也跟著屏氣凝神了起來。
“你以后還是不要喊我厲先生——”厲寅北開口說道。
“哦�!痹S諾未料到他一臉嚴肅,說得卻是這么件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她便也跟著點了點頭。
畢竟這同住一個屋檐下,她若是一直厲先生厲先生的叫下去,似乎的確是——有些見外的了。
那喊他厲寅北?
大約是他的確比她年長了好些歲數(shù),而且平常又都是不茍言笑難以接近的樣子,許諾覺得就這么直喊他的名字,她居然覺得有點難以叫出口,因此眼下即便是點頭應道,那臉上也還是有點遲疑的。
見許諾出聲后,厲寅北這才起來,還是伸手去拿餐桌上的碗筷要朝廚房那邊走去。
“厲——yǐn北——”許諾自然是著急的伸手過來要爭著拿去廚房里,不過她剛喊了個“厲”字出來,就明顯感知到對面的厲寅北又多望了她自己一眼,順帶著連手上的動作都遲滯了下,她便硬生生的把“先生”那兩個字咽了回去,隨即又喊了他的全名出來,只是落在厲寅北的耳里,覺得他的名字被喊得頗為詭異。
“淫,發(fā)第二聲�!眳栆币娭S諾喊了聲自己的名字后,似乎有點不自在,他略一沉思,以為她是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正確發(fā)音,于是,下一秒某人一臉無感的糾正提醒起來。
“哦,我知道了�!痹S諾剛才大腦短路后,脫口而出下居然連他名字的發(fā)音都喊錯了,她本來還抱著小僥幸希望他沒有聽得太清楚,誰料到這么個大男人居然在和她計較起名字發(fā)第幾聲的問題來了。
于是,剛才還只有一點不自在的許諾在厲寅北的善意提醒后,臉上忽的一下就要命的漲紅起來。
終于是變得渾身不自在了。
話說她們這種專業(yè)大學還得考普通話水平測試的,當年她還算是班級里普通話考級證書最高的,未料到眼前居然被一個大男人教育發(fā)音的事情。
許諾覺得,還真不是一般的丟人啊。
厲寅北則是完全想不明白善意的提醒之后,許諾愈發(fā)跟著臉紅脖子粗起來。
回想起許諾在他腦海里的印象,似乎最擅長的便是臉紅了,再無其它。
他覺得也有可能是自己名字拗口的緣故,可是以前也不覺得��?
“你要是覺得拗口的話,喊我老北老厲或者三哥都可以,我那幫發(fā)小都這么叫的�!眳栆毕肓讼掠掷^續(xù)補充起來。
“哦不了,我還是喊你名字吧!”許諾連連揮手,叫三哥之類的她覺得這近乎套的可不是一點點,而叫老北老厲神馬的,她們根本還沒熟到這樣的程度吧?
“也行�!眳栆蔽戳系阶约弘S口的提議許諾會有這樣大的反應,他應時便也繼續(xù)朝許諾看了一眼,意義不明。
“我同事都喊我小許,你喊我許諾或者小許都可以�!弊鳛槎Y尚往來,許諾感應到厲寅北似乎耐人尋味的目光,她便也干巴巴的接話說道。
“恩。”厲寅北微點了下腦袋,許諾這才趕緊拿了餐桌上的碗筷朝廚房那邊走去。
好不容易走到廚房里消失在厲寅北的視線范圍內,許諾才莫名其妙的舒了口氣。
和他交流,許諾覺得還真是不一般的鴨梨山大。
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一空下來就要無緣無故的想到厲寅北先前提到的那位老朋友的事情上去。
能夠令厲寅北感觸這么大并且這般上心的,想必是個極重要的人吧?
許諾漫不經(jīng)心的想了很多,到最后都歸結為是對陌生人的好奇之心。
就好比同事聊天時不經(jīng)意間透露了個他人故事的開頭,總得是要聽到結局才算了事的。
要不然總會有點事情記掛在心上,偶爾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別人的故事如何如何。
她就是那種人。
所以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等許諾收拾好廚房回到房間里,她立馬就癱軟在了大床上,這一天忙著搬家,先前又是拿出了吃奶的勁跑上跑下的,此時剛沾了被子,那困意就鋪天蓋地的襲來了。
明天還是先早起去趟公司把手頭的事情安排下,再立刻去醫(yī)院里安排薇薇化療的事情,定下鬧鐘再睡吧。
許諾腦海里迷迷糊糊的想道,沒一會后就進入了夢鄉(xiāng)。
許諾第二天一覺醒來,就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她剛醒來看了下手機未料到昨晚臨睡前壓根就沒定鬧鐘,一想到今天的行程本來就是無比緊張的,心頭懊惱的可以,一下子就從被窩里鉆出來起床穿衣,匆匆忙忙的洗漱好后就拎著包出門了。
結果等許諾出門剛走到外面寬敞且冷清的大馬路上,她忽然又意識到一個致命的問題。
厲寅北住的這邊簡直是僻靜的可以,出門根本見不著出租車和公交車的影子!她自己拿出手機用了下打車軟件,結果看到上面顯示附近的出租車少的可憐,而且都過去好幾分鐘了,根本沒有出租車司機愿意開到這邊來。
許諾想了想干脆就放棄打的了,可是依著她這樣步行的速度,她回想了下昨天厲寅北開車過來的路程,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走到最近的公交車站。
幸好,她今天出門穿的是運動裝和運動鞋。她原本擔心萬一在醫(yī)院里要跑來跑去的,穿著運動裝也輕便快捷些。
眼下,倒是方便許多。許諾想到這時,把單肩包的帶子調到最長斜背在身上就開始跑步前進了。
等她跑了十幾分鐘覺著渾身都已經(jīng)開始發(fā)熱并且出汗了,許諾特意停歇看了下手機地圖顯示距離最近的公交站還有好長一段路,她咬咬牙又繼續(xù)小跑起來。
一直到聽到身后有汽車的喇叭聲,許諾這才停下來氣喘吁吁的扭頭望去。
幸好是厲寅北。
沒想到他居然才剛出門。
許諾自己出來的匆忙,加之偌大的住處都是靜悄悄的,她都沒有留意厲寅北到底有沒有去上班了。不過眼下,許諾心頭自然是長長的舒了口氣,正要開口說話,厲寅北早已搖下車窗,看了眼左側邊上氣喘吁吁且跑得滿臉通紅的許諾,難得有些狐疑的問道:“原來你也有晨跑的習慣?”
他看人向來看得極準,許諾的體能他一看就不是運動的底而且分明是疏于鍛煉的。
“晨跑?”許諾腦袋一懵,也愣在了那里,一臉茫然的看著厲寅北。
話說她覺得自己和厲寅北的思維很少有在同一個層面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