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現(xiàn)在就殺了我!”
“我是絕對不會離開這里,再回到沈墨城那個變態(tài)身邊的!”
“死也不會!”
厲硯寒喉嚨深處,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嘶吼,狠狠一腳踹在門上,摔門而去。
之后,他再也沒有回過家,但他終究沒有讓人將余詩妍趕走。
十幾年守護她的習(xí)慣,早已刻入骨髓,成了戒不掉的執(zhí)念。
厲硯寒把所有的痛苦和憤怒,都化作了對沈墨城更瘋狂的報復(fù)。
沈墨城也一樣,將失去江輕語的賬,死死算在了厲硯寒頭上。
兩個男人像瘋狗一樣互相撕咬,陷入了不死不休的纏斗。
沒過多久,他們又各自在不同的地方,被同樣的手法劫走,打得半死不活后扔回了別墅門口。
這一次之后,兩個人的貼身保鏢數(shù)量增加到了一個夸張的地步,到哪里去都有一群人圍著。
他們時不時被劫走暴打的事,才終于沒有再發(fā)生。
但厲硯寒和沈墨城的商業(yè)戰(zhàn)爭,卻早已進入白熱化,到了兩敗俱傷的地步。
厲氏和沈氏,這兩個曾經(jīng)在商界呼風(fēng)喚雨的龐大集團,如同兩艘失控的巨輪,在瘋狂的互相撞擊中,傷痕累累,瀕臨沉沒。
各種負面新聞層出不窮,股價暴跌,核心業(yè)務(wù)也被人精準打擊,資金鏈岌岌可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有一只另一股力量,在刻意針對他們兩家。
但被仇恨蒙蔽了雙眼的厲硯寒和沈墨城,對此視若無睹,依舊瘋狂地攻擊著對方,仿佛要將彼此徹底拖入地獄。
僅僅一年時間。
曾經(jīng)的兩大商業(yè)巨頭,已是風(fēng)雨飄搖,雙雙面臨破產(chǎn)清算的絕境。
而就在此時,一位神秘的港圈商人,將他們?yōu)l臨破產(chǎn)的集團,一并收入囊中。
23
奢華的會客廳里,氣氛冷得像冰窖。
厲硯寒一身戾氣,臉色陰沉地坐在桌子一側(cè)。
他對面,沈墨城嘴角噙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冷笑,眼底卻是一片陰鷙,指尖輕輕敲打著扶手。
兩個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男人,如今都顯出幾分狼狽,視線碰撞間火花四濺,恨不得將對方生吞活剝。
一年多的瘋狂互咬,加上那股神秘力量的精準打擊,已經(jīng)將他們逼到了懸崖邊上。
如今,他們都在等那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神秘港圈大佬。
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門被推開。
一個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逆著光,身姿挺拔,氣場強大。
當她一步步走進光線里,厲硯寒和沈墨城同時抬頭。
看清來人的瞬間,兩人如同被雷電劈中。
厲硯寒猛地站了起來,瞳孔劇震。
沈墨城指尖的敲擊戛然而止,那副偽裝的從容徹底碎裂,只剩下滿眼的不可置信。
竟然是江輕語!
她沒死?
江輕語紅唇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冰冷地掃過兩人震驚到失色的臉。
當初她從燈塔,墜入冰冷刺骨的海水,本應(yīng)該是必死無疑的。
是霍昭的人及時趕到,將她從鬼門關(guān)撈了回來。
經(jīng)過三天三夜的搶救,才保住了她那口氣。
霍昭得知自己預(yù)定的“心臟”差點就沒了,氣得差點掀了桌子。
當江輕語虛弱地躺在病床上,一字一句,將燈塔上非人的折磨,兩個男人的算計與背叛,還有兒子的冷漠,全部平靜地講出來時,霍昭這位見慣風(fēng)浪的大佬都聽得怒火中燒。
加上自己的“心臟”差點沒了,霍昭決定給那些人一點教訓(xùn)。
“很好。欺負了我的人,總要付出點代價�!�
于是,他讓人將余詩妍和余詩妍雇傭的綁匪灌藥關(guān)在一起,之后又扔去了垃圾場,那里才是垃圾該待的地方。
而厲硯寒和沈墨城時不時就會在某個角落,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蒙頭暴揍一頓,打得他們懷疑人生,卻又抓不到任何把柄。
那只是是霍昭給他們的“小小教訓(xùn)”。
而江輕語在霍昭的庇護下,靜養(yǎng)了三個月。
半年后,身體稍稍恢復(fù)后,她履行了約定,將自己的心臟給了霍昭。
作為交換,霍昭動用了最頂尖的醫(yī)療資源,為她換上了一顆全人工心臟。
醫(yī)生說,這顆心能讓她再活三到五年,運氣好的話,或許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