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陸曼走之后,孟真又睡了幾個小時,中午起床了,金佛入館儀式在下午,她要參加,還要提前去見一見陸朝。
她起床后和哥哥、爺爺、姑姑用了個午餐,就接到了陸朝的電話。
陸朝先問是不是打擾她休息了,又笑著告訴她下午的入館儀式早點過來,因為文物部的部長趙茜和幾位領(lǐng)導(dǎo)要見她,向她表達(dá)謝意。
連章爺爺也給她打電話提前恭喜她,又說,今天的入館儀式書禾也要去,為了見證她的光榮時刻。
她聽見書禾在一旁高聲說:“姐姐我好久沒有見你了!你好忙!”
孟真笑了,接下來她就不忙了,至少不用忙著出國了。
掛了電話之后,她就換了正裝,化了很淡很淡的妝。
哥哥還在輸液,他要等到下午和爺爺一塊過去會館,不和她同路過去。
孟真推開臥室門躡手躡腳的朝床上的孟舒云看了一眼,哥哥閉著眼在睡覺,陽光從窗外落在他手邊,他看起來暖烘烘的。
她沒吵醒他,輕輕關(guān)上了房門離開。
爺爺已經(jīng)笑盈盈在樓上等著她了,見她西裝西褲,正式的比尋�?雌饋泶罅藥讱q,笑意就更濃了,真真在這個年紀(jì)做到了他都做不到的成績。
“我先過去,爺爺?shù)雀绺巛斖暌涸龠^來�!泵险嫘÷曊f:“不著急,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參加�!�
是啊,這都第幾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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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真上了車,沒有直接去見陸朝他們,而是先去了周市長家里。
車子停在周市長小區(qū)的樓下,她給陸曼打了電話說查清了,讓她下來一趟。
很快,陸曼就下樓來了。
趙照站在車子外,拉開車門請陸曼上車。
車子里只坐著陸曼和孟真兩個人,孟真把早就準(zhǔn)備好的資料袋交給了陸曼。
是早就準(zhǔn)備好的,從大禮堂里第一次見陸曼和顧青說話時,孟真就在調(diào)查陸曼和顧青的關(guān)系,早早準(zhǔn)備好了這一步。
陸曼臉色很差,打開資料袋看到里面的信息、照片之后臉色更差了,給她發(fā)送威脅短信和照片的居然是一個小姑娘……叫姚璋。
這個姑娘她知道,是顧青收留在家里的“護(hù)工”,有一次她和顧青去墓地的時候,這個姑娘用顧坤的手機打來電話問顧青在哪里。
她那時還以為是顧青的女朋友,后來聽說這個姚璋的一些事跡后,她還和顧青說過,如果想承辦全奧會,想做大事就不要和姚璋在一起,姚璋的殺人犯母親只會拖累顧青。
沒想到居然是她……
資料里甚至有她和顧青去選墓地的當(dāng)天,姚璋去墓地的打車記錄和她進(jìn)入墓園時的登記,以及照片。
也就是說,那天姚璋就在跟蹤她和顧青,然后偷拍了她們的照片。
“這是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泵险姘咽謾C里的錄像打開遞給陸曼,“那片墓園是我表姐投資的,我拜托她把監(jiān)控調(diào)了出來�!�
陸曼看了監(jiān)控的時間,正是她和顧青去墓園下葬他母親的日子,也是偷拍她照片的那天。
監(jiān)控里她開車先進(jìn)入墓園,幾分鐘顧青才進(jìn)去,這是她當(dāng)時怕被看見特意安排的……
隨后一輛出租車停在墓園外,姚璋下車在入口做了登記才進(jìn)去,她一路跟著顧青躲在了監(jiān)控拍不到的地方。
陸曼看著監(jiān)控錄像什么都明白了,慕也收到的那條短信上寫著――[或許你母親和你的好朋友走太近了。]
因為姚璋誤會了她和顧青的關(guān)系,想要用照片讓慕也知道這件事,從而敲打她遠(yuǎn)離顧青。
“怪不得我也會收到這張照片�!泵险嬲f:“我收到照片的時候就和周市長在一起�!�
陸曼吃驚的看向孟真。
“顧青被抓,姚璋以為是我做的,所以打電話威脅我放了顧青�!泵险娓嬖V她:“當(dāng)時周市長在,就和姚璋說明了此事和我無關(guān),還讓姚璋也去接受調(diào)查,之后我就收到了這張照片。我想是因為姚璋沒有周市長的電話才發(fā)給我,以為我會拿給周市長看�!�
陸曼臉色慘白慘白,如果姚璋有周淮風(fēng)的電話一定會直接發(fā)給周淮風(fēng)。
她忽然覺得無比惡心,擔(dān)驚害怕這么久居然是這么一個女孩做的,為了搶顧青,還威脅她去救顧青。
這件事顧青知道嗎?
“不過周太太也可以放心了,姚璋一定不知道你擔(dān)心的那些事。”孟真寬慰她,又問道:“也不一定,顧青和顧坤知道他媽媽的過去嗎?如果他們知道也許會告訴姚璋,畢竟姚璋現(xiàn)在和他們朝夕共處。”
陸曼搖了搖頭:“顧坤只知道我生父賭博,別的不知道,顧青更不清楚媽媽的事情,他很小就被我妹妹丟在全托幼兒園,一星期才見一次,他甚至不知道他媽媽在國外去世了,我回國后才告訴的他�!�
是嗎?原來顧青不知道這些,那就得讓他知道知道。
“那就好�!泵险嬗謫査骸爸芴蛩阍趺崔k?還需要我為你做什么嗎?”
“實在太謝謝你了�!标懧堰@些證據(jù)一點點收好,最后看了一眼照片里的姚璋,她一定不會放過她。
“孟小姐,真的謝謝你�!标懧@次是真心誠意的感謝,她知道孟真大可以不幫忙:“我為向顧青透露了你政審的事,再次向你道歉。如果這次可以平息,以后孟小姐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盡管開口,雖然孟小姐可能不會需要我?guī)褪裁疵��!?br />
“不客氣。”孟真頓了一下,才又開口說:“周太太錯就錯在太心軟了�!边x了捷徑又狠不下心。
陸曼手指頓了頓,看著孟真。
她說:“我如果是你,就不會讓任何人成為我的阻礙,不過是妹妹的兒子,他比起我的丈夫、兒子、未來、算得上什么?”
陸曼靜靜的看著她,想起她被趕出家門的父親、繼母一家,想起周淮風(fēng)和她說:孟真早就和生父繼母斷的干干凈凈,還是她把繼母母子送進(jìn)的監(jiān)獄。
在這一刻,她對孟真說不出的佩服,但凡孟真像她一樣狠不下心對“親人”,孟真早就被生父繼母一家牽連的過不了政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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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館儀式還沒開始,國寶館外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媒體記者。
孟真到了才知道原來今天來的除了文物部的部長趙茜,還有常委和政協(xié)副主席,武裝部隊比上次多一倍,這陣仗倒是讓她有點緊張。
陸朝和周淮風(fēng)親自出來把她接進(jìn)去,路上陸朝低低對她說:“周市長的事他跟你說了吧?”他看了一眼周淮風(fēng),無奈的嘆氣:“糊涂。”
孟真點頭,也看了一眼周淮風(fēng),他已經(jīng)被看的無地自容,自己說:“等入館儀式結(jié)束后,我一定去警局檢討自己的錯誤�!�
其實孟真知道,周淮風(fēng)一定見到陸朝就主動向陸朝坦誠了他泄露她政審的事,這件事怎么說呢,其實并非大事,很多人都能打聽到,只不過剛好透露給的那個人是顧青,剛好顧青調(diào)查她,剛好這個時機太糟糕了。
雖然這些“剛好”是她有意為之,但顧青如果不是動了歪心思去調(diào)查她,怎么會鬧成這樣給周淮風(fēng)帶來厄運。
“這事你怎么看?”陸朝嘆著氣問她。
孟真明白了過來,這件事“受害的當(dāng)事人”就是她,所以陸朝要問她的意思。
既然陸朝是私底下當(dāng)著周淮風(fēng)的面問她,意思就很明顯了――他暫時還不太希望周淮風(fēng)被調(diào)查。
不然他大可以直接讓周淮風(fēng)接受調(diào)查。
曼耳回來之后,陸朝和周淮風(fēng)似乎把她當(dāng)成自己人一樣商量。
正合孟真的意,她也沒端著,順著話就說:“我當(dāng)然相信周市長不會和顧青有牽扯,顧青有心針對我,沒有政審這件事,他也會去調(diào)查我,和周市長實在關(guān)系不大。”
陸朝點了點頭,“我也是這樣想�!彼謱χ芑达L(fēng)說:“入館之后就要忙碌全奧會的事,你身上的擔(dān)子多重你比誰都清楚,等入館儀式之后查清顧青是不是和墨西科那邊有往來,如果有你還能跑得了?”
周淮風(fēng)沒說話,他感激的看了孟真一眼,百感交集,當(dāng)初大感染之后第一次和孟真正式碰面也是在這大會館里,那時還覺得她雖然優(yōu)秀但太稚氣了,現(xiàn)在才過去多久……
她以無法想象的速度成長著。
進(jìn)了儀式廳,趙茜部長笑著迎過來緊緊擁抱了她:“我就知道,你來協(xié)助陸朝一定能行�!�
孟真想起之前沒去曼耳前,第一次來開會見到趙茜部長,趙部長作為唯一的女性也熱情的擁抱了她,她感到開心,也擁抱了趙部長笑著說:“幸不辱命�!敝灰o她機會沒有什么是不可以做到的。
趙部長帶著她見了這次特意來的常委和政委副主席,他們都和她爺爺一樣大的年紀(jì),笑呵呵的模樣,孟真頓時就不緊張了。
他們特意前來,肯定是為了稱贊她的,沒什么好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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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佛入館儀式正式開始,大家才陸續(xù)進(jìn)入會館中親眼看到了展覽大廳里的那尊金佛,漂洋過�;氐阶鎳慕鸱�。
章泊帶著章岱和書禾,與孟云開和孟舒云一起站在金佛下,仰頭看著兩尊金佛整整齊齊被保護(hù)在華國的領(lǐng)土上,難免感慨。
“多少年了,我年輕的時候就見過華國遺失的文物國寶名單,這些年終于一件件的在找回來。”章泊輕輕嘆氣,“真真比我厲害�!彼聪蛎显崎_,“比你也厲害�!�
孟云開笑的合不攏嘴,“她像她外公多一些,善良正直,比我可優(yōu)秀多了。”
這一點章泊不反駁,他十分認(rèn)同。
“書禾。”有人在不遠(yuǎn)處叫書禾。
書禾回過頭,看見了謝澤和他的爸爸媽媽,她忙揮手。
謝令謙和趙敏兒就帶著謝澤走了過來,笑著和兩位老爺子打了招呼。
謝微還在國外上學(xué),回不來,謝澤就抱了兩束花,一束玫瑰是他選的,一束是黑色馬蹄蓮加松柏的花束。
“是微微姐選的吧?”書禾一下子就認(rèn)出來黑色馬蹄蓮的花束是謝微的:“微微姐的審美真好�!�
“怎么?我的不好?”謝澤問她,“你真真姐喜歡玫瑰�!�
書禾抿嘴笑而不語,那還不是因為謝澤從小就愛送這種又土又熱鬧的嘛,真真姐總不會說謝澤不好。
“都好�!睍绦χf:“你的熱鬧,微微姐的高潔�!�
趙敏兒笑著摸了一把書禾的臉:“書禾也越來越會說話了,這樣都能找出詞來夸,小老板最近有沒有稀罕珠寶給我鑒賞鑒賞?”
“有的,過段時間我有個珠寶展�!睍汤≮w敏兒的手,“趙姑姑和謝叔叔可一定要來�!�
章岱也笑了,這幾年書禾跟著她做礦產(chǎn)生意,是越來越外向了。
展覽廳里的記者、媒體全都朝正廳趕過去。
書禾忙拉住了媽媽的手:“要開始了,咱們快過去看真真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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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璋被帶去警局的時候渾身都在不自控的發(fā)抖,她就像小時候那樣被帶進(jìn)審訊室里,坐在冰冷的椅子里,抖的像一片落葉。
“知道為什么帶你過來嗎?”女警察問她。
孟璋極力控制著自己的顫抖搖搖頭,她心中清楚是因為孟真,她打電話給孟真,讓市長接到了,怎么會放過她?
警察卻說:“有人報警說你敲詐勒索。”
孟璋愣了住,敲詐勒索?不是調(diào)查孟真的事?
緊接著警察拿出了一張照片,上面是陸曼和顧青的身影。
孟璋一下子就反應(yīng)了過來,這、這不就是她跟蹤顧青和陸曼私會時拍的嗎?陸曼居然報警了?她怎么敢報警!她不怕被市長,被其他人知道她和顧青不清不楚嗎?
“是你拍的嗎?”警察問她。
孟璋沒說話。
警察提高了聲音:“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跟蹤照片上的女士和男士,偷拍的照片,用照片恐嚇勒索?”
“我沒有!”孟璋立刻否認(rèn):“我沒有恐嚇勒索!”她根本沒有問陸曼要錢,也從來沒有想過用顧青的這種事來敲詐陸曼!她只是……
警察又拿出了短信的照片:“這條短信是不是你發(fā)的?”
是她發(fā)給周慕也的短信。
是她發(fā)的,但她只是想讓周慕也嚇一嚇陸曼,讓陸曼離顧青遠(yuǎn)一點,她沒直接發(fā)給陸曼是因為她覺得這樣更能恐嚇陸曼,直接發(fā)給陸曼,陸曼一定會隱瞞,然后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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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間審訊室里,顧青有他的律師在很少開口回答。
直到另一名女警走進(jìn)來,拿著幾張照片遞給了一直審問顧青的警察說:“讓他確認(rèn)一下�!�
警察點點頭。
女警就拿著照片遞給顧青:“照片上的人是你嗎?你和陸曼女士是什么關(guān)系?”
陸曼?查到陸曼了?
顧青心里一沉,接過照片的瞬間就愣了,照片里是他和陸曼在墓地,這、這是誰偷拍的?
“有人用這張照片恐嚇勒索陸曼女士,要求陸曼女士把你撈出去�!迸f:“你知道這件事嗎?”
什么?
顧青看到了另一張短信的照片。
“是誰?”顧青抬起頭看女警:“我不知道這件事,是誰發(fā)的短信恐嚇陸曼?”
女警說:“通過監(jiān)控記錄、號碼追蹤,這個外國號碼的購買者是住在顧家的姚璋,你不知情嗎?”
姚璋??
顧青聽到這個名字時,腦子嗡嗡響,姚璋?
照片是姚璋偷拍的?恐嚇短信是姚璋發(fā)的?
他再去看那幾條短信,幾乎要崩潰了,姚璋居然誤會了他和陸曼有不正當(dāng)?shù)哪信P(guān)系……她在發(fā)什么瘋!她腦子里除了情愛就沒有別的東西了!連當(dāng)初讀書時的智商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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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會館內(nèi),無數(shù)的攝像機對準(zhǔn)臺上的領(lǐng)導(dǎo),常委親自宣布,全奧會的承辦競標(biāo)經(jīng)過投票,最終全權(quán)交由孟真女士負(fù)責(zé),全票支持。
他笑著看向孟真,示意她上臺。
孟真站起來大步走上臺,當(dāng)仁不讓的接過承辦資格書。
“我們相信你來做,絕對沒問題�!背Nχ退f。
當(dāng)然,她走上這個臺很多次,每一次都是為了今天這一次鋪墊,她志在必得,她也眾望所歸。
全權(quán)承辦,全票通過,這才是她想要的,顧青想要場館和全奧村建設(shè)權(quán),想都別想。
臺下響起浪潮一樣的掌聲,她看向爺爺和哥哥,看向書禾和謝澤,也看見了很久沒見的顧蕭。
他坐在那里久久地凝望著她,在她望向他時愣了一下,彷佛沒有想到她會看見他。
謝澤塞了一束話給書禾,和書禾一起上臺給孟真獻(xiàn)花。
顧蕭也帶了花,起身走在第三個。
孟真看著他們捧著獻(xiàn)花過來,忍不住笑了,她在掌聲里聽見了動聽的系統(tǒng)聲音――[反派氣運值增加,現(xiàn)為70100。]
――[恭喜您宿主,您是第一次掠奪男主氣運到百分之七十的女主女配。]
這次漲的不少,可是,孟真想是百分之百的時候才會從反派氣運變成主角氣運嗎?
還是說,等到顧青這個“男主”失格,她的氣運才會轉(zhuǎn)變?
她要試一試。
孟真接過謝澤和書禾的花,彎腰抱著書禾親了一個。
顧蕭的花也捧了過來,他好像很久沒有見到孟真了一樣,在這樣的場合愈發(fā)像在夢境里,她抬起頭看向了他,他的心也跟著激烈的跳起來,這次的花不是玫瑰,是搭了一束慶賀的花。
“恭喜你真真�!鳖櫴捪耄退阋院竺险鏇]有接受他,沒有和她在一起,他也希望在她的每個慶賀時刻都能送束花給她,為她開心,為她喝彩。
孟真接過花,也抱了他一下,“謝謝�!�
顧蕭的心都飛了起來,他太開心了,雖然孟真也抱了謝澤和書禾,但他還是覺得很開心。
他想回抱一下孟真,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臺下坐著的孟舒云和孟云開。
孟云開輕輕挪了挪身體,靠在椅子里看著他。
孟舒云也在看他,笑瞇瞇的樣子,但他總覺得……不好,不能回抱。
他留意到孟舒云的身旁也放了一束花,應(yīng)該是為真真準(zhǔn)備的,花是帶著絨毛的雪絨花,他記得這花非常稀有,是在真真生日的月份盛開,花語是什么他倒是忘了。
他老老實實站著,又跟著謝澤下臺。
等孟真下了臺,他才看見孟舒云把花送給了孟真。
孟真笑瞇瞇的接過花,抱了一下孟舒云又抱了一下她爺爺。
原來是雨|露|均|沾,顧蕭想。
第64章
◎“你想要我告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