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他笑了笑，看著以為在一起傷痕累累的狗和小羊羔，莫名有些心酸：“你們相依為命對嗎？可憐的小家伙，你們一定遭受了很糟糕的事情，沒關(guān)系的，現(xiàn)在都好了。”
他想這只灰毛狗不是野生的，看起來像是被遺棄的，這家伙一定在外面流浪了很久，身上還有許多陳舊的傷口，這些傷口說明了它過的非常糟糕。
它餓的很瘦，醫(yī)生說嚴重的營養(yǎng)不良。
“沒關(guān)系，都過去了�！彼自诖策吥托牡目粗颐泛托⊙颍暗雀一剞r(nóng)場，給你吃牛肉，很快就能長的結(jié)結(jié)實實。當(dāng)然還有這只強壯的小羊，歡迎來到我的農(nóng)場。”
小羊“咩”的叫了一聲，像是聽懂了一樣。
真真確實聽懂了，它還怕李丹沒聽懂又向李丹重復(fù)了一遍：“他會給你牛肉吃！”
麻醉的藥效漸漸過去，李丹也冷靜了很多，其實……它并不憎恨人類，只是害怕人類打它，用槍射它。
現(xiàn)在它知道這個人類沒有惡意，也就沒有再特別抗拒，前提是人類不能把真真帶離它身邊，它知道人類是會吃羊的。
農(nóng)場主人也已經(jīng)清楚灰毛狗和小羊是不能分開的，所以很注意這一點，他把已經(jīng)脫離危險的李丹抱上了車，和小羊一起放在后排：“你們倆坐在一起，這樣就不害怕了吧？”
小羊很通人性的舔了舔他的手背，像是在謝謝他。
“不客氣小羊羔�！彼χ艘幌滦⊙颍裂蛉狭烁瘪{。
它們一起回了農(nóng)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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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農(nóng)場已經(jīng)是下午了，農(nóng)場主人把還不能動的灰毛狗抱進房間里，把牧羊犬是軟墊挪到了暖氣旁，把灰毛狗放在了軟墊上，“醫(yī)生說你到晚上不吐的話才能吃點泡軟的狗糧，現(xiàn)在你得忍一忍了�！�
他看著小羊主動走進軟墊里，寸步不離的趴在灰毛狗身邊，笑著說：“好，你們就先待在這里，我去煮些肉。”
說完又吩咐牧羊犬好好照顧它們，就忙碌的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他燉上了牛肉，又去給自己的羊和雞鴨喂食。
房間里就剩下三只動物。
牧羊犬蹲在一旁看著小羊和狗，這只狗叫李丹，小羊叫真真，它現(xiàn)在知道了。
“這里很安全�！彼鼘π⊙蚝屠畹ふf：“你們可以放心睡一覺�！�
狗的麻醉還沒有完全過去，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待在這么暖和柔軟的地方了，強撐了一會兒，迷迷糊糊的靠著小羊又睡著了。
小羊很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眼睛睜的溜圓，小聲說：“原來這就是人類住的地方�！�
好大，好漂亮，有很多它沒有見過的東西，還有暖烘烘的大家伙。
它抬起鼻子嗅了嗅，房間里有很多甜甜的味道和燉肉的味道，這里連聞起來都很幸福。
它還看見了沙發(fā)上的好幾個玩偶，有一個像骨頭：“那是牧羊犬哥哥的嗎？”
“對，是我的玩具�！蹦裂蛉催^去，其實它不怎么愛玩，只是主人愛丟給它，它不得不配合主人偶爾玩一玩，它起身走到沙發(fā)旁叼了一個猴子的玩偶，過來輕輕放在了小羊的蹄子旁：“送給你。”
“真的嗎？”小羊驚訝的看它，這么好的玩偶就送給它了嗎？
它不可思議，低頭叼起小猴子輕輕咬了一下，猴子里突然發(fā)出“嗶”的聲音，嚇的它立刻丟了開，險些就把李丹驚醒了。
“它怎么還會叫？”真真吃驚的問牧羊犬。
牧羊人被它的模樣逗笑了，撿回來用爪子踩了一下猴子的肚子，“嗶”的又響了一聲。
昏睡的李丹眼皮抖了抖，要醒未醒。
它就不再按了，和小羊說：“這是會響的玩具，里面有一種東西按一下就會響�！庇诌f給小這次小羊就不怕了，它叼著小猴子趴下抱在蹄子間小聲嘟囔：“我知道了，這就是李丹說的咬一下會叫的玩偶，它之前也有，是一只海豚，后來丟了�！�
“這是一只猴子。”牧羊犬告訴它。
“猴子�！彼貜�(fù)了一遍，卻不再咬響玩偶，怕吵醒李丹，只抱在蹄子里用腦袋輕輕頂著玩，一副很喜歡的樣子。
牧羊犬又叼過來其它幾個玩偶給小羊玩，看它眼花繚亂的樣子笑著說：“以后你們可以留在這里，這里什么都有，還不用再怕豺狼�！�
它很希望小羊和這只狗可以跟它一起生活，這里很安全很舒適。
小羊咬著玩具很天真的抬起頭看著它說：“可是我們還要去看大海。”
“大海非常非常遠�！蹦裂蛉嬖V它：“路上有很多人類，許多車子，非常危險�！�
“我會長出犄角�！毙⊙蛘f：“會變得很厲害，什么危險也不怕。”
牧羊犬笑了，看著它說：“那就等你長出了犄角再去冒險怎么樣？”
小羊想了想，抱著猴子玩偶說：“好啊�！�
窗外的太陽漸漸落下森林，夕陽絢爛的披在廣闊的土地上，農(nóng)場主人忙忙碌碌給羊添上草料，站在羊棚前望著迷人的夕陽，背后的羊在叫著，牧羊犬從屋子里出來迎接他。
這是他日常的一天，也是非常好的一天，不同的是家里多了兩位新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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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丹是被一陣肉香饞醒的，它從來沒有聞到過這么香的肉味，以為自己在做夢。
然后又聽見乒乒乓乓的聲音，睜開眼愣了一會兒神才反應(yīng)過來這是在農(nóng)場主人的房間里，立刻警惕的摟進了爪子下的真真。
真真還在玩小猴子被抱的倒了一下，躺在墊子里仰頭看李丹：“你醒了？你睡醒了狗狗？還疼不疼？你看，你看，我也有玩偶了！”
它迫不及待的要跟李丹分享自己的玩偶，說好多好多話。
李丹已經(jīng)徹底清醒了，只是前腿上打著石膏，根本沒辦法打彎亂動，身上也很痛，可是很暖和，它被溫暖和柔軟包圍著，真真也一直在它身邊，這讓它一點點松弛下來：“真可愛，誰給你的？”它問真真。
“是牧羊犬哥哥！”真真抱著小猴子說：“它有好多好多！”
李丹抬頭看見了守在一旁的牧羊犬，牧羊犬交疊著前肢趴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平靜又優(yōu)雅，地上有很多玩具，沙發(fā)上還有它專屬的針織毯子。
李丹甚至還看見了墻上掛著很多農(nóng)場主人挎著□□和牧羊犬的合照，那些合照里還有一個笑瞇瞇的婦人，好像是農(nóng)場主人的妻子，小小的牧羊犬被婦人抱在懷里。
這棟房子里充滿了牧羊犬長大的痕跡，李丹有點羨慕它，又有點為小羊心酸，小羊跟著它是不是過的太苦了？
牧羊犬從沙發(fā)上跳了下來，走過來，低下頭對李丹說：“我叫小云，認識一下吧�！�
李丹仍然有些警惕，懷里的真真先高興說：“他叫李丹，我叫真真，我們現(xiàn)在是好朋友了�！�
牧羊犬湊近了對小羊說：“是，以后我們是朋友了�！�
李丹能看出，真真挺喜歡牧羊犬的，牧羊犬很友好。
“開飯嘍！”農(nóng)場主人端了兩個盤子過來，噴香的肉味也跟著飄過來。
李丹看見那兩個盤子里裝滿了肉和蔬菜。
“來，小云的�！鞭r(nóng)場主人把一盤子放在牧羊犬旁邊，又把另一盤子肉少點的放在了李丹的眼前：“這是小灰的。”
小灰？
李丹疑惑，什么時候它多了一個新名字？
濃郁的奶香味混著肉味撲進它鼻子里，李丹看著眼前的盤子，被這頓豐盛的晚餐驚呆了，里面除了煮熟的牛肉外還有蔬菜和羊奶，羊奶里有一點點泡軟的狗糧。
這、這居然是給它的嗎？
它有些不可思議的抬頭看農(nóng)場主人。
“你現(xiàn)在還不能吃太多，就少吃點肉�！鞭r(nóng)場主人笑瞇瞇對它說：“等你今天晚上不吐的話，明天就給你多盛肉�！庇殖屏送票P子：“快吃吧，大口大口。”
牧羊犬看了它一眼示意它不用擔(dān)心，吃吧。
“好香呀�！闭嬲嬉踩滩蛔⊙士谒�，“這綠綠的是什么呀？”它從來沒有見過。
“是西藍花�！崩畹ば÷暩嬖V真真，它以前也被人類喂過這個，雖然時間很短暫，它記得這個營養(yǎng)很好，小羊也可以吃，就小心翼翼的伸出頭從盤子里把西藍花叼出來一個給真真吃。
農(nóng)場主人看著它先給了小羊，忍不住笑了，“真是特別的狗，先給小羊吃，你吃你的吧，小羊有自己的飯，它現(xiàn)在還不能吃太多蔬菜會拉肚子。”卻也沒阻止小羊吃掉那顆西藍花。
他起身又去餐廳去了奶瓶過來，里面裝了剛擠出來的新鮮羊奶，過來蹲在小羊旁邊說：“來，小羊也吃飯。”
他以為這只沒斷奶的小羊還需要奶瓶來喂奶，但小羊嗅了嗅，咬著奶嘴喝了幾口就著急了，用蹄子扒拉了扒拉狗的盤子。
“你要用盤子喝？”農(nóng)場主人試探性的找了個碗把羊奶倒進去，端給小小羊直接扎進碗里，咕嘟咕嘟的喝奶。
“原來你喜歡這樣喝奶啊�！鞭r(nóng)場主人越看越喜歡，“真是一只能吃能喝的小他伸手想摸，又看了一眼警惕的灰毛狗，“好吧，沒有得到你的允許之前，我不會摸它的，你快吃飯�！�
李丹看真真喝上了奶，這才小心翼翼去吃盤子里的肉，天啊，燉的好軟爛。
它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過這樣好的飯了。農(nóng)場主人看著三個小朋友吃的香噴噴也感到開心：“吃的真好�！�
等它們都吃完了，他就端著盤子去洗干凈，一個一個放在了旁邊：“以后這就是你們的碗了，灰色的是小灰的，白色的是小羊的�！�
外面在刮大風(fēng)，似乎是很冷的夜，可李丹一點寒冷也感覺不到了。
它在暖氣旁，小羊在它懷里玩著玩偶，農(nóng)村主人打開了電視機，播放著它看不懂的電視劇，坐在沙發(fā)里倒了一杯酒慢慢的喝著。
牧羊犬跳上沙發(fā)，靠在他膝蓋上。
一切都那么的夢幻，李丹看著這一切，感受著這一切，像是回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它也像牧羊犬這樣趴在人類的膝蓋上，被輕輕撫摸。
它低頭舔著小羊，漸漸安心的閉上了眼睡覺。
其實它是喜歡人類的，人類丟棄它或許是因為它不是純種的捷克狼犬。
是的，賣掉它的人類欺騙了買下它的人類，它其實不是一條優(yōu)秀的捷克狼犬，是混雜了其他血統(tǒng)的小土狗，這是唯一讓它傷心的事情，所以它一直騙真真它是一條優(yōu)秀的純種捷克狼犬。
這真的很不好。
等它好一點，它一定要告訴真真，現(xiàn)在它總是很困，一不小心就睡著了。
懷里的小羊把腦袋擱在玩偶上看著電視機，里面播放的東西讓它驚奇，高樓大廈、汽車、飛機……
人類的世界好多怪怪的東西啊。
農(nóng)場主人漸漸昏昏欲睡，牧羊犬踩著遙控器把電視關(guān)了，主人才驚醒過來，摸了一把牧羊犬，嘟囔：“我又睡著了，老了老了。”
他這才起身看了一眼依偎在一起的小羊和灰毛狗，關(guān)掉燈去了臥室里睡覺。
房間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在掛大風(fēng)。
小羊漸漸也枕著玩偶睡著了，半夜迷迷糊糊的感覺有什么毛絨絨的東西靠近了它，弄的它鼻子癢癢的，睜開眼看見牧羊犬哥哥睡在了它和李丹的旁邊。
它的腦袋就靠在了牧羊犬哥哥的肚子上。
牧羊犬睜了睜眼，看見小羊的腦袋，又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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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刮了好幾天的大風(fēng)，倒是沒下雪，越刮天氣越晴朗。
李丹養(yǎng)了幾天勉強可以站起來了，背上的傷口開始癢癢，打了石膏的前肢也不怎么疼了，偶爾會站起來一跳一跳的去撒尿拉屎。
農(nóng)場主人在屋子里鋪了尿墊讓它撒尿，它學(xué)過用尿墊，只是不好意思在房間里，還當(dāng)著那只牧羊犬和真真的面撒尿，就一直憋著，好不容易能站起來了才半夜偷跑出去撒尿拉屎。
真真這幾天乖的不得了，一直守在它旁邊，無聊的時候就和牧羊犬一起玩玩偶。
牧羊犬會故意把玩偶丟出去，真真就跑去叼回來。
農(nóng)場主人每次看都會稀奇的笑著說：“你這只小羊不愧是狗帶大的�！�
這幾天的相處下來，李丹越來越放松警惕，在農(nóng)場主人偷偷摸真真的時候，它也會裝看不見，它能感覺到農(nóng)場主人和牧羊犬都很喜歡真真。
農(nóng)場主人甚至?xí)颜嬲姹仙嘲l(fā)和他一起看電視。
通常這個時候，李丹就會趴在一旁守著真真，它還是擔(dān)心農(nóng)場主人會把真真關(guān)進羊棚里，真真不喜歡那樣。
真真和別的小羊不一樣，它不喜歡被關(guān)著。
養(yǎng)傷的日子有點難熬，它看的出來真真很想出去，但又不想把它孤零零一個丟在房間里，所以每次農(nóng)場主人和牧羊犬出門的時候，真真都會站在門口眼巴巴的看著，小尾巴一搖一搖。
它會和真真說：“你想出去玩就去，不用陪著我�！�
真真會立刻回過頭來一跳一跳朝它跑過來說：“可我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如果我自己出去就沒有那么開心了�！�
李丹覺得真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小養(yǎng)病第十五天，李丹終于被帶去獸醫(yī)院拆掉了紗布和前腿的石膏，它背上被剃掉了毛毛，留下了很長的疤痕，看起來有點丑。
但真真會認真的和它說：“這條疤看起來很酷，像軍功章�！�
好吧，軍功章又是它在電視機里學(xué)來的。
李丹的前腿還是不能使力，但比打著石膏好受多了，至少它現(xiàn)在三條腿也能跑起來，雖然有點慢。
它被放在地上檢查，醫(yī)生夸道：“恢復(fù)的很好，真是一只頑強的小狗。”
農(nóng)場主人得意起來：“那當(dāng)然，這可是我收養(yǎng)的小狗。我懷疑它有一部分捷克狼犬的基因，雜了一部分其它犬種，這讓它既有捷克狼犬的兇猛敏捷，又有其它犬種的強壯和友善，真的是一條很優(yōu)秀的小狗。”
李丹驚訝極了，它抬起頭看著農(nóng)場主人，第一次聽人夸贊不純正的血統(tǒng)狗優(yōu)秀，可他看起來是真的在自豪。
他低下頭來伸出手摸了摸它的腦袋。
這一次李丹沒有躲開，這是它第一次沒有躲開農(nóng)場主人的撫摸。
農(nóng)場主人高興極了，彎腰抱了它一下輕輕拍它的肚子說：“好狗狗�！�
李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正在看電視的真真突然跳了起來，“李丹快看，快看！是你說的大海！”
電視里還在重復(fù)播放上那期海洋世界。
李丹抬起頭看見碧藍的大海里，一只巨大的鯊魚。
“海豚！”真真激動的說：“等你好了，我們就去看大海，小云哥哥說往西邊走就可以到�！�
牧羊犬在一旁無奈的補充：“我是說大方向在西邊，但你們是走不到的，得坐車。”
真真的舉動惹的醫(yī)生也看過去，驚奇的說：“這只小羊難道在看電視嗎？”
“是啊�！鞭r(nóng)場主人笑了，抱起小羊說：“別看我們是一只小羊，我們可是很愛看電視的，尤其是看到大海就會很激動�！�
醫(yī)生被逗樂了，配合道：“原來這是一只向往大海的小羊呀。”
“它非常聰明，你一定想象不到�！鞭r(nóng)場主人又開始跟別人說，這只小羊的聰明事跡，從能聽懂人話到會幫他整理毯子，說的樂此不疲。
回農(nóng)場的路上，農(nóng)場主人特意停下去了一趟寵物店，很快回來，笑呵呵的把手里的兩件新玩偶拿出來，一個給小羊一個給李丹：“以后咱們小灰和小羊也有自己的新玩具了，小云有你們也有�！�
李丹驚的幾乎呆住，那是一只藍色的海豚玩偶，和它當(dāng)初被丟的那只最喜歡的玩偶一模一樣……
它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再次擁有它，嶄新的它。
“太好了！”真真好高興的叼住了它的新玩偶，“李丹你看你看，是海豚！他知道我喜歡海豚！”
但看到李丹的玩偶又有點疑惑：“你的是什么？和我的很像，可你的是藍色的，我的是灰色的�！�
“是不是很喜歡？”農(nóng)場主人看著興奮的小羊說：“爺爺就知道你喜歡鯊魚�！�
這只小羊一看見鯊魚就那么興奮，肯定是喜歡鯊魚。
真真叼著灰色的玩偶愣了住，這是鯊魚？不是海豚？
牧羊犬忍俊不止，殘忍的告訴小羊：“灰色的是鯊魚，藍色的才是海豚�！�
李丹叼著自己藍色的海豚遞給真真：“海豚給你，我也喜歡鯊魚的�！�
真真卻叼著鯊魚玩偶歪了歪頭，然后放下去又把海豚還給了李丹說：“沒關(guān)系呀，是鯊魚我也很喜歡，我喜歡大海里最勇猛的殺手！”
牧羊犬笑了，一只特別的小回到農(nóng)場是黃昏，農(nóng)場外停了一輛小轎車。
真真看見農(nóng)場主人看見那輛車，笑容就有點淡了，連小云哥哥也停下了搖晃的尾巴。
它們跟著農(nóng)場爺爺下車，看見了站在門外的一個年輕男人，他在抽煙，看見它們過來就把煙丟在地上踩滅了。
“給你打電話也不接�！蹦贻p男人說：“這么冷的天，你這么大年紀不接電話讓人擔(dān)心。”
農(nóng)場爺爺嘟囔了一句：“平時也沒見你打電話。”
他掏出鑰匙開了門進屋，年輕男人看見跟在他屁股后一起進屋的灰狗和羊，皺眉說：“怎么又養(yǎng)了一只狗？還把羊帶進屋了，這屋里得多少毛啊�！�
年輕男人想把小羊踢出去，灰狗猛地上前朝他呲牙，把他嚇了一跳：“你這狗怎么還咬人�！�
“這里是我的房子�！鞭r(nóng)場爺爺把房門打開，讓小羊和李丹進去，“小云帶它們進去。”
牧羊犬很聽話的帶著李丹和小羊去了自己窩里。
真真跟著牧羊犬，回頭看那個年輕男人，覺得他不喜歡它們，它和李丹縮在了一起，想著如果它們被趕出去的話就要一起走。
“爸，你養(yǎng)這么多狗，還咬人，這我怎么帶孩子回來看你？”年輕男人坐在桌子旁，不高興的說：“你也知道孩子怕狗，回頭再咬了怎么辦？”